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是商界、軍界還是政界,都對這樣的一個人趨之若鶩。


    就算是無法從這個人手裏得到好處,起碼也不要得罪他,這是上流社會所有人所無須言明的規則。


    這也是洛雲為什麽想要精挑細選出薑老爺子興趣所向的物品了。


    言談之間,他們已經走入校園,因為一行四人當中個個樣貌出色,其中一人還是會長,自然引來了不少同學的注目。這不看還好,一看吳止身旁的兩人不正是剛剛和劉遠耀大打出手的兩人嗎?


    此刻竟然和會長在一起,自然免不了局部的竊竊私語。


    四人一直走,繞過巨大的雕像庭園後,再朝前走便是一棟別致的小樓,這樓與其他參天的樓群不同,如同是在無數叢林當中的一株鮮花,純白色的三層樓宇,旁邊是一汪湖水,和物質橫流的世界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這是聯邦軍校為學生會專門設置的辦公地點,可別覺得這隻是為了享受之用,由於聯邦軍校當中的學生是聯邦軍隊入選軍官新人的最主要渠道,其中當然會有許多機密,而這些信息文件會交予學生會處理,為了保證機密文件的安全,故而特別設置了這樣一處地方。


    通過幾道驗證身份的關卡之後,幾個曲折便已經走入了吳止的辦公房間。


    辦公室很整潔,唯獨放在桌上的字畫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光鮮奪彩,在正中位置破了一個洞,洞有拳頭大小,恐怕就算是找來修復師也無法將東西復原了。


    在辦公桌不遠是一席沙發,沙發上躺著一人,似乎已經睡著,眉清目秀模樣,還時不時嘟起嘴巴含糊不清地嚷嚷。吳止當場就火了,一巴掌抽在這人臉上,更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嘴巴上:“小混蛋,你看看你幹了什麽好事?居然還有心思和你的夢中情人玩親親?”


    這一巴掌可是將安雲軒給拍醒了,他一臉惺忪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四人,忽然眼睛一亮,落在駱淩的身上,那摸樣簡直像是多年沒有吃到肉味的貧民區住。


    “許言濤你怎麽在這?難道是想我了?”說著,安雲軒已經一手想要搭到駱淩身上,隻可惜李思棕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讓給他,又一巴掌抽了過去。


    “發什麽春夢?看你做的糊塗事。”說著那張開了天窗的畫軸晾在了安雲軒的麵前。


    安雲軒瞪眼一看,然後理所當然地將畫軸放在一隻眼睛前,透過洞口看向外麵,這一看正好對上吳止的眼睛。


    那是一雙怒火中燒的眼睛。


    安雲軒縮了縮脖子,立馬清醒過來,“吳止啊,其實我家裏這種字畫很多,改明兒我帶個六七八幅過來――”


    吳止冷冷哼了一聲嗤笑起來:“安二少啊安二少,你以為你家裏那幾幅破畫能值幾個錢?明明看不懂字畫就不要買些殘次品充門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是什麽暴發戶。”


    大約已經是怒極,吳止的言辭句句帶著尖銳,安雲軒哪裏受到這種辱罵?一時間目瞪口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雖然是不學無術,但還是有尊嚴的啊!居然說他家是暴發戶?五星大將看起來就像個暴發戶?


    他擼起袖子想要揍人,吳止動作敏捷,稍微側過身子就躲了過去,這一拳正好不偏不倚地朝著駱淩打去。駱淩此刻再躲閃恐怕已經來不及,他一手抓住安雲軒的手腕,一個轉身,不知為何原本強勁的力道竟然被消散於無形。


    這便是借力打力。


    實在是漂亮,不需要使用任何複雜的手法或是功力,竟然能夠扭轉局勢。


    這讓在場的幾人忍不住在想,駱淩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時隻見駱淩好整以暇地看向吳止說道:“畫軸的事情,不如,讓我來試試?”


    “你?”


    “如果覺得滿意的話,我所要租用的店麵,便宜一些租與我,如何?”


    ☆、 第27章 {?貳拾柒?}鑑定與壽宴


    {?貳拾柒?}鑑定與壽宴


    “你會書畫?”吳止並不是不信,隻是即使會那又如何?名家之筆哪裏是那麽容易模仿來的?何況薑老爺子尤為喜愛古典之作,對書畫都有著極深的研究,想要糊弄過去談何容易?


    “自然是會。”駱淩似乎早就看穿吳止並不確信神色,知他心中疑惑,便說道:“不如等我將字畫臨摹好後,再請鑑定師鑑定一番如何?”


    鑑定師當然是有,以吳止的身份,隻要一個終端便能夠叫來一堆。隻是礙著李思棕的麵子,他並沒有將顧忌說出來,現在倒好,駱淩主動提出,便欣然同意了。


    辦公室中有現成的筆墨,材料都是上好的,鋪就好宣紙,墨也被研好,筆尖沾了些墨,他隻是略作思考,便開始下筆。一開始眾人並沒看出什麽特別,駱淩的落筆似乎非常的隨意,寥寥勾畫,根本就像是塗鴉。


    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吳止都開始搖頭。


    但是李思棕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吳止忍不住問道:“你真相信他能夠畫出來?”


    “為什麽不信?”李思棕反問道。


    其實不相信的理由很簡單,在現代社會中會書法繪畫的人或許有不少,但是能夠達到大師級別的恐怕是少之又少了,何況駱淩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哪位大師不是有著幾十年的書畫經驗?就算是駱淩打娘胎裏就會,恐怕也――


    李思棕見吳止不說話,免不了嘲諷起來,“有本事你自己畫啊,我看你狗爬的字根本就見不得人,哈哈。”


    吳止似乎被李思棕說中,臉上卻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這顯然是他已經怒極的模樣:“思棕啊,我看你最近比較活潑啊,看來改明天我也得去李伯伯家裏拜訪拜訪,順便聊聊你最近的行程。”


    意有所指,李思棕當然明白,立馬毫無節操地嘿嘿陪著笑臉:“開玩笑開玩笑,兄弟啊,你怎麽這麽沒有幽默感,難怪到現在都是單身漢。”


    兩人說話間,再看宣紙上的畫已經初具模型,幾筆勾勒竟然成了重疊山巒,而後筆法變幻,施以青綠,不過眨眼時間,竟覺得畫中一股春光明媚氣息撲麵而來。而山巒之前有一人,他筆法忽然圓轉起來,服飾衣袍線條粗細變換,頓挫變化,迎風而動,人物麵部線條更為生動,栩栩如生。


    最後再做渲染一番,不過短短一刻鍾時間,駱淩竟然將畫完成,這畫確實漂亮,卻也不是單純的模仿,其中人物景色自然是分毫不差,但是又有些許的不同,吳止心存疑惑,仔細看去,隻覺得畫中意蘊深長,竟然在不經意間將人帶入畫中世界。


    這等境界,就連他這個外行人都能體味些許,那麽真正的行家呢?


    這時駱淩換上長鋒羊毫筆,沾滿墨汁,長毫筆蓄墨多,下筆更加流暢。他在畫中左側寫上“□□無限好”五字,字跡潦糙,是時下流行字體之一――糙書。


    他幾乎是一筆揮就,雖然與原作不同,但不知為何卻覺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幾個人倒是看這字寫的也挺順眼,但是屋子裏的幾個人都不懂書法,也無從判定。


    吳止聯繫的鑑定師大約也匆匆趕來,還沒坐下喝口茶就被吳止趕著去鑑定字畫。鑑定師除了依靠本人眼光還要依靠一些儀器,他先是用儀器鑑定了一遍之後,儀器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評定。


    “難道是壞了?”鑑定師嘀咕著,而後隻好拿出自己最古老的工具――目光鏡。這目光鏡操作起來也十分容易,他看了半天,眼睛餘光卻見到丟放在不遠處的一張畫軸,那畫軸似乎是破了洞,畫中景致和字可不是一模一樣?


    而且他麵前這畫墨跡未幹,明顯是剛剛畫成的。


    也難怪他的儀器沒有反應,但是吳止也不是他好得罪的。眾人不知鑑定師在短短時間裏已經懷了其他心思,他裝模作樣地將字畫鑑定完畢,而後說道:“這畫雖然是真跡,但是墨跡還沒有幹……”


    “你沒有鑑定錯?”


    “吳少,你真會拿我開玩笑,我什麽時候出過錯?”


    “那就給我簽個證明,報酬我會達到你的終端帳戶上。”


    等鑑定師離開之後,不光是吳止,就連安雲軒也對駱淩刮目相看。特別是安雲軒,他對駱淩了解不多,但提到這人便能想到他的事跡。原來駱淩是上流家族當中的中流家族子弟,憑藉著家族的醫學底蘊而在聯邦中成為中立勢力之一。


    但想不到五年前,駱家長子竟然選擇了元帥一派,天平失衡當然會造成不堪下場。駱父曾多次言明讓駱淩與元帥分手,但駱淩猶如撲火的飛蛾一般,不願意分手。無奈之下,駱父竟然將這位品行、智慧在聯邦醫學院中都名列前位的兒子逐出家門。


    自此之後便再也沒有傳出過有關駱淩的消息。


    可現在站在眼前的駱淩,確實如同傳聞裏說的那樣,有著非常反響的魅力以及天賦。隻是想不到元帥竟然選擇拋棄這樣一個有才華的人,而選擇了許言濤?


    想到許言濤,安雲軒免不了勾了勾嘴角。


    卻見吳止也鬆了口氣,畢竟壽辰事宜已經是迫在眉睫,他笑著說道:“哈哈,真想不到你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店麵的事情這樣吧,我就先免費租給你一年,之後一年十萬聯邦幣怎麽樣?”


    這價格差不多算是送給駱淩了,不過想想吳止所要送的畫軸價值,也不算多占便宜,駱淩欣然同意:“那便這麽說定了。”


    這時菲亞忽然湊到駱淩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駱淩上前又說道:“我還有些事情,那今天就不打擾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不留你了,不過明天是薑老爺子的壽辰,你不去?”


    “為什麽要去?”


    “聽說駱家肯定是會到的,不想去見見?”


    不想見當然是假的,雖然駱家和現在的駱淩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畢竟他使用的這個身體流淌著駱家的血液,分別五年的懷念,駱淩沒有,身體卻是有的。他從小沒有過親人,是師傅將他撫養成人,現在不一樣了,父母健全,還有一位可愛的弟弟,當然非常想見。


    不知為何,他鬼使神差地說道:“明天,我會去的。”


    ☆、 第28章 {?貳拾捌?}試衣與危機


    等離開聯邦軍校後,駱淩問道:“菲亞,住處已經安排好了?”


    原來先前菲亞的離去是為駱淩去尋找合適的住處,李思棕頓時心中五味雜陳,好不容易說服了駱淩留宿,竟然人家第二天就要離開,真是受傷又失望。這時隻聽菲亞說道:“是的,要求都很符合您的標準,不知是否需要前去查看。”


    駱淩點頭:“嗯,也好。”


    既然住處事宜已經安排好了,駱淩自然想去看看。


    不過這會李思棕忽然靈光一閃,瞬間又復活起來說道:“明天不是去參加壽宴嗎?你就穿成這樣去?”


    駱淩身著休閑衣裳,加上他本身獨特的氣質,總會有人的目光追逐著他,隻是這樣的裝扮去參加名流聚集的會場,恐怕有傷大雅。駱淩對現代服飾倒並不了解,不過在特殊場合也需要正式的服飾這點他倒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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