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社會所謂的男女平等,一妻一夫,其實男女根本就難得平等,一妻一夫製也不過是形同虛設。


    從生理上來說,女人的身體條件本來就和男人身體條件天差地別,男人三十多歲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而女人生理機能卻迅速直線下滑,在工作職場上當然比不上男人。


    而女人在職場上要拚搏後回到家中卻還要承擔賢妻良母的角色,做飯洗衣,生兒育女,這些勢必影響職業前途,懷孕後母體更是脆弱,從懷孕到分娩亦是一個艱難痛苦的過程,若沒得到好好的照料更是留下一輩子的病痛纏身。


    生完了孩子接下來必然的身體走樣,精力受限,天然的母性讓女人又將重心放置在孩子的身上,事業上便更難上一層樓。


    而從另一方麵來講,男人出軌的機率比女人出軌的機率大得多,卻在家庭和道德上並沒有受到有效的限製和製裁,而女人一旦出軌因為中國幾千年的封建思想對女性的束縛,很難得到家庭的諒解。


    最終妥協的往往是女人。


    錦娘想到這裏不由想起以前網上流傳很火的一個帖子,題目叫"越來越多男人討不到老婆,因為越來越多女人不想結婚"。


    女人說,


    我想偶而跟朋友出去鬼混,不想失去單身的自由,


    我想高興吃什麽就吃什麽,不想變成理所當然的煮飯婆,


    我想花錢打扮自己讓自己開心,不想每天想著要怎省來貼補家用,


    我想當媽媽永遠的心肝寶貝,不想提心弔膽不知道婆婆什時候會嫌我,


    我想當永遠的情人,不想在努力當個好老婆時,還要當老公的另一個媽。


    想到這裏錦娘是感慨萬分,輕輕地嘆了口氣,看看天色微曦準備再睡一會兒,不想黑夜中一個聲音輕細地問到,"錦娘,怎麽了?哪裏難受嗎?"


    是顧長風的聲音,她這才記起來床前地板上睡著三個男人呢。


    "沒有不舒服,剛剛睡醒了,我吵到你了嗎?"錦娘也細聲問到。


    "沒有,我自己醒的,天也快亮了,你要更衣嗎?"


    "現在還不要。"錦娘現在還真沒有尿意,看看窗外天光微曦,床前地上幾人似都要醒了,她索性和他們說說話兒等著天大亮再起。


    幾人話題都圍繞著怎麽照顧錦娘,以及年後孩子生出來以後的事宜。


    顧長風說他打算把府衙裏的工作辭了,在家親自帶孩子,反正府衙的工作也不是正職,是他姐夫說了算的,而且他也有帶孩子的經驗,李三和王莽也要幫忙帶,顧長風說李三還是跟著錦娘出出進進的,貼身照顧她,但王莽說他半山腰的房子蓋完了應該沒事的,但錦娘想想園子裏還有些事情想做王莽應該還是不得閑,李三陪在她身邊也是慣了的,而且窯上的事也離不開李三。


    最後決定等錦娘生完孩子,李三除了交那些孩子早上打拳什麽事也不用他幹,專心照顧錦娘陪錦娘忙窯上的事情,上午交莊子裏孩子念書的事情先停下,在這些孩子裏選兩個好的陪李七一起上內城私塾念書去。


    王莽就負責把園子休整好,還要把桃花源的小路鋪上青石板,這也是費事兒的活兒。


    一家人在房中昏暗的天光中細細商量著,錦娘覺得真是太溫馨太有愛了,胸中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覺得就是鬧饑荒了,天下大亂了她都願意待在這個世界裏。


    這年的臘八節,王叔更是隆重地熬臘八粥了,一家人圍著爐子親親熱熱地,王莽現在也能和李三說上話了。


    現在在過年之間最大的事情就是辦李三的成年禮了,還有結親。


    顧長風的意思是不如也象錦娘當初一樣把成年禮和結親放在一天辦,王叔,錦娘和李三都是巴不得快點結親的,自然是贊成得很,王莽有些羨慕地望著李三,錦娘連忙說,王莽那天也露個臉,另外辦兩桌酒席把原來王家村和他交好的那些弟兄都請來,也算是補辦了酒席。


    顧長風和王叔都表示這樣挺好的,李三也同意。


    王莽麵上有些不好意思,但心裏卻是熱乎乎的,大家願意為他補辦結親酒席讓他其實十分感動,他論家世身份比不了顧長風,當然他不知道顧長風喪妻喪女的事情,論和錦娘的感情他比不上李三,卻能有和他們一樣的待遇,錦娘沒有瞧不起他,顧長風和李三也沒有欺負笑話他,王叔對他也是沒話說的,他心中其實是很感動的,這個家在他心中更是堅如磐石。


    到了臘月二十三這一天,一家人都其了個大早,包括李七都穿的十分華美,錦娘和李三更是一身大紅錦袍外套兔毛皮襖子,李三麵上不說,眼中卻透著滿滿的歡喜和激動。錦娘望著他,白裏透紅的麵龐,身姿挺拔,眉眼英俊,她錦娘靠在他懷中歡喜不已。


    王莽也被披上了一件正紅的對襟短襖,他平時幹活一向都是穿的不講究,現在裝突然一打扮起來還真是虎虎生威的錚錚男子啊。


    錦娘拉下他的頭在他唇邊一吻,更喜得他心花怒放。


    男子成年頭髮是要全部挽上到頭頂紮一個髮髻的,而結親了的話就要在髮髻上插上簪子,錦娘親自給李三挽好髮髻,對著鏡子,在他身後變戲法似的手中出現一根墨玉的扁長簪子,輕輕插入他的髮髻,李三麵色頓生□,想想低聲說到,"小姐給二哥買了嗎?"


    "放心,他的我也備下了,一會兒就給他送過去,糾正一下,你是二他是三。"


    "恩。"


    "還有,該改口了啊!"錦娘看著他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錦娘的意思了,卻遲遲不開口說著,"我等著呢!"


    "錦娘!"李三輕聲叫了一聲,那娘字的尾音在口腔中化蜜一樣綿長。


    ☆、32終於如願


    第三十二章終於如願


    臘月二十三這一日望江樓自然又是賓朋滿座。


    錦娘反倒是因為大肚子逃過了這一次幸福的勞累,李夫人還沒出月子,但派了兩個丈夫來吃酒。


    連榮貴珠寶行的榮大都送了賀禮,錦娘應是拉著他入座吃酒。


    榮大沒法匆匆吃完頭三道菜就趕緊回了後院,他還要向他家公子匯報情況呢。


    "看清楚了,新娶的是原來的那兩個?"


    "是的,上次那夫人吩咐我從咱們店裏挑的三支簪子,一支和田玉碧玉簪子插在她大丈夫顧長風的頭上,那隻烏金的簪子插在臉上有條刀疤的男人頭上,應該是她的二丈夫,那支墨玉的簪子插在總是跟在她身後的那個護衛頭上,今天也是新郎。"


    說完想想又問到,"公子怎麽要我打聽這個?"


    因在內室榮公子今日著了潔淨而明朗的白色錦服,鬆鬆垮垮地散著,髮絲卻用上好的無暇玉冠挽了起來,腦後未挽的髮絲披散在身後,白衣黑髮,沉著臉說到,"店裏辭工的那個夥計,現在正在白家。"


    榮大一聽大驚,"他跟我說他要回鄉下老家的啊?"心中一沉,"公子,看來白家是鐵定要和我們搶錦瓷的生意了。"


    榮公子唇邊一聲冷笑,"這麽好的東西,這麽大的利潤他白家豈會放過。"


    "公子,都是我的錯,請公子責罰。"榮大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發善心讓那夥計贖了賣身契,他還以為那夥計從小在榮家長大,又在鋪子裏幹了十幾年應該不會背叛榮家,沒想到------


    "現在責罰你也沒用,以後若再如此感情用事你也不用跟著我了。"


    榮大最怕的就是榮公子不要他跟在他身邊。


    "公子的教誨,榮大謹記。"


    "這些天你派人密切關注李夫人的動靜。"榮公子示意他起身說話。


    "公子是怕她又與白家做生意?"


    "以她的為人應該不會不守承諾,但我們也要防著些。"


    "公子的意思是說白家會逼迫她?"


    "那也倒不至於,畢竟她也是陳國公府出來的女兒,再不受待見,血脈卻是連著的。"


    "那公子的意思------"


    榮公子冷眼盯著榮大,榮大背後發涼,腦子快速思索著,"公子是說白家會盜取錦瓷的技術?"


    榮公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那公子為什麽不親自去提醒那夫人呢?"


    "你說為什麽?"榮公子虎著臉,這榮大一到公子麵前機靈勁兒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榮大靜下來心中滴溜一轉其實句明白了,不過是有時候基於公子的氣場太足他壓得習慣性不會思考了。


    再怎麽說走漏消息的事他們榮家這邊的人,若是公子親自去提醒,那夫人有可能以為榮家故意走漏風聲,逼迫她將錦瓷技術交給榮家保護,不管怎樣都會顯示榮家覬覦錦瓷技術的動機,但他還真不知道公子心中真正的打算,這樣的技術帶來的不但事巨大的利潤還有風靡全國的名聲。


    "公子,咱們既然知道她的窯在何處為何不派人偷偷進去查看一番呢。若她們毫無防範,工藝和技術一目了然的話與其被白家偷走還不如是我們榮家得到,起碼以公子的仁義還是會繼續分成給她們家,若是她們防備森嚴,至少也說明她們是聰明人,不會被白家占了便宜去,我們也好安心。"榮大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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