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心齋大吵大鬧的陳華容和崔昌玉,此時無疑是感覺他們自己是最委屈的,自己的這個大老父親不對他們的事業提供幫助,反而在背後依仗龐大的影響力扯女婿和女兒的後退,這是讓陳華容和崔昌玉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的。


    兩人在來正心齋之前,早就已經商量好了,這次一定要把正心齋鬧得雞飛狗跳,好好的讓父親給他們一個解釋,最起碼也要給出一定的補償。


    此時的陳永基一家和陳動基遺霜一家,都是得到了消息提前躲了起來,他們雖然喜歡吃瓜看笑話,可是也不想被牽連進去,所以都是知趣的逃離了正心齋。


    “華容啊!有事就慢慢說嘛!幹嘛又大喊大叫的?”李必玉一聽到女兒的叫喊聲,就跑出來勸阻了。


    “母親,我父親這次做的太過分了,他竟然親自打電話給金總裁,不讓崔昌玉獲得黨內提名,你說天底下有這樣的父親嗎?”


    “啊幼!有話就好好說嘛!你父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陳華容和崔昌玉對於母親李必玉的勸說毫不在意,隻是在那裏不停的大吼大叫,口口聲聲要父親給他們一個交代,要不然他們夫妻倆怎麽怎麽的。


    看到陳陽喆都被氣的要去醫院了,陳華容和崔昌玉卻是又傻眼了起來,立刻都是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亦步亦趨的跟在陳陽喆的身後去醫院,仿佛隻有這樣做,方能顯示他們做子女的孝順。


    “幹嘛?你們都別跟著!”陳陽喆看著身後的子女們,立刻憤怒的製止了。


    “爸爸,我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好了。”陳華容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怒氣,反而再次變成了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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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華容,我自己的女兒是什麽德行,我陳陽喆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你就別再我麵前演戲了。”


    “爸爸......”


    “好了!華容,你就別再惹你父親生氣了。”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必玉,連忙出聲阻止了女兒的糾纏,然後滿臉擔憂的看向陳陽喆,“永基爸爸,還是我陪你去醫院好了。”


    “你也不用去。”陳陽喆依舊是拒絕了。


    “這......”


    “爺爺,我陪著去往醫院吧!”這時聽到動靜的陳道俊,連忙跑了過來攙扶爺爺。


    “嗯,好吧!”抬頭看了看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小孫子,陳陽喆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陳陽喆在李室長和陳道俊的陪同下,直接讓司機開車離開了正心齋,而副駕駛上的李恒財李室長轉頭問道,“會長,我們去哪家醫院?”


    “李室長,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去韓國最好的醫院了。”


    “是!會長。”


    “爺爺,韓國最好的醫院可是當初的順洋醫院,也就是現在哥哥的亨途醫院,不知道你會不會觸景傷情呢?”看到陳陽喆心情不好,陳道俊就開玩笑的說道。


    “怎麽?道俊你就這麽看不起你爺爺?”聽到兒子陳道俊的激將,陳陽喆反倒是舒心了許多。


    “沒有!道俊不敢。”


    “哼哼!我雖然不喜歡你那個哥哥陳亨俊,但是也不會把錢給對手賺的。”


    “是!爺爺,道俊知道了。”


    “道俊,你也別擔心爺爺的身體,我這就是有些頭暈而已,主要是為了避開你的姑姑和姑父。”看著一向懂事乖巧的小孫子,陳陽喆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


    “爺爺,我現在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陳道俊看了看陳陽喆的表情問道。


    “噢?什麽問題?”


    “爺爺,你為什麽不支持姑父在正壇打拚?”這可能是陳道俊現在最大的疑惑了。


    “道俊,我是不支持所有陳家人進入正壇,並不是單獨的針對你姑父,而且你姑父的能力太過於有限,屬於那種被賣了還要幫著別人數錢的蠢貨。”


    “呃?爺爺你這也太小看我姑父了。”陳道俊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哼!我可是觀察了他十多年,是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陳陽喆的汽車很快來到了最近的亨途醫院,也是漢城規模最大和醫療設施最齊全的一家醫院,剛下車的陳陽喆其實已經好多了,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暈眩感。


    可是看著熙熙攘攘的醫院問診大廳,陳陽喆反而是更加的暈眩了,然後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李室長,“李室長,這是怎麽回事?醫院什麽時候成了菜市場?難道醫院也會有大減價的促銷活動嗎?”


    “會長,亨俊少爺把亨途人壽交給了珠炫小姐管理,然後宣布在韓國退出醫療保險業務,每年每人隻需要繳納十萬韓元的保險費,醫療費可以最多報銷百分之六十,甚至有的可以報銷百分之八十,不過必須需要前往亨途醫院就診。”


    “什麽?陳亨俊這是在做慈善嗎?”陳陽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爺爺,保險業務的這種事情,盈利模式還是很清晰的,最起碼哥哥和嫂子不會虧本經營。”看著驚疑的爺爺陳陽喆,一旁的陳道俊倒是分析說道,“再說,我哥哥安排嫂子退出醫療保險,也不一定就是奔著盈利賺錢去的。”


    “會長,還有就是這樣一來,也會讓半死不活的亨途醫院扭虧為盈,促進亨途醫院的醫療水平和醫療研發中心的快速發展。”這時李恒財李室長也是補充說道。


    “哼!陳亨俊倒是夠雞賊的。”陳陽喆當然也看出了這些好處,隻是他的心裏過於驚訝,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看著自己一向看不上眼的“雞肋”,竟然爆發出如此磅礴的威力,陳陽喆要是說心裏不發酸,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此時的陳陽喆突然變得哼哼唧唧起來。


    陳陽喆來到亨途醫院做檢查和治療,那絕對是有專門的vip貴賓通道,進入的也絕對是vip貴賓區域,還有亨途醫院的院長鄭州悅親自醫治。


    “會長,你過來檢查身體了?”鄭院長滿臉恭敬的看向陳陽喆。


    “鄭院長,難為你還沒有忘記我這個舊主。”此時陳陽喆的心裏依舊有些不痛快。


    “會長,你千萬別說笑,我們一直把你放在心裏尊敬的。”


    “哼!你們尊重我這個舊主,難道就不怕新主生氣嗎?”陳陽喆話語之中難免有些嘲諷,實在是亨途醫院已經成了王牌行業。


    “嗬嗬,會長,陳先生囑咐過我們亨途醫院,陳家所有人前來醫院,都是需要按照vip貴賓來接待。”


    “哼!他倒是挺大方的。”


    鄭州悅當然很了解陳陽喆的臭脾氣,然後依舊盡心盡責的給陳陽喆檢查身體,因為需要檢查的項目很多,所以隻能等到第二天才能拿到檢查報告,接著就安排陳陽喆在vip貴賓病房住下了。


    看到陳陽喆住在了亨途醫院的vip貴賓病房,陳道俊這才離開了亨途醫院,看著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陳道俊也是對這個大哥佩服起來,做任何事都是堂堂正正的橫推過去,完美的演示了什麽叫一力降十會,讓爺爺陳陽喆毫無招架之力。


    不論大哥蘇寧是不是穿越者,反正陳道俊這個穿越者突然有些自慚形穢,感覺自己這個穿越者太low了,隻會亦步亦趨的在韓國躲躲藏藏,不像蘇寧做事一樣目視更廣闊的星辰大海。


    ......


    因為陳陽喆不按正規套路的出牌,打亂了陳道俊和保羅的計劃,所以陳道俊一離開亨途醫院,就回到了奇跡投資公司和保羅合計。


    “保羅,我沒想到我爺爺會這麽反感崔昌玉參加市長大選。”陳道俊有些慚愧的看向合夥人保羅。


    “道俊,陳亨俊是你的親哥哥吧?”保羅卻是眼睛發亮的看向陳道俊。


    “是的!同父同母的親哥哥。”陳道俊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道俊,這樣一來不是更好嗎?”保羅當然不了解陳家的複雜關係,反而天真的對陳道俊說道,“趕緊提前和你哥哥打聲招呼不就行了。”


    “保羅,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我現在也搞不懂我這個哥哥的真實想法。”陳道俊一臉苦笑的對保羅說道。


    “道俊,難道你和你哥哥關係很不好?”看著陳道俊欲言又止的複雜表情,此時的保羅也意識到了什麽。


    “哎!我們兄弟倆的關係,隻能說是不太親近。”說起自己和這個大哥的關係,陳道俊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竟然會不知不覺中變成現在這樣,“不過他和正心齋的關係更不好,或許反而會讓我們的競拍公平公正一些。”


    “陳道俊,你們順洋陳家的關係真的是太複雜了。”保羅明白了其中複雜的關係,也是滿臉苦笑的搖了搖頭。


    “是啊!有的時候我也是有這種感覺。”陳道俊無可奈何的苦笑說道。


    雖然蘇寧在韓國正壇很有影響力,但是因為大邱事件太過於殘暴,直接把韓國正壇的正客們嚇得夠嗆,這一年多時間幾乎都是雪藏的情況,陳道俊真的沒有預料過現在蘇寧的東山再起。


    以蘇寧現在的雄厚的身家和財富,正常正客迫切需要的那些“正治獻金”,蘇寧是根本看不上眼的,陳道俊知道蘇寧現在的個人存款,都能夠支持他自己買下整個順洋集團了。


    蘇寧現在強有力的闖入這盤棋局,陳道俊反而收起了陰謀詭計的心思,突然也有了通過堂堂正正贏得競拍,來獲得這次漢城新城開發權的想法了。


    蘇寧這次獲得了民主黨黨內提名,並沒有有任何的懈怠心理,答應給金總裁和金友南的好處,依舊用行動迅速的支付給了對方。


    裴珠泫驅車來到了浦項科技大學,然後經過打聽徑直來到了金總裁的妻子宋教授的辦公室,輕輕的敲響辦公室的房門,這才引起了宋教授的注意。


    “宋教授,你好!我是亨途銀行的裴珠泫。”裴珠泫滿臉笑容的自我介紹說道。


    “啊?裴珠泫?”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年輕女人,一開始宋教授也是有些錯愕,然後很快就想起了裴珠泫的身份,“我知道你,你是中央特搜部部長陳亨俊的妻子。”


    “是的!沒想到宋教授如此的好記性。”裴珠泫微笑的點了點頭。


    “珠炫,你不用和我客氣,其實我和你父母也是很熟悉的。”看著眼前有些拘謹的裴珠泫,宋教授連忙起身招呼裴珠泫,然後笑著對裴珠泫介紹說道,“上次你和陳亨俊的婚禮我沒有去,那是因為我正好出差在國外,隻能讓你金叔叔一個人去參加的。”


    “啊?宋教授,這是真的嗎?”裴珠泫有些驚喜的看向宋教授。


    “是的!我和你金叔叔每次去美國出差,一般都會和你父母出去坐坐喝杯茶的。”宋教授微笑的點了點頭。


    “哈哈,那可是太好了,珠炫想邀請宋教授你去參觀一個畫展,不知道宋教授有沒有興趣?”裴珠泫立刻微笑的發出了邀請。


    “好啊!不過,珠炫你以後就喊我宋阿姨好了。”


    “好的!宋阿姨。”裴珠泫順水推舟的喊道。


    “嗬嗬,珠炫你是真懂事。”


    有了裴珠泫父母的這層關係,事情變得更加的簡單起來,金總裁的妻子對於裴珠泫也沒有了什麽防備,當天兩人在參觀畫展的時候,裴珠泫就為金總裁的妻子買下了一副價值二十萬美元的西洋油畫,並且談妥了以後會以亨途科技的名義,資助金總裁的老婆在浦項科技大學的研究。


    同時也是在金總裁妻子宋教授的介紹下,裴珠泫認識了金友南的妻子,然後同樣送給了金友南妻子一副價值二十萬美元的名畫,這才圓滿的完成了蘇寧交代給她的任務。


    金總裁下班回到家之後,就看到自己的妻子正對著一副西洋油畫打量,癡迷的程度說明她真的很喜歡,金總裁笑著對老婆說道,“我的宋大教授,這是終於舍得花錢,買副喜歡的油畫了?”


    “世賢,你快來看看這幅作品。”金總裁的妻子連忙微笑的喊來金總裁。


    “嗯,確實很不錯,花了多少錢?”金總裁仔細的鑒賞了一下,然後不由得誇讚說道。


    “二十一萬美金。”金總裁的妻子說出了一個價格,然後微笑的解釋說道,“不過,這是別人送給我的。”


    “噢?是誰這麽大方?”金總裁不由得詫異起來,二十一萬美金可不是小數目。


    “陳亨俊的妻子裴珠泫。”


    “裴永泰的女兒?”金總裁立刻聯想到了對方的身份。


    “是的!她還以亨途科技的名義,資助我的課題研究。”


    “真是沒有想到啊!陳亨俊年紀輕輕的,竟然會這麽的幹練和知趣。”此時金總裁也是滿臉佩服的說道。


    “噢?你是幫了陳亨俊什麽嗎?”這時金總裁的妻子也反應了過來。


    “嗯,最近你都在國外出差,所以還不知道國內的事情,我已經提名陳亨俊參加這一屆的漢城市長大選了。”


    “啊?我記得陳亨俊才二十多歲吧?”金總裁的妻子驚訝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二十四歲。”


    “世賢,如果陳亨俊真的在這次大選中獲勝了,那他可就是二十四歲的漢城市長了。”金總裁的妻子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是的!這也是我和民主黨黨內也是無奈之舉。”金總裁苦笑的說了一句,然後同妻子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


    “世賢,可是他這也太年輕了。”


    “嗯,不過你可別因為他的年齡問題就輕視他,他可是親手把大邱的盧泰銀拉下台的檢察官。”


    “世賢,這事情我知道,聽說是盧泰銀的兒子盧政宰惹到了陳亨俊。”不太關注正壇的宋教授,也是知道這個勁爆消息的。


    “嗬嗬,那你一定不知道,陳亨俊出手徹底解決了盧泰銀和盧政宰父子吧?”金總裁好笑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啊?他是怎麽做的?”金總裁的妻子一般不太關注正壇的事情。


    “盧泰銀在監獄裏寫下了認罪書後,然後就直接上吊自殺了,而盧政宰也因為監獄發生暴動,而被暴動的囚犯活活給打死了。”看著眼前驚疑的妻子,金總裁詳細的解釋了一遍,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笑容,反而是不由得渾身打顫,“是不是感覺很玄妙?”


    “我的天哪啊!他們到底哪來的這麽深的仇怨?”金總裁的妻子很是難以理解。


    “當年陳亨俊被調到大邱地方檢查廳特搜部做部長,盧政宰仗著他老子盧泰銀是大邱市長,就在漢邱高速堵截陳亨俊,想要給陳亨俊一個下馬威,結果被陳亨俊的安保人員直接打死了三名手下,雖然這件事情後來雙方各退一步,其實仇恨的種子早就埋下了,陳亨俊在大邱做出一副富二代的形象,其實暗中一直再調查盧泰銀和盧政宰父子。”


    “世賢,真沒想到裴永泰竟然找到這個勇的女婿。”此時金總裁的妻子也是對蘇寧有了新的認識。


    “是啊!陳亨俊本來就是順洋集團陳陽喆的孫子,又是美國裴永泰的女婿,我當然多少要對他照顧一些了。”


    “嗯,你是對的,確實應該關照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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