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鋒認真想了想,“好像沒有吧,你倆氣場不合,沒有過啥交集……”說到這裏,徐鋒猛然意識到不對,他一字一頓劃重點般地說:“唐美人,你跟他有沒有過節,不是你自己更清楚嗎?!”這會□□育課了,一大群藍白校服和黃白校服從體育中心向教學區走,徐鋒和唐沉遠遠地走在後麵。雨停了,路邊有幾株桃樹,樹上的桃花滾動著水珠。空氣裏都是飽滿的水分子,唐沉看到路麵上的落花,被鞋子踩得亂七八糟黏糊糊,似乎真的有一絲“香如故【注】”在空氣裏流竄。唐沉:“鬼他媽才清楚!”徐鋒:“那就這樣先給丫揍一頓?”唐沉:“查清楚,揍人也要有逼格。”“有招?”唐沉:“小廣告撕過一次,就會撕第二次,叫上四三,咱們今天再貼一撥,這叫引蛇出洞,再給丫來個甕中捉鱉。”唐沉去上廁所了,徐鋒一個人先回教室。上完廁所,唐沉悠悠然遛達回教室,在教室門口與陳清晏擦肩而過,陳清晏看過來一眼,唐沉頗感意外,終於不再裝木頭視而不見了,有進步,值得鼓勵。擦肩而過的時候,唐沉微側頭,用唇語說了句:“呆子!”剛走進教室,唐沉就聽見徐鋒的叫罵聲,聲音很大,表達著很盛的怒氣。“你丫有病啊!娘們唧唧的不像個男人,給老子滾遠點!”接著是一陣“劈哩哐啷”的響動,就像是好多書被一把掃到地上的響動。唐沉沿著一組與二組之間狹窄的走道走過去,後排的走道間,地上橫七豎八都是書,書上斜躺著一個淺藍色的書立架,這是蕭沛的書立架。蕭沛的書桌上沒有書,一馬平川的黃色桌麵。唐沉看到蕭沛站在座位裏麵,貼著牆,低著頭,手指縮在衣袖裏麵。徐鋒踩著一本書站在自己座位旁的走道中,身上的校服濕了一半。徐鋒的椅子下麵有一灘水漬以及橫躺著的水杯,杯蓋在兩米遠處唐沉的腳邊。看到這個現場,唐沉就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個水杯是蕭沛的水杯,蕭沛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水杯,水潑到了徐鋒身上,徐鋒火了,給人把書掃到了地上。“瘋子,以後不許用我的口頭禪,我申請專利了。”唐沉指的是那句“你丫有病!”說著,唐沉彎腰撿起腳邊的杯蓋和那個淺藍色的書立架。穿著濕衣服,臉紅脖子粗站那裏的徐鋒不解地看過來,他以為是友軍來了,唐美人這是要倒戈?!唐沉把杯蓋和書立架放到桌上,蕭沛吃驚地看過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唐沉看見他的眼圈都紅了,眼中隱隱有淚意。“瘋子,人不是都道過歉了?又不是有意的,你隔三差五抄人作業,哪次沒給你抄?”說著唐沉開始撿地上的書。“現在是春天,又不是冬天,衣服很快就能幹。”不管有沒有倒戈,聽唐沉這麽一說,徐鋒的火氣瞬間就消了一大半。上課的時候,唐沉收到一條qq消息,蕭沛通過班級群私了他。「廁所門上的垃圾簍是王宇放的,我無意中看到了。」蕭沛昨天下午放學,去北樓找他一個高一的同鄉,路過男廁所,無意中看到了。※※※※※※※※※※※※※※※※※※※※【注】驛外斷橋邊 ,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第23章 蕭沛腦後的頭發像他的人一樣服貼,唐沉再一次想起若幹年後的蕭影帝……若幹年後,唐林海中風,唐澤入獄,唐氏地產股價下跌,人心惶惶,牆倒眾人推,距離破產就差一步。剛畢業沒多久的唐沉被迫四處求人,想拉一個投資或者向銀行貸一筆款,幫助唐氏度過這次危機,卻四處碰壁。那一次,夜總會,唐沉請一位銀行行長吃飯。飯吃了,酒喝了,女人也給叫了,這位行長就是隻談風雪不談公事。唐沉的心涼了一半,借口從包間出來,在走廊裏抽煙。煙霧和愁緒繚繞中,他意外地看見了蕭沛,當時的蕭影帝紅透半邊天,有財有名。蕭沛不計前嫌幫了他,才有了後來的沉宇集團……下課時間,花壇邊,針葉鬆柏投下的一片陰影中,站著三個人,唐沉、徐鋒還有施森站在那裏正說話。“就是王宇幹的,蕭沛說他看見了。”唐沉踢著腳下的落葉。“誰……誰?你說誰看見了?!”徐鋒伸出食指掏耳朵,他確信自己聽錯了。唐沉:“你同桌,蕭沛。”“他什麽時候跟你說話了,我怎麽不知道?”想到蕭沛那娘們唧唧的樣子,徐鋒就想炸毛,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比女人還女人。“上課時,他qq私我了。”見徐鋒這提到蕭沛就不痛快的樣子,唐沉忍住給丫一掌拍腦門上的衝動,說:“衣服都快幹了,你就不能爺們點,欺負同學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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