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我,小哈可乖了。”唐芙正半靠在床上無聊地翻著書,頭發在腦後鬆鬆垮垮紮了個低馬尾,氣色看起來比昨天晚上好多了,“你給我帶什麽好吃的了?我聞見味了。”這一整天嘴裏都沒味,淡出個鳥,就想吃點有味的,這會聞見味,嘴裏的唾液腺瘋狂分泌。小哈的兩隻前腿搭在唐沉褲腿上,伸著舌頭眼巴巴望著唐沉手裏的螃蟹。唐沉:“你確定它懷孕了?”“真的,那天我和劉叔帶它去寵物醫院,醫生說的。”唐芙說著下床走過來,扯過唐沉提在手裏的打包袋。唐沉:“誰的崽?”“不知道。”“不會是個黑土狗的吧,到時生出個雜毛。”“才不會!我家小哈是美女,才看不上黑土狗。”現在小哈美女的眼裏隻有螃蟹,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盒子打開,濃鬱的香味飄蕩,小哈美女伸長舌頭激動地在唐芙和唐沉的腳邊繞圈圈。“我先去洗手。”唐芙一陣風刮去了洗手間,隻留下粉色蕾絲睡衣的衣擺在空中翻飛的餘韻。洗完手出來,唐芙吃驚地發現唐沉正在給她剝螃蟹,心裏一暖,生病也有生病的好處,家裏的男人都疼她!唐芙:“要不要叫清晏過來一起吃?”“叫他幹嘛!這是哥專程給你買的,好吃嗎?”唐沉把剝下來的螃蟹殼裝在塑料袋裏扔地上,讓小哈去啃,小哈啃得嘎嘣響。“好吃!”唐芙拉了個凳子過來,坐著吃,凳麵上墊著綿,棉外裹著層錦緞,上麵繡著花裏胡哨的圖案。“你也給小哈吃點肉,別隻給它啃殼,要補充好營養,才能生出健康的狗寶寶。”唐沉指著唐芙屁股下麵的凳子問:“那上麵繡的什麽?”“不知道,沒太注意,好像是房子。”唐芙滿不在乎地說,“哥,你這螃蟹哪買的?”唐沉:“一個小吃街,你站起來,我看下。”唐芙很疑惑,好端端的對她的凳子感興趣!但她還是配合地站起來。唐沉:“很漂亮是不是?我見過這個建築物。”當初第一眼看到這個凳子,唐芙就覺得這個凳麵繡得很好看,不然也不會買來放房間裏,時間一長用久了,就越來越覺得一般般,平常都不會注意到。可是現在被唐沉這麽一說,她突然又覺得確實很漂亮,當初第一眼的感覺又來了。凳麵上繡著一座建築物,色彩濃重,雕刻著繁複的紋路,像是仿照某座歐洲中世紀的古跡繡的,在色彩上做了美化。“你在哪裏見過?”唐芙有點好奇。唐沉利索地摘掉手上的一次性透明手套,拿出手機,點開一張圖片給唐芙看。唐芙的注意力卻沒辦法放在隻占了畫麵四分之一的顏色古舊的建築物上,她隻看到長長的海岸線,那種藍沒辦法用語言形容,就像水晶一樣清透。建築物帶著曆史的厚重,水晶般清透的海水雲淡風輕地撫平了曆史的創傷,翻滾的雲天。唐芙:“這是哪裏?”唐沉:“意大利,西西裏。”……十一點鍾,夜深了,樓梯上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陳雨芳先給唐芙送了碗銀耳蓮子粥,再過來敲唐沉的房門,沒有敲開,可是她剛剛在樓底下明明看到窗戶裏透著光。“沉沉不在房間嗎?”陳雨芳敲開陳清晏的房門問。“我知道他在哪裏,我端過去給他,媽你早點睡。”陳清晏接過陳雨芳手裏的托盤,托盤上放著兩隻碗,碗沿上靠著瓷白的勺子,騰騰的熱氣裏滿是糯米的香味和銀耳蓮子的香甜。“你們倆要趁熱喝,喝完早點睡,別熬夜。”“知道。”陳清晏端著兩隻碗下二樓,其實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是剛來唐宅的時候,唐沉卻說如果他住在二樓,唐芙練琴的聲音和唐林海健身的響動會影響他休息,其實根本就不會。門一關,什麽都聽不見了。上一次,他下來找唐沉,門一開,唐沉正把沙袋踢得砰砰響,在門外一點聲音都沒有。今天打開門,唐沉沒有在踢沙袋,他在用拳頭擂沙袋。陳清晏自覺地關上身後的門。“你左手不疼了?”“早沒事了。”唐沉摘掉手上的拳套走過來,試了下溫度,剛剛好,他端起托盤中的一隻碗,走到窗邊,“嘩”一聲拉開玻璃窗,外麵潤涼的海風爭先恐後往進湧,一下子就吹幹了唐沉身上運動出的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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