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對你是真心的,我隻喜歡你一個人,隻娶你一個人。你別擔心我會移情別戀,誰變心誰是王八。”他搶在她開口之前把話都說完了,然後愉快地拍了下膝頭,“好了,你可以說了。”


    被打斷的無方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我今天接了個病患,男女共用一體……”


    令主哦了聲,“明白了,蒙雙氏。”


    無方搖頭,“蒙雙氏是身體相融,我接的這個是魂魄擠在了一個軀殼裏。他們很可憐,歲歲年年不得相見,來找我,想請我為其中一個渡魂,好把兩個人拆分開。”


    令主心裏偷偷歡喜,表麵卻很鎮定。他一如既往東拉西扯著:“我就羨慕你這樣的職業,不單能治病,還能給人救姻緣。情字苦啊,以前我不明白,現在說起來分外感同身受。娘子你幫幫他們吧,不過是渡個魂而已,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


    無方遲疑著頷首,“渡魂容易,難就難在缺少盛放魂魄的軀殼。”


    看吧,一點一點上鉤了,令主高興得直搓手。他是狗肚子裏盛不下二兩油,有點什麽就要表現出來。還好暫且沒有讓她看見臉,否則興奮的紅暈就全落進她眼裏了。


    他穩住氣息,裝得熱心又善良,“缺殼?缺殼你說話呀,魘都別的沒有,就是殼多。他想要什麽樣的?現成的可以來挑選,挑不中也沒關係,明晚紅蓮就開了,我可以為他量身定做。反正我娘子的事業,我是絕對全力支持的。”


    無方覺得這話有點難出口,她絞動裙上的絲絛,吞吞吐吐道:“金累是個男體……”


    令主沉默了下,“是個男體呀……別扭是別扭了點,但隻要兩人真心相愛,克服一下也就適應了。”


    他的腦子一向那麽殊異,沒有這種癖好的人,麵對同性怎麽代入這段感情?強行拆分,還不如保持原樣,至少不會斷送了他們的姻緣。


    她漠然把兩袋金子放到了他麵前,“我有個不情之請,鏡海紅蓮盛開時,勞煩令主為我捏一個女體。既然決意幫人家的忙,好事就要做到底,如果把魂魄按進男偶身體裏,兩個男的……不太和諧,也會影響以後的繁衍生息。”


    果然一切全在他的計劃之中,令主已經被這幸福砸得暈乎乎了,當時的設想很粗糙,純粹抱著不行也無所謂的態度,自己前腳走,後腳派金累去了草廬。本以為她精明,堅持不了三句話就會被她識穿,沒想到金累的演技那麽好,居然把她糊弄住了。所以妖魅啊,不能有軟肋,無方的軟肋是心善,前為葉振衣取血蠍,後為金累求女體,都是替他人作嫁衣裳。令主覺得自己雖然使了點小心機,但也是為促成彼此共同的幸福,所以他挺著腰杆子,問心無愧。


    “女體?”他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女體我可不會呀。娘子你是知道的,我還沒成家,男偶可以照著自己的樣子捏,女偶……我不知道女人長什麽樣,叫我怎麽下手呢。”


    無方紅了臉,很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自己心裏也懊悔,居然為了這種事來求他,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然而不來怎麽辦呢,讓金累隨便抓個女妖,把人家弄死嗎?就像瞿如說的,救一個害一個,怎麽都不能算積德行善。想來想去,隻有他能不必傷筋動骨幫上忙,不過她自己得做好準備,犧牲一點色相。


    沒有別的選擇了,她下定決心,鄭重其事道:“你不必為難,明晚我可以幫你。你不了解女體構造,有我,你隻要告訴我怎麽做,我來動手就是了。”


    結果這話招來令主好大一通嘲笑,“你以為捏泥人是簡單的玩泥巴嗎?他蘊含了無盡的愛和永恒,是對這世界深感無力時的宣泄和再造。我問你,你做過茶壺沒有?”


    無方被他唬住了,搖了搖頭。


    “沒有做過茶壺,應該做過盆碗吧?”


    她還是搖頭,一種淡淡的羞恥感縈繞心頭,簡直覺得自己無知至極。


    令主嘖地一聲,“連盆碗都沒做過,你的手對泥坯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麽做?你一定猜不到,當初我入門,失敗了多少回。雪頓山現在看著是一座山吧?我不說,你知道那山是我用廢棄的青泥壘成的嗎?我花了兩千年時間,才把偶人做成今天這樣,我沒有小看你的意思,單覺得你認為三言兩語間就能為金累做出個宿主來,有點不切實際。”


    無方麵紅耳赤,自己一個門外漢,口氣那麽大,委實有點侮辱他的專業了。她低下頭,到底還是鬆了口,“那麽……到時候要我做些什麽,我全力配合你。”


    令主心頭大跳,陣陣血潮奔湧,轟隆隆的聲響,在他耳朵裏回蕩。臉皮厚似城牆的人,破天荒地害羞起來。雖然洞房一直掛在嘴上成了口頭禪,但真的近在眼前時,他又心慌氣短,覺得自己要堅持不下去了。


    他不說話,因為緊張,兩手無意識地揉搓膝頭的袍子。那布料經不起他摧殘,還沒用力,嘩啦一聲被他捅穿了。殿門上有微風吹來,胸口和膝蓋都涼颼颼的,原來愛情就是這種迷亂微酸的味道啊。


    無方見他沉默,料他現在一定滿腦子都是戲。她微別過臉,悄悄攥緊了裙角,看來白癡真的會傳染,她莫名其妙跟隨了他的情緒,想起明晚,心裏也忐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這章改到十一點還是不滿意,大家湊合看吧。


    ☆、第 47 章


    長久地坐著, 兩個人都沉默, 這畫麵看上去有點詭異。


    無方瞥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麽?”


    令主唔了聲, “什麽都沒想,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說不對,“你現在應該很多想法, 隻是不好意思開口, 對麽?”


    對嗎……是啊,對。他可以說他有點蠢蠢欲動嗎?乾坤鏡裏的的短片不是白看的,他收錄了三十幾個物種雌雄互動的過程, 想起來便複習一下,經過長時間的觀摩,他覺得自己已經熟練掌握了這門技巧。熟了才有多餘的精力浮想聯翩,從剛開始的一頭霧水, 到現在的辨證施治,令主有自信,能夠出色地完成初夜這項艱巨的任務。


    理論上, 令主是無懈可擊的。就像工作,必須愛一行才能幹好這行, 首先你得投入。以前令主的投入,基本是在心, 和身沒有多大關係。隨著感情的升華,某一天開始,他有了全新的感悟, 看見未婚妻的臉就想親一口,看見她的裙擺就有掀起來的衝動,這算徹底開竅了吧?


    自己如癡如狂,不知道她的心裏怎麽想。和她並肩坐在台階上,好快樂的體驗啊。令主的心上開起了花,默默看她一眼,把手蓋在了她的手背上。


    “娘子?”他旖旎地叫了一聲。


    她想都沒想便應他,“有話就說。”


    他低下頭,羞赧地剔著指甲,“我是有話……你看明天就要去鏡海了,我又答應替金累捏女偶。我們究竟是先洞房後成親呢,還是先成親後洞房,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她枯著眉,“去鏡海,就要洞房嗎?單純協助你捏泥人不行嗎?”


    令主噎了一下,掙紮半晌說也行,“不過我怕自己理解有偏差,給金累捏出個人妖來。”


    無方當然知道最終會牽涉到這個問題,她也開始認真計較,按常理來說,應該是先成親後洞房的。不過時間有些緊,倉促辦事總會有疏漏,再說她也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她思來想去,“實在不行……我可以畫給你看。我是從醫的,醫者經手形形色/色的身體,可以擇最優者,提供令主參考。”


    令主覺得難以置信,畫給他看?這和他的設想好像不大一樣啊。不過逼得太緊,吃相未免難看,於是他退而求其次,溫和地說:“娘子這個提議很好。這樣吧,尺子我照舊帶著,如果有需要,就到娘子身上量一量。畢竟當初我捏男偶,就是這麽幹的,而且圖畫和實際相結合,更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無方聽後吊起眉角,了然地點頭,“那就是說,魘都偶人每一個都是令主的拓板,身體的各個部位都經過精密測量,還原率達十成,是嗎?”


    令主有點自豪,“我是個很縝密的人,為了逼真,數據再三校對,確認無誤才投產。”


    她長長哦了一聲,“原來如此。遙想當初,麓姬帶著一個偶人來我醫廬求醫,我看他無魂無魄,給他做了全身檢查。”說著微微一笑,玲瓏的梨渦在唇角隱現,那樣的俏皮可愛,和平時的端莊大不一樣。


    令主為她的美麗傾倒,正想說兩句恭維的話,忽然發現不大對勁。全身檢查?為什麽查在偶人身,他卻有種被看光的感覺?她究竟想說明什麽?難道想說他的身材沒看頭?還是原版對她已經毫無吸引力,喪失了新鮮感?


    他慌起來,“那……那個……其實不能說一點不走樣,多少還是有點出入的。本大王畢竟是刹土令主,怎麽能讓區區偶人和我一模一樣呢。我通常會克扣一些,比如他們的相貌遜於我,身上的某些部件,當然也不如我。”


    她依舊微笑,“是嗎?”


    令主背上出了一層虛汗,很堅定地點頭,“自然。況且你看到的是垂死的偶,他們沒有了靈力供養,就是一灘死肉,怎麽和活生生的我相比?”說著聲音矮下去,嘀嘀咕咕道,“我就說女孩子家家不該當全科大夫,男人身上摸來摸去,以後會影響夫妻生活的。”


    他雖然自言自語,她還是聽見了,涼涼衝他一哂,“你剛才還說支持我的事業呢!而且我覺得你應該心存感激,要不是為了救人,怎麽會著了你的道?”


    這下令主無話可說了,攤了下手,把一切都歸於命中注定,“除了我,別人配不上你。”


    恭維別人不忘抬高一下自己,誰說令主是個二傻子!


    無方覺得和他談不到底了,站起身往外走,四下找徒弟,“瞿如人呢?該回去了。”


    身後一串腳步聲噠噠跟了出來,令主說她可能跟著璃寬茶一道去鎢金刹土了。一麵交叉著十指問:“你不覺得小鳥和阿茶很相配嗎?等我們成親之後就撮合他們吧,我還盼著他們生出一個肥遺那樣的怪物來呢。”


    令主想搞實驗,無方對新品種沒什麽興趣,也知道瞿如是無論如何都看不上璃寬的,遂道:“你別費這份心了,瞿如和璃寬茶一向不對付。再說瞿如的誌向是整個魘都的偶人,她不可能為了一隻蜥蜴,放棄整城美男。”


    令主吃了一驚,“鳥小,誌向不小啊……”


    正說著,石階盡頭有人跑過來,定睛一看是大管家。令主忽然心下一痛,發現他的大管家有點滄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期財政壓力過大的緣故,明明和別的偶人一樣精心打造,有俊俏的五官和勻稱的身板,卻莫名比別人顯老。


    他提著袍角憂心忡忡趕來,“主上,雨師妾和中容商議出了賠償金額,屬下覺得金額過大,不敢擅作主張,特來回稟主上。”


    令主最討厭別人惦記他的錢,一聽說數額過大就皺眉,“她們想要多少?”


    大管家遲疑地伸出一隻手,翻了一翻,又翻一翻,再翻一翻……


    令主看著那不斷翻麵的手掌,火氣從頭頂上冒了出來,“行了,直接說好嗎?”


    大管家苦著臉道:“酆都送來的款子剛夠……”


    令主終於炸毛了,他撐腰站著,襤褸的黑袍翩翩,沉默的樣子還是很令人恐懼的。半晌哼笑,“看來是存著心的想訛我一筆啊。既然如此,讓使者回去,把她們都留下。我魘都滿城千年光棍,還愁消化不掉兩個女人?再去問她們一遍,滾不滾,不滾就送到廣場犒賞三軍。本大王惡名在外,當我假的?敲詐到我頭上來了,瞎了她們的狗眼!”


    令主這回總算硬氣起來了,以前他就是太軟,乍聽很糟糕的聲望,其實性格溫和得像朏朏一樣。致使魘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稱霸刹土,甚至他頒布的法令,也常有妖敢罔顧。


    大管家挺起腰杆領命去辦,一路走一路振臂高呼,很快召集了十幾名黑衣偶人。開玩笑,撒野撒到人家地盤上來了,知道魘都從來沒這麽有錢過嗎?窮慣了倒無所謂,一旦庫房充盈,還沒焐熱轉眼又空了,這種落差誰受得了?


    一隊人凶神惡煞地去了,可惜個個長得都很好看,究竟能不能嚇唬住那些人,誰知道呢!


    他這樣處理,無方並未有任何疑議,隻是眯眼遠眺天邊流雲,“我很好奇,鎢金十六城裏,你到底留了哪些東西做聘禮。”


    令主咽了口唾沫,發現婚變的警報其實還沒有解除。他支吾著說:“幾千年前的事了,有些城的城主都換了好幾任,我哪裏記得那麽清楚。反正你放心,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可能就那對血蠍還像點樣子。璃寬茶已經去剩下的十三城追繳了,等拿回來你自然知道。”


    她卻低頭沉吟,“那對血蠍年歲不小了啊……”


    令主說是,“比你還大點呢。不過這東西要修煉成精,需要常年吸收日月精華。觀滄海怕它們逃脫,把它們關在鐵盒裏幾千年不見天日,所以它們除了混吃等死,一點長進也沒有,最後隻能被你拿去做藥引子。”


    她合什念了聲阿彌陀佛,“真造孽,早知道就不動它們了。”


    “不動它們,你能救你的好徒弟?”他笑了笑,轉過頭看向南方,喃喃道,“或者你不救他,他也死不了,我知道,他命硬著呢。”


    無方聽他這麽說,心下猶疑,料他也許知道些什麽。但又怕自己問了他又多心,便不言語,提起裙裾往石階上去了。


    幾次來去魘都,基本都是匆匆的。這次心境不同,第一次有了歸屬感,將來和他成親,必要住在這裏,這城池會是她今後千萬年的家。


    走在青石路上,一階一階走得分外仔細,好奇這些石階究竟是後來修築的,還是那兩根筷子的一部分?令主其實是個神奇的人,活得久了,神通廣大。滿身本事沒有用在邪路上,大不了搭個城池,捏一些泥人,他的心,依然像孩子一樣充滿童真。


    魘都很大……非常大,要走完可能需要一整天。她走得不疾不徐,他在身旁陪伴著,邀功似的說:“娘子,這裏的格局很不錯吧?當初我可是照著風水書上搭建的。你看那座樓,形狀是男性的象征,高大、雄壯、力拔山河,已經成為我都的圖騰……”


    其實他不說話,就是對溫情最好的保護。和他在一起,必須學會享受自己的精神世界,因為本來蠻好的情調,他一開口就全破壞了。


    她怨而不怒,所以語調還算輕柔,“你閉上嘴。”


    令主一愣,什麽意思?未婚妻是腹有詩書的姑娘,每一句話在他看來都有特定的含義。內容結合當下的語境,令主腦子裏又開始嗡嗡亂響,難道她要親他?


    一陣雀躍,雀躍過後就是無邊的緊張。他手足無措,怎麽辦,他連唇都哆嗦起來,但還是很體貼地說:“娘子你別動,我來就好了。”


    他憋住沒讓她看見臉,這時候親親的話,怕她找不見他的嘴,親到鼻子多尷尬!所以他決定自己主動一些,畢竟他是男人,男人耐摔打,就算第一次沒經驗也不害怕,反正她也是第一次……


    令主總是飽含謎一樣的自信,他舔了舔唇,斷定自己一定能給她一個美好的體驗。他把兩手放在她肩上,微風穿過破洞輕拂他的軀體,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楊柳一樣款擺起來,那種好事將近的幸福,讓他陶陶然。


    抽空設個結界,別讓外人看見,自己撅起了嘴,準備靠過去蓋章了。


    無方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四周屏障高起,因為他心神不寧,結界壁那邊的樓閣微漾,如同隔著層水幕一般。她仰起頭問他:“你怎麽了?”


    令主噓了一聲,低沉暗啞的嗓音,聽上去很性感,“娘子,好好享受吧。”


    他越靠越近,無方的眼睛越張越大,因為那黑洞洞的帽兜蓋下來,仿佛要把她吞噬了。她悚然,“你要幹什麽?”


    即便看不見,也有強烈的預感,她甚至能嗅見他的氣息,還有那種若有似無的丁香的味道。


    他做好了準備,一副要幹大事的模樣,頭昏腦脹著預備親上去,這一親便確定關係,以後她就逃不掉了。令主勢如破竹,帶著必勝的信念來到她麵前,然而還沒等他找到港灣,啪地一聲驟響,在他耳邊綻開了花。他驚呆了,發現臉上火辣辣地疼起來,她不滿他的磨蹭,賞了他一巴掌。


    令主捂著臉抽抽搭搭辯解,“我就是有點緊張……”


    她氣得跺腳,“白準,你應該去淨身!”


    他不太理解,糊裏糊塗問:“親一下還得洗澡嗎?”然後看見紅色的輕雲自她鬢邊而生,慢慢蔓延,覆蓋了她的整張臉。他啊了一聲,“娘子你真好看。”


    可是她嘴唇抿得緊緊的,深幽的眼眸裏逐漸凝起水霧,一晃便搖搖欲墜。


    令主驚惶失措,不明白自己挨了打,為什麽她還要哭。他想安慰她,手卻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隻好撐著膝,彎下高高的身子審度她的表情,“娘子你好好說話,不要哭啊。為什麽生氣呢,是因為我的準備工作做得太長,你等不及了嗎?你說要淨身,那我現在就去,你別哭啊。”


    無方氣哽不已,自己還看不見他的臉,他卻要輕薄她,究竟把她當成什麽人了!她踹了他一腳,正踹在他的小腿上,他吃痛單足跳起來,她氣哼哼說:“你胸無點墨,連淨身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去你的泥潭裏玩泥巴去吧!”


    她奪過金鋼圈,奮力砸向結界。哐地一下,屏障破了個大口子,她化作一道虹飛身衝了出去。令主想撈她,沒撈著,隻覺涼如清泉的畫帛從指間滑過,剩他一人對著豁口欲哭無淚。


    動靜太大,引來了大批偶人,他們站在四周,對令主的難過感同身受。


    魘後走了,他們離男女平衡的夢想又遠了一步。都怪令主,搞什麽饑餓營銷,這下好了,衣裳都被打爛了,看來魘後是下決心撕掉這衣冠禽獸的假麵具了。女人在感情方麵不喜歡競爭,相較之下她們更熱衷於自己成為競爭的目標。一下子蹦出來兩個對手,造成這個她覺得可有可無的男人一夕之間供不應求,就他?也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玄中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尤四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尤四姐並收藏玄中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