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慶咬牙切齒的看著衛季,明明他隻是來做個證明,沒想到反過來卻是他吃了虧。“反正這事與我無關,隻有你會殺了他,當時房裏隻有你們兩個人。”梁慶明顯已經被逼急了,他麵目猙獰的狡辯著,落在平慶王的眼裏卻多了一絲懷疑。眼見著氣氛變得膠著不堪,老侯爺跺了跺拐杖,沉聲道:“好了,我孫媳婦的為人我最清楚,要說他會殺掉小王爺,我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且他無權無勢,哪裏有本事做這等膽大妄為的事,今日二位來我開元侯府挑釁的事就這麽算了,要是再鬧下去,就別怪我上奏折向皇上稟明。”老侯爺看起來正氣凜然,好像對方就是那等不講理的人。偏偏他這句話還偏生就打中了平慶王與梁慶的軟肋。這事本身就和梁慶脫不開關係,他自然不敢鬧到皇上麵前。而梁宇近些年做下的荒唐事不少,也鬧出了不少的人命,別說現在梁宇已經死了,就算活著,光是他查出來的那些事,就足夠他死好幾次了。“好,算你狠。”平慶王一臉狠戾的看著老侯爺,隨即鷹目掃向梁慶,冷冷的說:“跟我走,回去給我說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既然開元侯府這裏鬧不起來,而平慶王心裏又咽不下那口氣,自然就是要找別人開刀了。等人都散了後,凶巴巴的衛季才鬆了口氣,看著老侯爺的眸子裏閃爍著不安。“多謝老侯爺。”顏如玉姿態謙遜的向老侯爺道了謝,他不信老侯爺什麽都不知道,跟在衛季身後的那些人,一方麵是保護衛季,恐怕另一方麵就是為了監視他。這些年雖說衛季不上進,但也算是老老實實,隻在錢財上敗家,別的也沒敢做什麽出格的事,而老侯爺之所以那麽放心,可能就是因為那些人。想到這裏,顏如玉眸子一閃,他可是越來越期待那些人到底是誰了。“你跟我來書房,我有話對你說。”老侯爺說完就拄著拐杖離開,衛季當老侯爺沒看見,便拉著顏如玉對他擠眉弄眼。好像生怕老侯爺用在他身上的那套會用在顏如玉身上,他家媳婦兒風光齊月,可不能被老侯爺脫下鞋子追著打。“咳……”老侯爺步伐穩健,輕咳聲刻意又沉重,像是怕後麵的人聽不見一樣,差點就咳出了一聲濃痰。衛季也果真是臉皮厚,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看著顏如玉,一雙手可是一點都沒打算鬆開。顏如玉看的好笑,他輕拍著衛季的手背,見老侯爺背著身,便用力的捧起衛季的臉,在他被迫撅起的嘴上輕啄了一下。衛季一愣,然後自覺的撅的更高,追著顏如玉親了好幾下。顏如玉微微俯首嘴角帶著笑意的縱容著衛季的行為。等衛季終於滿意了,他才打算離開,不過他偏偏不走另一條路,而是順著老侯爺的方向過去,在越過老侯爺時,還得意又驕傲的揚著下巴哼了一聲。“嫁出去的孫子潑出去的水,哼!”跟在老侯爺身後的顏如玉腳步一滯,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他好像總在無意間發現了老侯爺不太正經的一麵。想是這麽想,但他嘴角柔和的笑意始終都沒有落下來過。……老侯爺秉退了所有的下人,將書房的大門牢牢緊閉。“我特意去查過,你確實不是顏翰的親生兒子,至於你的生父是誰,我想你自己應該也知道一些。”顏如玉從來就沒覺得這件事是什麽秘密,甚至有時他還慶幸他身體裏流的不是顏翰的血。“我知道,我父親是邊疆人,當時逃難到這裏遇上了我的母親。”顏如玉記得,空洞冰冷的美人隻有在說起這件事時才帶了小女兒的光彩。而顏翰所告訴他的書生,隻不過是另一個心儀他母親的人。當時他父親生有異國樣貌,就連出現在眾人麵前也要以麵巾遮擋,而當那位書生知道了他母親懷有身孕後,便心善自願做他名義上的父親,就是為了遮掩他母親與異國人私通的事。隻是顏翰見過他母親後便生了要霸占的心,那位書生也就成了犧牲品。至於他親生父親,據他母親說是早就已經沒了。好在他雖像極了他父親的俊美與母親的秀麗,但卻無什麽異國特征,若不然他前世可能根本活不到弱冠。“別怪老頭子我不信任你,隻是衛季不堪大任,為人又心軟直率,本來我想著如今國泰民安,這樣順遂的過一輩子也並無不可,但現在顏翰的爪牙卻慢慢伸出來了。”前些日子老侯爺一直深居宮中,就是在和皇上商談這件事。“我都明白,從我嫁進來那天開始,我便已經是侯府的人。”顏如玉從始至終都是這麽想的,他不想再如一個浮萍般茫然自失,尚書府他是怎麽都不可能回頭,從他自願嫁給衛季開始,他便把自己的一切都壓在了侯府上麵。老侯爺看著顏如玉點了點頭,麵色變得肅穆。“既然你已經入了侯府,而衛季又無當大任的能力,那麽我便決定由你替他接手十二衛。”顏如玉眸子一閃,那些人竟是十二衛嗎。 作者有話要說: 因內容已完全和大綱無關,所以加快劇情的時候會有很多bug,請見諒(鞠躬致歉)☆、第 26 章回到房內的顏如玉開始細想,老侯爺讓他晚上三更去與十二衛見麵,為的就是不讓衛季知道。他之前的想法也是這樣,若是衛季知道由他接手了十二衛,隻怕衛季會認為他替他擔了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