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沉:“昨晚,我怎麽回家的?”他首先想到的是劉雪然,不然呢?難不成他隨便拉了個路人給吻了!要真是劉雪然,他就要去給徐鋒鬆鬆皮了,丫的肯定皮癢了,早他媽就癢了。這種事吧,不是什麽大事,相互慰藉而已,就他這樣的,對方肯定不吃虧。但是劉雪然不一樣,劉雪然要的東西他給不了,隻要不是劉雪然……“我啊,我送你回去的,親自把你送到家門外,交到你弟手裏,夠哥們吧!劉雪然要送你,我沒讓,夠哥們吧!”唐沉:“等等,你說誰?”“我說我啊,我送你回去的。”徐鋒說著又躺下去,一絲困意重新上頭,他準備睡個回籠覺。唐沉:“我問你把我交到誰手裏了?”徐鋒打了個哈欠,“你弟,你不說陳清晏是你弟嗎?”徐鋒話音剛落,唐沉掛了電話,徐鋒本來還想問一下,今天要不要一起出去浪,就聽到“嘟嘟”的忙音。唐沉站在窗前,看著窗外,視線盡頭的大海一片蔚藍,風平浪靜。看似麵色平靜的唐沉,心裏刮起了一場颶風。他以為昨晚零碎的記憶裏,那陣香皂味,是因為陳清晏恰巧從房內出來,見他醉了,給他倒了杯水,或者類似的其他,而已。徐鋒這麽一說,他越想越不對,原來他是有些印象的。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唐沉覺得吻了一個男人沒什麽,關鍵是這個男人是陳清晏。這要是換了其他人,二十七歲時的唐總會立馬讓對方選擇:我覺得體驗還不錯,你要是願意,咱們先互相了解下,看看有沒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你要是不願意,開個價,雖然我不認為你吃虧了,但是,你還是可以開個價。唐沉想了想,他覺得這事還是要看陳清晏的態度,陳清晏要是當作一不小心被狗咬了,那他就當作什麽都不記得了,喝醉之後幹的事本來就應該不記得。陳清晏要是……,那再說吧。身上的味早就讓他受不了了,昨晚喝醉沒洗澡就睡了,唐沉走去衛生間洗漱。洗簌完出來,換了身衣服,一下子神清氣爽有沒有!九點半了,唐沉晃下樓吃早餐,經過陳清晏房間時看過去一眼,門關著。陳清晏那樣的,這個點不可能沒起,多半又像昨天一樣去前燕村了。下到一樓,看到樓外燦金色的陽光撒得到處都是,春意盎然,今天是個好天氣,很適合踏青。唐沉決定吃完早餐,去後花園轉一圈,溜一溜小哈,再去後麵沙灘上吹吹風,他想遊泳了。“哥,你怎麽才起?”唐芙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唐沉看過去,不光看到了唐芙,還看到了唐芙身邊的陳清晏,原來沒有去前燕村。“今天又不用上學。”唐沉沒有直接去餐廳,他拐去了客廳,看著陳清晏,沒事人一樣:“我以為你去前燕村了。”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陳清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雖然掩飾得很好,但唐沉還是看到了他眼裏一瞬間的閃爍,陳清晏又迅速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裏拿著蘋果和水果刀,正在削蘋果,唐沉猜這蘋果是削給唐芙的。陳清晏邊削蘋果邊說:“今天沒去。”“哥,你不知道吧,陳姨還有個孩子,叫昊昊,陳姨去接他了,我和清晏在這等,等會跟他玩兒,才五歲,五歲的小孩子很好玩的。”唐芙帶點雀躍地說。聽得出來,唐芙很開心。“你頭上的辮子,誰給你梳的?”不用問都知道是陳雨芳,唐沉問出來,是想讓他妹顯擺下,確實挺好看的,很別致。“這叫蠍子辮,陳姨梳的,好看吧?”唐芙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唐沉麵前轉了一圈,轉得裙擺翻飛,底下穿著肉色絲襪的兩條腿又細又直。“清晏也說好看。”唐芙笑成了一朵花。唐沉:“好看,我昨晚喝醉了,沒有吐家裏吧?”唐芙:“我不知道。”陳清晏沒抬頭,說:“沒有。”“我就說嘛,我的酒品一向很好。”唐沉看著陳清晏說,可是陳清晏一直低著頭,唐沉看不到他的表情。“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說這句話,不知道是誰,上次喝醉後砸了咱爸的車玻璃。”唐芙很是不認同,她哥就知道吹牛。唐沉:“你看錯了,砸車的時候我沒有喝醉。”他專門在外麵的五金店買的錘子,揣回家砸的,那個時候他沒有真的喝醉,真喝醉了,可能就沒辦法砸了。唐沉站在那裏,陳清晏坐在沙發上削蘋果,唐沉探究的目光隻能落在他的頭頂上,還探究個屁。“哥,你看,清晏削下來的蘋果皮都是連在一起的,沒有斷開。”唐芙指著陳清晏手裏正在削的蘋果,對唐沉說。剛說完,陳清晏不小心手滑了下,蘋果皮斷了。他現在隻想好好學習考大學,退一萬步,就算他真的喜歡男人,唐家二少爺也不是他能高攀上的,何況現在還有這層法律上的親屬關係在。五歲之前的事,陳清晏不是所有的都能記起,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一個字,餓,他一直在垃圾桶裏找吃的,還會被人趕。更早時候的事,他不記得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那麽小的年紀裏淪落到那個地步。後來,他媽撿到他,把他帶回家,也給了他一個家。他一直在努力學習,努力做自己能做的事,他有他要守護的人。他知道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昨晚的事,唐沉不記得了最好,就不用那麽尷尬了。唐沉:“我也想吃蘋果,你給我也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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