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海:“不行,自行車是本來就要買的,不算。”陳清晏:“謝謝唐叔,我什麽都有,不用買。”陳清晏話音剛落,唐沉立馬接上去:“給他買個手機吧,最好跟我同款的,顯得你一視同仁。”……晚上,房間裏,唐沉沒有繡花,他拿著一本數學書靠在床上看。之前他在做數學作業,可是他發現他居然不會做,神奇地一個都不會。時間過去太久了,題目看起來都很熟悉,可腦子裏的印象是斷層的。他準備把數學書從頭到尾過一遍,讓這些斷層的知識係統起來。他沒有去找唐芙抄作業,因為他沒事幹,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幹。門口傳來兩下敲門聲,聽聲音,唐沉知道不是唐芙,那會是誰呢?他猜多半是陳雨芳。唐林海進他的房間不會敲門,陳清晏那樣的根本不會來。唐沉打開門,門外的陳雨芳手裏拿著瓶紅花油,“這個活血化瘀,治跌打損傷的,很有效,你睡前塗到腿上。”上一世的陳雨芳也給他送過紅花油,隻送過一次,因為那一次,他把紅花油從窗戶扔了出去。之後但凡他被唐林海揍,都是唐芙過來,還是送紅花油。唐沉接過陳雨芳手裏的紅花油說:“其實已經不疼了。”九點多的時候,唐沉放下手裏的書,他想休息一下,再遛達一下。他打開門,遛達出去了,陳清晏的房門緊閉著,唐沉過去敲了兩下。門打開,門內的陳清晏可能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唐沉探了探頭,看到裏麵書桌上的台燈亮著,應該在看書。唐沉:“哎,我剛從樓下上來,你媽讓我喊你下去,好像有事。”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熟悉呢,上過一次當的陳清晏不上當了,他走回自己的書桌前繼續看書,不理唐沉。唐沉向著樓梯的方向走了幾步,提高音量對著空氣喊了一聲:“陳姨,清晏他不下去。”剛喊完,他就看到陳清晏從房內出來,越過他,下樓去了。第10章 陳清晏噔噔噔下樓去了。一邊唐芙的房門從裏麵打開,唐芙穿著一身蛋黃色的卡哇伊睡衣,層疊的蕾絲袖口中露出一截藕臂,她從門內探出半邊身子,向外看了看,看到外麵隻有唐沉一個人。“哥你一個人鬼叫什麽!”唐沉雙手抱胸,很嫌棄的目光落在唐芙的睡衣上:“妹啊,你這品位真是太一言難盡了,咱現在好歹也是有媽的人,就別再按自己的想法來了,行嗎?”唐芙撅著嘴,回身從桌上拿了個順手的,砸向唐沉,“要你管!”“砰”一聲,門關上了。唐沉抬手接住砸向他的小東西,攤開手,掌心裏是一顆草莓。就像酸奶瓶上印著的草莓走了出來,唐沉嘴裏無端泛起草莓味酸奶的味道。陳清晏又一次沒在樓下找到陳雨芳,知道自己又一次上當了,他抬頭看向三樓的唐沉:“你想讓我幫你拿什麽?”有了經驗就是不一樣,多餘的口舌都省了。他本來沒想要什麽東西,純粹是閑來無事戲弄下,唐沉想了想說:“一盒酸奶,青蘋果味的。”陳清晏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冰涼的空氣撲在臉上,醒腦開竅。冰箱很大,裏麵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排排的東西,酸奶,青蘋果味的。陳清晏拿著酸奶上來給唐沉,從冰箱裏取出來,酸奶盒上凝結出一層水霧,盒子上印著的青蘋果就像帶著露珠。唐沉背著手,沒接,“看到這綠油油的蘋果,突然不想喝了,你自己留著喝吧。”“那我放回去。”陳清晏說著轉身欲下樓。“我又想喝了。”唐沉從陳清晏手裏抽走酸奶的時候,往他手心裏塞了個東西。“草莓,唐芙讓我給你的。不要的話你去還給她,那間房。”陳清晏低頭看著手裏的草莓沒有動。唐沉的目光落在他光.裸的手臂上,手臂上沒肉,就顯得肘關節和腕關節很突出,皮膚偏黑,上麵有一條沒有完全愈合的紅痕。唐沉:“你又被人揍了!”陳清晏順著唐沉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臂,他側了下身,阻斷唐沉落在那裏的目光,“沒有,我天生就這樣。”唐沉:呆子!回到房間,唐沉繼續看數學書,看到一半,發現會做題了,他把數學作業寫了。字如其人,筆跡這東西沒辦法,二十七歲的唐沉沒辦法寫出十七歲的字。他也沒有興趣刻意偽裝下或者用左手寫,因為他覺得沒必要,有那工夫為什麽不去逗小哈。有本事找個人來,說筆跡不對所以他是重生的,那這人必須得是神經病。字如其人,唐總的字卻不像他的公眾形象和刻意練出來的簽名一樣龍飛鳳舞、蒼勁有力,而是有點工整圓潤、小家碧玉。盡管如此,十七歲的孩子也很少能寫出這樣的字。唐沉房間的窗戶遠眺也能看到海,寂靜的夜裏隱約能聽見海潮聲,深藍的天幕上掛著一輪銀白的彎月,微醺的夜風裏有淡淡的花香。唐沉站在窗前望了會夜色,了無睡意,他開始繡花。先用黑色的素描筆在白紙上描出一個小小的草莓,黑色線條編織的光影中,草莓看上去很飽滿,再用彩粉筆一點點地上色,讓飽滿的草莓紅潤起來。就像剛才他手掌上的那個草莓一樣的視覺效果。刷屏:「今天就隻畫一個草莓嗎?」「我想看小哈!」「我想看小晏,都快忘記我媳婦長啥樣了!」「拿著手機正在穿鞋,準備出門買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