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想去找梁卿問個清楚,可梁卿卻主動找上了門。“你是不是想問我。”梁卿的麵上無喜無悲,隻是顏如玉還是看見了他眼裏的一縷疲憊。“這是最好的辦法,現在大家都是為朝廷做事,與其讓顏翰想辦法綁上其他皇子,還不如將其綁在我的身上。”“可你……”顏如玉想問他和顏卓該怎麽辦。可感情這種私密的事,旁人本就無權多問,再者就憑梁卿的身份,他與顏卓的路也絕對不好走。“婚期就定在這月初八,到時你就會知道衛季的行蹤了。”“不就是七天後嗎。”若說梁卿自願娶顏傾城讓他感到驚訝,還不如說這樣趕的婚期更是讓他震驚。尋常的親事怎麽也要準備月餘左右,更別說皇子娶正妃,最低也要三月左右的籌備打點。這樣的倉促,顏翰就不會懷疑嗎。“他已經等不及了。”經梁卿這麽一點醒,顏如玉明白過來。顏翰敢做出擄走衛季的事,自然不可能一點依仗也沒有,而最近聽說皇上的身子也越發的不好。以前顏翰想讓顏傾城嫁給梁慶,那是因為梁慶好掌控,可要相比起來,無論是梁卿的謀略還是他背後的勢力,都更值得去下賭注。屆時梁卿娶了顏傾城,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想好了嗎。”依顏如玉的性子他是並不關心旁人如何的,許是因為衛季才有了一絲人情味吧。“無需什麽想好不想好。”梁卿抬眸看向顏如玉,眼裏有他從未看過的涼薄。……就算是七日,顏如玉也沒有放棄過找衛季,可依舊沒有得到任何與衛季有關的消息。七日之期很快就到來,許是日子倉促的原因,梁卿娶親的隊伍並沒有多大的排麵,甚至連當時衛季娶他時那樣綿長宏偉的隊伍也沒有。可縱然是這樣,所擺的席麵也涵蓋了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顏如玉站在遠處和顏翰對上視線,顏翰帶著笑意眼眸微眯,帶了些他不明白的自信。最後即將入洞房時,梁卿俯身在他耳邊留了一句話。他看著關上的那扇門,不知為何,心裏卻覺得突然有些發苦。若是哪一日,他看著衛季這樣進了別的女子的房,他一定會將那人挫骨揚灰,隻為祭奠他片刻的心傷,所以,他猜顏卓不會如此,但也絕不會袖手旁觀。“有什麽打算嗎。”在得到衛季的消息的那刻,手下的十二衛已經開始行動,所以他現在反倒可以輕鬆的與顏卓交談。顏桌目光幽暗的看著那扇門,裏麵燭火搖曳,映出的影子影影綽綽,曖昧的分不出究竟誰才是誰的意中人。“他不會與她行房的,也不可能。”顏卓咧開嘴角一笑,露出了銳利的犬牙,襯得他整個人陰邪妖冶。他揚起唇角勾起一個笑,越過顏卓時輕拍了一下他的肩。“希望你能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哥哥。”說完,他腳尖一點便飛身躍上了牆角,隻幾個起落間便已經消失不見。他怎麽也沒想到,顏翰竟然把衛季關在了他曾住過的偏院。等他趕到時,就見衛季正躺在他躺了十幾年的床上酣睡。隻不過衛季的眉頭緊皺,看起來睡的並不安穩,應當是顏翰給衛季下了藥,所以才使這麽幾日下來,衛季已看著蒼白不少。他俯身在衛季的眼瞼落下一吻,衛季的睫毛掙紮著顫了顫,卻還是沒有醒。“回侯府。”他憑空留下這句話,便抱起衛季離開,而四周無數的黑影掠過,形成一個保護的阻隔。顏如玉回到侯府,就見老侯爺正站在夜色朦朧的前院,見他回來後,便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的離開了。隻是開元侯的燈籠一直都亮著。他將衛季帶回房,在要把他放在床上時,衛季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還在他的頸間輕輕磨蹭,像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衛季眉眼微鬆,臉上的神情緩和不少。“媳婦兒……”衛季呐呐的叫著顏如玉,聲音軟軟糯糯,帶著撒嬌的意味。顏如玉俯身看著衛季,卻見衛季還是閉著眼昏睡的模樣,隻嘴唇甕動,時不時的喚一聲他的名字。他低笑一聲,在衛季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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