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麽要寫張小桃?自然是為了讓張荀繼續作死,還有許青青那小三,我總覺得便宜了她,得想個辦法,灑點狗血整整她。


    嗯,就這樣,你們繼續看就知道了。


    ☆、懷孕


    聽著綠竹把百壽圖的事、錦繡閣的事,還有關於衙役的事,冬至頓時覺得壓力好大,他沉默著一言不發。


    綠竹見了,也不曉得他是個什麽意思,便問了,“你怎麽了?你如果不想去當這衙役,咱就不去,你要是想去,咱就和巧娘她說一聲。”


    冬至歎氣,“我今天響午時候跟你說的話依舊不變,不過再加一樣,我雖然沒甚大本事,可也是想著以後讓你過上好日子的,還有咱們的孩子,如果有可能,我還想送他去讀書,讓他有出息。我讀的書少,這輩子是沒有能力讓你當上秀才娘子了,可我想著,讓你當當秀才他娘也好啊!這衙役,雖說人前威風,來錢也快,是能讓你和阿奶過上好日子,可咱兒子孫子以後可就要搭進去了,這不值當。所以啊,我就是再苦再累,寧願去佃地或者多進幾回山,也不想去做這衙役的,那畢竟是賤民。”


    綠竹於是也沉默了,上輩子她嫁給張荀,也不是沒想過以後和他有了孩子,男的像他爹那樣讀書識字,考個秀才回來,女的呢,就跟她學刺繡,好歹有個傍身的技藝。這輩子呢,她更關心的是能不能生的問題,至於生了以後的教養問題,她還沒想過,此時聽了冬至的話,頓時也想起了上輩子的一些寄望,不禁想,也許那些寄望這輩子能夠實現?


    於是問冬至,“相公,要是以後咱有了孩子,男的你也說了,想讓他去讀書識字考取功名,那女的呢?”


    “女的啊,女的就讓她跟你學刺繡,嬌養著讓她嫁個好人家,嗯,當然也不能養得太嬌了,基本的家務活還是要會,另外,如果她有哥哥或是弟弟的話,也不能讓他死讀書,他還是要下田種地,跟著我進山,學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好保護咱閨女不被欺負。”冬至在這方麵顯然是有些想法和主意的。


    想到張荀的害人害己,綠竹對他的話深以為然,“咱家的孩子,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咱都得教會他做人的道理,要像你一樣正直,有骨氣,咱得把他們教好了,不能讓他們出去禍害別人家的閨女或是兒子,沒得落下埋怨或是害了無辜。”


    冬至嗯了一聲,點點頭表示認可。


    話題跑偏了一會以後,綠竹又將它拉回來,“那這麽說,這衙役咱就不考慮了?那我去回了巧娘?”


    “嗯,不去了。”說到這個,冬至的情緒依舊不是很高。


    過了好久,他摟著綠竹道,“媳婦,辛苦你了。”


    綠竹一愣,想到他許是因為營生還沒有著落,而她又接了一單大買賣,以後興許就成了名頭響當當的繡娘了,於是悶悶不樂,想了想,她對冬至說道,“冬至,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能夠嫁給你,因為有你,我才能安心在家做自己想做的事,沒有顧慮。換做了別人,也許我也能過得好,可是卻沒有比你更好,你既不讓我做一點粗活,不讓我走一點遠路,我需要的時候會陪著我,和我說心裏話,也尊重我。我知道你要強,想讓我過好日子,可是我覺得現在就很好了,真的,而且,我一直相信你是有本事的,你看你學打獵,就能打到一隻大野豬,你還會耕田、建房子、做木工,我覺得總有一天你會找到適合你的營生的,在這之前,趙大地主想做你的後盾,可以嗎?”


    冬至的心軟和得一塌糊塗,他什麽都沒說,隻緊緊地抱住綠竹,綠竹在他肩窩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依賴地回抱著他,這一晚,他們什麽都沒做,隻這樣心貼著心,相擁而眠。


    第二天,張小桃昨晚上坐著驢車趁夜被送回來的事便被有心人傳開了,又讓村裏人閑話八卦了好一會,可到底不清楚底細,鄉親們也就議論幾句便歇了,不過,上張家去求娶張小桃的人卻變少了,誰知道她一個人上縣城去又半夜三更地回來是有什麽貓膩呢?


    這事綠竹也聽說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那姚晨年,感歎一句孽緣,便搖了搖頭不去管,她還有事要忙活,管不了別人。


    如今是六月初五了,距離七月十八還有不到兩個月,綠竹便是做一個扇麵也要一個月時間,如今要做一幅百壽圖,雖然配色相對簡單可做起來卻也不容易,那些不同字體的壽字要按著圖紙在布料上拓好圖案,不能失了風骨,要不然隻一點小偏頗,這副圖的寓意便不美了。


    冬至也不去打擾她,能幫她做的事也幫著,也在阿奶麵前勸著她體諒綠竹。徐婆子雖然心裏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明白以徐家的家境,不讓綠竹做繡活有些不現實,另外,這活計她聽說是為了縣老爺做的,這可是怠慢不得的,再有一個,綠竹也沒讓冬至幫她把活全都做完,忙裏偷閑還是把該她做的家務活自己做了的,於是她也就沒意見了。


    綠竹做那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也並非單單因為徐婆子,她做刺繡雖然專注,可坐久了,腰也疼,脖子也疼,眼睛也疼,還不如去幹點活調劑調劑,那樣既不會累著自己,效率也能提高。


    因為時間趕,綠竹有時候晚上也要做一會才會歇著,冬至看著心疼,便幫她揉揉腰,捏捏肩,捶捶腿,也不若前段時間那樣癡纏她了,過個五六天才會來一回。每當這時候,自覺忽略了他的綠竹便會咬咬牙,用那本書上的東西來滿足他,讓他吃個痛快,如此多的花樣,叫冬至恨不能每日都糾纏她,不過看她每回都累得下不來床就會忍住就是了。


    時間匆匆,稻穀開花了,又灌漿了,院裏棗樹上的花落了,結了米粒大的果子,炎炎夏日到了。


    因為住在山下,山裏的風吹下來涼快,綠竹也不覺得十分悶熱,她娘宋氏因為惦記著她,隔個十來天就會來和她和徐婆子說話,順便涼快涼快。


    徐婆子因為綠竹最近忙活著刺繡,關於曾孫的事倒是沒有提,可她不提,宋氏卻還惦記著,怕女兒這樣會惹她不高興,於是舉了青梅的例子出來——她六月底的時候被大夫診出來懷上了。青梅是去年秋收以後出的門,到六月底也有十個月了,小夫妻恩愛,孩子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徐婆子也明白宋氏的意思,她其實也沒催,而且,她是見過綠竹之前來葵水的時候那沮喪懊惱的模樣的,怕自己說得多了,讓她有壓力,就更加懷不上了,於是一直放養著,讓孫子和孫媳婦自己搗鼓,這回聽了宋氏的話,也給了她實話,讓她不用擔心,她不是老古板,會給孫子他們時間的。


    宋氏於是鬆了一口氣,這些綠竹都是不知道的,隻七月初的時候當母親問她有沒有消息的時候愣了一下,而後搖了搖頭,讓宋氏失望了一下,又來安慰她不急。


    這事綠竹急嗎?以前是挺急的,現在知道冬至的心意,便不如何急了,隻不過算了算,她葵水是每月月底到月初時候來的,到現在也還沒至,也不知是怎麽一回事,莫不是最近太忙活了?以前太忙活,覺得累的時候,她的葵水也會推遲,如此一想,她便將那些莫須有的想法丟開,專心手中的活。


    七月中的時候各家各戶也都開始了稻穀的收割,冬至自然是和趙家人一起忙活的,沒再去打短工,村裏人見了也都誇趙鐵柱有個好女婿。


    綠竹也在這時候將那百壽圖繡好了,找了個時間冬至陪著她上了回縣裏,交了活計,得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說是李公子賞的,綠竹推拒一番便收下了。


    因著日頭曬,而且徐家的地在村頭,家卻在村尾的山腳下,於是冬至沒讓綠竹來送飯送水,都是和趙家人一起吃的。


    綠竹沒奈何,隻好在家煮些去暑敗火的湯水涼著,等他回來喝。


    這一天她在灶間蹲得久了,起來的時候有些暈,她也沒注意,可徐婆子卻瞧出來她臉色不好,以為她中了暑氣,便讓她吃過午飯便歇著去了。


    綠竹也沒勉強,雖然沒甚胃口,卻也扒了幾口飯,而後才回了房間,迷迷糊糊的覺得實在是乏,便睡得長了些,等綠竹傍晚從地裏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睡。


    這時候徐婆子也發現不對勁了,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也沒見她發燒,想了想,覺得她這樣像是懷了的樣子,可現在天氣熱,興許是苦夏也說不準,於是推了推冬至,“你去村頭請王大夫來一趟看看。”


    冬至看媳婦病怏怏的像是上回來葵水的時候一樣,心裏也急,手忙腳亂的叫徐婆子看了直搖頭,這孫子,往日裏還好好的,挺穩當,遇上媳婦的事便沒有章法了,看來以後有了孩子還得她來看著帶著點。


    不一會王大夫便來了,這時候綠竹也醒了,被徐婆子按著躺回去,緊張地伸著手讓王大夫診脈。


    王大夫沉吟了一會,而後笑著對綠竹道,“是喜脈,已經一個月多月了。”


    冬至有些發懵,綠竹卻是愣了一會,而後鼻子一酸,眼眶紅了,手揪緊了薄被子,“冬至……”


    冬至馬上回神,跪在她窗前,拉著她手,狠狠地親了親,“媳婦,你聽到沒有,我要當爹了,你要當娘了!”


    綠竹哽咽著點了點頭,“嗯,冬至,謝謝你。”


    冬至也顧得別人在,親了親她眼角,“哭什麽,這是好事,還有,是我謝你才對,快別哭了,對寶寶不好,啊!”


    徐婆子也高興,看這對傻孩子一時半會也記不得王大夫了,隻好自個領了王大夫出門,結了帳,問明了綠竹具體的情況,並且記下了需要注意的事項,沒有其他事,便把人送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冬至啊,你媳婦都懷上了,你的營生還沒有著落,你說,咋辦?


    冬至懵逼,咋辦,我要上山打野豬!


    ☆、媳婦


    送走了王大夫,徐婆子回了東屋,對綠竹道,“你再歇歇,一會吃晚飯再起來。”而後叫上冬至出來。


    徐婆子也沒有把冬至帶遠,就在東屋門口說的話,為的就是讓綠竹也聽得見,“冬至,你媳婦有了,有些事需得注意點。這段時間天氣熱,你可得注意著不要讓你媳婦貪涼和吃冰的,夜裏也不要踢了被子。她現在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容易餓也容易乏,你多照顧著點,現在多吃點無妨,就怕過些日子開始吐了就吃不下了。另外,這頭三個月胎還坐不穩,你以前怎麽胡來我也不管,可這幾個月你得給我忍著點,還有,她現在懷著的是我徐家的曾孫,也不許到外麵胡來,要不然我打斷你的腿!可知道了?”


    冬至一開始認真的聽著,到後來聽得臉紅耳赤,結巴著和徐婆子保證,“阿奶,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胡來的,不管是家裏還是家外。”


    徐婆子也知道孫子的性子是不會胡來的,可就怕他們小年輕的不懂,因而這話不僅說給冬至聽,也是說給綠竹聽的,讓他們曉得分寸。


    “好了,話就這麽多,你放心,我在家會好好照顧你媳婦的,你也別把活計丟下,你媳婦現在還懷著個小的呢,以後多口人吃飯,你得加把勁了。現在天有點黑了,你趕明兒一早再去親家那邊報個喜訊吧,讓你嶽父嶽母他們也高興高興。”


    “誒!”冬至響亮地應了一聲,“那阿奶,我能進去看我媳婦了嗎?”


    徐婆子卻板著臉,“看什麽,剛才沒看夠,在人王大夫麵前我臉子都被你丟光了,還不快去把晚飯倒騰了!”


    好麽,原來晚飯還沒做好,冬至心想,要不要去把後院的老母雞宰了?誰知徐婆子像是聽到他心裏話一般,又補了一句,“那老母雞是下蛋用的,你別打它主意,水缸裏養了兩條魚,你殺一條熬個魚湯。”


    有魚也行!冬至點頭,對著他奶說了句“那我去了啊”,之後又對著屋裏高聲喊了一句,“媳婦,我去給你和娃兒做魚吃啊!”


    徐婆子忍不住拿拐杖打他,冬至笑著躲了過去,她搖頭失笑,隨後進了屋子裏,對著已經坐起來的綠竹道,“你放心,好好養身子,吃得白白胖胖的,給咱生個大胖小子,我不會讓冬至他胡來的。”


    綠竹含羞地點頭,“謝謝阿奶。”


    “謝什麽,現在你懷上了,就別再胡思亂想了,你是個有福氣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徐婆子拍了拍她手背,頗為慈祥地道。


    “嗯!”綠竹笑了,是啊,這輩子她還有好多好日子要過呢!


    方才聽到自己懷孕的消息時,她是激動的,剛成親那會她急切地盼著他來,後來這急切緩了下來,她雖記著,可手底下的活計讓她沒空想這個,而就在她不刻意去求的時候,他卻來了,那時候她看著傻愣愣的冬至,第一個想法已不是證實自己能生,而是我有了和冬至的孩子!


    從上輩子回來,她心中留了幾抹濃重的陰影,第一抹來自於丈夫的不忠和另外一個女人,這輩子她逃離了那兩個人,報複了他們,收獲了冬至這個簡單堅定地愛護著她的男人;第二抹陰影來自於那被當做搖錢樹的命運,這輩子冬至他尊重她,說是要靠自己讓她過上好日子;第三抹則是因了那男女契合之間的疼痛,這輩子她與他之間的歡愉酣暢淋漓;最後一抹陰影則是因為上輩子不曾有孕,事實證明,這並不是她的錯,她現在懷上了,在成親之後的第二個月。


    她不能說這些陰影已經全部去了,卻已經淡了許多,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這些霧霾終將消散,而她也不會在記得,上輩子克勤克儉卻被辜負了的自己,上輩子軟弱的自己,上輩子不成熟的自己。


    綠竹撫著那還沒顯懷的肚子,輕聲道,“寶貝,你是我的新生。”


    很奇怪,即便肚子還沒顯,說完這句話,綠竹卻感到了血脈相連的跳動,臉上的笑溫和婉約。


    飯桌上,冬至擺上了許多她愛吃的菜,扶著她坐下以後,又是給她舀湯,又是給她夾菜的,好不忙乎,“媳婦,多吃點,別餓著自己,也別餓著寶寶。”


    綠竹笑嘻嘻地接著,徐婆子也沒埋汰他,讓他樂,等綠竹吃不下了,他就把她吃剩的接著吃光,害綠竹不好意思地鬧了個紅臉。


    夜裏,冬至輕輕摟著綠竹,大掌扶在她肚子上,傻兮兮地一遍遍喚著,“媳婦?寶寶……媳婦,寶寶……”


    起初綠竹還應他,到後來實在是乏了,便挨著他結實有力的胸膛睡著了,冬至見了,調整了一下,讓她睡得舒服一些,而後仍舊把她護在懷裏,保持著一個姿勢自己傻樂到天亮。


    一夜沒睡,他卻精神十足,手腳放輕盡量不吵著綠竹,自己起來,挑水劈柴做早飯,完了以後見媳婦還是沒醒,隻能自己叼了餅子拿上水,依依不舍地下地去了,他還得把這好消息告訴嶽父他們呢!


    出嫁的女兒懷上了,趙家人高興得合不攏嘴,趙鐵柱大手一揮,讓宋氏回去,“你別在這耗著了,回去把最肥的那隻母雞捆上,上親家家去,好好看看閨女,她想吃什麽,讓她說,咱讓冬至弄去!”


    “對,咱去弄,咱去弄!”冬至笑著應了,引來大家夥一哄而笑。


    徐家和趙家這邊喜得見牙不見眼,就連冬至,隻要別人好意來問,都會高興地應上兩句,不再在外人麵前吝嗇話語。


    而張家這邊,卻是有些愁雲慘淡,原來是這兩日張小桃異常的反應被趙桂花看在眼裏,趁她睡著偷偷找了王大夫來看,卻是懷孕了,趙桂花於是又打又罵問她那個奸夫是誰,要討回公道。


    張小桃把當日之事和盤托出之後,聽聞是縣裏最大酒樓的少東家做的好事,頓時打起了黃家的主意,鬧上門去,黃金寶自然是不認賬的,為什麽,誰知道她後來還有沒有找別的男人,這可不稀奇,你看,她一開始不就急不可耐地上縣裏找男人了麽!


    張小桃傷心落淚,趙桂花和張狗子據理力爭,最後還是張荀提了黃金寶現在還一個種都沒有,換言之黃家無後,所以關鍵在於黃老板,而後這事才有了解決的辦法。


    張小桃的事讓張家在榕樹村又丟了一次臉,可臉這東西,丟著丟著,當事人就變成了不要臉了。張荀出事,翻身難,張靖入贅不回家,張小桃又失了身子,張家人現如今也隻能攀著黃家謀個出路罷了。


    而另外一個和綠竹有些淵源的劉家,在聽說了綠竹有孕的消息以後,均是有些沉默了。為什麽,還不是因為劉安在今年三月裏成了親,他那媳婦的肚子到現在還沒有動靜,而曾經退親了的趙綠竹卻後發先至懷上了。


    當然,一力主張退親的劉安他奶老陳氏是不會承認她走漏眼的,隻能怪劉安他媳婦不爭氣罷了,這又是一個可憐人。


    當然,這些人如何,都和綠竹和冬至,乃至趙家人無關,他們高興著呢,哪還有心思理會這些冤家?


    綠竹讓冬至去了一趟縣裏,告訴巧娘這個消息,最近她怕是不能做大件的繡品了,須得和她說一聲抱歉。巧娘聽了,也高興,這最重要的百壽圖已經繡好了,那李公子甚是滿意,她對綠竹也是一百個滿意,特地塞給冬至一匹細棉布,說是提前給孩子做衣裳的,冬至不願意收,被巧娘以尊師重道給唬回來了。


    走出錦繡閣的時候,冬至不禁想起了前兩日綠竹和他說的撒嬌話,於是向賣點心的同福齋走去。


    “冬至,你家寶寶說他餓了。”


    “是嘛,那寶寶有沒有說想吃什麽?”


    “寶寶說他想吃紅豆糕了。”


    “那你跟寶寶說,阿爹馬上就去弄,讓他等一會。”


    “好。”


    等他手忙腳亂地蒸好了紅豆糕,綠竹卻睡著了,最後那盤紅豆糕她也沒吃,原因是寶寶他又想吃別的了……


    想到這,冬至就搖頭失笑,媳婦懷孕以後比以前愛嬌了呢,難道孕婦都這樣?


    這個問題他注定是不能知道答案了,不過,紅豆糕卻是要買的,雖然貴了點,但隻要一想到媳婦吃得開心,寶寶也因此開心,他便沒有遲疑地掏了銀子。


    不過,營生的事,得抓緊了。他暫時沒有好的門路,便想著秋收過後像往年一樣去做些苦力活或者短工,多少是一點進賬。


    不過,他這打算很快就落了空,這是後話了。


    提著布和紅豆糕回了家,趁著綠竹高興的時候,拿了一塊紅豆糕塞進她喋喋不休說著“師傅真好”的嘴裏,成功將綠竹的話變成了“相公真好”,冬至覺得花再多的銀子也是值得的。


    他低頭吻住了媳婦小巧的櫻唇,溫柔地用舌頭撫過她濕潤的每一個領地,最後抵著她的額頭道,“好甜!”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本章就是為了撒糖的^w^


    隻不過,撒完糖就該灑點狗血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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