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說我其實漏做題了,還……還有用嗎!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陳清晏習慣言簡意賅說大實話,“我學習真的挺好的。”唐沉:“要不要打個賭?”陳清晏: “打什麽賭?”唐沉放在他眼底下的又白又嫩的手指老是讓他分神。“這次期末考試誰的總分高。”聽到這個賭題,陳清晏一下來了精神,他的視線從唐沉的手上移開,他覺得這個賭題他肯定能贏,必須能贏,那麽賭注是什麽,可不可以由他來提。陳清晏:“如果我贏了,你答應我一件事。”唐沉一點也不好奇陳清晏說的一件事是什麽事,因為他覺得陳清晏不可能贏。“要是我贏了呢?”陳清晏:“你說怎麽著就怎麽著。”唐沉玩味地看著陳清晏,陳清晏看到唐沉眼裏快要溢出來的壞水,可是……隻怕這壞水沒有用武之地了。接下來兩人繼續認真寫作業,寫著寫著不知道怎麽的就較上勁了。陳清晏拿出化學練習冊,唐沉也拿出化學練習冊開始做題,做著做著就頗為默契地開始比賽了,看誰先做完。筆尖在草稿紙上刷刷刷。唐沉從來沒有這麽投入地做過題!做完一道,抬頭看一眼陳清晏,媽的,旗鼓相當!先不論陳清晏做的對不對,這種旗鼓相當本來就是不應該的,畢竟他比人多活了那麽多年。唐沉加快速度,筆下如飛,寫出來的化學公式恐怕睡一晚上明天他自己都不認識了。化學寫完寫英語,這是強項,閉著眼睛都沒問題。可是,英語作業不是填空也不是閱讀理解,讓你隻打勾,而是要把題抄到作業本上。人唐總除了在文件上簽字,好幾年都不手寫半個字的人,唐沉手底下的筆速打不過陳清晏。憑著對英文的熟練度,唐沉勉強贏了一兩分鍾。寫語文作業的時候,唐沉蔫了,要抄一篇文言文,漢字比英語難寫多了,文言文還有好多生僻字,筆畫多到媽不認。可是唐總不認輸,剛剛誇了海口說自己是因為漏做題才來了五班,也不好意思認輸啊。抄第二段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陳清晏已經抄到第三段了,唐沉開始想轍。他自己筆下沒停,嘴裏試圖轉移對方注意力,“哎,我怎麽聞到你的書上有薄荷味,你是不是把口香糖夾書裏了?”唐沉:“我聽見門響了,是不是王奶奶和昊昊回來了,昊昊好像在叫你,你不出去看一下?”唐沉:“我脖子好癢,是不是有蟲子?你幫我看下有沒紅起來。”明知道唐沉的用意,可是陳清晏的注意力還是不受控製地或多或少被轉移走了些。用了點招,加上把漢字寫成接近波浪線的唐氏連筆字體,唐沉險勝。唐沉認為勝了就是勝了,甭管是險勝還是穩勝,過程不重要,結果代表一切。陳清晏看著唐沉本子上的唐氏波浪體,說:“王老師估計會讓你重寫,還罰抄兩遍。”“明天的事明天說,你就說現在是你贏了還是我贏了?”陳清晏:“你贏了。”唐沉:“叫哥。”“我去拿燙傷膏,幫你塗藥。”陳清晏合起書,放下筆,走出去了。唐沉動了動腰,發現後腰那一塊還在疼。陳清晏端進來一杯水,唐沉接在手中,送到嘴邊,聞見甜甜的蜂蜜味,“這誰的杯子?”“我的。”唐沉喝了幾口,放下杯子,拿著手機趴在床上等陳清晏給他塗藥。他感覺到衣擺被輕輕撩起,有根手指輕輕觸到他的皮膚上,藥膏涼涼的,塗上去很舒服,就是那根手指讓人越來越心癢。“就剛剛的賭注,如果我贏了,你讓我上一次吧?”唐沉突然開口,語不驚人死不休。第65章 聞言, 陳清晏的手指頓了下, 然後繼續輕柔的塗抹,“上什麽?”唐沉俯趴在床上的姿勢, 腰部陷下去,屁股翹得像一座小山包, 他一直沒法把心神從那跌岩的曲線上挪開。唐沉驚奇地扭頭去看,看到陳清晏平淡的表情,確定人是真沒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你讓我/插一次。”唐沉換了個簡單易懂直接粗暴的字。結合唐沉的表情, 陳清晏咂摸出點味來, “騰”一下耳根子就紅了, 紅暈沿著臉頰和脖子迅速蔓延,手指下的皮膚變得滾燙, 唐沉腰臀之間跌岩的曲線驀地讓人浮想聯翩,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這一副嬌羞模樣,太合心意了, 唐沉:“你答應了?”答……答應什麽?他剛才說了什麽?不對, 這不是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