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它身上的血腥味是別人的。“行吧,你可以滾了。”挑眉,封繼夜作勢就要抱著小獅子轉身,雄獅似乎又要發怒,尖銳的獠牙都露了出來,可封繼夜卻突然頓住腳步:“差點忘了,封繼夜,我的名字,我不介意你叫我老封。”正經中又帶著點兒捉狹的語氣,雄獅深深的覺得,它似乎是被這個無禮的人類調戲了。“吼吼…”咆哮聲頓時貫天徹地,引得封繼夜哈哈大笑:“好了不逗你了,快回去吧,我家太小,沒有多餘的地方留你。”笑容一斂,封繼夜稍微正經了一些,仔細聽的話,不難聽出他話裏的嘲諷,村裏看他們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古人又大多迂腐迷信,要是讓人知道他的家裏住著一隻紅色的龐大雄獅,某些人指不定會說他們夫夫是妖怪,趁機鏟除他們呢。“吼吼…”雄獅深深的看他一眼,望著自己的兒子一步三回頭,直到跳出院子,最後再嘶吼兩聲,轉身化作一道赤紅的流霞迅速鑽入山林之中。“夜夜,你真能聽懂它說話嗎?”殷煥陽上前衝雄獅消失的方向努努嘴,臉上眼底爬滿了赤裸裸的好奇。“你覺得呢?”丟給他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封繼夜單手抱著小獅子,哈欠連連的往屋裏走:“繼續睡覺,好困。”“夜夜你還沒回答我呢,夜夜…”短暫的怔愣後,殷煥陽拔腿追了上去。山,與,三,夕。“吵死了,自己想去,我要睡覺。”“不嘛,夜夜你就跟我說嘛,我想不出來啦。”“不要…”“夜夜…”夫夫二人你來我往的對話消失在夜色中,被他們遺忘的桌子孤零零的矗立在院子中央,隻有地上散落的幾根紅毛昭示著先前發生了什麽。簡陋的茅草屋一到天亮就到處都透光,看起來並不牢靠,散發著原木清香味的大床上,兩具隻著內褲,近乎全裸的身體緊挨在一起,蓋在他們身上的薄被早就不知道被踢到哪裏去了,麥色與白皙的赤裸腿股交疊糾纏,殷煥陽的一隻手還搭在封繼夜的腰上,兩人呼吸相融,如瀑布般的青絲交織在一起難分彼此。旁邊的嬰兒床上,幾乎一天一個樣的小包子占據著小半張床,嘴裏含著安撫奶嘴,兩隻小手緊握成拳,白嫩嫩的小腿兒朝兩邊打開,露出包裹著小屁屁的紙尿褲,而床的另一頭則蜷縮著一隻毛發赤紅蓬鬆的小獅子,它的身上穿著卡通造型的衣服,似乎睡得並不安穩,鼻子裏時不時溢出沉重的粗喘。“哇哇…”小包子的啼哭陡然劃破長空,摟著封繼夜睡得正香甜的殷煥陽立馬翻身坐起,困倦的雙眼反應慢半拍的睜開:“小包子你好吵哦!”迷迷糊糊的摸下床,殷煥陽打著哈欠拿起被小包子吐出來的安撫奶嘴重新塞進他嘴裏。“哇哇…”可是小包子卻不買他的賬,用舌頭頂出安撫奶嘴,繼續張嘴哇哇大哭,殷煥陽這才逐漸清醒,彎腰將他抱起來:“你是不是肚肚餓了?乖,乖,不要哭,我們找爹爹吃奶奶。”說著,殷煥陽抱著他重新爬回床上,封繼夜被吵得受不了,摸索到薄被拉起來連人帶頭捂了個嚴嚴實實。“夜夜,小包子肚子餓了,喂他喝奶奶。”抱著兒子盤坐在床上,殷煥陽伸手拉了拉被子,在他昏迷的那幾天,小包子餓了他就按照萬奎說的,自己磨一點米漿熬成糊糊喂給他吃,但夜夜說小包子不能總吃米漿糊糊,他已經牢牢的記在心裏了。“啊…”被他們父子倆吵得受不了,封繼夜掀開被子一躍而起,兩手煩躁的扒了扒頭發,一頭清秀的發絲愣是被他揉成了亂雞窩。夜夜好可愛!殷煥陽兩眼賊亮,咧嘴將小包子送到他的麵前:“夜夜,小包子要吃奶奶。”“…”勞資又沒有奶奶!扭頭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封繼夜認命的接過兒子,有些氣悶的在他的小屁股上輕拍兩下:“小混蛋,就知道折騰我。”怨念歸怨念,封繼夜還是乖乖的拿出了昨晚就兌好的奶奶塞進他嘴裏,小包子似乎真的是餓狠了,嗅著熟悉的奶香味,吧唧著小嘴兒不停的吸食。“看什麽呢?”一扭頭就見殷煥陽紅著臉傻乎乎的望著他,封繼夜邊問邊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這才意識到自己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內褲,清瘦的胸膛和白皙修長的雙腿全都裸露在外,再看同樣隻穿了條內褲的殷煥陽,兩腿間赫然正高高隆起,要不是他昨天給他注射了中和劑,青鬆味的信香怕是早就彌漫出來了。“夜夜,你的奶奶給我吃。”酡紅的俊臉似乎快要冒血了,殷煥陽指著他胸口的紅梅誠實的要求。“…”封繼夜腦門兒一黑:“勞資哪來的奶奶給你吃?滾!”“可是…”沒睡醒的媳婦兒好凶!殷煥陽委屈的癟癟嘴,指著他胸口的手指倏然朝下指向生機勃勃的某物:“可是,它好痛。”“…”個魂淡,敢不敢別用天真無邪的表情理直氣壯的撩騷?封繼夜感覺自己被虐得不要不要的,認真的考慮著要不要一腳踹他下去,媽的,男人早上起來都會痛好不好?他還脹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