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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恒星人煙斷,荒郊野嶺無屍還,爭持方為修真事,血染斷天稱奇談。**《《》》*且說薑碎星鋪開山河,追逐搶奪異寶的兩人修士而去,也知尋得方向可否正確,行至一個時辰,越過山嶺成片,腳下不停,隻見那蔥蔥鬱鬱氣佳哉,往他倒退百千回。薑碎星的江山河景扇乃是一件至寶,扇內江河鋪出,可斷空,可截流,可防守,可撤退,端得是一件萬能好法寶。


    過得一個時辰,薑碎星神念時時注視著四方,卻未料並沒有一點動靜,要知道此刻在他識海中,哪怕是一隻螞蟻都能看得清晰,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真要再仔細些,連螞蟻有幾顆牙齒都能看得真切,隻是此事太過費神,也無人會去嚐試這般無聊事宜。


    行了良久也未有發現,薑碎星不禁心灰意冷,心道:這件異寶出世之時就祥光萬丈,瑞雲千裏,也未曾想到被殺戮子掃了祥雲,封了瑞氣,如今卻又幾經轉手,終於下落不明,恐怕其中定數如此,我若再強求,怕是要遭了不測,還是回去罷,告訴其他幾人,可免了一場爭鬥。


    心中打定注意,望了望周圍的窮山惡水,終究是無奈地歎息一聲,跨入山河扇中消失不見。待得薑碎星離開,徒留下周遭一片窮山惡水,草木凋零群山瘦,獸禽全然跡無蹤,過了將近一炷香時間,竟是連一隻鳥啼都無。可在一塊山石下,泥土一陣鬆動。如山中毛筍,嘴尖皮厚腹中空,將一塊矗立百年的山石一點點頂了開來,嘩啦一聲。就從地裏長出兩顆腦袋。


    仔細看這兩顆長出的腦袋,一個生的老氣橫秋,那精光沾沾的雙眼,令人心悸,從這雙眼光中判斷,此人不下百歲年紀,隻多不少,若無這些年紀。怕是養不成這種眼神。另一個卻生的垂髫稚嫩,眼神懵懂,單純無忌,不經世事。撐死了不過二十有五,再多不能。


    這兩人正是秦雲久掛於心,異寶爭奪時又遲遲未能現身的秦浩雲,方瀾兩人,原來這兩人知曉自己不可能奪到異寶。開始也未報什麽心思,隻想去湊個熱鬧,怎料這兩人也有些氣運,半路之上得到不少好處。秦浩雲除了那玄妙的黑鐵鎖鏈外。又在一處洞穴遺跡中得到了一位羽化的傳承,曆經千辛萬苦。伐毛洗髓,差點把他的骨頭都給煉化成膏油。血肉煉化成汁水,皮毛練成灰燼,至此才得了一身修為,直達玄牝中期,一身神通非凡。


    可讓他至今仍然耿耿於懷的是,在他得到傳承後,譏笑方瀾實力弱小,氣運不足,以抬高自己身價時,方瀾竟是不小心落入一處勾縫,找尋到了一具屍骸,這屍骸無光無澤,普通異常,偏偏卻是不滅不壞。也是方瀾福臨心至,命中該有如此一遇,憑著好奇掰開了屍骸的嘴,就見嘴中含有一顆明珠,精光透亮,五彩斑斕,屍體口一張,口中蘊藏的明珠精氣一下子散發出來,被方瀾不經意間吸得個幹幹淨淨,精氣一散,屍骸伴隨著明珠一同化成了飛灰,而方瀾則是丹田發熱,四肢百骸舒服難當,頭昏昏的睡了過去,待秦浩雲尋到,發現他修為一下子突破了玄牝,亦是到了中期,竟是與他不相上下。


    用盡百般方法將方瀾這渾人叫醒,秦浩雲將心中疑問問他,方瀾卻來了個一問三不知,是哪一問?自是問:你有何遭遇,怎會一夜之間平白得了這一身修為?又是哪三不知?自是方瀾答道:不知為何掉到這裏,不知為何睡著了,又不知為何得了這一身修為。氣得秦浩雲連抬三次手,想要將這廝拍死,終於念著同生共死的情誼,未曾下得了毒手。(_《《》》)


    待得秦浩雲問明了事情的始末,方才知曉,自己氣運與方瀾一比簡直是螢火之蟲與皓月爭輝,蜉蝣與大樹相撼,純粹自己找不自在。這廝氣運都逆了天,自己拚了性命才換來著一身玄牝中期的修為,不想這廝隨便跌了一跤,睡了一覺就平白得了這一身修為,省卻常人五百年苦修,那舒服勁與秦浩雲死去活來的傳承一比,簡直是三十三天仙境與十八羅刹地獄相比。


    也是後來聽秦雲訴說後,秦浩雲方才知曉,方瀾的確是氣運好到逆天,落下縫隙,居然讓他找到了一具屍藥,何為屍藥,實則是修士在死前正好服用了逆天的寶物,怎奈救不過來,還是身死道消,來不及吸收逆天寶物的靈氣,那逆天寶物也就孕養在了屍體中,保持著屍體不滅不壞,防止寶物自身的靈氣散發。方瀾遇到的那顆七彩寶珠是一顆八州之外,海中羽化妖獸的妖丹。千萬年時間揮發,妖丹早已靈氣散盡,隻存於一股靈氣還在屍體口中不散,正巧被方瀾打開,讓他盡吸了去,白白增加了五百年修為。


    偏偏兩人氣運又好的驚人,連番奇遇的兩人趕不上異寶出世,免去了異常災禍,又在半路上遇到了順走異寶的胡地列,兩人修為大增,一同埋伏了胡地列,可歎胡地列本以為自己氣運奪人,異寶天命所歸,卻是不想做了一回貨夫,替秦浩雲兩人做了嫁衣。


    此刻兩人等薑碎星走得遠了,才敢冒出頭來,紛紛吐出嘴中濁氣,大口大口的吸收天地之間的元氣,這悶在地下,怕薑碎星發現,更是不敢動彈分毫,連自身的丹田都封了,生怕這位東州五族難惹的主子發現了天地間元氣波動異常,將兩人盡數揪出來。


    還是秦浩雲憑借著百年經驗,老成持重,料到他們兩人雖然修為進步,終究與那些天才差了許多,以他們這些微末神通,根本逃不出薑碎星的手掌,故而兩人以神通逃逸了一個時辰,然後悄悄隱匿與地下。在地麵不留下絲毫的痕跡,草木未動,山石未鬆,唯一一處泥土變化。被秦浩雲尋來一塊大石遮掩,這才掩了薑碎星耳目,將他欺瞞過去。


    望著寂靜的星空,聽聞死氣的山穀,秦浩雲不自主的摸了摸胸前藏著的異寶,對方瀾說道:“此寶對於你我來說是禍非福,好比燙手的山芋,紮人的荊棘。當初奪他隻是一時衝動,未想闖下了彌天大禍,這可怎生得好?”話語間神色憂愁,恨不得異寶棄於地上。最終不舍。


    見方瀾也是滿臉憂愁,拿不出主意來,秦浩雲不禁暗罵自己愚蠢,心道:這方瀾本就是個小子,全無主意的主。我問他能問出個甚麽東西來,還不如早早離去,出了斷天險地,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再慢慢作打算,看能否找到秦兄。求個庇護。


    秦浩雲心中定計,當下不敢遲疑。帶著方瀾,借著夜幕,全力施展神通急速離去。他兩人又怎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自從異寶到了他們手裏,就被器靈一族的六人盯住了,山穀中,煙氣嫋嫋,白霧蒸騰,群芳鬥豔,飛浪流銀,好一片人間聖境,誰能想到,八大險地之一的斷天山脈中還有這等奇異之地。山穀中,逍遙,金葫等六位器靈一族的長老圍坐於一汪泉水邊,看著水中顯現的景象,這六人實力高深莫測,也不知到了如何高度,看著異寶落入秦浩雲的手中,也沒有半點動作,仿佛這件異寶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重要。


    此事看來頗有玄機,若真是無所謂,這六人為何在中天才進入斷天山脈的那一刻起就時時注意著眾人,長久未見這六人有所動作,我們也不去看他,且看秦雲如何。


    斷天山脈那處,薑碎星追尋異寶未還,天空上秦雲滿身****流淌,胸口處明顯有三個透明的窟窿,正是被殺戮子的法則劍氣所穿,隻見傷口處漆黑的混沌法則流轉,這法則霸道無比,將殺戮法則盡數驅逐體外,又有白色的輪回法則在傷口處不斷流轉,配合著九字符文一同修複著三個貫穿性的傷口,九字符文本來神奇,隻是秦雲也未曾想到,這九個太古符文,配合輪回法則之力竟有奇效,好端端的三個透明窟窿霎時間被血肉填滿,修複如初,令對麵的殺戮子也是一陣心驚,心驚秦雲的恢複能力如此可怕,鬥下去能否讓他占到便宜。


    最為明顯的也是秦雲胸口衣衫被削去了大片,袒露出一片金色皮肉,那藏在胸口的異寶也隨著這些衣衫落了下去,正巧被胡地列拾掇了去,引發了之後的一係列血案。秦雲如何會傷成這樣,還失了異寶?先前說道,秦雲與殺戮子兩人皆是驍勇之輩,狠人之流,兩人爭來鬥去,互不相讓,打出了脾氣,鬥來了血性,秦雲發狠,對於殺戮子打出的三道劍氣竟是毫不退縮,徑直撞將上去,硬是要挨上幾下,也賜殺戮子一道傷口。


    這殺戮子也是殺人成性之輩,見秦雲發狠,心道:你寧願拚著挨我三下法則劍氣,也要傷我,亡我之心不死,我也受了你這一劍,再給你來一記狠手,就不信你禦風初期修為能拚得過我玄牝後期修為,兩者本來天差地別,自己轟開玄牝之門,貫通天地靈氣,難道還拚不過你這個靠自己元氣支撐的修士,這一下我若閃了,豈不是讓天下修士笑話。


    如此一來,秦雲死活不退,殺戮子又退不得,故此兩人很拚了一把。最終一片血雨過後,秦雲躲開了三道法則劍氣,又硬挨了三道法則劍氣,在胸口留下了三個透明窟窿,身上寶體金光暗淡不少。同時也給了殺戮子一劍,混沌法則轟進殺戮子體內,這混沌法則乃是天地未開之時蘊含三千大道的五千法則之世界,混沌法則可謂世間最為霸道之力,與殺戮子體內的殺戮法則相遇,自然鬥得你死我活,最後殺戮子還是憑借著遠超同輩的法則領悟將轟進體內的一縷法則驅除出去,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難掩一絲憔悴。


    鬥將下來,兩人均為占到絲毫便宜,反倒是秦雲還失去了異寶,有些得不償失。隻不過秦雲也是發了狠心,異寶多餘他來說不過身外物,失去了也就失去了。算他無德無能又無緣,反倒是此戰對於他來說,意義甚大,遲遲不曾突破的禦風中期如今有了突破的跡象。未曾服用靈藥就打破了界限壁障,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驚喜,比那甚麽異寶都來得重要。


    “再來!”簡單的兩個字,秦雲的氣勢再登一個台階,寶體血氣衝霄漢,金光彌天勝月輝,這金光,一時間連月光都蓋了下去。半邊天空都被他的血氣鋪滿,好似西州金色佛國。金色國度中,龍鳳異象突顯,引得眾人一通好讚。都道那是太古異術。


    殺戮子怡然不懼,殺戮之氣暴漲,那白光亦是衝天而起,與秦雲血氣鬥得奇虎相當,平分天下。白光中冤魂撲天,陰鬼亂舞,都是他殺過的人,以寶劍拘留了魂魄。不讓其超生所致。“哼,寶體雖強。那血氣化龍化鳳,我且問可摘星否。那國度金色奢華,我且問,可括月否?若既不能摘星,又不能括月,那又有何用,還不如我殺戮國度能神人心魄,震人心神。”


    秦雲怎會被他言語之詞挑逗,整個人跳入金色國度中,長劍橫呈,指著殺戮子道:“我有元神一法,可摘星括月,隻怕你不敢領教,我且問你,以元神比拚,你敢與不敢?”


    “有何不敢?”殺戮子雙目一閉,一個白色的元神小人從天靈蓋飛出,秦雲隻見這個元神小人樣貌與殺戮子一般無二,隻是其中殺氣更勝,殺戮法則縱橫交錯,身穿白衣鎖子甲,一雙平步登雲靴,頭戴鸞鳳朝凰冠,手持一把殺戮劍,當真是威武非常,凶神出世。


    白色小人穩穩落在殺戮國度中,舞劍叫囂:“我已出來,你怎的還不出來,莫非怕了?”


    “我豈會怕你?”秦雲不理會殺戮子,雙目亦是一閉,一個金色小人快速從天靈蓋飛入金色國度中,看著殺戮子,笑道:“元神金身之戰,凶險異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莫要抱有僥幸,讓我失望,我若贏了,則能夠找到突破之法,你若贏了,就能成就不世戰功,你可以此勢登頂天下,至於能否以此成道那就看你本事了。”


    “爽快,若你我非敵是友,必定一場歡喜,隻可惜我們成了敵人,必定要你死我活。”


    “有何可惜,別忘了我的身份,太古寶體,哪一個不是舉世皆敵,非我不仁,凡是阻我者,盡皆仇敵,無人例外,你我注定為敵,何必在此多做無用假設。”秦雲也不與他廢話,手中金劍揮舞,好如一隻金鳳展翅,將殺戮子的元神小人罩在劍下。


    殺戮子見此術當得玄妙,如金鳳展翅,揮舞之下竟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既已如此,殺戮子便不避不退,手中殺戮之劍一劍橫空,化作一條月輝,與秦雲金劍相交,隻聽得鏗鏘之聲不絕於耳,那月輝被金劍連續打了數百下,終於無法承受,化作點點星光,又好似一條星河墜落在兩大國度之間。


    風殤,無為子等人聽得異象,將神念一掃,見天空中兩國分立,如兩大領域比拚,看得心驚,睹得駭然,秦雲是金色國度金色身,一身金甲金冠衣,猶如西州聖羅漢,猶如天庭真天神。再看殺戮子,白色國度白色身,一身白甲白冠衣,猶如地獄羅刹神,猶如閻羅審死官。這兩人拚得性起,卻以元神賭鬥,凶險非常,一個不好,便是元神小人潰散,想要凝聚千難萬難。


    風殤與無為子皆有心幫忙,怕同伴比拚的厲害,互有損傷,奈何對方都是一方豪傑,當世梟雄,極為難纏之輩,想要在對方眼皮子地下脫身是千難萬難,風殤跟無為子修為相當,無為子隱藏著實力,風殤又何嚐不是,即使上次比拚輸了半招,畢竟不是拚上性命,犯不著將底牌暴露。


    敗雲煙同時被姬尚和薑碎星纏住,雖然薑碎星趁機逃走,但姬尚也非等閑之輩,一路過來同樣奇遇連連,硬是纏著敗雲煙,讓他脫不得身。被蚩無忌和姒無雙纏住的葉無涯更不消說,兩大聖地的天才戰他一人,一開始就讓他處在下風,法則纏身,拳腳難展,幸好不死一族的不死天功玄妙異常,打不傷,損不壞,蚩無忌一記剛撩起他胸口處一片血肉,葉無涯連血都未流半滴,傷口已經長好,看上去與原先一般無二。


    秦雲見眾多天才有事忙碌,無人打擾,擋下放心下來,僅留一分心神,其餘紛紛凝聚起來,抽劍與殺戮子再戰,這次非但是刀劍比拚,而是法則打鬥,揮手間天際坍塌,抬頭間星辰墜落。欲知後事如何,竊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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