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昊頓時臉色就青了?他景文昭這是個什麽意思,見著自己給黎晰剝蝦還敢□□來,而且什麽叫記得黎晰愛吃蝦,他們很熟麽?他都最近才知道,他弟竟然比他先知道。


    「皇弟還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的好。」景文昊麵帶慍色,語氣強硬。


    黎晰麵上有些尷尬,說了聲:「有心。」卻也不吃景文昭遞過來的蝦。


    倒是景文檄看著這局麵,高興了。


    一餐畢,景文檄與景文昭出宮,而黎晰被人摔倒了床上。


    景文昊壓在黎晰上方,邪魅一笑:「皇後跟我弟弟倒是很熟嘛。」


    黎晰略微驚慌:「皇上誤會了,隻是剛進宮的時候見過幾麵。」


    「哦?是麽?見過幾麵就記得你愛吃蝦了?」


    黎晰著急著要解釋,說出的話卻全被湮沒在了景文昊的吻中。


    景文昊今晚顯的格外的急躁,像是要把黎晰剝皮拆骨一般,黎晰呼吸零亂,趁著間隙,滿眼霧氣,問道:「皇上,皇上要幹什麽?」


    黎晰一笑,從暗格中拿出一盒香膏,「你說呢?」


    25


    盡管前一夜的作為源於占有欲與野性的呼喚,景文昊也到底捨不得折騰黎晰的,並沒有怎麽為難黎晰,幾乎算的上是糙糙了事,時候還仔細幫他清洗了。即使如此,黎晰還是像被撕碎了一般。若是放在平時還好,景文昊可以讓黎晰盡管休息,沒人可以打擾的,偏生今日不一樣,祭祖的日子。


    穿上繁重的廣袖華服,站在宮牆上,接受了文武百官的朝拜後,黎晰跟著景文昊將自己摔進了馬車裏。


    前幾次出宮,都是辦事,馬車皆以簡便低調為準,但這次祭祖卻是為了彰顯皇家威嚴,所以車輦格外華麗,裏頭布置的也更舒服些。


    黎晰剛邁入車中,景文昊便伸手將人扯過來了。


    「疼得厲害麽?」景文昊往邊上坐了些,讓黎晰盡量能完全躺下,手放在黎晰腰間,一輕一重揉著。


    「還好。」此時此刻黎晰的內心是波濤洶湧的,畢竟整個人像被撕裂一般,那種痛錐心刺骨,不是景文昊問一句就能好了的。但是一想到那人不論是昨夜還是現在流露出的溫柔與小心都讓他無法自持,隻能認了。


    「歇歇吧。」景文昊心疼黎晰,「待會兒站的時間還長。」


    黎晰眼皮都懶得睜開了,幹脆借著力靠在景文昊的身上休息了。


    一個時辰過後,一行人終於到了皇陵祭壇邊上。群臣已經列班跪在了兩側,景文昊先下車,卻並未走開,而是等在了旁邊親手接了黎晰下來,帶著黎晰走到了祭壇旁。


    大祭司手持法器,口中念念有詞,無非是祭祖,承接天意,以佑萬民。


    景文昊此時一心栓在黎晰身上,就怕黎晰支撐不住,倒下去了。好在黎晰下車前,自己用銀針封住了兩道血脈,勉強還能撐上兩個時辰的。


    反正文武百官都低頭跪在地上,景文昊幹脆肆無忌憚盯著黎晰看。


    明黃色的衣裳上點綴著華美的刺繡,這樣的黎晰不似往日那般清淡,卻別有一番滋味。


    嗯,這衣服真適合他。


    嗯,今日的紫金冠真好看。


    嗯,他站的真直。


    嗯,腿真長。


    嗯,不對,他怎麽不看我,他為什麽一直盯著大祭司?


    嗯,等等他轉身了。


    景文昊還未反應過來,黎晰已經撲倒了他。回神一看,才發現站在祭壇上的大祭司此刻已是滿眼猩紅,準備再次撲向他去。


    好在劉進站的近,及時出現在了大祭司跟前,帶著一眾侍衛將人攔下了。


    片刻之間,大祭司被劉進壓著跪在了景文昊麵前,仍是滿眼猩紅,像著了魔一般,直勾勾盯著景文昊。


    「帶下去審。」景文昊吩咐著,扶起了黎晰。


    「等等。」黎晰撇開景文昊,走到了大祭司跟前,「麻煩劉大人講大祭司袖子撈開,容我一觀。」


    劉進遵命,依黎晰所言,拉起大祭司一隻手,大祭司拚命掙紮,卻還是抵不過劉進的氣力,被拉開了。


    一條黑線從大祭司的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處。


    「劉大人再看看他左耳後是否有個黑點,小指甲蓋大小。」


    劉進甩開大祭司的手,搬過他的腦袋,撩開披散的頭髮,發現了黎晰所說的黑點。


    「回皇後,正是。」


    「怎麽了?」景文昊看著黎晰問道。


    「大祭司中毒了。」黎晰答了景文昊,又轉向劉進,「劉大人可否將大祭司按住,我要立馬給他施針保命。」


    劉進應聲,按住了大祭司,黎晰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針包,取出一枚銀針,第一針施在了大祭司的頭頂。


    大祭司頓時反應激烈,不斷掙紮,好在劉進有所準備去,才未讓他掙脫。


    黎晰抓緊時間,施了第二針在大祭司的耳後,此次不如第一針反應那般強了。接著是第三針,第四針,到第五針的時候,大祭司暈了過去。


    黎晰長籲一口氣,又再施下兩針,方才起身。


    「將他帶下去,他大概子時才能醒來,到時候會清醒些。」黎晰起身復又回到了景文昊跟前。「皇上無事吧。」


    景文昊機械地搖頭,看向被嚇壞了的群臣,說了句:「繼續。」


    眾臣誠惶誠恐復又跪在了地上,一些膽子小的,跪了出來:「臣請皇上先行回宮,保重龍體。」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景文昊嗤笑一聲,心道自己都還沒怕,倒把這些個人嚇成這幅模樣,冷著臉,威嚴道:「繼續。」


    眾臣無法,隻能跪了回去,另一邊司天鑒的副司顫顫巍巍上來,要代替大祭司職責,做完方才的那些工作。


    整個祭壇上,再沒有一人可以全心全意將注意力集中在祭祀上了。


    群臣都在害怕,方才那一幕可是貨真價實地刺殺皇帝了。再想想這一月宮中生出的那些個事兒,還有頻頻被拉下馬的那些重臣,都想著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景文昊則是奇怪,這祭祖年年都有,上一世這祭祖他做了十次,從未缺席,也沒有出過什麽岔子。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又或是發生了何事?這一次向他下手的到死是誰?


    各懷心事,這場祭祀終於還是完了,一行人又上了馬車。


    「皇上想什麽呢?」黎晰見著景文昊一路不語,主動開口。


    「怎麽?悶著了?」景文昊回過神來,握住黎晰的手,「委屈你了。本來想著帶你去獵場玩兒幾日,又出了這樣的事兒。」


    「不礙事兒的,皇上無事便好。」黎晰答道,本身玩不玩他也不苛求,倒是方才覺得大祭司不對勁的時候才是讓他膽戰心驚。


    說起這個景文昊才想起黎晰剛才撲向他的時候,這傻子上一世也是這般護著他的。


    景文昊黑了臉,道:「還敢說呢,誰讓你就那麽撲過來的,有事情不會先護住自己麽?」


    「不怪我的,大祭司有異樣,我又拿不準他是不是真的中毒了,方才那樣,也實屬無奈之舉。」黎晰有些委屈,不知景文昊為何忽然就黑了臉。


    知道黎晰是不高興了,將人攬了過來,親親他的頭頂,道:「不是在怪你。傻東西,覺得有異樣,告訴我便是,自己個兒往上撲算是怎麽回事兒?你是覺得我太弱了怎麽著,連自己都護不住麽?你那般不管不顧的,傷著了算誰的?」


    「難道要看著皇上被傷著麽?」黎晰越發覺著委屈,「方才情況危急,皇上自己根本未曾注意。」


    「好了,還發脾氣了不是。」這還是黎晰第一次給自己發火,結果為的竟然還是自己,景文昊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隻想著,這人怎麽就這麽實誠,自己又有哪點能值得上讓他這般傾心相待。


    「知道你擔心我,當誰的心不是肉長的麽?你若是有何差池,叫我怎麽辦?」景文昊將人靠在自己身上,手又放到了黎晰腰間,「不過,總歸是我顧慮不周,才出了今天這檔子事兒,你盡管生氣,總之以後不會再有人有這樣的機會好不好?」


    黎晰心頭一暖,也不再鬧別扭。


    「不能怪皇上的。此番是人刻意為之,皇上避無可避。」


    「怎麽,你看出什麽來了麽?」景文昊問。


    「如若沒有猜錯,大祭司中的應該是南疆的巫毒,還是烈性那種。這毒一般要下很長時間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但是大祭司中毒並不深,但症狀又明顯,說明下毒之人並不是長久規劃的,而是臨時起意而為之。」黎晰細細分析,「皇上倒是要小心些,能給大祭司下毒,又控製如此精準之人,定是箇中高手,沒有十年八年的鑽研,是做不到的。而且此毒源於南疆,即便不是南疆王主動派出來的,也很有可能是有人搭上了南疆的線。若真是如此,那才是狼子野心,皇上防不勝防。」


    「照你說來,此毒可有解?」黎晰的話倒是給了景文昊一個出口。


    「有的,不過我並沒有十分把握,需得讓哥哥回家一趟,拿本書給我。」黎晰答道,「還有,此事須盡快審,皇上最好先派人去大祭司府中察探,此三日間大祭司到底見過哪些人。」


    「好,待會兒就讓他回去,先歇著吧,莫要太累了。」景文昊讓出更多位置給黎晰,讓他能好生躺著,自己則是一路抱著他,幫他揉腰,不敢鬆懈下來。


    26


    黎晰剛到芷苒殿片刻,黎永就帶著幾本古書到了。


    「皇上聖安,皇後金安。」黎永進殿顯示行了個禮。


    「起來就是,一家人無須這麽多虛禮。」景文昊發話,黎永也不客氣,直接起身,走到了黎晰身邊,將幾本書擺在桌上。


    「回去的匆忙,怕有什麽差池,幹脆將這幾本都給你帶來了,你且看看對不對。」黎永將書放在桌上。


    那幾本書看來確實有些年頭了,封皮雖被好生修復過,卻還是不完整,裏麵的墨跡更是微微有些消退了。


    「哥哥拿的正是我要的。」黎晰拿起一本書,迅速翻了起來,「哥哥可差人去過大祭司府上了,府中人可有什麽消息?」


    「去了,還未曾有消息。他夫人說這幾日快到祭祀,他幾乎未曾出門,日日在房中準備,連飯菜都是專人送過去的。」黎永回答,「你確定是這幾日下毒的麽?巫毒的潛伏性不是很強麽?會不會是有人早有準備?」


    黎晰搖頭道:「我確定。哥哥今日跪在祭壇下的時候可曾聞到了濃烈的硭硝味道?」


    「是有,你們的馬車到之前就有了,我以為是有人在祭祀用的火炭中做了文章,欲行不軌,專門查探了一番,發現並無不妥,才讓大祭司安心用的。怎麽?是硭硝的問題?」


    「不是,那個味道像硭硝,實則卻並非硭硝,而是南疆的一種藥。此藥的作用就是迅速催發藏在人體內的巫毒,算是控製發病時間的一種方式。」黎晰翻了幾頁書,放到桌前。


    「你們看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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