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苦讀,為的不過就是一朝能夠拔得頭籌,我已經做好準備,如何對不起我這幾年光陰。”衛城很是堅決,絲毫不顧衛東沉下來的臉色。眼見著衛東就要發怒,老侯爺冷哼一聲,便無人再敢說話。“衛城與衛季一樣都是我親手帶大的人,衛季不學無術我也從不強求,既然衛城是個有誌之士,做爺爺的便是希望他能順應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之事。”衛城神情微鬆的向老侯爺道了謝。隻不過衛東卻心有不甘,本來他就屈居衛章之下,偏偏衛章已經這般沒出息,他還是沒能越過他。而衛城不知比衛季好了多少,可這侯爺之位還不是由衛季繼承。“難道不是因為偏心嗎,衛季這般紈絝沒出息,還不是照樣將整個侯府給了他,我們衛城一點都不差,卻什麽好處都沒撈到。”衛東不顧周盈的拉扯,自顧自的將自己的不滿說了出來。隻是老侯爺還沒發怒,反倒是衛城氣的一把擲了杯子。這讓顏如玉的眼裏也忍不住有些驚訝,他可還從未見過衛城這般彬彬有禮穩重有度的人發這麽大的火。☆、第 33 章衛東被嚇了一跳,隨即臉色便陰沉下來,而衛城也絲毫不懼的就這樣和衛東對視著。“衛季不管怎麽樣他都是我的哥哥,該是他的就是他的,我不會要一分,我有自己的誌向有自己想做的事,任何人也無法阻攔。”衛城擲地有聲,把自己的決心表達的明明白白。衛季與老侯爺神色未變,畢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他們對衛城的了解比衛東對衛城更甚。“這種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明早無什麽事你們便走吧。”老侯爺抿了口茶,聲音不急不緩,但卻帶著無人能反駁的威懾。衛東因著連續吃癟,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紫,確實沒臉再說什麽了。畢竟長幼有序,衛章在前這是不爭的事實,衛城不願意搶,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任衛東一人鬧騰,不過也是他的獨角戲罷了。一家團圓飯就因為這個小插曲,顯得沒那麽自在熱鬧。讓顏如玉覺得有些異常的是衛章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身上也換下了那身常年洗的有些陳舊的灰袍,人也看著精神不少。顏如玉目光一閃,看來這衛章也並不是深陷執念無法自拔。當晚,顏如玉獨自去見了衛章,無人知道他們交流了什麽,總之第二天一大早,衛季就發現顏如玉不見了。一點預兆都沒有,甚至顏如玉始終都沒有與衛季說過。“他去哪裏了。”衛季急切的去到衛章房裏詢問顏如玉的下落。這是第一次顏如玉毫無預兆的消失,讓衛季心慌意亂,整個人都亂的不行。“我也不知道。”衛章搖頭輕歎,昨晚顏如玉隻是來與他談衛季的事,希望他能重新將目光放在衛季的身上,不求彌補以前的虧損,隻望現在能緩和兩人的關係。“怎麽可能,他昨晚隻見了你一個人,是不是你與他說了什麽,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什麽。”衛季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顏如玉說不見就不見了,他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何時會回來,讓每日都如膠似漆的兩人突然分開,衛季一時根本就無法接受。哪怕顏如玉曾與他提過一點也好,這樣他多少也能安下點心。衛章見衛季這樣著急,突然想到了什麽。“他隻說讓你不要擔心,乖乖的在府裏待著,他不過幾日就回,讓你千萬不要出府,若不然被他知道了,他一定會想……想法子教訓你。”顯然衛章一把年紀了,還幫小兩口傳這樣打情罵俏的話,一時覺得有些臉熱。可這根本就不能安撫衛季,反而讓他覺得更生氣了。這種話居然要旁人來告知他,都不願意親口對他說。衛季氣的冷哼了一聲,又抬腳去找了老侯爺。……另一邊顏如玉領著十二衛穿梭在密林深處,這裏已經遠離京城,經過一晚上不停歇的趕路,才到了偏遠的郊外。實在不怪他沒有知會衛季一聲,年前就已經做好準備要出城調查顏翰的事,若是被衛季察覺到了一丁點,恐怕一定會跟在他的身邊。在外風餐露宿還時刻要提防著危險,他可舍不得衛季受這樣的苦。所以他這兩日可謂是樣樣都順著衛季,就是為了方便脫身離開。“等等。”顏如玉手一抬,身後的十二衛都跟著停了下來。他伸手輕按著掌下有些鬆軟的雪地,袖口處滑下一粒石子,指尖一彈,石子便擲了出去,擊打在周圍的每一顆樹上。果然,各式各樣殺人奪命的機關出現,密集的覆蓋前方幾裏,難怪他見此處是個打獵的好去處,卻無一點捕獵的痕跡,明明人跡罕至,但又偏偏有人在此處長時間活動的跡象。看來顏翰培養的殺手組織便是在前方不遠的地方了。顏如玉眼眸微眯,好不容易得到了消息,既然他來到了此處,就不可能隻是來探尋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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