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鄴的眼神遊移了一下,諶煦逼身上前,鼻尖幾乎要擦過司鄴的鼻尖,“嗯?”“小煦,你別生氣。”司鄴有些忐忑的扶住諶煦的手臂,解釋道:“說公司遇見了危機,那件事的確是我騙你的,我想找個正大光明的理由把你拴在身邊,我怕有人在我不知道時候,捷足先登。”“你知道,我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你。”司鄴斂了斂唇,沉聲道:“雖然我有百般的理由,但這件事的確是我騙了你,對不起。”他認錯的態度非常鄭重,諶煦原本隻是想鬧一下小脾氣,畢竟騙人是不對,特別是在感情中,要是弄成狼來了的故事,這段感情遲早都會崩壞。他隻是想讓司鄴知道這麽做是錯的,不能有下次,從來沒有想過責怪司鄴什麽,更不想看到司鄴自責內疚,諶煦完全能夠理解司鄴的想法,如果是自己,他可能也會想法設法把司鄴拴在自己身邊,已經失去過一次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有第二次,一次悔恨就足夠痛徹心扉。“我沒有怪你,你別這樣。”諶煦伸手握住司鄴的手,說:“不是什麽人,我都會答應和他結婚的,即便是協議結婚也不行。”“司叔叔,你對我來說,是特別的。”諶煦的笑容映照在司鄴的眼睛裏,是那樣熠熠生輝,相比起來,自己又是多麽的卑劣,不過沒關係,隻要能夠擁有諶煦,司鄴也不在乎自己做個卑劣的小人。“讓你等了我兩世,很抱歉。”諶煦傾斜身子,探過頭在司鄴的唇角啄了一下。司鄴的心髒驟然軟得一塌糊塗,他伸手將諶煦緊緊地擁入懷中,“謝謝你讓我得償所願。”諶煦在司鄴的懷裏待了一會兒,仰起頭說:“所以你到底暗戀了我多久?”“也沒多久。”司鄴移開視線,諶煦在世時的四年在他看來的確不長,他一點點的看著這個孩子長大,想要在諶煦適當的年紀去追求他。隻是沒有預料到,他等得了諶煦長大,有人卻等不了。十八.九歲的諶煦還太小,司鄴不認為他那時候的心智足以應對這段沉重的感情,而且那時候的司鄴也不確定諶煦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兒,以至於他一度把管晴晴誤以為成諶煦的女朋友。他像是一個種花的人,安靜地等待著這朵花長出花骨朵,然後綻放。如果不是司易宸,司鄴已經做好準備全力追求諶煦,不是以長輩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單純的愛慕者的身份,向諶煦示愛。“沒多久是多久?”諶煦打破砂鍋問到底,如果司鄴的態度不是這麽遮遮掩掩,他或許真的會相信沒多久。司鄴歎了一口氣,仿佛認命般說:“四年。”“從我成年開始?”諶煦如何也沒有想到,上一世他記憶中與他沒有什麽交集的司鄴,竟然暗戀了他四年。四年光陰,無數個白天黑夜,司鄴是怎麽過來的。在他去世後,這份無人知曉的感情又是如何安放的?瞬息間,諶煦紅了眼眶,將腦袋死死地抵在司鄴的肩頭。“都過去了,別難過,四年也不是太久。”司鄴輕輕拍著諶煦的背,目光深遠,真正難熬的不是這四年,而是諶煦去世後的那三年。對他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那三年他幾乎很少能安穩入睡,到後期不得不吃安眠藥才能休息幾個小時。在諶煦離開後,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對諶煦的感情,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深入骨血。諶煦活著的時候,就算偶爾才能見一麵,司鄴也沒有太多的不滿,他知道自己在等諶煦長大,他們以後還會有很長的時間在一起。所以說有時候不能對自己太自信,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從那以後,司鄴每天都活在無盡的悔恨中,他總想著自己如果不想那麽多,早早就將諶煦圈在自己身邊,諶煦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他,諸如此類的想法,每日每夜都在折磨著他,他無法控製不去想這些如果。諶煦的心都快疼死了,他像是溺水的人,心髒仿佛隨時要炸開。好像每次以為司鄴已經這麽愛他了,就會發現司鄴比他想象中還要愛他,似乎無論他怎麽追趕,他都永遠不如司鄴愛他那麽愛司鄴。可他不想在愛意上輸給司鄴,他想比司鄴愛他更多的去愛司鄴,他已經給了司鄴一段那麽痛苦的記憶,不想在感情上讓司鄴付出更多,他心疼。“我會好好愛你,拚盡餘生去愛你。”諶煦抬起通紅的眼睛,雙手緊緊的抓著司鄴的衣衫,聲音顫抖的說。這更像是個誓言,認真又虔誠。司鄴的嗓子一啞,將諶煦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頭,不讓他看見自己失態的樣子,“好。”車停下來後,司鄴便讓司機下去了,諶煦的情緒還沒有恢複,眼睛通紅,看起來像是被他狠狠欺負過一樣。心情平複得差不多,諶煦才牽著司鄴的手下車。“學舟呢?”諶煦以為司學舟在家裏,結果回來後人影子都沒有看見。“我送了他一套房子,他搬過去了。”司鄴為了怕諶煦說他敗家,又趕緊補充道:“他成年加考上大學的禮物。”諶煦失笑道:“你這麽緊張做什麽?你的錢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我聽那些叔叔伯伯們說,結婚後都要把錢交給老婆管著,我的資產比較多,等整理好後再交給你,你每月給我發點零花錢就好。”司鄴捏了捏諶煦的手,低眉順眼的說。“不用,那都是你的婚前財產,我拿著做什麽。”諶煦可不敢要,司鄴的資產多得估計他自己都數不清,拿在手裏就是個燙手山芋,他哪兒有膽子要。司鄴低頭和他蹭了蹭鼻尖,壓低聲音說:“你不是我老婆嗎?”一句話直接讓諶煦的臉差點燒起來,渾身像是觸電般,想要跑,可司鄴緊緊地拽著他的手,不讓他逃。司鄴不肯放過他,在他耳邊繼續說:“我每個月零花錢也不要多了,給我留點應酬請吃飯的錢就好,你知道我不愛去那些娛樂場所,花不了多少錢。”諶煦被他逗得從麵頰到脖子都紅透了,他猛地從司鄴手中掙脫開,逃命似的往三樓跑去。司鄴噙起唇角,笑得像隻奸計得逞的老狐狸,從某種層麵來說,林宜潤的擔心的確沒錯。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打廣告了,新文《地方妖管局》明早九點開更(≧▽≦)/請大家多多支持呀~文案:謝涯幼年在山裏迷了路,被一隻白貓帶下山,深受電視劇荼毒的他許諾長大後嫁給白貓。多年後,早已經忘記這件事的謝涯考上了老家的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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