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在公司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回家,卻是發現兒子正在那裏哇哇哭著,沈琳連忙上前跑過去抱起兒子哄了起來。


    一旁的女兒吐槽他們下班回來得晚,她和弟弟一直得餓肚子等他們,沈琳的心裏自然是感覺很不好受。


    家裏的雇傭的保姆永遠比不上自己的家人,可惜婆婆這幾天有事已經回老家了,不想放棄工作機會的沈琳隻能是強撐著。


    第二天上班,沈琳主動去茶水間跟彭欣怡道歉,解釋清楚整件事,並明確表示她現在隻想掙錢養家糊口,已經沒有職場的那些野心,彭欣怡這才笑了笑說這件事已經翻篇了。


    雖然彭欣怡表麵上說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但她還是吩咐小鄭她們不許把工作安排給沈琳,很明顯就是想把沈琳這個“關係戶”給擠走。


    明白自己日子難熬的沈琳也沒有吃飯的欲望,所以也就是主動跑去幫小鄭拿快遞,回來就聽到小鄭她們背後嘲諷她幹快遞小妹的活計。


    此時的沈琳也隻能假裝沒聽到這些議論,繼續下去拿那些剩餘的快遞,恰巧碰到了朱培東和彭欣怡。


    當時朱培東有些尷尬的沒有過問什麽,反而是單獨把那個彭欣怡叫進了辦公室,詢問她到底是如何安排的具體工作。


    可惜彭欣怡已經打定決心要排擠走沈琳,所以反而是有理有據的在那裏爭辯,最後反倒是讓朱培東也不好說什麽了,便無奈的隨口說讓她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去做。


    而彭欣怡之所以如此的排斥沈琳,就是因為她很在意自己現在的崗位,認為沈琳就是朱培東找來替代自己的。


    當然為了保住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彭欣怡還拒絕了婆婆和老公的催生,所以對待沈琳也就如同對待生死大敵一樣。


    因為彭欣怡在公司也是有著自己的背景,朱培東也是沒辦法真的把她得罪狠了,最後折中的安排沈琳當他自己的助理,至於具體的工作隻需要對他一個人負責。


    驚喜的沈琳還以為自己的機會又來了,所以工作的時候格外的努力,殊不知接下來的麻煩卻是變得越來越大。


    隻見沈琳非常用心的記下前助理小趙說的工作事項,然後把朱培東的工作也是安排得井井有條。


    另外沈琳還把晚上朱培東要見的客戶資料全都背了下來,可見她在職場上的能力真的是非常了得,可惜她已經不適應如今這個職場大環境的狼性文化了。


    陪朱總去見客戶談生意也是助理的分內工作,雖然朱培東好意打算讓她回家,但沈琳還是決定跟著他去見客戶。


    不料那個客戶陳總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女性,不光在飯桌上調侃為沈琳擋酒的朱培東,還無恥的把朱培東和沈琳的關係說得很曖昧。


    待到酒局結束,沈琳和朱培東送兩個客戶上車,臨走了沈琳還被客戶揩油,幸好還是朱培東眼尖,連忙上前拉開了對方的手。


    隻不過謠言還是傳到了朱培東老婆的耳朵裏,特意跑過來公司查看朱培東的情況,得知沈琳竟然還是朱培東的大學同學,現在卻是給朱培東當了助理。


    果然這樣的事情和傳聞讓朱培東老婆很不滿,直言當年朱培東曾經好像暗戀過沈琳,自然是想讓這個沈琳能夠“知難而退”。


    此時的沈琳那叫一個尷尬,趕緊離開了這裏,心裏也是真正後悔沒有聽從蘇寧的建議。


    當晚沈琳就是輾轉難眠的想了很久,心裏也是徹底的下定了決心,第二天便給朱培東遞交了辭職信。


    無所事事的沈琳恰巧路過一家家政店,所以心裏一動就是進去打聽,注意到前台看向自己的詫異眼神,沈琳便謊稱有個親戚要來北京打工,她幫忙谘詢一下。


    負責人將培訓費和培訓時長告訴了沈琳,稱如果參加培訓通過考核,頒發的是國家人社部認證的證書。


    總之聽了一圈下來,沈琳很心動。


    尤其是負責人介紹說,現在的雇主傾向於選擇高學曆,做過白領的月嫂。


    沈琳猶豫不決,睡前先用一篇文章打開這個話題,打探那偉對於月嫂這個職業的看法。


    然而那偉第一時間就是聽出了她的意思,追問之下得知她把工作給辭了,現在卻是有想法去幹家政月嫂。


    那偉說什麽也不同意,他覺得自己為了這個家可以豁出去,但沈琳絕對不行。


    因為在那偉看來,月嫂說白了就是伺候人的工作,那偉不願意自己的老婆拋下麵子去幹這份工作。


    當然知道拗不過沈琳的那偉就是找到了蘇寧,希望蘇寧可以出麵阻止沈琳的不理智,“沈磊,你姐現在都已經快要入魔了,還是要你出麵才能勸勸她。”


    “姐夫,你那個工作室的情況怎麽樣?”然而蘇寧卻是問起了那偉的工作室。


    一提起這事就是讓那偉心煩氣躁,“不太好!遠遠比我想象的要困難,以前的那些關係根本不頂用。”


    接著蘇寧就是在電話裏對那偉安排說道,“姐夫,那你就專心的經營自己的工作室,我姐那邊我已經給她安排好了。”


    “噢?沈磊,你準備怎麽安排你姐?”果然蘇寧的包票讓那偉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我已經在美食街給她租下了一個店鋪,準備安排她去賣鹵味。”


    “什麽?她行嗎?”


    “姐夫,你可別小看我姐的手藝,隻要在營銷上做好了宣傳,回頭你都可能要過來給她打工。”


    以為蘇寧是開玩笑的那偉也沒有當回事兒,“呃?沈磊,你這說的也太誇張了吧?”


    “哈哈,姐夫,我知道你肯定不會信得,所以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此時的蘇寧也沒有多說什麽的和那偉說了一句。


    “好!那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


    第二天,薑山特意跑過來找那偉,給他介紹了一個業務,薑山有一個朋友要做早教中心,他打算找那偉來幫朋友弄那個開業儀式,之後那偉和李曉悅就開始商討要怎麽弄。


    可是到了地方之後才知道,薑山推薦的那個所謂早教中心,其實名不副其實,他們隻是需要兩個人在門前裝扮成人偶吸引客人,再加上一個氣拱門,根本不需要營銷策劃的業務。


    薑山解釋那個朋友在電話裏不是這麽跟他說的,那偉也沒有跟薑山計較太多,李曉悅說這點工作可以兩個人幹,先把他們的工作室正式啟動再說。


    此時被套上人偶服裝的那偉滿臉鬱悶的看向李曉悅,“曉悅,我現在突然有些後悔創業了,感覺哪怕是跑外賣都比創業強。”


    “大哥,你也別太氣餒了,隻要堅持就是勝利,誰的創業都不是一帆風順的。”然而李曉悅依舊是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無所謂。


    最後套上了頭套的那偉又是感慨了一句,“哎!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朝氣蓬勃的就像是七八點鍾的太陽。”


    “噗!大哥,你別逗了好不好?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我是接班人啊?”


    接著那偉又是看向眼前的李曉悅解釋說道。“曉悅,你嫂子她也失業了,受不了委屈直接選擇辭職了。”


    “啊?不會吧?”


    “另外沈磊自作主張給你嫂子盤下了一個店麵,準備讓你嫂子去賣鹵味。”


    “可以啊!沈磊提出的這個項目太棒了,嫂子的鹵味做的可是一級棒,絕對可以受到那些顧客歡迎的。”


    然而那偉卻是驚訝的看向眼前的李曉悅,“曉悅,你真的認為鹵味店可行?”


    “大哥,我說一句你可別生氣,鹵味店要比我們的工作室靠譜,人家那可都是現錢支付,哪裏像我們這樣還要墊資和拖欠。”


    “……”此時的那偉立刻就是感覺尷尬了起來,不過從這個方麵來看確實挺有道理。


    如今墊資和拖欠資金快成了這個行業的潛規則,哪怕是美業公司那樣的大公司也不能幸免,所以才會讓經營和創業變得越來越難。


    此時的那偉不由得就是對這個鹵味店期待了起來,他也想讓沈琳成為鹵味屆的女大佬,這樣他給老婆打工也比看別人的臉色強。


    此時的蘇寧已經把沈琳帶到了那個店鋪,而且神經驚訝的發現一應設備齊全,可見蘇寧已經暗中準備了很久了。


    此時的沈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意識到蘇寧早就已經著手店鋪事宜了,“沈磊,你這裏已經全部弄好了?”


    “對!其實裝修店鋪和買設備用不了多久,另外我還以你的名義注冊了一家食品公司。”蘇寧卻是不以為然的笑著對沈琳解釋說道。


    “什麽?上一次你借我的身份證是為了這個?”


    “對!經營許可證書和衛生許可證書都辦好了。”


    “你怎麽這麽會自作主張?哪怕是真的賣鹵味也應該租攤位啊!開店的花費真的是太大了。”


    然而蘇寧卻是不以為然的對沈琳解釋說道,“姐,我已經特意的算過經濟帳,擺攤真的不如開店來的劃算和省事。”


    “哼!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此時的沈琳既喜又氣的對蘇寧說道。


    “姐,我現在大小也算是公職人員,以後可就由你來幫我代持股份了。”


    “放心!姐姐絕對不會昧了你的那一份股份。”


    “哈哈,那你可要加油了,我已經聯絡了一些自媒體,接下來就會在抖音等平台上宣傳,到時候你可別累的回頭罵我。”


    “啊……”


    ……


    那雋的工作組來了一幫新的年輕人,而且都是經過那雋的手招進來的,他們這些新人顯得是那麽的朝氣蓬勃,擁有著比那雋這些老人更加旺盛的精力。


    正巧這時,一夜沒睡的老員工浩然突然暈倒倒地不醒,眼前同樣恍惚的那雋也是驚嚇的心率加快,連忙就是驚慌的跑進了廁所,然後在那裏捂著嘴巴哭泣了起來。


    這就是打工人的悲慘,員工要老板的錢和各種福利,而老板要的卻是員工們的命。


    那雋想繼續加班把剩下的活幹完,那個被嚇壞的魯總卻讓他回去休息,周扒皮也不想真的把自己家的驢累死了。


    那個老員工浩然就是一個前車之鑒,他們畢竟不再是二十歲的年輕小夥,身體已經在走下坡路,再這麽熬夜,遲早都是會透支自己的身體。


    半夜那雋的電話突然響了,他卻是根本都聽不見,哪怕是李曉悅對他說的話也是聽不見。


    直到李曉悅在手機上打字給他看,那雋意識到自己失聰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直接懵了。


    那雋臨時性的失聰讓那雋方寸大亂,女朋友李曉悅連忙要帶他去醫院,在停車場那雋卻是執意要開車,並大聲喊李曉悅離遠點。


    李曉悅無奈,隻得把車鑰匙給了他,結果那雋卻是用力踩下電門,徑直朝著一旁的柱子撞了上去。


    李曉悅被那雋的行為給嚇了一跳,不知道那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等到那雋下車,卻是發現毫發無傷,然後他大聲叮囑曉悅給公司打電話,就說他在去加班的路上出了車禍,人撞得聽不見了。


    李曉悅立刻就是心領神會的明白了他的意思,雖不認同他的這種做法,但還是違心的照做了。


    當晚那雋就是去了醫院做了檢查,醫生卻是說看片子沒什麽問題,判斷可能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了,精神緊張引起的失聰,還有可能是因為車禍造成了輕微腦震蕩。


    緊接著那雋就是被安排住院治療,公司領導也是跑過來看望那雋,殊不知這僅僅是那雋為了逃避壓力而已。


    然而那雋卻是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入魔了,這一次的逃避反倒是讓他的壓力變得更大,同樣也是為他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那雋,你現在真的是太拚了,要不就辭職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不要!我就是想要安排一個工傷,這樣公司就不能現在開除我了。”


    “那雋,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好不好?”


    “曉悅,別說了!我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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