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一身練武的短衣,手上拿著一把劍,額上還有些細密的汗珠,看樣子是剛剛練完劍法。


    少年的身型漸漸變得結實粗壯,熊呂此刻的體形和幾年前比,實在是胖了許多。


    他的五官張開了,和爹娘越發的相像。


    月牙兒後來為了靈根草又去了一次黑雲穀,善惡獸死了之後,黑雲穀更加荒涼了,封印已破,但那些魔獸卻還是被禁錮在了黑雲穀內。


    破了的是內部的結界罷了,但整個黑雲穀被下了永遠的禁錮令。


    如今那地方處處都能看見高階的魔獸,不過幾年的功夫,現在人人一提黑雲穀即變色。


    但出乎意料的,哪些凶惡無比的大家夥,在看到她時卻一個個溫順的如同一隻家貓。


    月牙兒疑心這是神印的威力。


    而很輕易的,她拿到了靈根草。


    熊呂服下後,幾年前就已經生出了靈根。


    隻不過,雖然有了靈根,但熊呂卻一心想著玩鬧,對修仙並無甚追求。


    月牙兒打過無數次,次次見血,日日訓戒,狠逼他上進。


    近日才好了些,月牙兒還以為是弟弟終於懂事聽話了,便漸漸寬了心。


    沒人能保護誰一輩子,就算她想要一直保護著熊呂,卻也總是力不從心,而修仙界生存則更是艱險。


    但熊呂的反刺是長在心上的,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是早將月牙兒痛恨了千萬遍。


    “小呂...這是…”


    淳玉打斷了她的話,道:“如你所見的這樣。”


    熊呂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我不過是方才身體不適,現在好多了,放我下來吧。”


    月牙兒強撐著站在了地上,虛汗直冒。


    “讓你看笑了。”月牙兒對著熊呂露出了一個微笑。


    但她此刻雙頰若霞,眼中含著水光,雖極度掩飾,卻還是難掩其中媚態,這幅樣子,怎麽看也不正常。


    熊呂心中轉過千萬種想法,此刻卻知趣的不再去問,他隱去眼中的光芒,道:“恭喜姐姐,方才仙鶴來報,姐姐這場又獲大勝。姐姐的努力總算沒白費。”


    月牙兒笑了笑,並未說什麽。


    “不如我們現在一起去好好慶祝一番。”


    月牙兒道:“並非什麽大事,過後再說吧。”


    “我還要回去去研究一下對付其他人的策略,就先走了。”


    月牙兒轉身,汗水從她的額角劃了下來。


    緊握在袖中的手,指甲已經深深掐入肉中。


    “姐姐,”熊呂突然喊了一聲“姐姐不是說今日要教我天幻劍法第二式麽?”


    月牙兒應聲回頭,微光散落而下,照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竟沒有了眼白。


    熊呂心頭一跳。


    月牙兒的眼眶內漆黑一片,看不見眼珠。


    但再眨眼,又一切恢複正常。


    “還是....以姐姐的比賽為重,日後再訓練也是來的及的。“熊呂強笑了笑說道。


    月牙兒沒有再說話,那股陰暗的黑氣在體內四處亂竄,她直覺渾身疼癢難耐,她怕一出口,會是她無法抑製的□□。


    故作冷淡的轉身,每一步都是煎熬,好似踩在針尖上。


    終於,熊呂漸漸遠了。


    在林道間,腳下的落葉鋪了一地。


    再也忍受不住,她反身看向淳玉,看了一眼,而後快步上前,不顧一切的報住了淳玉。


    緊緊的,像是要讓自己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觸碰到他的那一刻,體內暗氣氣息稍平。


    月牙兒眉間舒緩了不少。


    但身下的人的氣息卻好似最強烈的罌粟,時時刻刻都在誘惑她。


    幹淨,純淨的,可以舒緩疼痛讓自己舒適。


    用臉蛋摩擦著他,舌舔著他的修長的脖頸,濕熱的舌,帶起一陣酥麻。


    連呼吸噴吐間,都能引起淡淡的的紅暈。


    淳玉不為所動,眼神漸深。


    “你要在這裏嗎。”


    月牙兒嚶嗚一聲,抬起眼看著他,唇上的泛起誘人的水光。


    她的理智漸漸模糊,隻想著,將自己狠狠的貼緊他,讓他無盡的潔白,將她的肮髒洗淨。


    淳玉摸了摸她的臉頰,低下頭吻住了她。


    像是將自己浸入一片冰水裏,清涼的溫流漸漸注入她,渾身的燥熱都淺淺消散了。


    沒了無盡的疼痛,一切都好似在雲間般輕盈。


    “為什麽不告訴他。”身上的人一下一下撞擊著,像是在懲罰,動作大到讓她感到疼痛。


    月牙兒用手遮住眼,落葉沾上肌膚。


    她感受著體內洶湧的情潮,一下一下,她仿佛是海灘上擱淺的魚,窒息的快感讓她極盡瘋狂。


    但身體的極度快樂,卻讓她覺得內心越發冰涼。


    這樣的自己,要如何開口告訴他。


    那股悲哀直叫她眼睛發澀。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之後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_=


    ☆、晉江


    懷中的人睡的很沉, 她不自覺地朝裏,雙手蜷縮在胸口。


    淳玉撿起衣衫。


    天色漸漸亮了。


    他起身,走到屋外。


    沁涼的空氣,一掃胸中的鬱結。


    他揉了揉眉心,臉色在晨光中卻顯得越發蒼白,幾近透明。


    涼風吹過, 他不由捂著嘴輕咳了幾聲。


    感受著體內的空虛和羸弱, 他知道他已經離開深淵太久了, 加上之前強行衝破那道封印留下來的後遺症, 若不完全將封印解開,過不了不久,他就便必須重回深淵。


    那時, 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出來。


    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孤寂黑暗和冰冷。


    他此次回去深淵,讓他在外麵的時間略微延長了一些。


    但是盡管如此, 若他不有所行動, 還是逃不過被深淵禁錮的命運。


    而咒術已然成熟。


    再不采摘花朵, 就將枯萎。


    他細心嗬護了許久的花終於盛開了, 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但他心中卻無一絲喜悅。


    窗外傳來幾聲鶯啼,那片他種的田地上已經長出了菜苗,湖光山色, 寧靜美好的讓人不忍打破。


    淳玉看向遠方,眼神悠遠。


    濟瀆咒一旦啟用,所受者,必死無疑。


    為何, 一想到她會從此消失在這人世間,他的心中會傳來一陣陣的鈍痛?


    明明他應該感到開心才對。


    他即將得到他渴望了千萬年的自由,世上再無任何枷鎖能束縛住他,這世界任他遨遊。


    淳玉回頭看著仍在熟睡的月牙兒,她隻留給他一個單薄的背影。


    她會求著他予歡,會對他無比渴求,隻是因為他動的一點點小手腳罷了。


    他希望完全的掌控這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掌控她的欲望,掌控她心裏最脆弱害怕的地方。


    她紅著臉乞求他的樣子,她在他身下無法抑製的呻|吟時,讓他感到一陣扭曲的快感。


    但,她卻是如此厭惡她自己的這幅模樣。


    淳玉蹙了蹙眉,心中竟覺出一陣深深的無力。


    他盡心為她稀釋體內的陰暗之氣。


    雖說他的本體是深淵內所有陰暗的集聚體,但在外,他不過是一塊玉罷了。


    因此,他才會虛弱的如此迅速。


    她卻那般厭惡和他交好,甚至這麽多年,和他越發冷淡。


    沒錯,他是掌控這個人,卻無法掌控她的心。


    她不再親昵的撫摸他的發絲,甚至幾乎沒有在他麵前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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