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靈坐於棋盤之上，雙目自然閉合，一派安詳，隻是察覺到異動，睜眼看了蘇蕊一眼。
這一看他嚇了一跳，蘇蕊的修為竟然已經到了金仙。
睜眼之前他是已經察覺到蘇蕊周身氣勢的變化，可萬萬沒想到，就在他睜眼的這一瞬，她從金仙直接進階到了大羅金仙，離混元大羅金仙、聖人隻差一步之遙！
不，猛地察覺到棋盤下方空了，棋靈驚駭地發現這諾大的仙潭已經疾速空了一半還多。而蘇蕊的修為衝破了混元大羅金仙，就在這一息間。
怎會如此之快，神族也不能達到這樣的速度！
但……
幾乎是立即，棋靈向剩下的潭水撲去。
但它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被一隻手按著了。
蘇蕊一麵按著道棋，一麵吸收剩下的仙力。
“放手啊，讓我也沾沾光！”道棋大聲急道。
“哦？”蘇蕊暫時停了手，卻沒鬆開道棋。原來她動用道棋的力量會遭到反噬，現在她既然已經成聖，基本上不會了。
“你……想幹什麽？我可是天道！”道棋聽她這種聲音，加上她鉗製著它，立即察覺到她不懷好意。
“嗬嗬，我還是第一次見跟主人搶寶貝的仙器。”蘇蕊不緊不慢道。
“什麽仙器？我是神器，我強了，你會更強。”道棋氣急敗壞道，“你快放我下去，剩下的都歸我了。”
“臉大……恕難從命。”蘇蕊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是天道！”棋靈鑽了出來，懸浮在蘇蕊麵前冷冷看著她。雖然前頭誅魔的時候，它被蘇蕊收入囊中，但以蘇蕊現在的修為，它隨時可以衝破血契。
蘇蕊嘴邊浮現一個淡笑：“我想的正是你心裏想的。”
棋靈麵色陡變，一圈金光猛烈地從棋盤上散發出來，同時一片紫光也從蘇蕊掌心漫出。
金光和紫光在空中交纏翻滾，最終卻是紫光將棋盤禁錮其中。
“你這蠢婦！”棋靈被鴻蒙之火燒的狼狽不堪，但它篤定就是鴻蒙之火一時半會也煉化不了它，蘇蕊得撐到她有那個億億萬年的壽元！
“對，我是個蠢婦，所以你從來沒把我當成主人看。開始我還以為你是覺得我配不上神族後裔故而對我態度如此惡劣，可你我血契都結了，你竟然還有如此背主之心。你以為我就那麽稀罕你這個天道？”蘇蕊淡淡道。
道棋被禁錮在鴻蒙之火中，一時掙脫不了，暗想這樣也不是辦法，遂道：“我哪有背主之心，你是誤會我了。是你先出手我才會說那些話。小姑娘，你年輕氣盛，我老頭子不跟你一般計較，你快放了我，我還追隨你便是。”
蘇蕊：“你還當我什麽不知，這仙潭中的仙力分為兩種，一種至陽一種至陰，與先前玄淩天父母遺留的秘境中氣息一致，這分明是他們留下來的，你怎會不知？且你一進入此間，不但不告訴我，半分悲戚也無，迫不及待地吸取這些仙力。我沒有資格做你的主人，那麽你曾經的主人呢？”
“說，你到底勾結了誰害死他們？！”
蘇蕊一聲冷喝，包含著的威壓幾乎讓道棋墜落，它來不及細想為何蘇蕊突然變得這麽強，先被蘇蕊的話震得嗡嗡響。
“你胡說！我沒有背叛神女，沒有！”
麵對驚慌的棋靈，蘇蕊隻是冷笑。難怪雲空會叫她到這裏來，這裏還隱藏一個秘密呢。
祺靈聽她冷笑，察覺到自己已被識破，但被識破又如何，區區一個聖人級別的修士，它會放在眼裏？
金光一振，蘇蕊已知道棋之意，手猛地撤回，雙手結印，垂眸，眼觀鼻，鼻觀心，無需念大煉器道的口訣，那口訣早就溶入她的骨、她的血、她的腦，與她身心合一。天地萬物，本為同源，自然有道有法可循，她手中握的，不是哪一種具有龐大能量的法則，而是最基本的造物法。
紫色幽火分成萬萬縷，又重新聚集在一起，本來無堅不摧的道棋表麵像是出現了許多小孔，這些火焰不費什麽力氣地就鑽了進去。
感覺到自身的溶化，棋靈不可置信，但這一切的確在發生。
“你以為你能躲得過去？你煉化了我，待你飛升神界，神族是不會放過你的！”棋靈淒厲地叫著。
蘇蕊：“嗬嗬，誰告訴你我要飛升。”她剛找到玄淩天，找到蘇存，好日子還沒過，她可沒興趣去上麵那個世界。
蘇蕊一麵煉化著道棋，一麵伸手一抓，下方潭水有如受到召喚一般飛入她的掌心。
蘇蕊的身形突然消失了，但道棋卻能感覺到她就在此處，無處不在，但又不知道具體在哪。
它恍然醒悟過來，蘇蕊是用煉製自己的法子，把自己也給分解了，她把自己當做一件“器”來練，莫說吸收這一潭仙力，就是把自己吸收了也是輕而易舉的。
虧得它這個不知道存在了多少萬萬年的神器，大道法則，竟然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竟然掌握著宇宙的基本法則。
從未有過的恐懼從棋靈心底漫出，它存在的時間太長，它足夠強大，已然忘記了最初誕生時的歡欣喜悅，比起最初的黑暗，沒有人不願意呆在光明裏，它大聲叫道：“停，我願奉你為主！真心的，死心塌地的，如果有違此言，就讓我身消道隕……”
它呼叫完，卻並沒有蘇蕊的聲音。
隻是察覺到有風吹過，它知道，蘇蕊就在那裏，再那裏，她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卻不回應它。
“哦？那你可以說你是怎麽裏應外合的了嗎？”
就在棋靈快要絕望之時，忽然聽到了蘇蕊的聲音。蘇蕊的聲音朦朦朧朧的，她像是站在它麵前，又像是飄在很遠的地方。
棋靈此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初神女下界遇上玄淩天之父，按照神族的規矩，縱使她可以留在下界，卻不能與下界族類通婚，但神女心意已決，神族無奈，為逼迫神女返回神界才出此下策，要我做內應，但我其實什麽也沒幹啊……”
做內應已經是背主，竟然還說自己什麽都沒幹。
但蘇蕊卻沒再問，隻是問：“那這魔種，是你們神界放出來的了？”
祺靈一顫。
固然它什麽也沒說，蘇蕊卻感覺到了。
棋靈擁有毀滅魔種的能力，最後卻令玄淩天父母隕落，好一個“沒有背主”啊。
“那跟紫華又有什麽關係？”
棋靈、整個棋盤都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不要問我……”它哪還有當初的趾高氣揚，抱著腦袋在棋盤上翻滾、哀嚎。
“就算煉化了你，你也不知道是嗎？”
棋靈停頓了一下，卻又繼續嚎叫：“我不知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滴金色的液體從棋盤邊角墜落，看起來很像是淚，但卻不是，隻是道棋開始了融化而已。
“你真的要逆天而行？”棋靈絕望中瞪大了眼睛。蘇蕊這樣飛升神界，神族不會放過她的。
四周猛地響起一聲嗤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道要來找我，就來找我好了。”來一個煉化一個。
感覺到自己融化成了一點一滴的顆粒，棋靈突然明白過來，她把天道融入了自身，她就是天道，天道還要怎麽懲罰她？
可惜它明白的太晚了，本來它還有機會的，但因為太過狂妄、太過於輕視蘇蕊，一切都完了。
最後的意識過後，道棋就消失了。
蘇蕊進去已經數月了，玄淩天、蘇存一直守在光幕外麵，玄淩天幾次按捺不住要闖進去，均被龜仙人攔住了。
這日，他又要闖進去，那光幕忽地一閃，向兩側分開，蘇蕊自內走了出來。
“我打算近日迎娶你們族長，你通知一下，三天之內，不服的都可以來找我挑戰，地點就在穀中那塊空地上吧。”蘇蕊出來就對龜仙人道。
☆、第111章 更新來了
迎娶族長？
莫說龜仙人，就是玄淩天也是一怔, 似笑非笑地掃了蘇蕊一眼。
唯有蘇存以袖掩口輕笑：“阿姐。”
蘇蕊懶得搭理玄淩天, 攜了蘇存手, 姐弟二人漸行漸遠, 互述別後之事不提。
此時蘇存外貌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童子模樣, 眉目彎彎，清秀絕倫, 蘇蕊看著頗多感觸。
兩人差不多快要說完時, 蘇存道：“尚未恭喜阿姐和仙帝喜結連理，可喜可賀。”
蘇存肉身盡毀, 元神卻被玄天聚攏在一起帶回這裏, 故而保存大部分記憶，最為清晰的一段是他做了玄天的內應，但卻並非是他受製於玄天的原因。
死而複生, 這麽多年，很多東西都變淡了，僅剩下的一點念想，不過是即使無法在相見，也希望她在某個時空裏過的開心自在。此番見麵, 他覺得心願圓滿，旁的都不重要了。
蘇蕊掃過他的眉眼：“你視乎有什麽難處？”
蘇存忙道：“沒……隻是有幾件小事阿姐怕是有所不知。”
“哦？”
“也不是什麽大事，而是……”蘇存娓娓道來。
蘇蕊聽完，半響無語，心道“禽獸就是禽獸, 哪怕是神獸，也擺脫不了獸這個字，竟然還有這種儀式，真叫人歎為觀止。”
……
當下因為蘇蕊已經委托龜仙人放出話，玄武族男女早就對她搶走了玄淩天心懷不滿，差不多四肢健全的都來報名要跟蘇蕊挑戰，就連朱雀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不過他暫且沒有報名，先看看勢頭再說。
這些神獸得天地眷顧，生下來都是妖王級別的，就算平日懶惰，但架不住這麽好的地方，壽元也長，那報名的蘇蕊粗略一掃，前頭一排排都堪比大羅金仙。
玄淩天找她不著，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看著她坐在桌前托腮凝視著一冊卷軸。
烏黑油亮的頭發垂到腰際，透過窗欞的夕陽給她的側影鍍上了一層金光，玄淩天站在門外，忘了自己來是幹什麽的。
“看夠了嗎？”從他一出現，她就察覺到了，這廝竟然在外麵站了半個時辰還不進來。
“看什麽呢？”玄淩天回過神來，並未感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大步走過來，低頭看那冊子。
“哎，這些人你不用擔心，他們……他們……反正不經常打架，笨的很……”玄淩天不客氣地一一指出他們的弱點。
蘇蕊“啪”的一聲把冊子合上了：“你這族長做的倒是盡職，那我問你，這求偶舞怎麽跳？”
她前頭發愁的就是玄武族的這種儀式，玄武到了發、情期後，雄獸就會追著雌獸抖爪子，還會把蛇體放出來共舞一番，這個蛇體，在蘇蕊看來，就屬於比較羞恥的一麵了。如果雙方情投意合，當場交、配就是最完美的，當然他們是以本體來完成的。
這是對於普通的玄武族，到玄淩天這兒，反了，因為族長也算個官啊，所以得是雌的追著他抖爪子。
玄淩天最清楚不過了，卻什麽也不跟她說。
蘇蕊站起來，一步步逼近玄淩天。
玄淩天不知道她想幹什麽，被她逼的後退到桌子前頭，再往後退，發現已經沒地方退了，隻好身子向後仰去。
蘇蕊兩手撐著桌子，仔仔細細打量他那張禍害臉，又從耳朵嗅到他鼻子下麵。
玄淩天覺得他每一根汗毛都豎起來了，在瘋狂地顫抖。
猛然一陣帶著馥香的熱氣吹到他臉上。
“你想和我當眾……做？”
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的手指正按在他的手腕上。
玄淩天身子一顫，一股熱流自下而上急衝腦門，怎麽也想不到她會說這種話！想想這麽多年，兩人從未正兒八經的有一次，他就像快要引爆的仙符，不，他已經爆了。
他猛地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在此時，外頭突然傳來龜仙人急匆匆的聲音：“聖主——大家都到齊了——”
這一看他嚇了一跳，蘇蕊的修為竟然已經到了金仙。
睜眼之前他是已經察覺到蘇蕊周身氣勢的變化，可萬萬沒想到，就在他睜眼的這一瞬，她從金仙直接進階到了大羅金仙，離混元大羅金仙、聖人隻差一步之遙！
不，猛地察覺到棋盤下方空了，棋靈驚駭地發現這諾大的仙潭已經疾速空了一半還多。而蘇蕊的修為衝破了混元大羅金仙，就在這一息間。
怎會如此之快，神族也不能達到這樣的速度！
但……
幾乎是立即，棋靈向剩下的潭水撲去。
但它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被一隻手按著了。
蘇蕊一麵按著道棋，一麵吸收剩下的仙力。
“放手啊，讓我也沾沾光！”道棋大聲急道。
“哦？”蘇蕊暫時停了手，卻沒鬆開道棋。原來她動用道棋的力量會遭到反噬，現在她既然已經成聖，基本上不會了。
“你……想幹什麽？我可是天道！”道棋聽她這種聲音，加上她鉗製著它，立即察覺到她不懷好意。
“嗬嗬，我還是第一次見跟主人搶寶貝的仙器。”蘇蕊不緊不慢道。
“什麽仙器？我是神器，我強了，你會更強。”道棋氣急敗壞道，“你快放我下去，剩下的都歸我了。”
“臉大……恕難從命。”蘇蕊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是天道！”棋靈鑽了出來，懸浮在蘇蕊麵前冷冷看著她。雖然前頭誅魔的時候，它被蘇蕊收入囊中，但以蘇蕊現在的修為，它隨時可以衝破血契。
蘇蕊嘴邊浮現一個淡笑：“我想的正是你心裏想的。”
棋靈麵色陡變，一圈金光猛烈地從棋盤上散發出來，同時一片紫光也從蘇蕊掌心漫出。
金光和紫光在空中交纏翻滾，最終卻是紫光將棋盤禁錮其中。
“你這蠢婦！”棋靈被鴻蒙之火燒的狼狽不堪，但它篤定就是鴻蒙之火一時半會也煉化不了它，蘇蕊得撐到她有那個億億萬年的壽元！
“對，我是個蠢婦，所以你從來沒把我當成主人看。開始我還以為你是覺得我配不上神族後裔故而對我態度如此惡劣，可你我血契都結了，你竟然還有如此背主之心。你以為我就那麽稀罕你這個天道？”蘇蕊淡淡道。
道棋被禁錮在鴻蒙之火中，一時掙脫不了，暗想這樣也不是辦法，遂道：“我哪有背主之心，你是誤會我了。是你先出手我才會說那些話。小姑娘，你年輕氣盛，我老頭子不跟你一般計較，你快放了我，我還追隨你便是。”
蘇蕊：“你還當我什麽不知，這仙潭中的仙力分為兩種，一種至陽一種至陰，與先前玄淩天父母遺留的秘境中氣息一致，這分明是他們留下來的，你怎會不知？且你一進入此間，不但不告訴我，半分悲戚也無，迫不及待地吸取這些仙力。我沒有資格做你的主人，那麽你曾經的主人呢？”
“說，你到底勾結了誰害死他們？！”
蘇蕊一聲冷喝，包含著的威壓幾乎讓道棋墜落，它來不及細想為何蘇蕊突然變得這麽強，先被蘇蕊的話震得嗡嗡響。
“你胡說！我沒有背叛神女，沒有！”
麵對驚慌的棋靈，蘇蕊隻是冷笑。難怪雲空會叫她到這裏來，這裏還隱藏一個秘密呢。
祺靈聽她冷笑，察覺到自己已被識破，但被識破又如何，區區一個聖人級別的修士，它會放在眼裏？
金光一振，蘇蕊已知道棋之意，手猛地撤回，雙手結印，垂眸，眼觀鼻，鼻觀心，無需念大煉器道的口訣，那口訣早就溶入她的骨、她的血、她的腦，與她身心合一。天地萬物，本為同源，自然有道有法可循，她手中握的，不是哪一種具有龐大能量的法則，而是最基本的造物法。
紫色幽火分成萬萬縷，又重新聚集在一起，本來無堅不摧的道棋表麵像是出現了許多小孔，這些火焰不費什麽力氣地就鑽了進去。
感覺到自身的溶化，棋靈不可置信，但這一切的確在發生。
“你以為你能躲得過去？你煉化了我，待你飛升神界，神族是不會放過你的！”棋靈淒厲地叫著。
蘇蕊：“嗬嗬，誰告訴你我要飛升。”她剛找到玄淩天，找到蘇存，好日子還沒過，她可沒興趣去上麵那個世界。
蘇蕊一麵煉化著道棋，一麵伸手一抓，下方潭水有如受到召喚一般飛入她的掌心。
蘇蕊的身形突然消失了，但道棋卻能感覺到她就在此處，無處不在，但又不知道具體在哪。
它恍然醒悟過來，蘇蕊是用煉製自己的法子，把自己也給分解了，她把自己當做一件“器”來練，莫說吸收這一潭仙力，就是把自己吸收了也是輕而易舉的。
虧得它這個不知道存在了多少萬萬年的神器，大道法則，竟然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竟然掌握著宇宙的基本法則。
從未有過的恐懼從棋靈心底漫出，它存在的時間太長，它足夠強大，已然忘記了最初誕生時的歡欣喜悅，比起最初的黑暗，沒有人不願意呆在光明裏，它大聲叫道：“停，我願奉你為主！真心的，死心塌地的，如果有違此言，就讓我身消道隕……”
它呼叫完，卻並沒有蘇蕊的聲音。
隻是察覺到有風吹過，它知道，蘇蕊就在那裏，再那裏，她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卻不回應它。
“哦？那你可以說你是怎麽裏應外合的了嗎？”
就在棋靈快要絕望之時，忽然聽到了蘇蕊的聲音。蘇蕊的聲音朦朦朧朧的，她像是站在它麵前，又像是飄在很遠的地方。
棋靈此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初神女下界遇上玄淩天之父，按照神族的規矩，縱使她可以留在下界，卻不能與下界族類通婚，但神女心意已決，神族無奈，為逼迫神女返回神界才出此下策，要我做內應，但我其實什麽也沒幹啊……”
做內應已經是背主，竟然還說自己什麽都沒幹。
但蘇蕊卻沒再問，隻是問：“那這魔種，是你們神界放出來的了？”
祺靈一顫。
固然它什麽也沒說，蘇蕊卻感覺到了。
棋靈擁有毀滅魔種的能力，最後卻令玄淩天父母隕落，好一個“沒有背主”啊。
“那跟紫華又有什麽關係？”
棋靈、整個棋盤都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不要問我……”它哪還有當初的趾高氣揚，抱著腦袋在棋盤上翻滾、哀嚎。
“就算煉化了你，你也不知道是嗎？”
棋靈停頓了一下，卻又繼續嚎叫：“我不知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滴金色的液體從棋盤邊角墜落，看起來很像是淚，但卻不是，隻是道棋開始了融化而已。
“你真的要逆天而行？”棋靈絕望中瞪大了眼睛。蘇蕊這樣飛升神界，神族不會放過她的。
四周猛地響起一聲嗤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道要來找我，就來找我好了。”來一個煉化一個。
感覺到自己融化成了一點一滴的顆粒，棋靈突然明白過來，她把天道融入了自身，她就是天道，天道還要怎麽懲罰她？
可惜它明白的太晚了，本來它還有機會的，但因為太過狂妄、太過於輕視蘇蕊，一切都完了。
最後的意識過後，道棋就消失了。
蘇蕊進去已經數月了，玄淩天、蘇存一直守在光幕外麵，玄淩天幾次按捺不住要闖進去，均被龜仙人攔住了。
這日，他又要闖進去，那光幕忽地一閃，向兩側分開，蘇蕊自內走了出來。
“我打算近日迎娶你們族長，你通知一下，三天之內，不服的都可以來找我挑戰，地點就在穀中那塊空地上吧。”蘇蕊出來就對龜仙人道。
☆、第111章 更新來了
迎娶族長？
莫說龜仙人，就是玄淩天也是一怔, 似笑非笑地掃了蘇蕊一眼。
唯有蘇存以袖掩口輕笑：“阿姐。”
蘇蕊懶得搭理玄淩天, 攜了蘇存手, 姐弟二人漸行漸遠, 互述別後之事不提。
此時蘇存外貌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童子模樣, 眉目彎彎，清秀絕倫, 蘇蕊看著頗多感觸。
兩人差不多快要說完時, 蘇存道：“尚未恭喜阿姐和仙帝喜結連理，可喜可賀。”
蘇存肉身盡毀, 元神卻被玄天聚攏在一起帶回這裏, 故而保存大部分記憶，最為清晰的一段是他做了玄天的內應，但卻並非是他受製於玄天的原因。
死而複生, 這麽多年，很多東西都變淡了，僅剩下的一點念想，不過是即使無法在相見，也希望她在某個時空裏過的開心自在。此番見麵, 他覺得心願圓滿，旁的都不重要了。
蘇蕊掃過他的眉眼：“你視乎有什麽難處？”
蘇存忙道：“沒……隻是有幾件小事阿姐怕是有所不知。”
“哦？”
“也不是什麽大事，而是……”蘇存娓娓道來。
蘇蕊聽完，半響無語，心道“禽獸就是禽獸, 哪怕是神獸，也擺脫不了獸這個字，竟然還有這種儀式，真叫人歎為觀止。”
……
當下因為蘇蕊已經委托龜仙人放出話，玄武族男女早就對她搶走了玄淩天心懷不滿，差不多四肢健全的都來報名要跟蘇蕊挑戰，就連朱雀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不過他暫且沒有報名，先看看勢頭再說。
這些神獸得天地眷顧，生下來都是妖王級別的，就算平日懶惰，但架不住這麽好的地方，壽元也長，那報名的蘇蕊粗略一掃，前頭一排排都堪比大羅金仙。
玄淩天找她不著，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看著她坐在桌前托腮凝視著一冊卷軸。
烏黑油亮的頭發垂到腰際，透過窗欞的夕陽給她的側影鍍上了一層金光，玄淩天站在門外，忘了自己來是幹什麽的。
“看夠了嗎？”從他一出現，她就察覺到了，這廝竟然在外麵站了半個時辰還不進來。
“看什麽呢？”玄淩天回過神來，並未感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大步走過來，低頭看那冊子。
“哎，這些人你不用擔心，他們……他們……反正不經常打架，笨的很……”玄淩天不客氣地一一指出他們的弱點。
蘇蕊“啪”的一聲把冊子合上了：“你這族長做的倒是盡職，那我問你，這求偶舞怎麽跳？”
她前頭發愁的就是玄武族的這種儀式，玄武到了發、情期後，雄獸就會追著雌獸抖爪子，還會把蛇體放出來共舞一番，這個蛇體，在蘇蕊看來，就屬於比較羞恥的一麵了。如果雙方情投意合，當場交、配就是最完美的，當然他們是以本體來完成的。
這是對於普通的玄武族，到玄淩天這兒，反了，因為族長也算個官啊，所以得是雌的追著他抖爪子。
玄淩天最清楚不過了，卻什麽也不跟她說。
蘇蕊站起來，一步步逼近玄淩天。
玄淩天不知道她想幹什麽，被她逼的後退到桌子前頭，再往後退，發現已經沒地方退了，隻好身子向後仰去。
蘇蕊兩手撐著桌子，仔仔細細打量他那張禍害臉，又從耳朵嗅到他鼻子下麵。
玄淩天覺得他每一根汗毛都豎起來了，在瘋狂地顫抖。
猛然一陣帶著馥香的熱氣吹到他臉上。
“你想和我當眾……做？”
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的手指正按在他的手腕上。
玄淩天身子一顫，一股熱流自下而上急衝腦門，怎麽也想不到她會說這種話！想想這麽多年，兩人從未正兒八經的有一次，他就像快要引爆的仙符，不，他已經爆了。
他猛地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在此時，外頭突然傳來龜仙人急匆匆的聲音：“聖主——大家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