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需要看清楚,唐沉就能猜出來,媽的果然是習慣走下三路的人。唐沉問陳清晏:“你說那是誰?”“你不是已經想到了。”兩人對視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媽的,快挖,挖寬一點,越寬越好。”小虎靠在機車上,手裏夾著一根煙,說話的時候噴出炊煙嫋嫋。離他最近的一個哥們不小心吸了一鼻腔的尼古丁,彎著腰咳紅了眼睛。小虎猛吸一口煙,湊過去故意噴到這個哥們臉上,“要跟虎哥混,這樣子可不行,虎哥手底下都是爺們。”這裏路麵上鋪的瀝青損壞最嚴重,很容易挖開,除了小虎之外的三個人在那挖,已經挖出了一個半米寬的淺坑,正在加深坑的深度。小虎跟他哥說唐沉的車是法拉利,大虎太自信,說唐沉就是開f1賽車也沒用,路上有很多彎道,又有一段砂石路,他認為唐沉最多跟他爸學了幾天車,駕駛經驗基本為零,不足為慮。可是小虎還是不太放心,這個事與他的利益切身相關,所以現在他就帶人出現在了這裏,想著挖個坑,然後把坑的大小和位置告訴他哥,讓他哥防著點。再好的車也要用四個輪子從地上跑,再好的車輪胎也會陷進坑裏。“虎哥,前麵過來一輛車。”一個兄弟挖坑的間歇抬頭看到正往這邊開來的車,提醒小虎道。小虎一看,不是藍色法拉利,放心了。“媽的走岔路的傻逼。”這條路的盡頭是荒山,沒路的。唐沉的車逐漸減速停下,停在小虎的機車旁邊。小虎正準備過去趕人,車門打開了,郊外的風吹動唐沉的紅卷毛,莫名就帶上了幾分肆意。見到這標誌性的紅卷毛,小虎腦子裏飄過無數“草泥馬”,他覺得這頭紅卷毛礙眼得厲害,讓人手癢,想抽人。他在武館裏聽了些風言風語,說唐沉是老爺子親自請過來學武的,免費學。老爺子從來沒有親自教過他,說他資質不行,敢情這貨才是康家親生的,他是野生的。唐沉看著路中間那個坑,笑了:“虎哥,在這幹嘛呢?”“給你挖坑。”小虎倒也幹脆。“哥幾個辛苦了,還沒吃午飯吧?我車上有吃的,池田屋的壽司,要不要來點?吃了再挖。”徐鋒買多了,剩下不少在車上。唐沉打開後車門,把東西拎出來,放到機車上,淡淡的香味在荒郊野嶺彌漫開。小虎扔掉手裏沒吸完的煙,用腳狠狠踩在閃著火星子的半截煙上,就像那是唐沉的腦袋,“你不怕?”唐沉:“不怕。”“我等會再多挖幾個。”“你別讓大虎哥栽坑裏就成。”草!這話說的,忒他媽像找死的!看到唐沉身後的車,小虎終於找回些氣場:“你的法拉利呢?難道是租的,你今晚要用這輛車?哈哈哈…”“你猜。”唐沉對杵在路中間的三個人說:“哥幾個先讓個道,我過去看看路況,等我走了,你們繼續。”雖然唐沉的表現很反常,但是小虎還是相信他哥的實力,他哥玩兒賽車的時候,唐沉還在玩泥巴呢!唐沉的車開走後,小虎拿過放在機車上的袋子,翻出一塊壽司扔嘴裏,聞起來挺香的,吃起來……沒得說。“來,都過來吃,吃飽了再挖,挖深點!”小虎當大哥這幾年,自己總結出一條經驗,有好東西一定要跟兄弟們分享,不然沒人會給你死心塌地做事。……油菜花田不大,但裏麵的油菜花都開了,一朵一朵連成串,一串一串連成片,不是很豔麗但是很嬌嫩的黃色,若有若無的花香混著濃鬱的青草味。有一種美,樸實無華。“你怎麽知道這是油菜花?”徐鋒後悔了,上上一周的周末,他家母後要帶他去踏青,他懶在床上沒去。“這就是油菜花,我家也種油菜,沒開花的時候的梗和葉子可以炒菜吃,我還知道菜籽油就是油菜籽榨的。”蕭沛心情很好,聲音都帶著些雀躍。徐鋒:“你家種菜?”“對啊,我家有很多地,都用來種菜,冬天用溫室,每天下午摘下來,傍晚有車來收,第二天天不亮就能運到城裏的菜市場,說不定你家天天吃的就是我家種的菜。”蕭沛一高興,話也多起來。“你們要是有時間,可以去我家菜田裏玩兒,邊玩邊吃噢,我家菜田的邊邊角角也種著些果樹,這一陣李子熟了,咯咯咯……。”蕭沛笑得像個小傻子!徐鋒從兜裏掏出手機,解鎖給蕭沛,“幫我拍張照,這些花都要拍進去,還有那棵樹。”蕭沛拿著手機調整角度,徐鋒在鏡頭下咧開嘴。蕭沛:“你也有虎牙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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