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似乎並沒有打算說什麽,捏了捏慕容風的手,詢問他的意思。


    風兒,總歸也是需要成長的。


    慕容風攥了攥拳頭,朝君羽歉意的笑笑,一聲不吭的朝著屬於他的隊列走去。


    “雷係。”君羽報出自己的屬性,有些擔憂的望著慕容風的背影,也轉頭離開。


    慕容風的隊列這一批總共也就三個人,前頭領隊的帶他們走過的路似乎格外的長。


    大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麵前出現了一扇略有些粗糙厚重的石門,隻見領隊的在門口撥弄了兩下,石門便緩緩的打開,裏麵的光線略有些昏暗。


    進去又是彎彎繞繞的走了一會,來到一間屋子裏,這間屋裏也不知是用來幹什麽的,裏麵空空如也。


    在慕容風三人進門的一瞬間,一聲慘叫聲傳來,然後是一聲疊著一聲的慘叫,直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不知道叫聲的源頭是經歷了什麽樣的酷刑,光憑聲音就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


    “這應該是你們上一屆的江楓,”領頭的看麵前三人露出心驚的表情才緩緩說道:“學院有一個規定,無法通過期末考核的,要麽退學,要麽接受學院的懲罰,從頭開始,期末重新接受考核。”


    頓了頓,又接著講:“正常是極少有人選擇接受這樣的懲罰的,你們這群小白鼠就更不可能了,這個江楓倒是個奇葩,要知道,每年學期初死在這裏的人的比例可不低。”


    “想留下總要付出一點代價吧,你們說,這又何苦呢,靈武學院可不是你們的溫床,帶你們來這裏是讓你們做好準備,這學期過後乖乖捲鋪蓋滾蛋。”


    “你!”


    這時慕容風身旁的一名學員首先忍不住了,在外麵,誰不得給他幾分麵子,他哪能受得了別人在他麵前這麽頤指氣使的模樣。


    慕容風也是相當的惱怒,在那個學員揮出拳頭的一瞬間,他幾乎也要動手了。


    “嘭!”重重的一聲,那名學員直接被一腳踹向了一旁的牆壁,直接斷了兩根肋骨。


    “嗬,弱雞。”那領頭的說道,就這點身體素質,既不能打又不能抗,跟廢物有什麽兩樣。說罷,大步走向前去,抬腳就狠狠地踹了上去,既沒本事又衝動,這這裏的還能有什麽未來。


    慕容風咬了咬唇,用仿佛要殺人的眼神看著那個人的後背,在這裏,食物鏈仿佛顛了過來,他們成了最底層的一類。


    另一個學員拍了拍慕容風的肩,凝重的搖了搖頭,示意慕容風看外邊,不知什麽時候起,透過牆壁傳來的慘叫聲已經停止,從未關上的門縫裏看出去,不遠處一個人渾身是血,被人駕著拖出長長的一道血痕,身上不知是被什麽刑具弄出來的傷口猙獰的翻卷著。


    反抗的衝動在瞬間就鎮定下來了。躺在地上的人嘴裏全是血,蜷縮起來悶哼著。


    “這樣他還怎麽參加測試?”慕容風改而開口。


    那領頭的聞言轉過頭,一副很有意思的樣子,在他眼裏這不過是一種最無力的掙紮而已。


    “測試?什麽測試?你們這群人不論屬性就是一個班的,還需要什麽測試。”不屑一顧的語氣,高高在上的姿態。


    後來慕容風才知道,所謂的班級劃分把人按照綜合能力劃分之後,單純的隻是用來按班級分發獎勵用的,順便管理也會方便一點。至於上課?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去都沒人管你,反正各類課程都是循環開課的,且不分年級。


    學校隻在乎結果!


    那領頭的似乎也發泄完了,覺得沒意思。拽起地上的人的小臂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走吧不管另外兩個就向外走去,而那個躺在地上的學員像物品一樣被人拖著走過了小半個學院扔回宿舍。


    “你好,我叫澤蘭也。”剛才的那個未來的同班同學自我介紹,“澤地澤家少主。”


    “若森慕容家少主,慕容風。”


    “看在咱們都不是旁係呢。”澤蘭也有些意外,一個家族的子孫少則幾十,動輒上百,一般家族並不會急著確立少主,也很少會把年幼的後代立為少主,一來各方麵的考驗還不夠,二來這年齡太小修為不夠也無法服眾,這三嘛,已經認定是修煉廢柴的人隻會成為家族的犧牲品。這人居然和自己一樣如此特殊。


    “我還約了人,就先走了。”慕容風的心情有些複雜,並不有興趣和對方做一些更深入的交流。


    “行,那我就先回宿舍了啊。”澤蘭也揮揮手,他也看得出來對方沒啥和他繼續聊下去的意願。不過,來日方長嘛,心性若妖如他並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慕容風是與君羽約在噴泉旁邊見麵的,顯然慕容風結束的更早一點。他慢悠悠的趕著路,心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任誰被人帶著走了老長的路隻是為了給個下馬威都會很惱火。哼,執事是吧,早晚掀了你!


    人在不如意的時候上天總要讓你更不如意。


    前頭突然掀起一陣熱浪,慕容風正處於這陣來勢洶洶的能量的波及範圍外側。肆虐的能量波橫掃出去。慕容風整個人就這麽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待到回過神來,眼前張牙舞爪的飛舞在空氣中的殘石碎片落下,漫天瀰漫在空氣中的塵埃散去,驚慌失措的眾人才驚覺發生了什麽事。


    見證了學院的歷史的噴泉被炸的四分五裂,很多地方都炸成了一堆齏粉,水濺了一地,混雜在滿地殘骸中,孤零零的躺著。


    金色的絲帶


    慕容風在衝擊中純白色的上衣被飛濺過來的碎石尖銳的一側劃開了一道口子,裏麵有絲絲鮮血浸出,斑駁在上半截衣袖上。


    “哪個不長眼的垃圾。”慕容風回過神後聽見的第一句話就如此骯髒,落地又不湊巧的壓著傷著的手臂,齜牙咧嘴的疼。


    “你他媽神經病啊!”慕容風記得自己飛出去後撞到了什麽軟軟的東西,下一秒就被這個軟軟的東西甩出去了。


    來到學院之後積壓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他忍很久了!


    他特麽從來不罵神經病這種有損智商和風度的話的,都是麵前這個人惹得。


    “哼,我說是誰呢,”這位陰陽眼男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主,平時就蠻橫的很,這下也不客氣:“這不是新來的一隻小白鼠嘛,怎麽,剛才我看你們被執事教訓的還舒服吧?”


    “臥槽,什麽東西?”陰陽眼男突然感到從腳底竄進去什麽東西,疼痛異常,抬起腳,用手大力的揉了幾下仍是無法得到緩解,叫罵道:“你幹的!”


    慕容風冷笑一下,就是他幹的。


    這是一種族裏煉器師閑來無事煉製出來的,形狀似一種小蟲子,比指甲蓋還要小上很多,能聽命令行動,鑽入人的皮膚讓人產生劇痛感,不致命,疼上幾天也就好了,算是該位煉器師研究過程中的失敗品,用來整人倒是不錯。


    陰陽眼看起來像是高年級的學員,有一股子慢慢磨鍊出來的狠辣勁,周圍的熟人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想讓對麵的人傷筋動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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