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左拿到了周秉昆的介紹信,看到上麵的工作種類,就是他自己安排的醬油廠的出渣車間,直接無聲的冷笑一聲,然後就來到工人們幹活的地方,對著孫趕超說道,“孫趕超,你過來一下。”


    聽到徐達左喊到自己,孫趕超有些疑惑的看了旁邊的肖國慶一眼,然後來到徐達左的身邊,陪笑的說道,“徐場長,你喊我有事?”


    “嗯!這是周秉昆的調動工作的介紹信。


    我知道你和他關係很不錯,你幫我直接帶給他吧。”看著孫趕超陪笑的樣子,徐達左突然覺得把周秉昆這個“刺頭”趕走也挺好的。


    手裏拿著徐達左遞過來的介紹信,然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孫趕超真的驚訝了起來。


    聽到這邊的動靜,肖國慶一開始並不敢過來,等到徐達左離開了之後,才連忙跑過來打聽情況,聽到孫趕超的一番解釋後,肖國慶也是驚訝了起來。


    接過孫趕超手裏的介紹信,發現竟然是醬油廠,肖國慶有些泛酸的說道,“這個周秉昆,真是走了狗屎運。


    竟然被調到了待遇更好的醬油廠。”


    “是啊!醬油廠的福利待遇,就是比我們木材場好多了。


    我聽說過年過節的時候,經常發一些醬油和味精這些調料,這樣每年都能夠省下了好多的調料錢。”孫趕超聽到肖國慶話裏的羨慕,也是感慨萬千的說道。


    “一會下了班以後,咱們一起去周秉昆家看看吧!


    這麽好的大喜事,他肯定要請我們喝一頓。”肖國慶突然建議說道。


    ......


    看著眼前的孫趕超和肖國慶兩人,拿著他們帶過來的介紹信,最後看到上麵標注的單位,果然是醬油廠的出渣車間,周秉昆感慨自己和醬油廠還真是有緣。


    “秉昆,你一定是樂壞了吧!


    這麽大的好事,你怎麽著也要請我們喝一頓吧?”肖國慶看著想著事情的周秉昆,突然笑著說道。


    “喝酒肯定沒有問題,主要是下個月一號,我才去醬油廠報道,正好趁著還有一周的自由時間,我打算帶著我媽去我哥那邊一趟。


    至於咱們兄弟喝酒,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急於一時。”聽到肖國慶的提議,周秉昆連忙笑著解釋說道。


    看到肖國慶和孫趕超離開了,周母也是開心的再次拿起周秉昆的介紹信,感慨萬千的說道,“醬油廠?


    你小子,真不錯啊!


    可惜隻是出渣車間,聽說那裏很累很髒的。”


    “媽,你就知足吧!


    醬油廠的出渣車間,比木材加工場的風吹日曬可要好多了。


    再說,幹活哪有不累的。”聽到周母的感慨,周秉昆無奈的說道。


    “昆兒啊!你說的有道理。


    是媽太貪心了。


    今天突然發現,最不懂事的你也長大了。


    真好啊!”聽到兒子周秉昆的話,周母連忙笑著感慨說道。


    ......


    帶著周母來到了哥哥周秉義的工作的地方,周秉義表現得很是驚訝,聽到周母的解釋,周秉義震驚的看了看眼前的弟弟周秉昆,突然感覺有些陌生起來。


    “哥,我聽說有上級領導想要調你去當秘書,你怎麽不願意去?”看到眼前的周秉義,還有站在旁邊的郝冬梅,周秉昆突然直接了當的問道。


    “秉昆,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聽到周秉昆的問話,周秉義和郝冬梅都是驚訝的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郝冬梅在一旁就有一些尷尬的感覺。


    “哥,我怎麽聽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樣做很不對。


    大丈夫就應該以事業為重,如果你和冬梅姐是真心相愛,沒必要天天守在一起!


    如果你們擔心距離的原因,會讓你們徹底分手,那就說明你們還不是真愛,而隻是單純的占有和陪伴!”看到周秉義和郝冬梅的尷尬,周秉昆笑著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你...”周秉義想要反駁周秉昆。


    周秉昆卻阻止的說道,“哥,你先別急著反駁我,先聽我把話說完。”


    “你有一個好前程,冬梅姐應該為你高興才是。


    每天窩在這裏,真的就是在浪費生命。


    生命裏不光有愛情,還是你自己的追求和事業。


    當然了,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最終怎麽處理,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隻是作為你們的弟弟,實在不希望你們浪費這麽好的機會。”


    “......”聽到周秉昆苦口婆心的勸說,周秉義和郝冬梅都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周母聽到周秉昆和周秉義的對話,心裏震驚極了,“昆兒啊!這到底是咋回事?


    我怎麽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媽,我哥和冬梅姐都是成年人了。


    他們應該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具體我回來再和你解釋。”看到周母一臉迷茫的樣子,周秉昆就笑著解釋說道。


    聽到周秉昆的話,周母意識到,現在確實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其實周秉昆並不是一個多事的人,周秉義以後的日子並不是太順暢,個人感覺反而是很憋屈,就是因為他為自己的婚姻犧牲的太多了,到最後讓人感到有些惋惜。


    這一次自己之所以多事的提醒一句,也是嚐試一下能不能改變,至於周秉義和郝冬梅最後如何處理他們自己的關係,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周秉昆自己又不是大羅神仙,也沒必要操太多的心,也沒必要像個“保姆”一樣的為別人而活,還是過好自己“轟轟烈烈”的小日子就行。


    周秉昆和周母在周秉義工作的地方沒有待多久,然後就離開了那裏,周秉昆也沒有再過問,周秉義和郝冬梅以後的打算,就好像從來沒有提醒過他們一樣,在周秉義複雜的眼神注視下,直接帶著周母離開了。


    相信周秉義應該能夠理解自己的行為,周秉昆就是用行動來表明,以後他會對照顧父母負責到底,讓周秉義大膽的去追求他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如果周秉義依舊選擇和郝冬梅長相廝守,而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隻會讓周秉昆感覺有些惋惜,卻不會再過問一次了。


    “昆兒啊!這次你直接對你哥說出了那種話,我感覺你哥很沒有麵子。


    畢竟他才是做哥哥的,現在卻被你這個做弟弟的教訓了。


    你要記住了,下次一定不要這樣幹涉你哥的事情了。”看著身邊的兒子周秉昆,周母無奈的勸說道。


    “媽,你還說你不偏心。


    要是我這樣為了愛情,放棄了這麽多,你肯定會打死我的。”聽到周母對自己的勸說,周秉昆故作生氣的抱怨說道。


    “昆兒,你就會瞎說。


    我對你們兄妹三人,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


    從來沒有偏心過,任何一個孩子!


    隻是我感覺你哥哥已經是成年人了,所以我們都要給他留些麵子。”聽到兒子周秉昆的抱怨,周母沒好氣的感慨萬千的說道。


    ......


    母子兩人回到了吉春,周秉昆就進入了醬油廠的出渣車間工作,果然在出渣車間認識了曹德寶和呂川兩個人。


    原劇中,周秉昆,孫趕超,肖國慶,曹德寶,呂川和後來的唐向陽,六個人合稱“六君子”,可是現在的周秉昆卻是沒有這種心情了。


    孫趕超和肖國慶這兩人還行,在他們困難的時候,自己如果出手拉上一把,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曹德寶,呂川和唐向陽三人,就太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不是真正能夠相處的,所以周秉昆隻是準備把他們當做同事對待。


    自從上次自己言辭決絕的拒絕了喬春燕,她就沒有再糾纏自己了,搞得喬嬸現在也很少到周秉昆家找周母聊天了。


    敏感的周母怎麽發現不了喬家的異常,隻是看到沒心沒肺的兒子周秉昆,卻是隻能無奈的歎氣苦笑著,兒女的事情有時候他們家長也很無可奈何。


    走在回家的小巷子裏,突然被一個瘸子和一個大高個攔住,周秉昆就是心裏一動,意識到水自流和駱士賓還是出現了。


    “你是叫周秉昆,是吧?”


    “嗯!”


    接下來周秉昆聽到兩人的解釋,隻感覺和原劇中一樣的毫無新意,意識到劇情這就是要開始了。


    手裏拿著水自流遞過來的給鄭娟的三十塊錢,還有自己五塊錢的跑腿費,沒有二話周秉昆就直接轉頭騎著自行車向鄭娟家趕去。


    看著周秉昆離開的背影,水自流和洛士賓隻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駱士賓,我怎麽感覺周秉昆這小子有些奇怪啊?


    他今天這也太淡定了吧?


    聽到咱們的解釋之後,他竟然一點也不驚訝!”


    “是啊!是有一些奇怪!


    不過咱們再觀察一段時間,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咱們再跑路。”聽到水自流的話,駱士賓也是有些驚訝的說道。


    來到鄭娟居住的太平胡同,根據駱士賓他們給的地址,來到了鄭娟的家裏,果然在門口看到了光明和他的母親。


    看到陌生的周秉昆,光明的母親有些慌張,“同誌,你找誰?”


    聽到自己母親的話,眼睛看不見的光明突然露出了防備的樣子,看到母子兩人的行為,這是把自己當成壞人了,周秉昆連忙笑著說道,“我叫周秉昆,是塗自強的發小,是來給你們送生活費的。”


    聽到周秉昆的解釋,光明和他的母親這才放下戒備,連忙欣喜的說道,“鄭娟就在屋裏,你請進吧!”


    來到鄭娟的家裏,周秉昆克製住自己慌亂的心跳聲,走進了她們家,看到了誘人的鄭娟像原劇中一樣,光著腿坐在炕上,蘇寧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啊?你是誰?”


    聽到鄭娟慌亂的問話,周秉昆連忙解釋說道,“我是塗自強的發小,水自流和駱士賓讓我給你們送生活費。”


    聽到了水自流和駱士賓的名字,鄭娟立刻臉色一變,冷聲厲喝說道,“把錢拿走,我不會要他們的臭錢的!”


    聽到鄭娟的拒絕,周秉昆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對著門口的光明和他的母親說道,“大娘,還有光明,你們也都進來吧!


    我再和你們做一下詳細的介紹。”


    看著可憐的母子三人,周秉昆有些於心不忍,然後微笑的介紹說道,“我叫周秉昆,是塗自強的發小。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多少都是知道的。


    當然也知道鄭娟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那個駱士賓的。”


    “這是今天水自流和駱士賓讓我帶給你的三十塊錢生活費,還有五塊錢的跑腿費,一共是三十五塊錢,都在這裏了。”


    “如果你們拿了這個錢,我每個月的這一天,都會過來給你們送錢的。


    如果你們不要這個錢,我建議你們最好報警,讓警察把駱士賓繩之以法,然後把鄭娟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聽到周秉昆提議鄭娟把孩子打掉,而且還要報警抓洛士賓,鄭娟的母親連忙阻止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我們一家人都是信佛的,是不可能打掉孩子的。”


    “大娘,信佛的事情我不懂。


    但是我知道,鄭娟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一個孽障。


    如果鄭娟選擇生下這個孩子,並且每個月接受駱士賓的生活費,那麽駱士賓以後,肯定會回來糾纏不休的,畢竟這是他的親生骨肉。”聽到鄭娟母親拒絕的理由,周秉昆真的感覺這理由非常的荒唐。


    “鄭娟,大娘,我總是認為做了犯罪的事情,就要受到該有懲罰。


    駱士賓是強奸犯,所有的事情都是洛士賓強迫的,而不是鄭娟自願的行為,所以洛士賓最好的下場,就是被抓去槍斃。


    當然是不是報警和是不是接受這些生活費,都是你們的自由,我是不好太過於幹涉的。”


    “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下個月的這個時候,我還會來給你們送錢,到時候請你們給我一個答複。”周秉昆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了鄭娟的家。


    看著周秉昆離開的背影,光明和他的母親這才再次回到了屋裏,鄭娟的母親看著呆愣的鄭娟,痛哭流涕的勸說道,“娟啊!不能把這個孩子打掉啊!


    這個周秉昆就是一個四六不懂的混人,打掉孩子,是會遭到報應的!”


    一旁的光明,聽到自己母親的痛哭流涕,突然對著母親和姐姐說道,“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還是感覺這個周秉昆是好人。


    姐,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不管你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的。”


    ...


    回家的路上,周秉昆心裏很是難受,偏偏越窮的人,卻是越標榜心善,是不是他們窮的隻剩下善良了。


    明明知道留下這個孩子,就是鄭娟一生的恥辱和孽障,為什麽偏偏要留下來,難道預料不到以後的麻煩嗎?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水自流和駱士賓就是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才會每個月給這三十五塊錢的,以後回來糾纏孩子的事情,也是肯定和必然的。


    周秉昆認為,犯錯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不能讓犯錯的人逍遙法外,當初在看這部電視劇的時候,蘇寧就是相當的喜歡鄭娟這個角色。


    咳!當然也就是饞她的身子。


    可是蘇寧很不喜歡鄭娟為了一個孩子,就和一個強奸犯糾纏不清,別說什麽孩子是無辜的,來曆不明的身份其實也是對孩子最大的傷害。


    今天的事情,其實是周秉昆對鄭娟的一次觀察,如果她同意了周秉昆的建議去公安局報警,並且打掉了肚子裏孩子,周秉昆一定會順從自己的欲望嚐試接受鄭娟的。


    這無關什麽愛情不愛情,應該是自己作為一個穿越者的執念,不想放棄到了眼前的“獵物”而已。


    而如果鄭娟聽從了她母親的勸阻,或者看重每個月的三十五塊錢生活費,就算鄭娟是天仙下凡,周秉昆這輩子也不會和她有任何糾纏。


    最多下個月,自己再送一次生活費,周秉昆就會徹底同駱士賓和鄭娟決裂,然後憑借鄭娟的選擇決定以後事情的發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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