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該強硬的時候還是得強硬,他頓了一下,“還是請你門下弟子解釋一下,為何在寶物遺失的時候會在我宗門外頭鬼鬼祟祟地徘徊?還有,我依舊要搜她的儲物法寶。”


    張雨霖臉色一直不太好,哪怕宗主來了也是如此,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中了迷魂術是其一,之前犯了惡心是二,此時聽了木浮生的話,她忽地反應過來,“不會真正傷人?你們把我跟那個什麽鬼狐關在一塊兒,我身上半點兒靈氣都沒有,若不是有天火,我現在……”


    她想到那人就覺得惡心,徑直抬手用手背搓了一下下巴,也就是之前被鬼狐捏著的位置。


    “鬼狐?”秦書狂原本是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木浮生,打算讓他出點兒血,現在是真的動了怒氣,鬼狐早些年十分猖狂,禍害了無數女子,後來被打傷之後修為境界大降就銷聲匿跡,沒想到會在這裏出現,還把他跟沒有反抗能力的張雨霖關在一塊兒……


    他冷冷盯了木浮生一眼,手輕輕放在張雨霖頭上拍了一下,示意她安心。


    “把人抓來,跟鬼狐關在一塊兒,原來木靈宗是鬼狐同黨,幫他捉女子修煉邪功?當年被鬼狐禍害的女子數以萬計,好多門派的女弟子都被他殘忍殺害做成屍偶,很多人都想尋他報仇,哪曉他銷聲匿跡藏得太深都沒找到,原來,是被你們木靈宗給保護起來了。”秦書狂眼神很冷,說話的時候依舊慢吞吞的,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但他說的話,卻讓木浮生眉頭一跳。


    說實話,他很少關注天水城的那些人和事,也沒時間去注意這些細微小事,根本不知道鬼狐也藏在這裏頭,若是跟鬼狐勾結的說法傳出去,木靈宗的聲譽必定有損,因此他笑了一下,“那鬼狐修為大跌之後就銷聲匿跡,藏得極深,他躲在這裏我們也並不知情,沒想到這次搜查還能把鬼狐給揪出來,我們這麽做也算是為魔界那些無辜枉死的女子討個公道了。”


    “漂亮話倒是會說。”秦書狂一抬手,竟是將之前躲在角落裏的魔族女子給抓了出來,他捉著對方手腕,將她衣袖往上卷起,露出的手臂上赫然有一排密密麻麻的小點,乃是被蠱蟲噬咬所致。


    “為死去的女子討公道?還是把女子抓來給鬼狐養蠱?若你不給個說法,我立刻傳音天下,玄天門有位長老的愛女也是死在了鬼狐手中,現在過去一千年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當年那個被煉製成屍偶的女兒呢?”


    想到玄天門那個因為痛失愛女險些走火入魔的長老,木浮生心神一凜,他臉色沉重,一本正經地道:“這事是個誤會,我們抓人過來的弟子隻是覺得那人行跡可疑,隱匿了真實麵貌,所以才帶回來盤問,並不知道他就是鬼狐,幸得無極宗女弟子將其製服,否則又會多個被他殘害的女子……”他取出一個儲物法寶遞給那女魔族,“是木靈宗的弟子沒有處理好,讓你受了驚嚇,我代他們向你賠罪。”


    那女魔族受寵若驚,雙手接過儲物法寶,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道:“木殿主,我最近隻是跟木靈宗一位女弟子起了爭執,並不曾做過什麽危害木靈宗的事,還請殿主開恩,放我離開。”接著她還拿出自己的儲物法寶,“這是我的儲物法寶,殿主可以檢查。”


    修士的儲物法寶都有神識烙印,哪怕修為再低,打下神識印記之後旁人也不能隨意查探,當然,若是直接把人殺了抹去神識印記就可以了,但人還活著的時候,想要探查就隻能通過主人同意,若非如此,張雨霖的儲物法寶早就被搜尋光了。


    木靈宗雖然能把人都抓起來盤查,但還是不會明目張膽的亂殺人的。


    木浮生神識一掃,便發現裏頭沒有他要找的東西,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離開了,等到女子要走的時候,他又問了一句,“跟你起爭執的那弟子叫什麽?”


    “方翎。”


    “我知道了。”


    恐怕那方翎做夢也沒想到,本來是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看不順眼的人教訓一頓,哪曉得會引起了靈霄殿殿主的注意,若知道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麽做,可惜,已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


    木浮生轉頭看向秦書狂,“鬼狐的事情是我木靈宗沒處理好,讓你門下弟子受了驚嚇,這樣,我願意給出一件上品靈寶做為補償,還請這位小姑娘見諒。”


    他給那女魔族的隻是一個比較普通的儲物法寶,打算賠給張雨霖的卻是一件上品靈器,也算是態度誠懇了。


    “隻不過我還是堅持,要檢查一下她的儲物法寶,若是沒有問題,我會讓那些抓她來的弟子一一過來賠禮道歉。”


    他一邊跟他們交涉,一邊關注著木靈宗的情況,如今半點兒蛛絲馬跡都沒發現,心裏頭也有些慌,張雨霖身上有疑點,如今秦書狂跑來給她撐腰,問什麽都沒意義了,倒不如直接檢查,省去諸多麻煩。


    不就是看一眼儲物法寶,若是心裏頭沒鬼,何必藏著掖著?


    輕易就能證明自己清白,為何要拒絕?


    “嗬嗬。”秦書狂沒說話,依舊隻是輕笑了一聲。他扭頭看張雨霖,道:“儲物法寶,給他看嗎?”


    張雨霖倒是沒猶豫,直接把儲物法寶拿出來遞給了秦書狂。


    秦書狂很滿意張雨霖的反應,他把那鐲子拿在手裏掂了兩下,“想看自然沒問題,隻是若裏麵沒你要找的東西,這賠償我們得好好商量一下。”


    “一件上品攻擊靈器,一株高階靈植,我木靈宗有的靈植,你可以隨意挑選一株。”木浮生略一思索,斬釘截鐵地道。


    “木靈宗是瞧不起人呢?我無極宗的核心弟子,稀罕你一件上品靈器?”秦書狂嗤笑一聲道。


    若是之前,他覺得這條件也算不錯,畢竟木靈宗出了大事要帶人過來審問,他作為一宗宗主倒是可以理解,所以敲點兒竹杠讓張雨霖出出氣也就行了,哪曉得還出了鬼狐這個岔子,若是張雨霖沒有天火護身,隻怕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生前還受盡屈辱。


    想到這裏,秦書狂心中怒意陡升,他還記得她醉酒後的憨態還有白得刺眼的肌膚,在月光下渾身都像是在發光一樣,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此後偶爾憶起,嘴角都會情不自禁地勾起微笑,很難想象,那麽鮮活的一個人,出一趟門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就這樣,就想平息他的怒火?


    簡直天真!


    不過,等他先查了再說,將手裏的儲物法寶拋向木浮生,等到木浮生神識查探完畢,打算招門下弟子來道歉的時候,秦書狂才真正向他展示了自己狂傲的一麵。


    “那些蝦兵蟹將就不用過來道歉了。鬼囚花的解藥送來了嗎?”


    “來了。”秋執弦帶著一顆碧綠的種子過來,遞給了秦書狂。


    秦書狂神識一掃,發現沒有問題之後交給了張雨霖,張雨霖服下之後,她就感覺渾身都有了力氣,之前那種虛軟無力的狀態完全消失了。


    確認張雨霖服用後沒有問題,秦書狂繼續道:“首先,你,傳音天下,向她道歉。”


    秦書狂神情倨傲地看著木浮生道。


    “你……”秋執弦不知道中間的那些爭執,這會兒聽到秦書狂要自己師父給一個後輩低頭,還要傳音天下道歉,自然氣不打一處來,他正要說話,剛說了一個你字就感覺一道磅礴的威壓直接碾壓過來,仿佛有人揮了一拳,正中他胸口,讓他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也被砸得飛出殿外。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連木浮生都沒來得及出手阻止,他實在沒想到,這秦書狂會這麽混賬,膽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出手打傷他的弟子!


    “我跟木宗主之間的對話,你有什麽資格插嘴?”秦書狂先發製人,“木浮生,你的這些弟子這點兒規矩都不懂,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


    “之前你那句話還給你,我的徒弟,用不著你來教。”木浮生臉色鐵青地道。


    “嗬嗬。我這人就喜歡替別人教徒弟……”秦書狂又是嗬嗬一笑,他那笑聲木浮生覺得及其刺耳,偏偏又不好發作,隻能硬生生憋著。


    “我可以道歉,但麵向全天下道歉,免談!”他那木靈宗靈霄殿殿主,天下傳音向個知命境的年輕後輩道歉,天下人將怎麽看他?再者,這張雨霖好端端地站在這裏,壓根沒受什麽損傷,賠她兩件寶物還不滿足,簡直欺人太甚!


    “哦,那想來玄天門那長老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他手裏握著個亮晶晶的石頭,正是修真界常用的留影石,也就是說,剛剛他們的對話都已經被記錄其中。


    “你……”這下,木浮生都覺得自己憋不住了。


    他怎麽忘了,這秦書狂素來就是這樣的人,年輕的時候跟人扯皮打架,也喜歡記錄下來,然後就請師父出山來算賬!


    第260章 :賠償


    “你到底想怎麽樣?”木浮生壓低聲音說話,那聲音裏頭都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天下傳音道歉!”秦書狂一臉嚴肅地道。


    “不可能!”木浮生臉黑如鍋底,他以前跟秦書狂打過交道,知道他的脾氣,他要的應該不是什麽天下道歉,而是想通過這個來威脅他,讓他出更多血罷了,因此,木浮生冷冷道:“再加兩件靈寶。”


    秦書狂嘖嘖歎了兩聲,“我都說了,你覺得我們無極宗會缺幾件靈寶?”他笑了一下,“你們木靈宗不是有九棵十幾萬年的紅珊果樹,就給一棵樹做賠罪吧!”


    木靈宗靈植多,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這紅珊果樹。


    當年,木靈宗開山立派的老祖宗發現了這塊風水寶地,在這裏建立了宗門。他還將九棵紅珊果樹種在了這裏,如今,那九棵樹是木靈宗最大的依仗,當然,這是表麵上的。不過大家都知道,靠著那九棵紅珊果樹結的靈果,木靈宗每年收入的靈石足以養活偌大一個宗門,也能讓靈霄殿的弟子個個都有不錯的法寶傍身。


    就在昨天之前,秦書狂提的這個要求木靈宗完全不可能答應,但老祖出關,實力大漲,以絕對的實力滅了魍魎一族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魔界,背後的靠山變強了,無極宗的底氣自然也更足,因此秦書狂略一思索,就提出了這個看似不肯能答應的要求。


    “秦書狂你欺人太甚!”


    “我怎麽就欺負人了?你自己之前也說讓她選一株高階靈植,我左思右想還是滿足了你的想法,你現在倒反過來說我欺負人?”秦書狂挑眉,嗬嗬笑了一聲反問道。


    十幾萬年的紅珊果樹是高階靈植?那叫仙株!結的果子一枚就能賣上萬靈石,足夠養活一個小點兒的萬人宗門!張雨霖拿這麽一株果樹過去,她自己都能建個門派了!


    “九株紅珊果樹是我木靈宗的根基……”木浮生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秦書狂道:“秦宗主,我木靈宗在魔界也有十幾萬年的根基,而且素來穩定不像無極宗大起大落,我的一再退讓,隻是因為如今宗門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請你不要得寸進尺。”


    “恩。”秦書狂點點頭,“我師父滅魍魎族隻用了一刻鍾,魍魎族那族長,修為境界比你我還要強上那麽一丁點兒……”


    “木靈宗先是抓了我們的人,又把她跟鬼狐關在一起,藏匿鬼狐不說,還給鬼狐送女人。”說到這裏,秦書狂淡笑一下,目光平視木浮生,眼神銳利如刀,寒光淩冽,“木靈宗十幾萬年的根基,怕是要毀在你手裏了。”


    兩個強者的視線對視,像是有強大的威壓從他們的目光中發震蕩開,周圍的修士全都受了波及,像是陡然被脫掉了衣服,扔到了冰天雪地裏頭一樣,又像是有無數柄沁了雪水的刀子,正一刀一刀地割身上的肉,讓人覺得劇痛無比。


    在視線交鋒的時候,秦書狂護住了張雨霖。


    他隻需要護住張雨霖就夠了,而木浮生,必須得護住他身後的整個宗門。


    神識察覺木靈宗弟子被威壓波及神色痛苦,木浮生額角都隱隱抽動了幾下,他緩緩撤去威壓,澀聲道:“好,我答應你。”


    他覺得頭疼得很。


    門派寶物被盜也就算了,現在紅珊果都得賠出去一棵,偏偏現在的無極宗他又得罪不起,還被他抓了把柄在手上,這苦果隻能暫且默默吞下了。


    木浮生帶著秦書狂去掘了一棵紅珊果樹,紅珊果樹並不高大,就有一丈來高,一年可結二十餘枚果實,這是在木靈宗,有那神秘雲樹籠罩的情況下才能結這麽多,若是被移栽到其他地方,至少得減產一半,想著都覺得可惜,然而事已至此,他答也答應了,隻盼那秦書狂拿了東西快點兒滾,他實在一眼都不想多看。


    等拿到了想要的紅珊果樹,秦書狂又笑吟吟地道:“還欠私底下的道歉呢。”他伸手,將張雨霖拉到身邊,“看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都已經嚇得魂不守舍了。”


    張雨霖之前的確很驚懼,但時秋直接把那人燒成了灰已經解了她心頭之恨,後來宗主親自到來讓她受寵若驚,接著宗主的表現更是讓她十分亢奮,明目張膽地敲詐啊,她以前其實沒怎麽近距離接觸過秦宗主,沒想到他原來有這樣的一麵。


    是以現在的張雨霖情緒激動得很,就差拍手喝彩了,一張臉服用了解毒的丹藥後也紅撲撲的,絲毫沒有什麽驚懼害怕魂不守舍的跡象,這會兒被拖過來的時候臉上還有一抹笑呢。


    張雨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拖過來,她臉上笑容僵住,神情十分尷尬。偏偏她雖然很嬌小但眉毛英氣,大眼睛翹鼻梁,本身也不是那種楚楚可憐的長相,想要裝一下害怕一時都做不出來,隻能傻眼站在那兒了。


    這下木浮生徹底爆發了,直接吼了一聲,“拿了東西就快點兒離開,我還有要緊事要辦,沒空招待客人!”


    道歉!


    還惦記著道歉!


    秦書狂知道這會兒木浮生已經快忍不住炸了,因此也沒多說什麽,打算帶著張雨霖返回宗門,隻是要走的時候,張雨霖說了句請等等,隨後神識探了探,接著徑直回了之前關人那房間,走到一個男子麵前。


    秦書狂眉頭不自覺地輕皺了一下。


    張雨霖是去找之前那個張三的。


    從木靈宗修士口中得知,張三是因為她被抓進來的,而且一路上還受了不少折磨,扔到這的時候就受傷不輕了,在那鬼狐要上她的時候,那張三明知道自己實力不敵也衝上來阻攔結果弄得自己傷上加傷,張雨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張三的恩情她不會忘,若是她這麽走了,吃了大虧的木靈宗,還有之前他得罪的人恐怕更不會放過他,因此,張雨霖過去之後便問,“張三,你願不願意去無極宗那邊的修真城市?我先帶你過去。”


    若是能想辦法讓他加入無極宗做個外門弟子就最好不過了。


    她現在是無極宗裏頭的小紅人,安排個外門弟子總行的吧?這點兒麵子肯定有,但是當著宗主的麵張雨霖可不敢說明,隻是說讓張三去無極宗附近的修真城池修煉。


    張三知道自己天水城是呆不下去了,若拒絕了他怕是木靈宗的門都出不去,因此這會兒也沒推遲,直接道:“那就多謝了。”


    這時,秦書狂也走了過來,他笑吟吟地道:“原來是這位小兄弟幫了我們宗門的弟子,我看小兄弟資質雖然一般,但是品行卻是不錯,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無極宗?”


    全程偷聽了的秦書狂一猜就猜到了張雨霖的想法,他索性直接就鬆了口,還道:“藏寶樓的樓長老正缺個打下手的徒弟,他那裏就需要品行端正的人,你直接去他那就好。”


    張雨霖隻是想到時候讓張三做個外門弟子就好,無極宗的外門弟子,在外頭身份地位也是很高,若是他以後能有什麽機緣修為提升,再想辦法進入內門,如今宗主話裏的意思,是讓張三直接進內門,還是樓長老的親傳弟子了?


    這張三真是好福氣!藏寶樓算是無極宗裏頭資源最豐富的了,做樓長老的親傳弟子,簡直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


    隻是樓長老會同意嗎?


    不過這話,張雨霖可不敢問,她隻是飛快地道:“快答應,還愣著做什麽?”


    張三被這巨大的驚喜給砸蒙了,等到張雨霖提醒他,他才反應歸來,連忙單膝跪下鄭重道謝,秦書狂點點頭,“免禮,你有什麽要收拾要跟人交待的,我們等你一會兒,然後就離開天水城。”


    張三略一思索,隨後苦笑了一下,搖頭道:“沒什麽要收拾的,現在就能動身。”


    他在天水城裏最好的夥伴就是朱誌,兩人一起在外試煉了許多年,隻是就在之前,這兄弟情義已經破滅了。


    “好。那我們走吧。”說罷,秦書狂便打了個響指,就見一隻通體漆黑的麒麟突兀出現,那麒麟飛在空中,腳下生雲,看起來威風凜凜,十分神俊。


    “哦,忘了要帶人了。”秦書狂揮揮手讓麒麟離開,想了想,拿出了一個飛行法寶。


    那法寶是個四四方方的,上麵鋪了墊子,還放了一張軟榻。就是那種可以懶洋洋地躺在上麵的,中間還擺了張小幾,上麵放了靈果和一個酒壺。


    秦書狂平日都是看著很懶散的樣子,他的飛行法寶也是這麽的獨具一格。


    就見他打抬手掐訣,那法寶變得很大,周圍也像是多了一圈帳子。他讓張雨霖坐在小幾左側,還給她倒了一杯酒,至於那張三,就很自覺地在靠後的位置坐下了。


    張雨霖看到那酒杯,有些尷尬地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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