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儀被帶到了接待室。


    “你找我們有什麽事?”


    程心儀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咬著嘴唇,手指交握在一起。


    蘇小小也不催她,等著看她的表演。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程心儀終於開口。


    “哦,不知道該不該說呀,那要不你回去想好了再來。”蘇小小說著故意站了起來,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


    小樣,她還治不了程心儀,她巴巴地跑過來,不就是要告訴他們一些事情,做出這種表情來給誰看啊。


    程心儀一看蘇小小不接招,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她瞬間鎮靜下來。


    “雖然說出來可能會對不起某個人,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說出來。”程心儀臉上糾結的表情不見了,換上了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


    蘇小小重新坐下,抬了抬手,示意程心儀繼續,請開始你的表演。


    “我來是因為江敏敏的案子,我懷疑當年的事情是嶽成霖做的。”


    “哦,你為什麽懷疑是他做的?”


    “因為那天晚上,我送江敏敏到岔路口,她跟我們分開之後,我和邱曉峰就往另一邊走了,走了一段,我回頭看了一下,發現有個人影也進了那條巷子,當時我們也沒在意。


    但是,你們前幾天來找我,我想到那晚聽到的對話,其中一個人好像是嶽成霖,再聯想到那個人影,越想越覺得像他,所以,我覺得還是要跟你們說一下。”


    “你這反射弧有點長,二十一年了才想起來。”


    “確實,如果不是你們又來問我,我還真想不起來這事,可既然想起來了,就不能不來跟你們說一聲,反正我相信警察不會放過壞人,也不會亂抓好人,你們一定能查清楚的。”


    “謝謝你相信警察。就這些,還有別的情況嗎?”


    “暫時就這些。”


    “那好,我們知道了,如果你再想起些什麽,隨時跟我們聯係。”


    程心儀走後,幾個人在會議室碰了個頭。


    “你說她為什麽忽然跑過來告訴我們這些?”小餘忍不住發問。


    “可能是發現我們在重查當年的案子,怕查到她頭上,就想把罪名推到嶽成霖的頭上。”李顏說。


    “恐怕不隻這一點,之前我們推測過,她兩年前寫那本小說的目的,是用來威脅嶽成霖,她手裏有他的把柄,想讓嶽成霖跟她好,可是,你們看,嶽成霖跟她好了嗎?”


    “好像沒有,如果他們好了,現在早就應該在一起了吧,可他們還是各自單身。”小餘撓撓頭。


    “對,問題就在這裏了,好像嶽成霖沒有受她威脅,這中間一定出了些她沒想到的狀況,所以,她才想把罪名推給嶽成霖。”


    “那這樣,你們去查嶽成霖出了什麽狀況,回來我們再研究。”


    齊磊結束了談話,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把槍的出現一直讓他心神不寧。


    看到再次上門的蘇小小,嶽成霖多少有點驚訝,他以為已經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再聊他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我們還有點事情想問你。”蘇小小開門見山。


    嶽成霖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問什麽,但還是禮貌的請他們坐下,讓助理幫他們倒了水。


    嶽成霖的辦公室基調是藍灰色,簡潔到讓人覺得冷淡,聽說他是子承父業,這間公司他父親是大股東。


    “你們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會配合。”


    “我想問你,知不知道程心儀寫過一部小說,那是一本懸疑小說,是以江敏敏案件為原型寫的。”


    “我知道,她發過鏈接給我,讓我幫著看看,還問我看了有什麽想法。”


    “那你看了嗎,你是怎麽回複她的?”


    “我看了,小說寫的還不錯,我還誇她寫的好。”


    “就這,你看了小說之後沒有其他想法,畢竟這個案子原型是江敏敏。”


    “我當然有想法,如果江敏敏的案子,也能像小說裏那樣抓到凶手就好了。”


    聽到嶽成霖的回答,蘇小小三人對了個眼神,均覺得有點奇怪。


    “那後來,程心儀有沒有再跟你聯係過?”


    “有聯係過,我們算是朋友,朋友之間有聯係很正常吧。”


    “那你知道她在讀書的時候就喜歡你嗎?”


    “知道。”嶽成霖點頭。


    “程心儀現在離了婚,你也是單身,她就沒有點想法?”


    “她倒是跟我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好像是對我有那麽點意思,可是我並沒有再婚的打算。她可能覺得我沒意思,後來就不怎麽跟我聯係了。”


    “方便把她給你發的信息,給我們看看嗎?”


    “可以。”


    嶽成霖把手機遞給了蘇小小,蘇小小看過後,又遞給了李顏和小餘,他們也接過去看了。


    從嶽成霖辦公室出來,蘇小小問李顏和小餘,“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


    “很奇怪啊,程心儀的那些信息擺明了有威脅的意思,可嶽成霖既然以為當年的事是他做的,他為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除非他忘了當年的事。”李顏接口。


    忘了當年的事嗎?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得過ptsd,治好之後,很有可能封閉了自己的記憶,或者是他封閉了自己的記憶,病情才會好轉。


    他們聯係了嶽成霖的主治醫生林醫生,從她口裏得知,他確實遺忘了一段記憶。


    嶽成霖剛到他們醫院的時候,情況很不好,自殘過好幾次,後來他們對他進行了催眠,想查看他的記憶裏到底有什麽,不過失敗了,他把自己的記憶封閉了起來。


    不過,自從他失去了一段記憶,情況反倒漸漸好轉起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看起來跟正常人也沒有什麽區別,而且至今也沒有複發,是他們治療比較成功的案例。


    要知道創傷後應激障礙這種病,基本上是無法根治的,一旦有誘因,就會導致他發病。


    “如果他再發病會怎樣?”蘇小小問林醫生。


    聽了林醫生的話,蘇小小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終於明白程心儀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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