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在憲兵隊總部,早就埋伏好的軍統特工,看著一輛輛軍用卡車從憲兵總部離開,等到九點一刻的時候,蘇寧示意所有人衝進憲兵總部,命令是見人就殺。


    “什麽?”吳敬中真正的心腹打手,一臉質疑的看向蘇寧,“李隊長,你有沒有搞錯?


    我們完全可以直接控製整個憲兵總部的?”


    “洪隊長,你知道什麽樣的人最討厭嗎?”


    “啊?什麽人?”


    “自負的人!”蘇寧笑容滿麵的看著洪隊長,卻讓洪隊長感覺渾身冰寒,“希望洪隊長不要太自負。”


    “我這人做事一向求穩,不希望出現一丁點的紕漏,希望洪隊長能夠配合。”


    “配合!一定配合李隊長。”迎上蘇寧冰冷的眼神,也是老軍統特工的洪隊長竟然有些心驚膽顫的感覺。


    大批的軍統特工從憲兵總部正門湧入,後門和圍牆處都是有特工把守,隻見蘇寧一馬當先的衝入憲兵總部,並且向大門執勤的崗哨開了第一槍。


    “砰!”“砰”


    隨著兩聲清脆的槍響,兩名懵逼的國軍憲兵崗哨應聲而亡,“我再重申一遍,不留活口!”


    “是!”


    接下來憲兵總部就傳來激烈的槍聲,幾乎是軍統特工單方麵的屠殺,很快蘇寧就來到已經被軍統特工擊傷的馬奎麵前,而此時的憲兵隊副官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馬奎氣若遊絲的看向眼前的蘇寧,感覺有些迷茫的問道,“你是誰?我在天錦站沒有見過你?”


    蘇寧冰冷的表情拿起手中冰冷的手槍,用冰冷的槍口對準了馬奎的腦門,然後說出了冰冷的聲音。


    “李涯!”


    “砰!”


    隨著一聲槍聲響起,馬奎的腦袋像個爛西瓜一樣爆開,紅的白的濺了旁邊所有軍統特工一身,馬奎就這樣結束了他的罪惡一生,成為了蘇寧向上爬的階梯之一。


    蘇寧直接抓來已經被嚇傻的洪隊長,將自己臉上的異物在洪隊長背後幹淨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後笑容滿麵的看向洪隊長。


    “刺激嗎?”


    “啊~~~”洪隊長恐懼的發出了顫抖的聲音。


    “嘁!真沒用!”看著已經被嚇傻的洪隊長,蘇寧不屑的說道,“就這還是站長手裏的王牌,我看也就是你們的西裝不錯。”


    看到已經圓滿完成了任務,蘇寧直接看向身邊聚齊的軍統特工,“所有人!撤離!”


    “是!”軍統特工們的聲音第一次充滿了崇敬。


    所有人都是崇拜強者的,看到蘇寧如此的勇猛,特工們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懈怠,紛紛真正的把蘇寧視為強者。


    此時所有的軍統特工都是快速的撤離了憲兵總部,而現在隻是剛剛過去五分鍾時間,獨留混亂血腥的憲兵總部在天錦城的寒風裏佇立。


    ......


    天錦,軍統站,站長辦公室。


    “洪隊長,你對這個李涯如何判斷?”


    “暴虐!殘忍!冷血!”洪隊長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戰栗,然後不自覺顫抖的聲音說道。


    “噢?洪隊長,你很恐懼嗎?”站長失望的看了看自己曾經王牌手下。


    “卑職不恐懼!”


    雖然洪隊長是否認的,可是他顫抖的聲音卻是出賣了他,本來對他寄寓厚望的吳敬中很是感覺失望,然後像是揮退蒼蠅一樣打發了。


    “嗯,下去吧!”


    “是!站長!卑職告退!”


    等到辦公室隻剩下吳敬中一個人的時候,吳敬中再次陷入沉思之中,蘇寧的暴虐是讓他始料不及的,心裏猜測一定是折翼陝北讓蘇寧很憋屈,這才會第一時間在天錦城大開殺戒的發泄了一下。


    可是一想到不留活口的憲兵總部,吳敬中就是感覺一腦門的官司,正在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和金陵上級匯報的時候,自己桌子上的電話就是響了起來。


    吳敬中連忙膽顫心驚的接起來了電話,“喂!我是吳敬中!”


    “吳敬中,你是怎麽搞得?事情怎麽鬧得這麽大?”


    “局座,實在是天錦城憲兵總部副官勾結和保護馬奎證據確鑿,而且憲兵總部的反抗特別激烈,沒辦法之下天錦站才下狠手的,其實我們天錦軍統站也是損失慘重。”


    “哼!下不為例!”


    “謝局座!”


    “吳敬中,李涯此人如何?”


    “局座,李涯絕對是我軍統之星,絕對和吳敬中一樣忠於長官。”


    “嗯!”電話那頭的局座不在意蘇寧是不是軍統之星,他隻是很滿意吳敬中的最後一句話,“記得你們天錦站缺一個副站長,多多給年輕人一點機會。”


    “是!局座。”


    吳敬中掛斷了電話之後,也是感覺有些慶幸,幸好軍統還有一點點餘威的存在,如果新的局座不願意保護他們,他和蘇寧隻能一起解甲歸田了。


    “喂!讓李涯李隊長進來!”吳敬中再次拿起了電話,直接氣憤的對電話那頭說道。


    “是!站長!”


    很快蘇寧就出現在吳敬中的麵前,而吳敬中一看到蘇寧,就劈頭蓋臉的罵道,“李涯,你是怎麽搞得?


    直接控製他們憲兵總部不就行了?”


    “站長,控製一百多號武器精良的職業軍人,這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這......”


    “站長,我也了解過馬奎事件的一些內幕,感覺馬奎此人知道的事情太多,留下他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蘇寧知道吳敬中最害怕什麽,所以投其所好的解釋說道,“而且我擔心馬奎會不會和憲兵總部的人說起過天錦站的事情,所以我就對憲兵隊副官他們也下了狠手。”


    “嗯?”吳敬中連忙清醒了過來,越想越覺得蘇寧的擔憂很有必要,“李涯,你做的很對,危險必須扼殺在搖籃裏。


    不過,下次一定不要這麽不管不顧了。”


    “是!站長!”


    蘇寧的第一槍打響了,而且是震驚了整個軍統係統,要知道殺性如此重的特工已經不多了,至於原因想必所有人都知道,畢竟時代已經變了,國軍最喜歡做卸磨殺驢的事情。


    餘則成終於還是和左藍秘密的坐在了一起,一番肝腸寸斷的深情接吻過後,左藍一臉不舍的看向餘則成,“則成,我要離開了。”


    “去哪?”


    “京城!”


    “我......保重!”餘則成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千言萬語全部匯集在一句“保重”上麵。


    “嗯!你也要小心李涯。”臨別之際,左藍忍不住提醒了餘則成一句,“他真的很厲害!”


    “我知道,早知道就不用他交換秋掌櫃了。”餘則成真的後悔了起來,也是感覺有些頭疼的說道,“其實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去營救秋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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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主要是為了一石二鳥的對付馬奎,沒想到走了一個馬奎,反而來了一個更厲害的李涯。”左藍苦笑著說道。


    “左藍,當初在陝北怎麽沒有想過發展李涯?”


    “這......具體我也不清楚。”其實左藍也是有些疑惑,隻能憑借猜測的說道,“可能是上級認為李涯是國軍的死忠吧!”


    “嗯!”


    左藍的命運從這一刻就被改變了,她被素未謀麵的蘇寧給救了,不知道她的未來會如何,反正餘則成和王翠萍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晚上和左藍告別之後,餘則成就回到了溫馨的家裏,看著一臉探尋的看向自己的王翠萍,餘則成笑著解釋說道,“馬奎被李涯直接殺掉了。”


    “噢?太好了!李涯真他媽厲害!”翠平興奮的拍手稱快。


    “呃?對於我們不見得就是一個好事情。”餘則成卻是愁雲密布的說道。


    “啊?為什麽?”翠平有些難以理解的看向餘則成。


    “李涯經過這件事之後,肯定會得到軍統上層的重用,對於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很危險。”


    “啊?那可怎麽辦?”王翠萍突然提議說道,她對自己的實力真的很有信心,“要不我把李涯直接除掉好了。


    別看他李涯很牛掰,在我翠平的手裏就是小雞一隻。”


    因為蘇寧的異軍突起,讓王翠萍失去了第一次發揮的機會,所以餘則成根本就對王翠萍的身手沒有任何直觀的概念,隻當是王翠萍的不可理喻。


    “算了!我們的工作可不是打打殺殺。”


    “哼!知道了。”沒能讓自己發揮實力,王翠萍感覺很不高興。


    看著有些不可理喻的翠平,餘則成突然再次頭疼起來,感覺翠平就是來折磨他的“惡魔”,任何道理在翠平這裏都說不通。


    餘則成再次想念剛剛分別的左藍了,想到如果是左藍和自己配合,絕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可是世界上哪有這麽完美的事情,餘則成隻能咬牙和翠平合作下去。


    ......


    軍統裏的派係林立,雖然金陵的局座屬意蘇寧做天錦站副站長,但是其他軍統大老可不這樣認為,尤其是鄭澤明絕對不會點頭同意的,所以吳敬中並沒有直接任命蘇寧為副站長。


    主要是他認為副站長就是魚餌,他還要從中多撈到一些好處,也不想太早的給自己樹立一個敵對方,還想繼續在天錦站一手遮天。


    蘇寧最近一直忙碌著搜集當初通日的奸商,雖然已經被軍統,中統和國軍司令部篩查一遍了,好處也都已經到了他們的手裏,蘇寧依舊認為有漏網之魚的存在。


    “馬老板,最近生意興隆啊?”


    “哎吆!李隊長,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海王水產的馬老板膽顫心驚的看向蘇寧,表情比死了老爹還難看。


    “嗬嗬,當然是日本海的季風了。”蘇寧不屑的看向馬老板。


    隻見馬老板的臉色突然蒼白起來,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李隊長,我聽不懂你是什麽意思。”


    “馬老板,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蘇寧不屑一顧的打量著馬老板,根據調查他可是鐵杆的漢奸,隻是隱藏的比較深,有一點日本特工的性質,“我不可能憑借你賣的這個日本水產就認定一些事情,既然我找到了你的麵前,絕對有充實的證據。”


    “李隊長,求求你放過我吧!”馬老板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蘇寧麵前。


    “嗬嗬,如果下跪求饒有用,誰他媽還用的著忌憚國法啊!”蘇寧不屑的說道。


    “李隊長,隻要你肯高抬貴手,馬老二願意散盡家財。”


    “嘁!馬老板知道我最討厭什麽人嗎?”


    “啊?李隊長討厭什麽人?”馬老二有些懵逼的看向蘇寧。


    “我最討厭那種隻說不做的假把式!”


    “啊?馬老二明白!馬老二一定會讓李隊長滿意的。”馬老板很快明白了蘇寧的意思。


    馬老二突然跑回裏屋,然後掏出一匣子的珠寶首飾,恭敬的遞給了蘇寧,“李隊長,一點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


    蘇寧輕蔑的打開一看,有些不屑的說道,“馬老板,不會以為我李涯是沒見過世麵的土鱉吧?”


    “啊?李隊長不滿意?那我還有!”馬老二一臉苦笑的再次走進裏屋。


    很快馬老二拿出一遝美元,遞給了眼前的蘇寧,感覺蘇寧是他見過最貪婪的特工,認為自己絕對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遇到這個蘇寧。


    “李隊長,這是一千美元,還請李隊長笑納!”


    “噢?一千美元?看來馬老板也是個能人啊?”


    “嗬嗬,和李隊長這種大人物比起來,馬老二隻是毛毛蟲。”


    “嗯,馬老板再給我來一點上好了三文魚和東星斑。”蘇寧知道今天馬老二是大出血了,然後微笑的再次說道。


    “是!是!我這就給李隊長拿最新鮮的上等貨。”馬老二連忙跑進倉庫為蘇寧挑海鮮。


    拿著馬老二遞來的極品海鮮,蘇寧笑著看向馬老板,“多少錢?”


    “不用!算是我馬老二孝敬李隊長的。”


    “嗬嗬,那就多謝馬老板了。”


    “嗬嗬,李隊長客氣!”馬老二隻想盡快的送走蘇寧這個“瘟神”,“李隊長吃完了,就吩咐一聲,馬老二親自給你老送去。”


    “嗬嗬,那就有勞馬老板了。”


    蘇寧知道經過今天自己的敲詐,馬老二肯定會立刻逃跑的,可能明天一早海王水產就關門大吉了,肯定不會信了馬老二的鬼話。


    蘇寧離開了海王水產,七拐八拐的走進了海王水產對麵的居民樓裏,然後來到一個正對海王水產的房間,在門上輕輕的敲打出了暗號,很快房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隊長!”手下恭敬的看向蘇寧,然後乖巧的接過蘇寧手裏的海鮮。


    “嗯,監視的怎麽樣?”


    “隊長,馬老二正準備有行動。”


    “嗯,海王水產四周安排好了人手嗎?”


    “隊長放心!馬老二絕對是插翅難逃。”


    “嗯,很好!”蘇寧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囑咐說道,“先別急著抓人,等到我們看到了重要的東西,再一起拿下。”


    “是!隊長。”都是老軍統特工,當然聽得懂“重要東西”是什麽。


    今天前去敲詐海王水產的馬老二,就是蘇寧故意打草驚蛇的,他準備直接拿到馬老二的財富,然後用做自己高升的階梯。


    畢竟天錦站的吳敬中最是貪財,蘇寧沒理由做的沒有餘則成好,隻要自己喂飽了吳敬中的貪婪,就會達到步步高升的目的。


    想要在軍統內部靠功勞升遷,根本是不切實際的事情,國軍的壽命本就不長了,蘇寧可不會對我軍痛下殺手,還是對吳敬中投其所好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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