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報導,宇智波緋葉,代號‘辣魷魚’。”緋葉一臉認真地報上大名。


    登記的忍者僵了僵,握著筆的手停了好一會還是沒辦法把這個名字一筆一劃寫在信息欄,隻好認命地跟她商量:“換一個?”


    “那就‘團扇’吧。”緋葉點點頭,十分配合。


    “……太明顯了。”對方無力地搖頭。“再換一個。”


    “啊,果然還是用‘止水’吧。”緋葉靈機一動。


    “……那根本就是人的名字吧?”負責登記的忍者差點跳起來掀桌。


    “她的代號是‘瞳’。”清朗的少年音從緋葉背後傳過來,一隻白皙的手掌順勢搭上她的右肩。


    登記的忍者鬆一口氣,提筆寫下這個名字,然後在一遝資料裏翻了翻,找出來幾張紙和一個狐狸麵具遞給緋葉:“秘技組,走廊進去左手第四間報導,隊長是‘雷’。”


    緋葉隨手接了拿著,一邊往走廊深處走,一邊轉過頭去和跟在身後的人說話:“好可惜,我還以為能用你的名字做暗號的。”


    十四歲的少年微微挑起眼角微笑:“緋葉是在用這種方法暗示我什麽嗎?”


    “你沒有什麽要告訴我的嗎?”對於他的調侃緋葉充耳不聞,自顧自切換話題。“畢竟也是老員工了,福利待遇工作經驗之類的,不傳授一下嗎?我這樣未經世事稚嫩的少女,可是很容易被欺淩的。”


    “你會被欺淩嗎?”前方突然多出一個高挑的人影。因為逆光,僅僅能看出他勻稱的身形,還有那頭桀驁不馴向天翹起的短髮。


    “當然。”緋葉意有所指。“尤其是被看慣了不可描述小說的資深自來也書迷,特別是叫‘旗木卡卡西’的那種頹廢男。”


    “喂喂,這是人身攻擊沒錯吧?”卡卡西無奈地翻白眼。“怎麽說我也是你接下來的隊長,不怕我給你穿小鞋嗎?”


    “你就是‘雷’嗎?”緋葉恍然大悟,表情立刻轉為正經。“卡卡西前輩,你是我的榜樣,我畢生的信仰,我黑暗裏的光明。”


    卡卡西默默地搓了搓雞皮疙瘩叢生的手臂,這才對著止水嘆氣:“看到了吧,沒人能欺負得了她,你放心回去吧,不然團藏大人該找你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拜託了,卡卡西前輩。”止水憋不住地一笑,和緋葉兩人道別離開。


    “撒,跟我走吧。”卡卡西撇撇頭,對著緋葉示意。


    順從地跟隨著卡卡西進入暗部秘技組所在的休息室,緋葉見到了許多陌生的身影。他們並沒有戴著麵具,在光線不足的房間裏,分散地或坐或站。


    “前輩,是新人嗎?”注意到門口邊嬌小的人影,一個棕黑色刺發大眼睛的少年疑惑地詢問。


    “啊。”卡卡西隨意地應了一聲,在接連看過來的成員們的視線裏,搭住緋葉的肩示意她走近。“新加入的成員。”


    “啊,”棕發的少年看了一眼緋葉,好像明白了什麽。“原來如此,是……”他沒有說完整,但在場的人顯然都明白他的意思。


    緋葉很自然地點點頭:“大家好,我是宇智波緋葉,代號‘瞳’。”


    “我是天藏。”棕發的少年對著緋葉露出善意的微笑。


    “森川青。”淺青色短髮的少年對著緋葉點點頭。


    “月光疾風。”臉色蒼白的少年,有著淡淡的黑眼圈,笑容清淡。


    “嘛,以上。”卡卡西擺擺手,結束這段短暫的自我介紹時間。“天藏,青,疾風,你們去做自己的任務。緋葉,跟我來。”


    緋葉謹慎地點點頭,跟在卡卡西身後,從他的手中接過小巧的任務捲軸。


    ——密切監視……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


    “明白了嗎?”卡卡西背靠著儲物櫃,雙臂交叉在胸前。“這個任務很輕鬆,但是比較特殊。鑑於你是女生,所以選了你去做。時間不會太長,和其他隊伍的成員輪班。”


    “明白。”緋葉果斷地點頭,然後在卡卡西意味不明的眼神裏,將捲軸銷毀,大步流星地離開暗部大樓。


    ……


    拉開家門時,天色已經不早。緋葉踢掉鞋子,輕手輕腳踩上木板鋪就的走廊。


    卻瞥見前麵左側的房門悄然打開,在自門fèng裏滲出的淺黃色燈光裏,閃出來一個小小的人影,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凝視著她。


    緋葉呼出一口氣,慢慢走過去蹲下來:“佐助怎麽還沒有睡?”


    已經五歲的佐助眨著大眼睛,可憐巴巴望著她:“姐姐不在,哥哥也不回來,我睡不著。”


    “可是這麽晚還不睡,佐助怎麽長高?”緋葉好笑地揉揉他的短髮。這孩子也不知隨了誰,一家子柔順的黑直發,隻有他是炸毛。


    “誒?”仿佛預見到矮子一樣的未來,佐助驚惶地睜大了眼睛。


    “嘛,沒關係,多喝牛奶也可以長高哦。”緋葉滿意地觀賞著弟弟被嚇到的模樣,溫柔地牽起他的小手。“走吧,姐姐陪你去休息。”


    “那,姐姐明天會陪我嗎?”佐助想了想,有些期待。


    “當然。”緋葉不動聲色地微笑。“明天一整天都陪著佐助。”


    “太好了!”小小的男孩歡欣鼓舞得險些跳起來,不過想到已經入睡的父母,還是乖巧地放低了聲音,一雙眼睛亮晶晶盯著緋葉。“那姐姐陪我修煉手裏劍?”


    “當然。”緋葉頷首。


    “那,我要吃姐姐做的番茄甜薄餅。”


    “……沒問題。”猶豫了一下,緋葉含笑點頭。


    ——唔,饒了她吧,什麽時候能逃開番茄就好了。


    第二天的天氣還不錯,緋葉拎著甜品牽著佐助走過晴空萬裏的河岸邊時,正巧就看到背對小路坐在那裏的孤零零的金髮男孩。


    她不由得微微停住了腳步。


    “姐姐在看什麽?”佐助有些疑惑地眨眼,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有些發愣。“那個人……”


    “啊,”緋葉輕輕嘆息了一聲。“很漂亮的金毛呢……跟四代目火影很像。”


    “誒?姐姐騙人的吧。”佐助不怎麽相信地撅起嘴。“四代目大人那麽厲害,他怎麽會像呢?”


    “佐助認識他嗎?”緋葉微笑地低下頭。


    佐助在那雙黑眼睛柔和的注視下露出些許別扭的神情:“隻是看見過幾次啦……村裏的人好像不太喜歡他的樣子。”


    “那麽,佐助你呢?”緋葉很耐心地跟他聊下去。“會因為別人的議論去判斷他,把他當成不好的人而厭惡嗎?”


    “怎麽會啊。”佐助奇怪地歪了歪頭。“為什麽要因為其他人說什麽就去討厭一個人呢?這樣很不公平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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