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彌夜一瞬不瞬盯著他,她的表情很是不安。“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麽?我想要的,是確切的答案。”


    “還記得我告訴你的嗎?彌夜。”斑並不想隱瞞什麽,尤其在麵對他的心上人時。“那塊石碑上所寫……”


    彌夜立刻就明白了一切。她看著斑,半是訝異半是失落:“是這樣啊……斑你,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嗎?那麽,一切實現之後,你又該怎麽辦?”


    “當然是……”斑頓了頓,慢慢地回答。“守護著所有人的夢了。”


    “……果然,斑還是那個斑呢。”恍然地從他的回答裏弄懂了什麽,彌夜微微嘆了口氣。


    斑微微一笑,並不多言。


    就在這時,他腳下的泥土中,漸漸探出來一個深綠色炸毛的腦袋:“我已經帶來了哦,斑大人,是不是很及時呢?”


    “斑巨巨,”彌夜瞄了一眼冒出來的白絕,十分嚴肅。“有變*態。”


    “這個變*態是我的屬下,”斑並不在意地隨口解釋。“不用在意,一個除了追蹤隱匿外毫無用處的廢物罷了。你不喜歡,我可以讓它滾。”


    白絕:……哭唧唧


    白絕心裏難過,但它強撐著不說,乖巧地將得到的一隻輪迴眼雙手奉上。


    斑將眼睛拿在手中,隨口*交待白絕趕緊滾(白絕:……),考慮到身邊的彌夜,還特地背過身去,將它嵌入眼眶。


    “那麽,”順手抹去眼角滑落的鮮血,斑冷笑著轉過身來。“看著吧,彌夜,等我解決了那幾隻畜生,馬上就好。”


    彌夜慎重地看看斑對麵的幾隻尾獸加上鳴人佐助,神色猶豫地點了點頭,後退了幾步算是妥協。


    接著,就爆發了人……不,超人與九隻尾獸的戰爭。在斑通靈出外道魔像的外殼後,即使有佐助和趕來的我愛羅的幫忙,九隻尾獸還是被按順序拖拽著進入外道魔像口中。


    失去了尾獸的鳴人頓時倒下,由我愛羅帶著極速趕去找治療方法。而佐助,不知出於怎樣的心情,手握著劍依然傲立原地。


    “這孩子……”彌夜仔細看了幾眼佐助,若有所思。“和泉奈有點像呢。”


    斑並不說什麽,隻是沉默地用極快的速度,抓住佐助的破綻,輕而易舉就擊中他的要害。


    “姐姐……”佐助被刺中胸口倒在地上,但他死死咬著牙不肯閉上眼睛,極不甘心地望著彌夜的方向。“我,我不能死在這裏……姐姐你,我……”


    彌夜看著他黝黑珍珠似的眼睛,心裏莫名傳來一陣抽動。她遲疑著,向前走了兩步,卻被斑抬手攔住。


    “一切馬上就會結束了。”斑深沉地說,對著少女伸出右手。“彌夜,你願意陪在我身邊,迎接真正的黎明嗎?”


    “可是,”彌夜的眼神晃了晃,深黑的瞳孔倒映出漫天血色,她輕輕地笑了。“這個夜晚,真的太長了。”


    斑審視著她,右眼的輪迴眼中,光澤便愈發暗沉。“是嗎……不,也沒什麽關係。你隻需要,看著我將一切實現就好了。”


    彌夜一怔。


    斑冷冷一笑,便自顧自轉過身去,抬手用黑棒抵擋住突然出現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的突襲。


    “還沒有明白嗎。”斑冷眼看著麵前銀髮紅瞳眼底一片灰黑的男人。“你們所有的反抗,在我眼裏,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如今的我看待你們,就像是大人看待耍賴的小孩子,一直沒有動手,也不過是想讓你們多玩一會。” 他說著,隨手就將手中的黑棒擲出去。


    “那孩子……”千手扉間卻冷不丁注意到地麵無聲無息的佐助。“斑,你居然對著自己弟弟的臉都能下得去手!”


    “無論親人,還是朋友。”斑冷酷地回答。“隻要阻擋了我夢想的道路,我統統都不會放過。”


    不遠處一直眼睜睜看著斑的一舉一動,聽著他所說每一個字的彌夜,終於嘆了口氣。


    將千手扉間牢牢固定在地麵後,斑便迅速雙手結印,將外道魔像吸入身體內。


    及腰的炸毛黑髮迅速變作雪白,繪有九枚勾玉的白色長袍覆蓋全身,手中是代表六道之力的手杖,身後漂浮數枚求道玉。他最後看了一眼彌夜,語調平靜地告訴她:“是時候去尋回另一隻輪迴眼了……在這裏等我吧,彌夜。”


    “嗯,”彌夜十分慡快地應了一聲,露出一個有點可愛的笑容。“我會等你的,如果我還醒著。”


    斑:……


    他麵上那桀驁的神情在一瞬間凝滯住,取而代之的是某種茫然的表情。


    #這麽說起來……無限月讀的時候,也許彌夜也睡了?#


    “沒關係,”彌夜當然猜到他在想什麽,忍不住地笑了。“我早已經是死人之身,醒著或是睡著都沒什麽了。事實上,無論結果是哪一種,我都會一直陪伴你。”


    斑冷漠的臉上,表情便微微柔和下來。似乎放心了許多,他果斷地離開了這裏。


    “彌夜……”被困住的千手扉間艱難地試圖抬頭去看那個近在咫尺的少女,卻難以辦到這一動作,隻得低聲地呼喚。“你已經,同意了斑的所作所為嗎?”


    “扉間君,”彌夜微微笑笑,蹲在他麵前。“安心吧,這個夜晚終將過去。而那兩個被宿命選中的孩子,不會輕易就失敗的……當然,如果他們失敗了,也還會有下一個輪迴。”


    千手扉間瞳孔一縮。從彌夜的回答裏,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不可能,你究竟……”


    但彌夜並沒有再回應他,她隻是沉默地抬起頭,看向高聳直入雲霄的,神樹的樹幹。


    “扉間君,”良久之後,彌夜側過臉來,低垂了眼簾看著他。“也許,要麻煩你一件事呢。”她灰白的麵龐因為一片猩紅的天空與圓月,仿佛也染上了淺淺的紅光。“那個金髮的孩子身上,有你的飛雷神術式,對吧?”


    扉間略微蹙了蹙眉,他看見彌夜的右手掌中,漸漸凝聚起代表著生機的淡綠色查克拉團。她將那團醫療查克拉捧在手中,向著早已無知無覺的佐助靠近。


    “不如還是交給我吧。”就在這時,他們的麵前卻陡然冒出來一個人影。全身被白色的鱗片覆蓋,腦袋兩側是兩對小巧的犄角,那人麵上的鏡片,仿佛也在發出淡淡的光芒。


    “……龍地洞,仙人模式。”彌夜看了他一眼便輕而易舉概括出他的來歷。“那麽,這孩子交給你,也好。至於我……”她轉過臉看向地上的扉間。


    “我的手法很快的,扉間君你又是穢土之身,想必不會痛苦。”彌夜輕快地開口,像是在提醒和暗示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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