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跟我一起,去陪一個人過生日吧。”站在廚房裏低著頭低著頭,為木案上的蛋糕坯塗著奶油,緋葉很認真地詢問坐在一邊往嘴裏塞小番茄的佐助。


    “誰的生日?”佐助疑惑地歪頭,扳著手指數了數。“止水哥的生日嗎?可是不是還有好幾天嗎?”


    “鳴人的生日喲。”緋葉放下奶油棒,開始在蛋糕表麵裝飾水果和巧克力。


    “那傢夥的話,也許你送拉麵他會更開心。”佐助瞥了一眼初具雛形的蛋糕,不屑地撇嘴。“姐姐還親手做蛋糕……”


    “姐姐每年也會親手做蛋糕給你和鼬,不是嗎?”緋葉笑眯眯地摸摸吃醋了的弟弟的小腦袋。“不過我們佐助還真是關心鳴人啊,已經知道他喜歡拉麵了嗎?”


    “我沒……”佐助扁了扁嘴,似乎意識到什麽,沒有再反駁,臉倒是罕見地漲紅了。


    “要和鳴人做好朋友啊,佐助。”緋葉安撫地對著他笑笑。


    “……蛋糕上可以放小番茄嗎?”露出輕微別扭的神情,佐助抬起眼期待地看著蛋糕雪白的表麵。


    “……沒問題。”胃部不為人知地抽搐了一下,緋葉決定今後再看到番茄那玩意兒就給自己用幻術。


    “生日快樂,鳴人。”將包裝精緻的蛋糕盒子舉起在麵前,緋葉對著打開門一臉驚訝的金髮男孩露出溫柔的笑容。


    蔚藍色的眼睛裏頃刻間泛起水霧,鳴人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手足無措地後退幾步,期期艾艾道:“謝、謝謝!”


    緋葉會心地捂住嘴巴笑笑,拉著表情複雜的佐助跨進門,將手裏的幾樣東西一一擺在桌上。“吶,我親手做的蛋糕和準備好的壽麵,吃完蛋糕煮麵給你吃哦。”


    “緋葉姐姐……”鳴人猶豫了一下,抬起眼小聲地問她:“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呢?”


    緋葉低下眼與他清澈見底的眼睛對視,短暫的停頓之後,她微笑地眨眨眼:“鳴人,就像我的弟弟一樣。鳴人很可愛,我很喜歡鳴人的金髮。”


    “緋葉姐姐……”金髮的男孩頓時紅了臉。


    佐助百無聊賴坐在一邊,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之後,無奈地翻起了白眼:果然沒錯,他家姐姐絕、對對金色毛髮的人和動物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執念!而且這個蠢貨居然還沒發覺!


    “來許個願望吧,鳴人。”緋葉一根根點燃蠟燭,側過頭對著凳子上的男孩示意。“如果是懷著虔誠的心情許下願望,神明會保佑你的。”


    “真的嗎?”驚訝地睜大眼睛,鳴人愣了愣,看著緋葉點頭後,果斷地雙手合十,閉目祈禱起來。


    ……


    陪著鳴人過完生日,牽著佐助回到族長大宅時,緋葉被走出門來的富嶽攔住了去路。


    “佐助先去後院練習,我很快就去找你哦。”拍了拍弟弟的臉頰,目送著那幼小的身影遠去,緋葉這才轉過眼,微笑地迎視那雙審視的眼睛。


    “緋葉,你明明很清楚的吧,那個孩子的身份。”富嶽微微嘆一口氣,不甚贊同的語氣。


    “是的,爸爸大人。”緋葉的笑容半點也沒有改變。“但是他也隻是個尋常的孩子罷了,他渴望別人的關心。”


    “但是,這也不能成為你過度關注他的理由。”富嶽微微皺起眉,語調裏透出輕微的責備。“你知道的吧,幾年前那件事,導致了宇智波和木葉的裂痕……這樣的情況下,任何的接近,都會被那些人視為意圖不軌。緋葉,你是我驕傲的女兒,沒必要因為一時的興起招致他們的不信任……你才剛剛進入暗部,還有更多的機會。”


    “爸爸大人還記得四代目的吧。”緋葉點點頭,完全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最初的我想要成為忍者,隻是想站在他的麵前,成為他麾下的一員而已。”


    “你……”富嶽的表情越發的複雜起來。“的確,波風是個很偉大的忍者,也是我很好的同窗和朋友。坦白說,如果他還在,宇智波和木葉,絕不至於到了這個地步……我甚至可以看到宇智波可能的未來了,緋葉。這個家族在木葉,也許是完全不被信任的。”


    緋葉沒吭聲,隻是垂下眼簾。


    “木葉警衛隊在高層麵前受到排擠,族人們分為意見完全相左的兩派,年輕一輩裏隻有你和止水能夠受到重用,成為暗部的直屬成員……”一點點地訴說著,富嶽頗有幾分感慨地嘆息。“再這樣下去,匯聚了先祖們心血的木葉警務部隊,也許就不復存在了……我是族長,唯一的目的不過是保住這一族罷了。”


    緋葉抿了抿唇:“那麽,爸爸大人想做什麽?或者……希望我做什麽?”


    “努力地讓所有人更信任你吧。”富嶽說著,輕輕搭住女兒的肩頭。“老實說我也不很清楚當初那件事到底是何人所為,但是,這背後,無疑是有一個巨大的陰謀……無論是對宇智波,還是對木葉。無論如何,緋葉,你是木葉的忍者,也是宇智波的姬君。”


    “那,”緋葉想了想,收回了笑容。“如果我做出了什麽決定,爸爸大人會怪我嗎?”


    富嶽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緋葉:“和止水相處得還好嗎?”


    緋葉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止水是你的未婚夫,是值得你信賴的人。”富嶽說著,一貫冷淡的臉上難得浮起笑容。“而鼬和佐助,是你血濃於水的弟弟,是你永遠都能去依靠的人。還有……日向的那個小子,也是很可靠的同伴吧?緋葉,你的生命裏,重要的東西還有很多。”


    緋葉吸了口氣,小聲說:“我明白了。”


    這一晚,下了很大的雨。


    冒著雨穿著黑鬥篷,緋葉戴著麵具出現在晦暗的走廊裏時,卡卡西已經等在那裏。歪戴著麵具,他一頭銀白的頭髮在晃動的燈光裏格外顯眼。瞥見緋葉的同時,他手臂一抬,一枚捲軸就朝著緋葉拋過來。


    緋葉不慌不忙地抬手接住,剛打開就聽卡卡西道:“這次的任務是追擊逃犯,共22人,我和你一同去,捲軸用來處理屍體。”


    “兩個人嗎?”緋葉有點遲疑。“會不會太低估我的實力了?”


    “……這是你暗部第一個正經任務。”卡卡西死魚眼地看她。


    緋葉謹慎地點點頭,從善如流:“會不會太低估卡卡西前輩的實力了?”


    卡卡西:……


    緋葉進入暗部後,第一次讓背上的刀出鞘。免去了過去中忍考試時過程繁複的交手,在寫輪眼的輔助下,幾乎每一刀看下去都會有帶著腥味的溫熱液體飛濺開來。


    卡卡西也沒有閑著,他已經和逃犯的領頭交上手,那人似乎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兩個人交戰時狂風陣陣電閃雷鳴,忍術的波及範圍不甚廣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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