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陪路安傑玩了一會後,聽到它母親千裏傳來的幾聲貓叫,應了幾聲後,背著路奶奶給她裝的小魚幹,跟路安寧道別,路安寧不舍的拿出一張紙,再次撕出貓樣,然後在點燃貓樣前,摸著玄子的頭交代它。


    “等你跟著你母親靈體穩固後,你就回到我身邊,我讓你上身,助你修行。”


    路安寧在玄子死後,查閱了很多資料,知道北方狐狸,黃鼠狼,蛇,刺蝟,灰鼠五大家仙的一些修行方法,所以準備等玄子跟著母親練好靈體後,讓它回來跟著她,她帶著它修行,雖然這樣的做法,路岱川以前是忌諱路安寧去做的,可是路安寧準備破掉路岱川的這個禁令,原因是路家欠玄子頗多。


    玄子的母親是一隻成了精的玄貓,玄子也一直在修行,若是沒有路家的意外,玄子在路家呆夠二十年,還了它母親當年遇到迫害被路岱川相救的恩情,就可以離開去深山跟著母親修行,到時候它若是修行有機緣,貓身是可以修煉到不死,更有機會修成貓仙。


    可是玄子也不忍看路家這場禍事,不忍看路奶奶放心不下路安寧和路安傑,所以放棄貓身給路奶奶續命,然後以靈體的方式跟母親躲在深山修煉,玄子損失原身,修行會比之前進展慢之外,它若是在後麵幾十年內得不到好機緣,修為大精進修的人身,它靈體就會重入六道輪回,這一世修行白費。


    “我體質特殊,助你修行,你修煉一定能事半功倍的。”


    “喵喵!”


    玄子聽了路安寧的話後,蹭了蹭路安寧的手心表示它知道後,路安寧念著幾句口訣,手中的貓樣沒有火焰燃起,紙卻慢慢變為灰燼,玄子的身形也隨著灰燼出現,慢慢消失,被路安寧怎麽請過來,又怎麽送回到它母親身邊。


    路安寧看著玄子消失後,收起不舍,挎著包帶著打棺鞭,跟還等著她去打棺的男子,去他家替他媳婦的棺材打棺。


    第一次要替人打棺,坐在男子開來的轎車內,路安寧拿著打棺鞭還有些緊張,回憶了一遍路岱川打棺的手法和程序,路安寧看著窗外亂飄的一些野鬼,開始期望這次打棺之行能事情少一些……


    第31章 空棺


    “路小師傅, 棺材就暫時停放在這裏了。”


    男子開車到家門口後,路安寧跟著男子下車, 男子帶著路安寧來到他家房屋後,一個臨時搭建起到簡陋的遮棚中,那遮棚裏停著一口黑棺材,而黑棺材外,路安寧看到好幾隻孤魂野鬼蹲守在外邊。


    那幾隻孤魂野鬼, 都是尋著這口空棺材而來, 見到男子帶路安寧來,並沒有把路安寧往打棺師上想,所以都無視路安寧到來, 隻把心神放到周圍的同類和棺材身上。


    這些孤魂野鬼來此的目的一致, 都是來搶奪棺材內部空間歸屬權的,而棺材製定有標準的幾個規格, 每種規格下,所能容納的空間有限,所以來搶奪者都仇恨著其他搶奪者, 多一個搶奪者,多一分搶奪不到的機會。


    “路小師傅,我媳婦的這口棺材,可還算幹淨?”


    帶路安寧來的男子,名叫李玨,見路安寧進入棚內,安靜不語, 心中升起忐忑,主動問起棺材的事情。


    路安寧看著一口空棺材,吸引來十多隻孤魂野鬼,微微對他搖搖頭,表示棺材並不幹淨,讓李玨臉色難看起來。


    “你媳婦今年57,未過花甲(60歲),棺材從壽材行取出來,壽材行沒讓你用東西遮掩,你就直接拉回來嗎?”路安寧圍著棺材走了一圈,查看棺材規格和做工的同時,因為圍著棺材的鬼過多,詢問李玨棺材被運到這裏的情況。


    “他們沒讓我用東西遮掩,我以前看我爸他們取棺材都帶席子或布去裹棺材,我照做帶了席子去裹。”李玨說到這件事,還有些覺得自己聰明,路安寧卻是歎息,沒有點明他帶去席子,沒裹對方法,半吊子沒起什麽作用,招了那麽多鬼魂來窺覬棺材。


    “我開棺看看裏麵。”路安寧查看完棺材細節,發現棺材製作沒什麽問題後,跟李玨打了聲招呼,準備推開棺材蓋,查看裏麵的情況。


    “小師傅,我叫人來幫……”


    “嘩!”


    李玨聽路安寧說要開棺,馬上打算叫人來合力推棺材蓋,路安寧沒說話,從挎來的布袋中,取出一張路岱川畫好的起棺符,貼在棺材蓋上,然後沒多用力去推棺材蓋,厚重的棺材蓋就輕鬆鬆被推開,看的李玨一愣一愣的。


    “快進去,快進去,快進去。”


    路安寧推開棺材蓋後,棺材外的孤魂野鬼興奮的開始往棺材裏爬,想搶奪裏麵的位置,裏麵卻已經如路安寧所猜想的,早呆了七隻野鬼,占滿了棺材。


    “這裏有主了,不想被我們撕碎,就滾!”早在壽材行,就搶占在棺材內的七隻野鬼,在開棺後,棺材外的野鬼伸手扯拉他們,想把他們趕出棺材自己占位的時候,都似協商過一樣,一致對外的現了最猙獰的凶相,想嚇退那些入侵的鬼魂。


    “老子不是被嚇大的,都他媽給老子騰出位。”


    棺材內的七隻鬼,現凶相把一些膽小的鬼嚇退之後,隻留幾隻為棺材而不怕他們,繼續撕扯他們都鬼魂。其中在外一隻看起來比其他野鬼健壯的鬼,手快眼精扯著棺材裏最弱氣的鬼魂,把他往外拖,拖出來後就飛撲進棺材,占住他的位置後,開始有預謀和野心的驅趕身邊其他六隻鬼魂,卻反被另外六隻鬼魂聯合給撕裂半個身體,然後給丟出棺材。


    “幾位老哥謝謝了。”被扯出棺材的鬼魂,見六隻在棺內的鬼魂,收拾掉那隻外侵鬼後,舔著笑準備再進入棺材,裏麵之前還和他稱兄道弟的鬼魂,卻都跟他翻了臉,嚴防死守的不再讓他進入,把那隻鬼氣的破口大罵。


    “還有個位置,你們這些龜孫不讓我進,缺德爛#¥%¥#……%”


    進不去的鬼魂罵話,棺材內的鬼魂都無動於衷,若是可以每隻鬼魂都想獨占棺材,獨享之後的香火供奉和祭拜,所以對於被扯出棺材的鬼魂,他們是樂意見到的,甚至巴不得其他鬼魂也都滾出棺材。


    “鬧夠了嗎?鬧夠了都滾出來,這不是你們該呆的地方。”


    路安寧推開棺材蓋後,沒行動的旁觀了這些孤魂野鬼爭奪棺材混戰,看最後場麵定下來後,不會有誤傷的時候,才拿出打棺鞭虛打了一鞭,讓鞭子打到棺材外身上,震懾住裏麵的六隻鬼魂和外圍還司機行動的鬼魂。


    “打……打棺師?靠,這鱉孫家居然請了打棺師。”


    路安寧一鞭子下去,鬼魂們都被嚇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圍在棺材外的鬼魂,全拔腿跑走,留在棺材內的六隻鬼魂跑走兩隻,留下四隻膽子大的鬼魂,其中一隻惱怒的指著看不見他們的李玨罵他鱉孫,另外三隻則很有經驗的開始跟路安寧賣可憐講條件。


    “大師,我風餐露宿幾十年了,沒個落腳的地方,沒個你可憐可憐我,讓我在這裏占一個位置,我保證等那婆娘死了,我不會趕她出去,還保護她,也保護這家子孫。””大師啊,你可憐可憐我啊,我二十歲死在外麵,連個裹屍體的席子都沒有,你讓我在這裏占個位置,我保證不欺負棺材主。”


    “大師,大師,你看這棺材有七個位置,現在隻有我們四個,加上棺材主也才五個,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手下鬆鬆別趕我們走,我們都是無兒無女無供奉的可憐鬼,你讓我們沾沾李家香火供奉,我們會記得你大德,每日給你一家祈福。”


    ……


    “李家香火供奉是李家的,不是你們外姓能偷享的,快自己出來,不然我打了你們,你們別怪我。”


    路安寧無視野鬼們的賣可憐,冷著臉嗬斥他們出來,各家香火各家供,自古傳到至今,那能因為孤魂野鬼沒供奉可憐,就能順著他們起這搶占偷享他家香火,亂了別人家傳承供奉的邪念。


    而且這些孤魂野鬼嘴了說的可憐,可很多本性貪欲重,自己沒遮風擋雨的棺木,就搶占別人的,搶到之後有些貪欲重的還做的出鳩占鵲巢,把棺材正主給趕出棺材,讓正主代替他們成為孤魂野鬼,在外受不得本家香火供奉,還得風吹日曬歸不得巢穴。


    這也是他們打棺師存在的意義,也是將死之人找尋他們來打棺的原因,誰都不想死後被孤魂野鬼鳩占鵲巢。


    “快出來,不然我鞭子不長眼,打到你們,你們可莫後悔。”路安寧冷著臉又揮舞了一鞭子,這鞭子落在棺材內空著緊挨四隻鬼魂的位置,把靠近那個位置的一隻孤魂野鬼嚇出棺材,路安寧又連打了幾鞭子,都是落在棺材內野鬼四周,沒有打到他們身上,卻是一鞭比一鞭更接近幾隻野鬼,讓野鬼們知道若是他們一隻死賴著不出,早晚有一鞭要落在他們身上。


    “哎呀,我出出,我出,別誤打到我。”


    路安寧一鞭子打到一隻野鬼腳邊幾厘米的距離,讓那隻野鬼實在硬撐不下去的跳出棺材,留下最後兩隻。


    “我們打棺師的規矩,先禮後兵,我已經禮貌的打了十鞭虛鞭,後麵要下實鞭,你們確定不出來?打棺鞭一打實,可是逆轉不了後果的,到時候,你們比其他他鬼矮三寸,弱七分,可別怪我下手狠,我也是吃這碗飯,職責所在替人家正香火……”


    對於硬撐著不出的兩隻野鬼,路安寧也沒有馬上下鞭子打他們,而是繼續用威脅的話語,希望借此把他們一個個逼出棺材,若是話語逼不出,路安寧再下第一次實鞭,這一是鞭也會給野鬼留一線,讓野鬼有一次逃跑的機會,不被打實。


    這些都是打棺師打棺的流程,以言語威脅為主,虛鞭為輔,最後沒招了,才會下實鞭打鬼。


    “小姑娘,你好狠心啊!都不給我們留條出路。”


    最後兩隻野鬼,被路安寧最後的狠話給嚇出棺材後,心有不甘的在棺材外狠瞪著路安寧,路安寧沒有因為他們記恨的瞪視生氣,反而因為他們都出了棺材而緩和下冷著的臉,對他們溫和一笑,然後在他們不接她好意的時候,依舊掛著溫和的笑,然後狀似很隨意的甩起手中的打棺鞭,接連甩出三個殺意很重的花式,重重的在打在棺材內。


    “啪,啪,啪!”


    打棺鞭打在棺材內,發出清脆的重響聲嚇得野鬼們兩腿發顫的同時,打棺鞭重打在棺材內,還以棺材為中心,向站在棺材四周的野鬼方向蕩出一陣接一陣的鞭風。


    這些鞭風帶著打棺鞭的餘威,蕩向野鬼們的時候,野鬼們本能的想避開,鞭風卻來的過快,讓他們閃躲不及時的被刮到,而被鞭風劃破衣服,在身上帶出一些細小的傷口。


    路安寧這一手表現她打棺實力的手法,震懾的野鬼們不敢再瞪視路安寧,甚至帶出畏懼的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路安寧依舊掛著笑,跟他們說得罪了。


    “今日打棺得罪諸位了,為表歉意,今晚我會讓東家給大家準備一份薄禮,大家晚上記得來取。”


    路安寧打一杆子又給個甜棗的手法,讓沒有後人祭拜的野鬼們也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對路安寧露出笑意,紛紛對路安寧道謝,路安寧也當著他們的麵,開口讓一直看她打棺動作和言語,看的雙腿發虛的李玨,一會她看著他請人把棺材抬入家中放好後,去準備十五個紙包,其中每個紙包金銀財寶各十個,白錢三兩黃錢一兩,衣物四套,鞋子兩雙,晚上燒給今日在場的野鬼們。


    “你家有祠堂嗎?有的話,現在棺材幹淨了,可以把它停放在那裏,讓祖先替你媳婦看著棺材。你媳婦年齡沒過花甲,死後自己護不住她棺材,若是你家沒有祠堂請祖先看護,也請入你家房內,房子有門神,也有家神,孤魂野鬼輕易進不去,比放在外麵受他們窺覬安全許多。”


    路安寧把棺材蓋又推了關起來,揭掉之前貼的起棺符紙燒掉後,想到李玨妻子得胃癌,活不過60的年齡,死後最容易被孤魂野鬼搶東西,所以在她打完棺,趕走野鬼後,吩咐李玨叫人來把棺材抬到其他地方放著,避免放在外麵又惹來起他鬼窺覬。


    “路小師傅,我家沒有祠堂,若是把棺材抬回家,放在那個位置不衝撞到家裏人?”李玨從父母那輩提前準備壽材的習慣知道,空棺材入家,不能亂放置,有一套風水學問,擺放好了能生財,也能給提前準備棺材的老人添壽,擺放不好那可能觸家裏的眉頭,招災或者招死。


    “先把棺材抬入你家,我跟著去你家看看。”李玨不說這件事,路安寧也準備去他家看看,負責的安置好棺材再離開。


    李玨媳婦現在提前準備棺材,是因為她隻有幾個月活頭,她的棺材被請回家,寓意跟過了60歲老人提前置辦壽材,帶了些衝喜不同,完全是為即將來臨的死亡做準備,這樣的空棺材抬入家,兆頭不好,沒擺對地方,很容易衝撞到家裏其他人,所以擺放的位置比健康的六十歲老人提前準備的空棺材更為講究。


    路安寧去了李玨家,看完四了他家房屋格局後,很快根據李玨媳婦現在住的房間風水,選定避著那間房的房子,讓人把棺材抬進去,按規矩放好。


    路安寧查看李玨媳婦的空棺材無誤後,跟李玨收了這次打棺費1800,拒絕李玨請去餐館吃午飯提議,讓李玨現在把她送回家。


    “路小師傅,現在都已經快下午一點,我兒子已經在翠軒居定好了宴席,你不去吃,餓著肚子回去,不是讓人笑話我,過午也不招待小師傅。”


    李玨邀請路安寧去吃午飯,是路安寧做這行默認的一些規矩,他們這樣的師傅若是上門替哪家辦事過午,或過晚,東家都需要高規格招待他們這些辦事師傅一頓午飯或晚飯,不讓他們空肚子回家,以示沒有怠慢他們這些師傅。


    “李先生客氣了,我家裏還有些事,來不及去用餐了。”


    路安寧知道招待吃飯的這個規矩,可她第一次被這樣邀請,還有些小女孩心性,不習慣一個人跟陌生人用餐,覺得不自在,所以找了個借口推拒掉宴席,準備回家去吃飯。


    “路小師傅有事啊,那我就不耽誤,這就開車送你回去。”李玨聽路安寧說有事,沒有多想路安寧是不想去吃飯的借口,隻以為是真的有事,開車把路安寧送回路家,讓路安寧鬆了口氣。


    ****


    “路大師,路大師,你回來了,快,快跟我去醫院,看看我丈夫,他都昏迷兩天了。”


    李玨開車把路安寧送到路家門口,路安寧還沒有下車,一個30多歲的婦女有些著急的撲上來。


    “你丈夫怎麽了?”


    路安寧見來找她的婦女,麵容焦急,也快步下車問她發生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前幾天,我家蓋房子,他去進料,路上無緣無故被一群地痞認錯人,拿棍棒打了一頓,我丈夫倒黴的被打破了頭,他們才發現打錯人,放過我丈夫,讓人把他送進醫院,那時候我丈夫檢查頭部沒什麽大問題,所以隻在醫院包紮傷口,我們就接他回家靜養,沒想到他回來兩天,前天去我家新房子看施工進展,到了工地就昏迷,再也沒醒過來。”


    “我們送他到醫院檢查腦部,醫生一直沒找到昏迷原因,隻說可能是上次被打到後遺症,可是他們用了幾個方案治療,我丈夫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反倒是我家小孩,連著幾天做夢,說他夢到蛇纏在我家房梁上,我快90歲外婆聽了我家小孩的話,說是我家可能是得罪蛇仙,讓我家燒紙請罪,我們照做了,我老公還是沒有好轉,我婆婆今天聽說路大師家新開館,就讓我來請你去給我丈夫看看,看看他是不是真被蛇仙纏到。”


    “若是的話,麻煩大師你幫我們調和調和,我們真不知道怎麽得罪它的,若不是的話,麻煩大師也幫看看,我丈夫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莫名其妙被認錯人打一頓,還突然昏迷了。”


    “蛇仙?你等我跟家裏人交代下,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路安寧沒耽擱,先讓李玨離開,然後進了路家大院,跟等在裏麵等路奶奶和路安傑說還要去醫院一趟的事後,繼續挎著布包跟著婦女趕去了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路安寧又從名叫餘惠的婦人口中,知道她丈夫羅平濤陷入昏迷的細節。


    “我丈夫被那群地痞認錯,真是天大的烏龍,他們要打的人是另一個地域的老大,可我丈夫跟那人長得一點也不像啊,就那天穿的衣服顏色有些像,那些地痞就認錯他,打錯人,前幾天希望我們家和他們私了,他們也都是覺得那天他們打我丈夫很稀裏糊塗。”


    “我家新房基地,昨天也發現一塊蛇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惹到蛇仙,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丈夫啊,我家孩子才6歲,可不能沒有爸爸。”


    餘惠想到突然昏迷的丈夫,說著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


    路安寧安慰了幾句,已經到了醫院,看著醫院遊蕩著的鬼魂,路安寧小心避過不撞到他們,跟著餘惠上去了羅平濤的病房。


    “大師,這是我丈夫,你快看看他。”


    徐惠指路病房裏的一個插著氧氣管,陷入昏迷的羅平濤讓路安寧看,路安寧看他身上沒有附著什麽東西,隻是麵色過於發青無血色,幾個關鍵部位在路安寧天眼下還發出黑氣,明顯走黴運,且黑氣最重在頭部,若是之後不轉運,路安寧覺得頭部的那些黑氣可能會變為死氣,所以建議徐惠快帶她去家裏看看,看看羅平濤是不是真的招惹到“蛇仙”,被下了詛咒。


    “先去你家新房地基那裏看看。”


    重新走出醫院,路安寧跟徐惠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想到徐惠之前說的事,隱隱覺得他家蓋新房是這次的禍源。


    “你家是幾號謝土神動工起新房的?這日子可是請人看的?”路安寧在車子沒到目的地前,追問了徐惠蓋新房的細節。


    “日子是請人看的,是六月十八。”


    “六月十八?你丈夫和你的生辰八字跟我報一下,我看下是不是日子看錯,衝到你丈夫了。”路安寧聽了徐惠日子,因為早上為其他人看事看過路岱川自製的黃曆,所以知道這個日子是個好日子,隻是好日子也不能亂起房蓋屋,也要搭配到男女主人的八字。


    “我是……”


    “日子沒有瞧錯,那你家謝土神可有出錯?”


    “沒錯,我婆婆帶著弄的,說那天香燒的極好。”


    “香燒的好,那就不是弄錯這些東西,我還是去現場看看。”路安寧一步步推測羅平濤一臉黴相出事的原因,徐惠配合的說了後,路安寧排掉他家蓋房子,是蓋之前謝土神動工儀式沒做好才招來不順。


    “新房在那裏,隻打了地基,最近為丈夫出事停工了。”徐惠帶著路安寧下出租車,走到一塊施工了一部分的地基前。


    “你們是在哪裏發現蛇皮,帶我過去看看。”路安寧看完地基風水,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後,讓徐惠帶去看蛇皮出現地方,想看看是不是“蛇仙”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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