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寧遠軍舉旗造反可謂是改變了很多的事情,再一次獲得了大團圓的盛家也都是學會了珍惜,就連一向喜歡作妖的林檎霜都是老實了許多,暫時的把對衛姨娘和剛出生的盛長鬆的惡毒全部隱藏了起來,要知道蘇寧的這一記亂拳可是打懵了很多人。


    這一次盛泓和盛長柏不光從工坊帶回了王若弗和林檎霜,同時也把盛家的那些家丁奴仆們給領了回來,這一次除了盛華蘭離開盛家去了蘇寧的身邊做侍女,他們發現盛家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因此而喪命,不由得都是在心裏感覺慶幸和欣喜了起來。


    “小娘,聽說老爺昨晚又是在衛姨娘那裏歇息的,這已經是老爺連續去的第三天了。”再次恢複了無所事事的周雪娘依舊喜歡搬弄是非,這也是她能成為林檎霜絕對心腹的最大原因。


    “哼!我們在工坊裏終日勞作納鞋,哪個人手上沒有傷疤和老繭,官人肯定是嫌棄我的雙手不夠柔軟了。”此時的林檎霜自然是明白盛泓的心思,伸出自己的雙手滿臉苦笑的說道。


    “小娘......”


    “暫且先讓衛姨娘那個賤人多囂張幾天,待我的雙手複原了之後,看我怎麽收回官人的那顆心。”林檎霜最聰明的地方就是知道何時示弱,最不聰明的地方就是自不量力。


    “小娘英明。”


    “嗯,聽說牛乳有助於皮膚恢複,以後每天幫我多準備一些。”


    “是!小娘。”


    等到周雪娘轉身離開這裏下去忙碌了之後,微弱燈光照耀下的林檎霜卻是滿臉的猙獰,盛泓也就是剛回來的那晚留在了她這裏,其餘的時間大多都是在大娘子王若弗和衛姨娘那裏休息的,所以林檎霜在心裏已經決定了一定要盡快的整死衛姨娘,最好連那個剛出生的盛長鬆也是一起給搞死,這樣方能保住自己在盛家的位置和解除自己的恨意。


    盛家,壽安堂。


    “泓兒,你上次真的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華兒的事情,畢竟顧廷燁和他的寧遠軍隻是站住了第一步,很快朝廷的諸位相公才會對他使用真正的殺招。”等到壽安堂就剩下他們母子兩人的時候,盛老太太這才埋怨的看向便宜兒子訓斥說道。


    “母親,現在我們盛家隻能跟著顧廷燁一條道走到黑了,我和長柏都是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可走。”盛泓知道自己的這個嫡母一直都是不服輸的性子,肯定是想著一家人盡快的脫離這個苦海,隻是想到自己屁股上的編碼和體內的液體芯片,卻是滿臉苦笑的看向盛老太太解釋說道。


    “啊?這是為何?難道顧廷燁和寧遠軍逼迫你們寫下了什麽東西?”出身於將門世家的盛老太太自然知道歸降的那些事情,立刻就是滿臉詫異的以為盛泓和盛長柏寫下了什麽效忠書。


    “不是!可是卻比逼迫我們寫下什麽東西更絕,寧遠軍的錦衣衛在我和長柏的身上烙下了印跡,而且體內也注射了一種未知的液體,說是一輩子也別想脫離寧遠軍的掌控。”此時的盛泓卻是滿臉苦澀的解釋了一下,右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屁股上的編碼。


    “什麽?烙印跡?顧廷燁怎會如此的折辱你們士人?”盛老太太立刻就是氣憤的瞪大了眼睛,這樣的事情可謂是把她的所有計劃都打亂了。


    “哎!可能是他擔心我們會背叛他吧?畢竟很多投降的士人都是會心向大宋的,這樣也就絕了所有人的小心思。”


    “好毒的計謀啊!本來我還想著全家趁著空檔從揚州逃走,看來一切都是已經結束了,就算是回到了汴京獲得了官家的諒解,也會永遠在朝廷之內抬不起頭的。”


    “是啊!母親,所以我和長柏已經決定留在寧遠軍了。”


    “也好!那你們就盡快去往江寧府好了,既然已經決定留下來侍賊了,那也就別故意留在揚州裝腔作勢了,顧廷燁也是不會對你們爺倆做什麽三顧茅廬的,另外我會盡快派人去往汴京向忠勤伯爵府解釋華蘭自縊的事情。”


    “是!母親。”此時的盛泓也是察覺了老太太有些憤怒的口氣,知道這是老太太怪罪自己和盛長柏沒有堅持下去,畢竟大宋才是眾望所歸的那個正統朝廷,“母親,勇毅侯府就在江寧府,不如母親一起過去看一看好了。”


    “算了!徐家的相熟之人大多都已經故去,往後還是各自安好吧!”


    “......”


    ......


    現在的大宋可謂是腹背受敵和滿目瘡痍,還沒有想到如何應對江寧府的寧遠軍,卻是聽到了寧遠軍分別向江南東路和兩浙路全境進軍的消息,大宋的老皇帝和諸位相公也是看出了蘇寧和寧遠軍意圖,無非是想要和他們大宋來一個劃江而治。


    “陛下,看來顧廷燁和寧遠軍是想要和我們大宋劃江而治了。”富大相公連忙出列看向龍椅上的陛下解釋說道。


    “哼!江南膏腴之地乃是我大宋的根基,萬萬不可隨意丟給這幫逆賊。”此時的老皇帝想都不用想就否定了“劃江而治”,要不然他們腹背受敵的大宋也沒有存在的能力了。


    “陛下,此言有理!隻是......”


    “諸位相公,難道我們真的就無計可施了嗎?”此時的老皇帝可不想聽大相公們的“可是”,反倒是非常堅決的再次向眾人質問說道。


    “陛下,雖然我們都是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就是我們大宋麵對的現實,已經沒有能力同時應付北方蠻夷和叛亂了。”一旁的申大相公同樣出列對老皇帝解釋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憋屈和不甘心。


    “諸位相公,如果我們大宋承認了大寧國和這個寧王,是否可以讓寧遠軍去進攻大遼和西夏?”看到眾人都不敢主動的提出招安的事情,老皇帝隻能親口對眾人詢問了出來。


    “陛下,可以嚐試一下,寧遠軍北上完全可以作為我們大宋的條件,到時候寧遠軍同大遼和西夏那幫蠻夷鷸蚌相爭,我們大宋就可以躲在背後來一個漁人得利。”看到老皇帝終於開始正視現實情況,韓大相公連忙讚同的出列支持說道。


    “好!那按照此計策實行好了。”此時已經無計可施的老皇帝隻能再次同意了招安之策,反正他們這幫文臣已經用熟了這招。


    “是!陛下,另外我們也可以要求寧遠軍向我們大宋提供火器和戰馬,聽說他們寧遠軍不光火器犀利,而且所騎戰馬的精良遠超於我們大宋的軍馬。”既然已經把話徹底的說開了,這幫大相公們也開始了暢所欲言。


    “噢?顧廷燁這個孽障如何得到的這些戰備物資?”此時龍椅上的老皇帝卻是滿臉詫異的看向大相公們問道。


    “陛下,無非是寧遠侯顧家累世積累,或者是顧廷燁的外公白家從海貿得來的。”


    “寧遠侯顧家倒是不至於有如此野心,要不然早就被太祖和太宗給連根拔起了,所以應該還是揚州白家早就有不臣之心,而且他們也可以通過經商的便利獲得這些戰馬和火器。”冷靜下來的老皇帝也不認為寧遠侯顧家會造反,感覺還是那個在揚州做鹽商的白家人,要知道大宋對武將的監管可是很嚴格的。


    “陛下說的是!顧家大多卻是頑劣不堪之輩,還真的沒有幾人會有如此通天之膽,而且顧廷燁之所以不管不顧的造反,很大的可能性就是為了讓陛下對顧家抄家滅族。”幾位大相公都是讚同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是說出了各自的分析和猜測。


    “哼!孽障!這個顧廷燁真的是個孽障。”明白了蘇寧的真實意圖之後,老皇帝也是忍不住感到憤怒了起來。


    “陛下,另外顧家人去往揚州的情況也已經查明,他們確實是為了接手白家家產的,隻是剛剛在揚州碼頭下船,就被寧遠軍抓到了厚安鹽莊做起了苦力,至今還沒有被顧廷燁和寧遠軍釋放。”看到老皇帝終於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冷靜,此時一旁的皇城司副指揮使董亮連忙解釋說道。


    “啊?在鹽莊做苦力?”此時老皇帝和在座的大相公們都是感到震驚了司機。


    “是的!顧廷燁這個孽障控製了揚州城之後,就是把所有的官員和他們的家卷,以及那些揚州富商巨賈,全部抓到了鹽莊做苦力和工坊做衣服鞋子,直到官員和富商願意向他們寧遠軍投降為止。”


    “什麽?孽障!孽障!孽障!我大宋的士人怎可如此被羞辱?”聽到蘇寧和寧遠軍竟然如此的折辱他的士大夫,此時的老皇帝卻是再次變得暴跳如雷了起來。


    “陛下,現在的汴京城的士人提起顧廷燁的名字都是色變,都可以做到夜間止小兒啼哭了。”


    “呃......”


    “哎!諸位相公,那就盡快聯係江寧府和談好了,朕最近可謂是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是!陛下。”


    ......


    有時候驚喜來的就是這麽的突然,諸位相公還沒有想好派誰前往江寧府,江寧府的使者卻是已經來到了汴京城,歡喜不已的老皇帝和諸位相公立刻開啟了和談,畢竟他們現在也是焦頭爛額的難以應付。


    “王誌新?竟然是你?”諸位大相公們自然是認識眼前之人的,實在沒想到大宋的重要官員已經投誠了寧遠軍。


    “韓相公,申相公,富相公,王某現在恬為大寧國正五品內閣大學士。”此時的王誌新早就已經徹底想開了,畢竟各為其主的事情可不丟人。


    “內閣大學士?這是什麽官職?”三位曆史留名的大相公們紛紛是麵麵相覷起來,他們可沒有聽過有這樣一個官職和衙門。


    “回各位相公,寧王為了更好的治理江南之地,特意設立了內閣,負責協助寧王處理江南的政事要務?”此時的王誌新言簡意賅的笑著解釋說道。


    “哼!沐猴而冠。”三位大相公們突然滿臉不屑的評價說道,感覺根本沒有他們樞密院的相公們有權利,意識到蘇寧對文官集體的防備心理很重。


    “諸位相公,這次下官代表寧王前來和談,還希望能夠尊重一些。”此時的王誌新感受到了自己的主子被侮辱了,立刻不卑不亢的警告了三人一句。


    “哼!隻要你們寧遠軍卸甲歸田,我們官家還是願意不計前嫌的。”接著幾位大相公不以為然的對視一眼,申大相公卻是獅子大開口的說道。


    “各位相公,其實我們寧遠軍現在就有實力攻破汴京,然後將諸位相公們和皇孫貴胃全部俘獲,隻是我家寧王不願意多做屠戮漢人的事情,一直很想能和大宋朝廷和平相處。”


    “哼!如何和平相處?”


    “劃江而治。”


    “什麽?這絕對不可能!”三位大相公們幾個憤怒的起身,直接幹脆利落呃拒絕了寧遠軍的妄想。


    “諸位相公,我們大寧國願意和宋軍一起進攻大遼和西夏,降低商船前往宋境的稅率,以後維持北為宋,南為寧的華夏版圖。”


    “......”


    “諸位相公,相信各位應該知道我們寧遠軍實力雄厚,前不久進攻江寧府的時候,僅僅是一炮就轟開了江寧府的城門,緊接著大宋的忠臣良將們就是已經跪地乞降了。”


    “王誌新,你......”


    “諸位相公,我們大寧國這一次前來和談,可是抱著最大的誠意來的,所以希望各位相公能夠珍惜。”


    “你們寧遠軍當真會和宋軍進攻大遼和西夏?”三位大相公們也並不是真正的憤怒,畢竟也是他們早就已經預料到的,無非是在王誌新麵前做做樣子罷了。


    “我家寧王親口說出的條件,自然是不容置疑。”王誌新高傲的抬起頭顱解釋了一句,突然感覺寧遠軍就是上升的太陽。


    “嗯,那不知可否向我大宋出售火器?”三位大相公們再次輕微的對視了一眼,接著申大相公再次看向王誌新出聲問道。


    “這?”王誌新故意做出一副非常為難的表情,意識到確實不能答應的太多太快。


    “怎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三位大相公們都是驚喜的對視了一眼,以為他們的條件真的觸碰到了寧遠軍的底線。


    “火器乃是我寧遠軍的根基!自然是需要非常慎重,所以需要回稟我家寧王。”


    “好!我們也會盡快回稟官家的,自然會盡量說服官家接受你們的條件。”


    “嗯,各位相公,那就十日之後重啟和談,希望到時候諸位能帶著誠意前來。”


    “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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