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寧還在思考法老王詛咒念力高低級的時候,路安傑突然扯著她的手,指著黃鼠狼精說它撒謊。


    “我沒有撒謊,大師,你別聽小兒亂說。這法老王真的是廖丹丹帶回來的詛咒之力,我用土耳其的邪眼分化它,就是為保廖丹丹的命啊,真的沒有撒謊……”


    黃鼠狼精本以為路安寧被他說服,不準備殺他的時候,沒想到會被路安傑橫生枝節,所以急急辯解。


    “姐姐,它就是在撒謊。”路安傑很肯定的告訴路安寧,而路安寧對他的直覺非常相信。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是打量我脾氣好是不是?”路安寧冷下眼,拿著小劍對著黃鼠狼精的尾巴刺了一劍,這次路安寧刺的又快又準,沒能讓黃鼠狼精躲過,把黃鼠狼精刺的慘叫了一聲。


    “再不說實話,我一劍結果了你,你也不用再說話了。”路安寧把劍壓在黃鼠狼精脖子上,發言威脅它。


    “我沒撒謊,我沒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敢發誓,我剛剛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黃鼠狼精在路安寧威脅下,願意賭咒發誓表清白,這讓路安寧狐疑起它來。


    “你到底做了什麽壞事,才不敢對我說什麽?這件事一定非常邪惡,不然你不會把其他事都願意拱出來,也不願意說這件事!”


    路安寧很相信路安傑的直覺,所以就算黃鼠狼精發誓,讓她相信了它之前話的真實性,但卻打不消對方還在沒說實話的疑慮。


    而黃鼠狼精敢發誓剛剛說的話都是大實話,那麽既然還被路安傑察覺到撒謊,那必然是黃鼠狼精在耍機靈,避重就輕隱瞞了她了什麽。


    “我…沒有……”黃鼠狼精被路安寧質問的露出了一絲心虛,這抹心虛讓路安寧確定這鬼東西,的確如她猜測那樣,對她還有所隱瞞,而這件隱瞞之事可能更會惹怒她,而要了它的命。


    “看來你是真的沒繼續修行下去的必要了,心術不正,修行下去也是一方禍害……”


    路安寧對黃鼠狼精起了殺意,她之前憐惜動物修成精不易,所以抱著對方隻要不是犯太大過錯,那她對其小施懲戒和警告,就放了它,可是現如今,這黃鼠狼精對她一而再在而三的避重就輕來自己的罪責,想掩蓋住其所做的惡事,這讓路安寧覺得其心性太過狡猾詭辯,非正道之心,再不可手下留情,留他一命了。


    “……請天地正氣……”路安寧殺意一起,嘴中念起一段咒文,這咒文一出她手中的靠天地靈氣聚成的小劍隨她心意慢慢變成長劍,成為真真正正的誅妖劍。


    “馬桂花,你他娘的快來護我啊!”


    黃鼠狼精看到路安寧手中小劍變成對它有威壓的長劍,四肢發軟,想自逃都逃不了,隻能發急的喊起了它附身的弟子,讓那弟子快點來救它。


    “大仙,我來救你了。”


    名為馬桂花的出馬婆,被黃鼠狼精這麽一吆喝,咬牙對著路安寧這邊不管不顧的衝過來。


    她的動作過於“勇猛”,路安寧怕她傷到路安傑,下意識的停了念咒聚斬妖劍,伸手把路安傑拉到身後護著。


    “大仙,你快上我身,我們一起逃。”


    路安寧動作護路安傑的時候,馬桂花跑到了路安寧麵前的黃鼠狼精旁邊,讓黃鼠狼精上她身。


    黃鼠狼精喊她的目的也在於此,所以兩人配合無比流暢,在路安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黃鼠狼精進入馬桂花身體裏,馬桂花帶著它,風一樣的跑走了。


    路安寧看著馬桂花拚老命的跑法,皺了下眉,她帶路安傑去洗手間的時候,沒有帶上打棺鞭和其他法器,這時候也沒有襯手的東西把上了人身的黃鼠狼精打出來,所以斬妖劍這時候也用不的之外,她帶著路安傑,也讓她丟不下。


    “這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我東西準備全了,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你們。”


    路安寧看馬桂花帶著黃鼠狼精跑遠,放下這句話,沒看完全被嚇傻的廖欣,散了手中的長劍,牽著路安傑繼續去洗手間。


    *******************


    “安寧,怎麽去那麽久?”


    路安寧帶著路安傑從洗手間出來,折回餐廳的路上,遇到了久等他們不回來,不放心找出來的邢靖和徐薇。


    “遇到點事耽擱了。”路安寧做解釋,路安傑應聲蟲一樣,對徐薇和邢靖手舞足蹈的比劃說。


    “是隻非常臭,非常臭的黃鼠狼,黃色的毛,跟老鼠長得很像,身子這麽長……這麽長……”


    “黃鼠狼?酒店怎麽跑進黃鼠狼來了?”徐薇看路安傑比劃的可愛,笑著抱起他問路安寧,路安寧也被路安傑小手亂舞做解釋的樣子逗笑,所以是邊笑邊和徐薇跟邢靖說黃鼠狼精、埃及法老王、土耳其邪眼等事。


    “這東西是邪物啊,難怪你會同意來參加聚會。”徐薇現如今明白了路安寧來這裏的原因,路安寧點頭表示的確如此,徐薇沒對此事發表什麽看法,而是問路安寧後續同學們還要去公園玩,她要不要去。


    “午飯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你的同學們計劃去逛附近的公園,晚上在一起吃晚飯和去唱歌,這些我和阿傑就不去了,寧寧,你看看你和邢靖要不要去。”


    “不去了。”


    路安寧想都沒想的拒絕,一個月封閉式軍訓,她好不容易和家人團聚,想把時間分給家人。


    “那你去跟同學們說,我叫司機來接我們。”


    徐薇尊重路安寧的選擇,路安寧跑去跟輔導員和組織後續聚會的廖丹丹,說了提前走的事,他們也沒有多強留,路安寧順利的跟同學們說再見,然後跟徐薇他們會到了在a市的家。


    “我先去給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上柱香。”


    回到家,路安寧首先做的是洗手上香。


    “你去軍訓,我每天帶著路安傑都有給他們上香。”徐薇說了路安寧不在家的情況,路安寧笑著說麻煩她了,然後摸了摸路安傑的頭,就被路安傑黏著不放。


    “姐姐,困困,睡覺覺。”路安傑纏著路安寧沒一會,到他午睡的時間,摟著路安寧要路安寧陪他睡午覺。


    路安寧順著他抱他回他臥室,把他哄睡,然後走了出來。


    “舅媽呢?”


    路安寧出來後,隻看到邢靖坐在客廳裏,翻看她以前畫的一本畫冊,沒有看到徐薇。


    “她說你在家,她去你舅舅事務所,看看你舅舅。”邢靖回答了路安寧的問題,笑著對路安寧伸手,路安寧自然而然的走過來握住,然後被邢靖拉到身邊坐著。


    “這些都是你小時候畫的?”


    “是啊,這本是我六歲時候畫的,你怎麽翻出來了?”路安寧看著裏麵還非常稚嫩的畫筆,認出是她很小時候畫的。


    “在書房找到的,那裏有你的很多作品,我覺得這本最有趣,就拿出來看了。”


    邢靖看著畫本裏色彩斑斕童趣無比的畫,笑意濃鬱的路安寧不看他,隻坐她身邊就能感受到。


    “這麽高興?”


    路安寧轉頭去看他好看的側臉。


    “很高興。”沒有什麽能比的上,最心愛的姑娘在你身邊的喜悅。


    “我也很高興。”路安寧笑著說完這句話,沒去看她的畫,而是繼續看著邢靖的側臉,看的正手癢癢,要去用手戳他臉頰玩時,笑容滿麵的邢靖,突然收起了笑意。


    “怎麽了?”路安寧不解的轉頭去看畫冊,想知道邢靖看到什麽才不高興起來。


    “這些就是你一直看到的世界嗎?”


    邢靖抬頭問這話的時候,路安寧在他眼裏看到了對她的心疼,而這抹心疼,來自於路安寧六歲時畫的幾幅“鬼怪”圖。


    那些鬼怪就算是被六歲的小路安寧畫的很簡單,但暗黑色係的用調,以及孩子對某些事物本能性的捕捉,還是讓邢靖看出那時候看到這些東西的路安寧,對他們的恐懼。


    “我現在不怕他們了。”路安寧看著小時候,她被鬼怪惡意嚇唬後,隨手畫下的心情,知道邢靖的心疼源自於什麽,所以笑著合上了畫冊,寬慰邢靖,但邢靖沒有讓她把畫冊合上。


    “我那時候也不怎麽怕他們,我有爺爺,你看,爺爺在這裏呢。”


    路安寧指著一個拿著鞭子的人給邢靖看,邢靖低頭看到那個人物,正站在一個紮著兩小辮子的女孩前麵。


    “爺爺幫我趕跑他們,嘻嘻,他們不敢欺負我。”路安寧翻著那幾頁畫給邢靖看,讓邢靖去注意裏麵的路岱川。


    “你看每幅都有爺爺在,我不怕的……"路安寧翻著畫冊中,越翻越翻出了興趣,想到了童年的一些事,然後跟邢靖說了起來。


    “這是我在幼兒園被一隻吊死鬼嚇唬,爺爺聽到我哭就跑來學校,把它打走了,這是……咦這不是爺爺,這是個大哥哥……”】


    第128章 黃仙


    “大哥哥?”


    邢靖看不出路安寧六歲時畫的人像之間的區別, 路安寧則是看畫想到當時的情形。


    “這個大哥哥好厲害, 他一來,就沒鬼纏著我了。”路安寧說起小時候遇到的大男孩,就忍不住掛起笑。


    “你那時候在哭?他背著你再哄?”邢靖看著那幅簡單的畫,看著有小辮子的女孩, 眼邊被畫了淚珠,猜測路安寧當時在哭。


    “那時候醒來,找不到爺爺, 就哭了。”路安寧說起這件事, 有些不好意思。


    她小時候,還真的蠻嬌氣的,因為纏著著路岱川,路岱川辦事也愛帶著她, 這一次路安寧不知道路岱川去辦什麽事,隻記得她被路岱川背著,然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是一個人睡在沙發上, 沒發現路岱川就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 沒招來路岱川, 反而招來了幾隻死狀嚇人的鬼魂, 圍著她嘻嘻怪笑, 說些她被路岱川丟了的話,讓她又驚又怕哭的更凶,引來一個少年。


    “他問我為什麽哭, 我說要找爺爺,他知道我爺爺去哪了,說跟他爸爸去救人了,讓我別哭,他帶我去找,路上我走累了,他就背著我……”


    “你當時穿淡藍色的衣服?”邢靖聽路安寧的回憶,腦子裏不自覺出現一段記憶與之重合。


    “是天藍色的花裙子,爸爸去s市出差,買給我的,還買了漂亮的發卡,那天奶奶也給我帶上了,是鵝黃……”


    路安寧說著那天穿的衣服和戴的發卡,說到一半,邢靖確定的接話。“那發卡是鵝黃色的小貓……”


    “你怎麽知道法卡上映著的是隻小貓?”路安寧很意外邢靖的話,邢靖看路安寧似乎沒把他和那大哥哥對起來,也就摸了摸她那頭和小時候一樣又軟又細滑的頭發,告訴她。


    “我知道,是因為你當時把那發卡送給我了,我不要,你就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我就收了,還被我父親笑話,這是你給我家的定親信物,讓我收好了。”邢靖記起了那段隨時間流逝,被他遺忘掉的記憶。


    “那其實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你那時候,小小的,很可愛。”邢靖眼前浮現起那時候,眼睛哭的濕漉漉,似隻小貓一樣的路安寧。


    “我們小時候見過?那個大哥哥是你?”路安寧意外極了,不過意外之後仔細回想十多年前的“小”邢靖,那是清朗的模樣也能和現在變得剛毅俊朗的麵容重合。


    “還真的是你誒。”路安寧有些興奮這個發現,邢靖也覺得人生很多你沒注意到的相遇。


    “那時候爺爺應該是去幫我爸爸破獲一樁大案吧?”


    “好像是吧,我那時候小沒關注這些,隻記得跟著爺爺跑。”


    ……


    邢靖和路安寧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起童年的緣分,誰也不知道那時候邢天很喜歡長的漂亮可愛的路安寧,意動給“沉悶”的“笨“兒子定這麽個“小兒媳婦”,路岱川也因為邢靖劍眉星目,天生鬼見愁的體質,心動過招這樣的孫女婿,以後好憑借體質保護路安寧。


    當時邢天開玩笑的來定娃娃親,路岱川心動過這個提議,但還是因為那個年代已經過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定親風俗,流行自由戀愛,所以路岱川想未來尊重路安寧自己的選擇,給婉拒了。


    誰也沒曾想過,兜兜轉轉緣分還是讓兩家結了起來。


    ********


    傍晚吃過晚飯後,邢靖和路安寧帶著路安傑去小區兒童遊樂區玩耍。


    玩耍的時候,邢靖見路安寧一直捏著玉葫蘆,似乎在和玉葫蘆中的“法老王”交流,也就沒有去打擾,而是看顧爬上爬下,瘋玩的不成樣的路安傑。


    “真是混賬東西,難怪不敢跟我提這件事!”


    路安寧跟法老王交流了一會,知道他跟黃鼠狼精發生的糾紛,才造成“法老王”早上一見到她,就不說話攻擊他的緣由,怒意就壓不住。


    “果然繞不的它!”


    “怎麽了?”邢靖見路安傑正和其他小朋友玩滑梯,走過來問路安寧。


    “你不知道,這黃鼠狼精膽大包天的居然把埃及法老王馴養的“貓神”蠱惑了做他的奴隸。法老王感知到“貓神”被蠱惑,派來意念來施救,它阻止不說,還起歹意用邪眼把法老王的意念鎮壓起來,不讓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


    路安寧跟邢靖說起黃鼠狼精所做的壞事,說起來都覺得黃鼠狼精做的事過分,他所做的事,就好比人用暴力扣押了某家孩子,這家孩子家長過來尋找,他連這孩子的家長一起欺負,不對不是欺負,是直接想著滅口。


    “黃鼠狼家迷幻術很厲害,沒想到這隻心術不正的黃鼠狼精,居然用此術迷惑其他靈物,奉起為主,以此奴役這些靈物,這樣的行徑已然走了邪修,看來我今夜是必須走魂一趟,追蹤誅殺掉它。”


    “安寧,你要走魂去追黃鼠狼精,安全嗎?”邢靖聽路安寧準備誅殺黃鼠狼精的法子,有些擔心起安危。


    “很安全的,我魂體狀態,帶著打棺鞭,比我現如今狀態更強一些。”路安寧笑著安撫邢靖,並跟邢靖說了走魂是現如今最方便追蹤黃鼠狼精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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