作者有話要說:寫到高同的新造型時,我的腦子裏就在循環: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隨波飄搖~看小說,就來! 速度飛快哦,親! 他是誰(02) “哦, 是嗎?”於數挑挑眉,將門大開,讓高同得以進入他的房間。 高同照例先把於數家裏的環境看了一遍,然後搖著頭說:“不行, 你還是搬到我那邊去吧,反正我那房子也是你家的,足夠大,你這屋子實在太小了,多一個人都沒地方站。” 更何況是還要養一個孩子。 “好啊。”於數答應得挺痛快。 高同沒想到他會這麽爽快,回頭認真地打量他一眼:“你今天是怎麽了?” “我已經去過市的精神病院,見到嶽武了。”於數和他目光相對,想要從高同的眼看出他隱藏極深的情緒, “而且我也拿到保險櫃裏的鑰匙了,鑰匙對應的帶鎖的東西, 應該是在嶽武的裏吧?” “你的進度會不會太快了點?”高同蹙起眉, “這幾天你真的有好好休息過嗎?” “你不是很了解我的性格嗎,應該知道在我找出答案之前, 我不在乎能不能休息好。”於數說。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高同把於數往床上一按,語氣略顯強硬, “現在你就好好睡一覺,恢複一點精神力。這個世界對雌性的精神力消耗很大,不想過勞死的話立即給我睡。” “等一下,你別想轉移話題。”於數格開他的, 抬頭看著高同,“剛才關於嶽武的話題我們還沒說完,他為什麽會認為自己殺了你,這件事你知道嗎?” “等你睡醒再回答也一樣。”高同已經開始試圖用被子把他裹起來了。 “你越是這個反應就說明你的確是知情的。”於數肯定地說,“而且每次你逃避回答的時候,承諾的下次往往都不會兌現。所以嶽武很可能不是幻想,而是他真的做過‘殺你’這個舉動,隻是因為某種原因,他沒能得,但是他以為自己的了……” 於數大腦瘋狂運轉,在推測的同時還不忘躲開高同拉開的被子,兩人以床位戰場,展開了一場你來我往的追逐戰。 然而戰況還未分明的時候,一陣嬰兒哭聲打斷了兩人的推搡,動作僵硬在原地,於數和高同不約而同地轉頭去看。 小豌豆被他倆的動靜吵醒,又感受到空間多出來的陌生人的氣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原主的身體本能立刻驅使於數一個箭步衝到小豌豆麵前,抱起他輕輕哄著,還幫哭到打嗝的小團子拍拍背,耐心而溫柔。 高同放下的被子,幹脆找了個最好看的角度,欣賞於數這難得充滿母性光輝的時刻。 “你別幹坐在那裏不動,既然閑著就幫我把這塊尿布洗了。”於數拉開小豌豆的繈褓,摸了摸小家夥的屁股,果然是尿濕了才會露出一臉不舒服的表情。他根據原主的記憶從床頭拿了一塊幹淨的尿布給小豌豆換上,把髒尿布扔給高同。 高同:“……” “別這麽嫌棄,他剛才會尿搞不好還是被你嚇尿的。”於數對他說,“你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雖然小團子也有可能是喝了太多的奶才會尿的,但於數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他了。 “等會兒。”高同拎著尿布本來打算去洗的,卻在看到小嬰兒的臉色時皺了皺眉,走過來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是不是有點不大對勁?” “嗯?嬰兒的臉不都這麽粉粉的嗎?”於數不解。 “問題就是太粉了。”高同把放在孩子的額頭上,對於數說,“這麽燙,肯定是發燒了。” “不會吧……原主的記憶裏,孩子的體溫本來就是這麽燙的。”於數自己也摸了一下,確實很燙,要不是原主的記憶,他也會跟高同得出同樣的結論。 “原主才多大, 他能有多少經驗?而且這還是科技不發達的獸人世界,沒有這種醫學常識也是很正常的。”高同臉色嚴肅,語速加快,“看來得趕緊把他送去診所,如果原主的記憶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話,說明這孩子病得不輕,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於數一下子就坐不住了:“那還等什麽,趕緊去診所!” 兩人八腳地收拾了一些嬰兒出門時會用到的東西,立即出門去最近的診所。 韋特診所就開在佩沙家不到五分鍾路程的地方,診所裏隻有韋特醫生一個人,以及幫他配藥的兩名助。 韋特醫生是個上了年紀的雌性,脾氣並沒有隨著年紀的增長而變得和緩,反而總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樣,所以他的病人並不是很多。於數和高同來的時候,診所裏空蕩蕩的,兩個助甚至還在屋裏打瞌睡。 “韋特醫生,好久不見,您現在有空嗎?”於數客氣地問候了一聲,然後抱著小豌豆進入診室,“可以幫我看看這個孩子嗎?” “讓我瞧瞧。”韋特醫生肅容接過孩子,法熟練地在白團子身上各個地方捏了捏,又探探他的體溫。 大約過了十分鍾,韋特醫生給孩子喂了一點藥劑,讓他在舒適的搖籃裏沉沉睡去,拉上隔音簾後,他才用一臉怒容看向於數和高同。 “你們兩個,是孩子的父親和母父吧?”韋特醫生壓低聲音,卻壓不住怒氣,“你們平時沒怎麽陪過孩子吧,對孩子也太不關心了,居然這麽嚴重了才送過來!幸好我這裏的藥劑比較全,要不然這孩子就危險了!” 於數的心揪了一下,趕緊問他:“那他到底是什麽病啊?” “我先問你,你是不是懷孕的時候沒好好養胎,生完孩子沒有奶,而且還經常不在孩子的身邊,沒有好好陪過他?”韋特醫生嚴厲地問。 於數:“……” 雖然那個人不是他,但他現在頂著佩沙的身份,隻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我平時要去打工掙錢,白天會把孩子托付給鄰居家的雌性帶,晚上再接回家。” “哼,病因就是這個,你沒盡到母父的責任,你的鄰居恐怕也沒法緩解孩子缺失的安全感,再加上沒吃飽飯,所以現在他患上了抑鬱症,抵抗力極低,總是反複發燒。” 韋特醫生更加生氣了,對兩人譴責道:“你們既然決定生下他,就應該好好照顧他,難道家裏人沒教過你們養孩子還注意些什麽嗎?” 於數緩緩搖了搖頭:“我的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家裏隻有我一個,所以沒學過該如何養孩子,都是靠自己摸索的。” 高同盡管不是孩子的父親,卻也回答了韋特的話:“我的家族不需要親自照顧孩子。” 韋特醫生給兩人一人塞了一本育嬰冊,為了不打擾小豌豆的水麵,他直接拎起搖籃,就當免費送給於數:“看在你們確實沒有經驗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們吧!回去按照冊上說的,跟孩子多相處,症狀就會慢慢好轉的。” “好,謝謝醫生。”於數提起搖籃。 根據韋特的說法,小豌豆的嬰兒抑鬱症還有救,隻要多花時間跟他相處在一起,不讓他餓肚子,讓他感受到自己是被愛著的,病症就會不藥而愈。 於數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認真思考。 到家時,他把熟睡的小豌豆遞給高同,將原主畫陣符的工具箱打開,依照原主的記憶,在上沾了朱砂,運用自己的精神力在符紙上畫下一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