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老皇帝攜帶皇後巡視江寧府的事情一致獲得了朝堂的支持,因為現在的長江以南確實已經實際上脫離了朝廷的掌控,僅僅的派出一兩名大相公親自坐鎮江寧府已經毫無意義,所以迫切的需要他們的皇帝通過南巡來確立大宋朝廷對長江以南的統治,最起碼也要讓江南的文臣和武將看一看朝廷的態度。


    老皇帝自然不會隻是孤零零的帶著曹皇後前往江寧府,反而是接受了三位大相公的建議帶上了汴京城所有勳貴之家的女卷們,看樣子就好像是要準備來一個鳩占鵲巢的大遷徙,可見趙宋朝廷是真的已經將蘇寧和寧遠軍視為心腹之患,一種毫不妥協的壓力向江寧府威壓而來。


    此時的盛泓已經攜帶全部家卷登上船隻來到了汴京,可是迎麵駛來的一個龐大船隊卻是震驚了所有人,看到中間龍舟上掛上的是代表老皇帝親自出行的旗幟,盛家的這艘船隻立刻連忙躲到了河道的一邊,然後船隻上的所有人員全部來到甲板上齊刷刷的跪下行禮。


    一直等到皇帝出行的龐大船隊終於是走遠了之後,此時已經跪的腰酸背痛的盛家人這才敢陸陸續續的起身,盛泓滿臉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盛老太太問道,“母親,官家這次前往江寧府巡視,為何會如此大的陣仗?”


    “泓兒,聽說官家這次把汴京城的勳貴家卷幾乎都帶上了,無非是想要緩和勳貴同寧王之間的矛盾,要知道當初之事可是讓官家直接處罰了顧家九族的,也讓汴京很多的勳貴之家很排斥咱們這位寧王。”盛老太太確實是猜到了老皇帝和大相公們的一點意圖,無非是想讓寧遠軍整體和大宋朝廷緩和關係。


    “母親,我看還不止這一個原因,另一層可能是江南之地對於大宋太重要了,官家和大相公們不甘心江南脫離大宋朝廷的控製。”接著盛泓也是舉一反三的猜測了起來,世人都知道長江以南對大宋朝廷的意義。


    “沒錯!泓兒,你的進步真的很讓人驚喜,往後你在官場打拚也讓我省心了。”


    “母親謬讚了。”


    人就是這麽的奇怪和讓人難以捉摸,原劇中盛老太太為了不討人嫌,主動的放棄了盛家所有的大權和瑣事,任由這個盛家的庶子盛泓在家裏“胡作非為”,可是卻沒有過得盛泓和大娘子王若弗的尊重,竟然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奇葩操作,然而這一世的盛老太太橫刀立馬的過問起了盛家之事,反而讓盛泓這個做便宜兒子的打心眼裏尊重了起來,就連林檎霜的枕頭風都是沒有一點原劇中的瘋狂作用。


    “哎!江寧府已經是風雲變幻之地,我們盛家能暫時躲開也挺好。”此時意識到不對的盛老太太反而是有些慶幸了起來。


    “母親,那你看寧王能不能輕鬆應對這一次的事情?”接著盛泓就是有些擔心自己的那個女婿了,要知道盛家和寧王府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情況了。


    “泓兒,別看我們的寧王隻是一個弱冠之年,但是城府和能力卻是讓官家和大相公們都頭疼的,要不然也不至於逼得官家親自巡視江南了,而且官家和大相公們也不敢和寧王撕破臉。”此時的盛老太太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畢竟此時蘇寧和寧遠軍的大勢已經形成了,自從完全占據了中南半島之後,又是變成了進可攻退可守的態勢,自然是對於軟弱的大宋朝廷毫不畏懼,其實這也正是老皇帝和大相公們看到的事情,所以這才會大張旗鼓的跑到江寧府巡視。


    盛家的船隊很快就是在汴京碼頭靠岸了,然後這邊已經提前有盛家的馬車等待著,要知道盛泓的父親老盛頭也曾是考中了大宋的探花郎,當年非常有遠見的在汴京城的積英巷買下了一處宅子,所以也就方便了盛家人在汴京城裏日常的生活,自然也就不需要蘇寧為他們擔憂在汴京的住處了。


    此時的汴京城還是那個中世紀全世界第一大繁華落盡之城,並沒有因為老皇帝和勳貴女卷們的南巡而有所改變,也沒有因為盛泓這個新任工部侍郎的履職而驚詫莫名,汴京城內上百萬百姓依舊是終日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勞苦奔波,這才是華夏盛世應該具有的市井之象。


    …………


    作為現在長江以南的真正主人,蘇寧自然是需要出現在碼頭迎接的,一想到老皇帝南巡龐大的隨行人員,蘇寧突然就是有一種被吃大戶的鬱悶感覺,“申大相公,難道官家這是要吃窮本王嗎?”


    “哼!寧王,官家和大娘娘這可都是一片好意,為了讓你和汴京的勳貴們緩和緊張的關係,到了你這裏竟然會如此的不堪。”看著一旁滿臉鬱悶和氣憤的蘇寧,申大相公卻是有些不樂意了起來。


    “得了吧!一切還是要以實力說話,我現在對這幫窮奢極欲的勳貴們可沒有興趣。”


    “哎!寧王,你可不能太過於離經叛道啊!官家現在的年齡越來越大了,你可千萬別把官家氣出一個好歹來。”


    “呃?”蘇寧非常鬱悶的看了申大相公一眼,猜測到老皇帝這次大張旗鼓的過來應該不是碰瓷的吧。


    “寧王,一會父皇和母後的龍舟就要到了,可千萬別對他們亂說話啊!”這時一旁的徽柔公主自然是對於兩人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連忙滿臉哭笑不得的看向蘇寧提醒說道。


    “哎!徽柔,你難道沒看到我連假發都帶上了嗎?迎接官家和大娘娘我可是認真的。”蘇寧無奈的指著自己的頭發對徽柔公主說道。


    “哼!寧王,你也要跟著我叫父皇和母後的,再說你可是官家親自認下的義子。”聽到蘇寧竟然還是不願意改口,徽柔公主反倒是有些不樂意了起來。


    “哎!曉得了。”


    其實皇帝的出行船隊進入揚州水域的時候,寧遠軍水師就已經在船隊的四周護衛了,而龍舟上的老皇帝和皇後也是第一次見到了大鐵船,然後滿臉好奇的看向一旁的韓大相公問道,“韓大相公,這就是寧遠軍水師的大鐵船?”


    “正是!在寧遠軍沒有戰事的時候,這些大鐵船都會出海打漁,每次出海回來都會帶回來滿滿的一大船海魚。”


    “噢?寧王是從哪裏得到的這些大鐵船?要知道我親自詢問了很多通曉海貿的官吏和海商,他們都說海外同樣也沒有這樣的船隻。”此時的老皇帝不由得問出了自己心裏最大的疑惑。


    “官家,想必是寧王掌握了新的航線,去到了別人不曾去過的新地方。”毫無頭緒的韓大相公隻能盡量猜測著說道。


    “噢?韓大相公,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地方嗎?”老皇帝反而是滿臉詫異的看向眼前的韓大相公問道。


    “當然!海路一向是非常的危險,世人尚未探知的地方多如牛毛。”


    “嗯,這一次朕南巡江寧府,看看寧王願不願意和我們共享航線。”此時的皇帝卻是非常天真的幻想著說道。


    “……”


    此時的韓大相公並不看好老皇帝的想法,因為他從申大相公口裏得知了蘇寧此人很難交往,可以說是比申老狐狸還要狡猾的妖孽,根本就是不可能隨意的讓出這麽大的利益,但是他並沒有打擊老皇帝的積極性,有時候南牆不讓老皇帝親自去撞一撞是不會甘心的。


    龍舟後麵的一個大官船上,汴京城的頂級勳貴家卷們都在在這艘船上,永昌伯爵府的大娘子暗戳戳的來到平寧郡主身邊說道,“平寧郡主,其實算下來你也是顧家的遠親,這一次官家可是為寧王殿下鋪路啊!”


    “梁家大娘子,寧王可是官家親賜名為趙寧,又和我顧家有何關係?”平寧郡主非常不樂意的看向永昌伯爵大娘子反駁了一句。


    “呃?郡主說的是!看我一時給忘記了。”看到眼前的平寧郡主突然變了臉色,永昌伯爵大娘子連忙陪笑的辯解說道。


    “梁家大娘子,這話對我說倒是也沒什麽,要是被官家和大娘娘聽到了,又是免不了對你們永昌伯爵府一頓斥責。”


    “啊?郡主教訓的是。”


    ……


    很快皇帝和一幫隨行人員就被江寧府這邊安頓好了,老皇帝和大娘娘看著寧王府靜怡壯觀的亭水樓台也是喜歡的不得了,然後看向一旁的義子兼女婿蘇寧問道,“寧王,建造園子可謂是廢了你很大的心力吧?”


    “回官家,還好!寧王府主要是以姑蘇的園林為模板設計的,然後交給下麵的工匠負責就行了。”


    “噢?主事修建寧王府的就是你那位嶽父盛泓吧?”老皇帝詫異的看向蘇寧問道。


    “正是。”


    “朕已經下詔擢升盛泓為工部侍郎,沒有讓你感覺措手不及吧?”


    “回官家,盛泓的長子盛長柏也是一名人才,我已經讓盛長柏接替了盛泓的所有工作。”


    “噢?盛長柏?”


    “是的!盛長柏今年已經十七歲了,一直都在參加朝廷的科考,今年剛剛考中了今科的舉人。”


    “噢?十七歲的舉人,那看來這個盛長柏也是一個人才了。”


    為了招待好這次南巡的老皇帝和大娘娘,寧王府這邊還是做出了很多的心力的,最起碼也不能讓表麵上顯得太難看,要知道這一次官家親自前來也算是很給蘇寧麵子了,曆數宋仁宗一生也不曾出宮巡視過天下,可見這一次確實被蘇寧的騷操作給逼急了。


    “寧王,當初你們親自答應讓寧遠軍北宋抗擊契丹和西夏的,不知寧王你準備何時發兵北上啊?”吃飽喝足的老皇帝終於開始直奔主題的詢問蘇寧何時出兵。


    “官家,寧遠軍剛剛南伐班師回朝,總要先讓寧遠軍將士休息一下吧?”蘇寧早就預判了老皇帝和大相公們的催促,所以此時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現在的蘇寧說起借口來那是張口就來,“再說寧遠軍對於中南半島的進攻並沒有停止,前不久剛剛成功的占領了占婆國。”


    “噢?寧王這是要一路往南打下去了?”看到蘇寧主動提起了寧遠軍在中南半島的戰事,老皇帝和一旁的兩個大相公不由得詫異了起來。


    “是的!通過中南半島就可以前往天竺,那裏才是真真正正的魚米之鄉。”


    “哼!寧王,你也不能光盯著南方的土地,還是要盡快兌現承諾北上抗遼的,此時英國公在邊疆的壓力可是很大的。”雖然很樂意寧遠軍在西南不毛之地打生打死,但是還是想讓寧遠軍分兵北上抗遼,等到快速的消耗了寧遠軍的實力之後,不介意把蘇寧這個“草頭王”直接趕到中南半島去。


    “官家,臣此時不立刻北上抗遼,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把自己的背後交給不熟悉的軍隊,擔心他們會在寧遠軍的背後來上一刀,有時候友軍可能比敵人對我們的傷害還要大。”蘇寧沒有遮掩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自己對這幫軟弱無能的土著可不信任。


    “哼!胡言亂語!同為大宋王師,何來背後一刀此說?”此時突然被蘇寧拆穿了他們的小心思,老皇帝和大相公們都是惱怒了起來。


    “官家,我向來都是比較的膽小,對於自己的背後確實有些不放心。”蘇寧毫不在意的露出了滿臉憊懶的表情,自己的後背絕對不會交給不信任的人。


    “也就是說,寧王你不準備北上了?”


    “自然也不是!石頭,把我的與圖拿過來。”接著蘇寧看向了躲得遠遠的小跟班石頭說道。


    “是!王爺。”


    很快已經長成虎背熊腰大小夥的石頭就是拿來了蘇寧的與圖,而蘇寧接過與圖直接在老皇帝和大相公們的麵前打開,然後直接對老皇帝和大相公們指向了渤海灣的位置,“官家,兩位大相公,我們寧遠軍有意通過海路進攻渤海灣,因為隻有進攻契丹的腹地才更有意義。”


    “什麽?進攻契丹腹地?”此時的老皇帝和兩位大相公們立刻震驚了起來,感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過於瘋狂了。


    “是的!其實一開始我們會快速的占據高麗全境,這樣我們在北方也有了一個根基和跳板,相信會對契丹有最大的殺傷力。”


    “寧王,此言當真?”此時一旁的韓大相公不由得忍不住驚喜了起來,因為他們大宋朝廷上下確實被這幫蠻夷欺負慘了。


    “嗬嗬,韓大相公,我可沒有膽子犯欺君之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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