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來,不對,還有一件小煩心事兒,聘禮!


    到底該送什麽作為聘禮呢?


    她看著李李王手中拿著戳魚的木棍想到宇文將軍那寒氣瘮人的銀槍,又想想冷將軍那天和她說的,宇文將軍從小就愛舞刀弄槍,十幾歲就十八般兵器樣樣耍得好,對,她有主意了。


    在房間裏錦娘畫了一下午的畫兒。


    第二天跟著王莽去了王家村,王莽去調解佃戶,很多佃戶正在為肥料分配問題鬧糾紛,但錦娘一點不擔心,王莽管理起這些村裏漢子那還是很有威信的。她直接去了小窯上找了白師傅,給了圖,讓他趕緊修出泥坯。


    白師傅一看沒什麽,隻在考慮如何修坯的技術問題,小泥巴現在活潑多了,今天他剛好回了小窯,湊過來一看圖立馬笑吟吟地隻說喜歡,好可愛。


    果然還是年輕人能理解q版的東西啊,這畫上是錦娘設計的以宇文將軍為原型舞著十八般兵器的小人偶,宇文將軍的樣子畫得十分傳神,陰著臉,咬著牙齒,威風凜凜的樣子。


    "夫人,這個能不能交給我來修坯?"小泥巴問到,白師傅連忙喝斥他。


    錦娘反而很高興,畢竟白師傅以後總要退休的,小泥巴可是後繼之才啊!


    反正想著也不急,"好,你試試,主要是咬掌握好比例,修坯好了就捎話過去,我來親自上色。"


    "恩,知道,謝謝夫人!"小泥巴很受鼓舞,白師傅寵愛地笑笑。


    沒等幾天小窯上就傳話說泥坯修好了,錦娘帶著釉料跟著王莽馬車興沖沖地去了。


    還真別說,小泥巴還真是有天份,泥坯模子十分傳神,基本上和錦娘畫的不差分毫,錦娘狠狠地表揚了小泥巴一頓,把他爹白師傅和未來的兩個爹爹墨跡和微毫都高興壞了。


    錦娘整整上了一天的釉,才完畢交給白師傅燒製。


    再過幾天等王莽把東西帶回家來時看著連錦娘自己都愛不釋手了,真捨不得送出去,顧長風取笑她,"都是有女兒的人了還真是孩子氣,聘禮送過去他不還是要帶到咱們家來的嘛!"


    錦娘一聽也是,拿了精緻的檀木盒子裝好第二天去軍營了。


    冷將軍回來了,似乎專門為了兒子宇文冷的婚事。


    錦娘也不含糊了,直接遞上檀木盒子,說到這是聘禮,要向宇文將軍求親,說著從盒子裏把那錦瓷小人兒一個個拿出來擺開了,整整十八個,全是q版的宇文將軍銀甲穿戴,舞著十八種不同的兵器。


    冷將軍細細看著臉上漸漸有了笑意,"好,很好!"


    "那將軍是同意了?"


    冷將軍點點頭。


    錦娘單膝跪地鄭重說到,"冷將軍,我本是糙民能娶到宇文將軍確實是我高攀了,謝將軍抬愛!"


    冷將軍若有深意地說到,"不是我抬愛,而是我皇兒的抬愛!"


    錦娘大囧,正好宇文將軍進帳了,錦娘站起身來瞟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看著矮桌上一字擺開的小錦瓷人偶眼睛先是一亮,緊接著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難得看到他窘的神色,錦娘忍不住問到,"將軍對我這聘禮可還滿意?"


    他不說話。


    "不滿意?那算了,我砸了!"說著就要取拿那錦瓷。


    "滿意!"宇文將軍連忙伸臂攔下。


    錦娘斜眼沖冷將軍笑了笑,對方眼中也是滿滿的笑意。


    "那聘禮收了,我們這親事就算定下來,還請冷將軍主持婚禮!"


    "肯定的,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他的婚事。"


    "隻是不知北國這娶皇子還有什麽講究沒有,我不知怎麽安排?"


    這一老一少當著宇文的麵,無視他般的開始談婚事的籌備,他難得麵色有了些尷尬。


    "沒什麽講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雖是皇子但嫁人了也就是你李家人了,也算是江州人了。如今戰事已了,他已經卸甲了,也不是什麽將軍了,你直接叫他名字就是。"說著拿出了北國的詔令,上麵明確寫著將五皇子宇文冷賜婚給江洲縣主李錦娘,大紅的北國女皇玉璽親印。


    錦娘一看可高興了,看著他笑了笑,"那我可就按江洲的規矩辦了!家裏算好了日子,這月底二十五是好日子!"


    "好,那就這月二十五!辦完了我也好回都城和女皇交代。"


    趕在十二月之前娶了夫君好過年啊!


    ☆、78第五個丈夫


    第七十八章第五個丈夫


    十一月二十五這天,錦娘見證了自己的第五次婚禮,絕對是拉風的婚禮。


    幾千名銀甲士兵恭賀聲震翻江洲城,跟在宇文冷和錦娘的馬後一起遊行。


    宇文冷今天是頭一次穿紅一廣袍,襯得麵容柔和了不少。


    等到了酒席上,那軍隊裏漢子的霸氣就都出來了,處處可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情。


    錦娘鄭重向冷將軍行媳婦禮,鐵錚錚的漢子眼中都有些淚花了,可見愛子之心。


    "我今日對將士們承諾,我李錦娘一定好好和宇文將軍白頭偕老生死不離!"


    錦娘感動之餘,熱血上湧,對著全體將士舉杯發誓,底下兵士一下子都歡騰叫好了。


    宇文冷黑著臉誰都看出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偏偏還梗著神情,將士們誰敬酒都來者不拒的。


    錦娘看著他周旋在下麵酒桌上有些不放心,怕他喝多了,剛好看到那個熟悉的護衛在旁邊走過,忙招手讓他過來,那人現在也不怕錦娘了,估計是看將軍已經和她成親了。


    "你去勸勸將軍,叫他不要喝多了------"


    話還沒說完,她腰上一緊,宇文冷從身後一把抱起她直奔另一邊,借著酒意冷聲說到,"你再纏著他,我就將他發配到最南端守海岸去!"


    他也不聽解釋,繼續喝他的酒去了,留下錦娘哭笑不得。


    酒席一直吃到下午申時,這晚飯都免了!


    顧長風為宇文冷布置的新房十分簡練硬朗,很符合他本人的風格,但因為今晚是洞房花燭夜,添了不少紅綢,喜字,顯得柔和了不少。


    直到酉時在一對新人才終於告別的親朋好友回到桃花源。


    一到新房宇文冷就醉醺醺地躺倒在檀木大床上。


    錦娘無奈地看著他滿身酒氣,既然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她也不好出去,想想脫了他的喜服拿了被子蓋在他身上,自己也脫了喜服穿著貼身的單衣拿了被子打算去床另一邊睡下。


    哪知道宇文冷哼哼著聲音,掀了被子,錦娘又隻得起身去幫他蓋,哪知道他一把埋進錦娘懷裏,抱著她模模糊糊地說,"幫我洗洗!"


    錦娘雖有些猶豫但想到他已經是自己的夫君了,而且他身上確實是酒氣熏天的,連新房裏的果香味兒都壓不下去。


    暗房熱水早已備下,都是現成的,錦娘將水倒進大木桶裏調好溫,便過來扶起宇文冷,原本還以為很費力,哪知道他搖搖晃晃地摟著他自己就走了過去,來到水桶邊上卻不動了,伸著手臂等著,錦娘無奈一嘆,這是把她當下人要她伺候他啊。


    她解了他的外袍,露出白淨緊緻的上身,從小習武的身材十分矯健,骨肉分明,觸手滑膩堅實,後背上卻有些深深淺淺的疤痕。


    錦娘看著他閉目站立搖搖欲墜,咬咬牙,褪下他紅色緞麵的褻褲,瞟了一眼就發現這貨驚人的地方,他有一副堅實的翹臀,錦娘看得麵紅耳赤,趕忙推了他坐進水裏。


    水中他似醒似睡,拉著錦娘的手不放,這是要她給他擦拭。


    錦娘挽起袖子舀了勺水順著他堅實的臂膀灑下,又拿起白布巾在他身上用力搓洗,不時問到,"重不重?"


    他暈暈乎乎,唧唧哼哼地應著,錦娘不由大膽起來,想著心中長久的疑問這時候可是好機會啊。


    "宇文,你是不是喜歡我?"


    "恩。"


    "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沒反應。


    "是第一次在那個深夜江洲城內見我?"還沒反應。


    "是第二次在你大帳裏見麵那次?"還沒反應。


    "是在大帳那個晚上?你給我包紮傷口的時候?"貌似胡亂哼了聲。


    "那你在第一次見我那晚上,說要抓走我丈夫王莽和李三,後來怎麽又不抓了。"


    "你這麽維護自己的丈夫肯定不是什麽險惡之人。"錦娘湊近了才徹底聽清這句話。


    "那我那水紅肚兜你收著幹嘛。"


    "晚上聞聞。"


    錦娘臉上一紅。


    "那,那次,在白洲城白家東院糙叢裏,你就不怕我不認帳?"


    "你不敢。"錦娘默然,她還真不敢。


    已經洗了半天,錦娘都在上半身磨蹭,忽的,宇文冷抬起一隻腿,內側那茅糙豐盛便幽幽在水中搖擺袒露在錦娘麵前,她趕緊撇過臉去,匆匆胡亂擦拭了一番就說到,"洗好了,快起來。"


    他仍舊是閉著眼睛站了起來,上身靠在錦娘身上,她趕緊扶了他,用幹毛巾一包直接扶著他向床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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