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寧發現後,提醒了苗疆老太太和老先生一聲後,快速的丟出手中的幾個法器保護他們的同時,還去對付突然暴起失控的女鬼們。


    “吼——”


    女鬼們被路安寧丟出的法器壓製,沒能靠近老太太和老先生,暴躁的齊齊怒吼起來。


    路安寧看她們這是被催動鬥術的狀態,沒有焦急,反而有些興奮的喊了還在科室中的xx局人員,讓他快去叫追蹤邪巫師的師傅們行動。


    第161章 冤


    路安寧牽製住狂暴起來的女鬼們時, 幾個特殊人員被叫進來, 快速的以被邪巫師操控的女鬼為起卦點, 占卜起邪巫師的位置。


    “東南方向。”


    “十公裏以內。”


    “向北而逃。”


    ……


    幾個特殊人員的占卜手法不同, 側重點也不同,所以報出的信息很少,但卻非常精確的讓配合他們做定位的技術人員,在電腦地圖上定下了邪巫師的方位, 而快速的發布追蹤令, 讓人帶隊前去追捕。


    “定好了?”


    路安寧看占卜人員收手,詢問了情況,讓一位才收起龜殼的青年男子答複她, 讓她放開手對付現如今操縱女鬼的背後之人。


    “路小姐能將其重傷, 想必追蹤隊更容易追上他。”


    青年男子看起來隻有三十歲左右,之前手中拿出算搖卦的龜殼, 路安寧卻從其殼背紋路知道來曆不簡單,青年男子能把這樣的起卦法器拿在手,想必是出自名門, 手中的用多代人心血所養上千年的龜殼源自祖傳或者師傳。


    “我一個人重傷不了他,需要兩位前輩幫忙。”


    青年男子讓路安寧對邪巫師下重手, 路安寧心中也這麽想,但她畢竟不是鬥術行家, 不想傷及女鬼們,就向已經退出狀態的苗疆老太太和那位拿出竹笛的老先生求助。


    “小姑娘,你繼續鎮著這幾隻女鬼, 讓她們別亂傷人,我們對付後麵之人。”


    路安寧一發求助,苗疆老太太和老先生馬上應下,他們之前不好搶功,所以才沒有出手幫路安寧對付邪巫師,現在路安寧開口,他們自然義不容辭。


    “好的,我鎮住她們,前輩放心。”


    路安寧安心的從帶著點布袋中,取出了幾道符,掐訣讓它們飛圍在女鬼們四周,加持住科室原有囚陣,把她們困於其中。


    “嘀——嘀——”


    女鬼們被牽製住,老先生就對著女鬼們吹起了一段音波,這段音波透過女鬼們,傳到邪巫師那邊,攻擊起了隔空催動鬥術的邪巫師。


    老先生用竹笛發動音攻,苗疆老太太因為邪巫師人沒有在現場,沒有出動她手中的蠱蟲,而是隨著老先生一樣,發動了音攻。


    和老先生的笛聲不同,老太太是似跳舞一般,踩著節拍震動身上的銀飾。


    “叮鈴鈴”一陣悅耳的響動,配合著“噠”“噠”噠“的節拍,不知道的人,這麽去看老太太,隻以為她是在表演她們民族的舞曲,非常具有音律性。


    然而路安寧卻知道,老太太這時候可不是在做表演,而是在以音律隔空操縱邪巫師身邊的百蟲。


    以音馭蠱,是一些巫蠱師的絕技,這技法運用厲害的巫蠱師,可以策反其他巫蠱師的蠱蟲反攻飼主不說,還能調動周圍所有有攻擊性的毒蟲。


    老太太和老者同時對邪巫師本人出手,路安寧看不到邪巫師的狀況,卻能從她負責牽製的女鬼狀態得知,邪巫師有些應對不過來,不然他不會那麽迫切的想切斷跟女鬼們的聯係,讓老太太她們沒有攻擊點,攻擊不到他。


    “來了還想走,沒那麽容易。”


    路安寧完全不給邪巫師機會,死死的用術法拖住女鬼,也就是拖住他的念力,讓他切斷不得這邊的聯係。


    “草鬼婆,他的身上的蠶蠱已被我傷的差不多,你可以催動他們了。”


    老先生吹完一段笛音,得到那邊情況的反應後,笑著讓苗疆老太太馭蠱,老太太因此加快了腳下的踩點節拍,乘勝追擊的催動邪巫師用來護體的蠶蠱,讓它們反噬邪巫師。


    路安寧看著老太太身上擺動的銀飾,想著逃跑到幾公裏之外的邪巫師會有的下場,就忍不住勾唇而笑。


    這家夥也是蠢,都逃出了地下水道,逃掉了xx局追捕,卻還能殺回馬槍的自動送死到xx局裏來。


    單槍匹馬,xx局可能還沒多少人能製服住他,可是論人才配合,那就是完虐他了。


    *****


    “路安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路安寧正想著邪巫師犯蠢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傳出一陣不甘心的嘶吼。


    嘶吼聲出的過於突然,路安寧沒防備,被它給震的頭暈目眩起來。


    路安寧一發暈,心神就不容易集中,這樣給邪巫師找到機會,掙脫了路安寧對他念力的牽製,讓他得以切段了和女鬼們的聯係。


    “哎呀,讓他給跑了。”


    邪巫師的念力一段,苗疆老太太和老先生就無法隔空攻擊他,這讓他們都有些遺憾的念了一句。


    念完急急回來查看路安寧的情況,發現路安寧被邪巫師的念力攻擊傷了元神。


    “小姑娘,快靜心。”


    苗疆老太太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隻有些透明的蟲子,不顧路安寧的反應,喂到了路安寧嘴中,讓路安寧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給你吃好東西,還這幅模樣。”


    老太太看到路安寧的樣子,被逗笑的拍了她一下,讓吃進蟲子,感覺到那蟲子在遊走的路安寧,整個人都很不好。


    “謝謝阿婆。”


    路安寧雖然心中對吃蠱蟲感覺不好,但也知道好歹的感謝苗疆老太太的幫助,真誠的跟她道謝,老太太卻搖頭說。


    “也是我們這邊大意,以為催動他身上的蠶蠱,毀掉他的身體,他就沒什麽能耐了,沒想到他會被逼急的直接棄了身體,用元神來全力攻擊你。”


    “他放棄了身體?”


    路安寧有些驚訝苗疆老太太跟她透露的事情,邪巫師居然為了逃脫掉攻擊,棄了身體讓魂體逃走了。


    “是啊,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苗疆老太太對此也十分訝異,她和邪巫師交過手,知道他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巫蠱師,馭蠱之術,若不是身上帶有舊傷,恐怕她也難在其手下討到好處。


    這次能和老搭檔配合攻擊他,也算是取了巧才能以三方之力(包括路安寧)拖死他。


    苗疆老太太的計劃是重傷邪巫師的身體,這樣能讓邪巫師逃不走而被xx局去追蹤他的人捉捕回來,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直接放棄已經還沒有完全被毀掉的身體,讓魂體逃走。


    這對於靠身體飼養和調動巫蠱的巫蠱師來說,非常不合理。


    巫蠱師隻要身體不死,就總能找到機會重新東山再起,放棄身體,隻靠魂體,魂體不能馭蠱,巫蠱師相當於放棄了整個巫蠱之術。


    “這邪巫師,到底是要走什麽邪路?”


    苗疆老太太想不透邪巫師破釜沉舟棄身保命的心理,巫蠱師沒有了身體,魂魄隻比普通鬼厲害一些,完全沒有以前的優勢。


    “誰知道他呢。”


    路安寧也想不通,而想不通的同時,路安寧回憶邪巫師對她發出的嘶吼聲,那聲音有些變調卻總讓她覺得有些說不出的熟悉感。


    “巫蠱師……食人鼠……”


    “巨鼠……大貓……貓鬼!”


    路安寧腦中快速的翻找起一些記憶,這些記憶讓路安寧慢慢想到了一個曾經被她重傷過的仇人。


    “不會是他吧?那還真是冤家路窄了。”


    路安寧想到對方那張扭曲的爛臉,想到對方在沒被她重傷的時候,似蛆一樣盯著他一家,就覺得這世界還真是兜兜轉轉,總會讓人在轉回來。


    她似乎無意之中,破壞了那個邪巫師的養鬼計劃,還在沒有準備間,再次重創了對方。


    “我說怎麽去小熊生產車間的時候,發現井蓋是殘魂們進入小熊的原因,都沒有細究下水道的情況,就突然跳出那麽多食人鼠來攻擊我,原來是新仇舊恨一起來算,他等不及才出手的。”


    路安寧想通白日發生的事,突然明白了這邪巫師這麽蠢的幾次暴露自己的原因,那是見到她,忍不住了。


    “還真是恨我入骨,等不及露了馬腳。”


    路安寧突然有些慶幸邪巫師的衝動,不然什麽時候沒防備被陰了都不知道。


    “你們曾經交過手?”


    苗疆老太太聽到路安寧的話,有些意外的問路安寧,路安寧說了之前的一些淵源。


    “他恐怕是和我爺爺有宿仇,一直盯著我路家。”


    “跟老路有宿仇的巫蠱師?不會吧,老路跟我們這一派,沒有大的糾紛,怎麽會惹上這樣的仇家?人死如燈滅,還報複到子孫頭上,這怨仇沒聽老路說過。”


    一直沒出聲的老先生,似乎跟路安寧的爺爺有幾分交情,這時候出言表示他從未聽過路岱川和巫蠱師結怨的事。


    路安寧也不清楚其中糾葛,打算找機會問問她爺爺,沒想到那位老先生卻和苗疆老太太攀談起這件事。


    ……


    “這邪巫師,交手過也辨不出是那家店路子。”


    “我也辨不出,不過小姑娘說他養著許多貓鬼,這貓鬼之術已經失傳多年。這幾年也沒有聽說有那派找到這失傳之術。”


    “是沒有這類消息,派人去陝北一帶探查探查,當年會養貓鬼之術的皇族後裔,大多散在這些地方,可能是他們中出的邪巫師。”


    “嗯,回去就讓他們去查那一帶,這邪術還是別出世的好。”


    “這個邪巫師,魂體也不知何因跑了,也要想法子抓到,不然還不知要弄出什麽事。”


    ……


    老先生和苗疆老太太一來一往的話語,讓路安寧聽出一些信息,準備也下來查下陝北一帶。


    ********


    “隻有一團血汙,沒找到人。”


    xx局前去追蹤邪巫師的人回來,告知大家沒能帶回邪巫師的“屍體”。


    “那血汙帶回來了嗎?”


    路安寧不意外邪巫師的屍體被蠱蟲吞噬幹淨,所以這時候聽到有血汙存在,就想把這東西要一點,看看能不能借此招到邪巫師的魂魄。


    招魂術,她不算最拿手,但家裏有招魂幡,有它在,這邪巫師也難逃被她給招到。


    “帶回來了,不過路上我們做檢測,不是那巫師的,而是附近的普通毒蟲。”


    回來複命的人這麽說讓路安寧有些失望,不過也想得通,這邪巫師既然這麽破釜沉舟的放棄了賴以生存的身體,這時候肯定不會大意的留下什麽被他們捉捕到的東西。


    “這恐怕是我招來的毒蟲。”


    苗疆老太太盤算血汙的由來,路安寧聽後歎了口氣,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這邪巫師身上的東西,總是有些不按常理出牌,讓人猜不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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