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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火入魔的強烈恐懼讓莫問心中升起了一股極度的不甘,命運剛剛出現轉機,上天就要再次收走一切!


    不!我絕不允許!莫問臉色扭曲,隱隱帶著一絲猙獰。此時此刻堅強的意誌起到了作用,在他所有心神的撼動下,停滯的劍氣團緩慢的運轉了一絲,但也僅此而已,眼看劍氣團就要再次陷入停滯,莫問運起了那篇無名心法,玄奧的心訣在心中回蕩,丹田中的劍氣團仿佛被注入了活力,一點一點的掙脫了那詭異冰冷氣息的封鎖,當最後一絲劍氣恢複掌控之時,莫問感到丹田轟然一震,仿佛一隻繭蛹破繭而出,劍氣團周圍的冰冷氣息紛紛瓦解融入了劍氣之中。一種壯大的感覺清晰的反饋到莫問心中,就在莫問微微錯愕的刹那,以劍氣團為中心,體內的冰封飛速消融,被本身劍氣吞噬一空。


    “這……”莫問完全愣住了,他從沒聽說過走火入魔還能增進修為的,現在他明顯感應到自己的劍氣修為有了長足的長進,足頂的上一月苦修,而且比之前更加凝實了一絲,仿佛經過了一次錘煉。


    這絕對不是走火入魔!莫問瞬間就做出了判斷,因為自古以來走火入魔者即使不立刻身死也要重傷散功,能保住修為就是奇跡了,像他現在這種情況肯定不是走火入魔。


    怔了一會兒,莫問突然想到了什麽,伸手按在了胸口,神色一動,將手探入了胸前衣襟,出來後已經多了一物,一隻晶瑩剔透的藍玉小劍。


    “是它!”莫問目光一凝,絲絲熟悉的冰涼氣息正從藍玉小劍上傳入手心,這氣息跟剛剛侵入體內的詭異力量一模一樣,隻是現在完全內斂,對自己已毫無傷害。


    望著手心的藍玉小劍,莫問陷入了沉思。這隻玉劍可以說自從他有記憶以來便一直佩戴在身上,也一直當它是一個普通護身符,沒想到竟然發生這麽詭秘的事,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思索了一下莫問還是決定冒險一探,這麽一個危險東西如果不弄清楚還真不敢再帶在身上。靈覺小心的向藍玉小劍探了過去,毫無阻礙,藍玉小劍晶瑩剔透的體質完全呈現在腦海中,除了絲絲無害的冰涼氣息並無異樣,也感覺不到任何力量存在。


    怎麽會這樣?莫問完全困惑了,從這藍玉小劍上的淡淡氣息來看,剛剛分明是它的傑作,但現在看上去根本就無害,而且那淡淡的冰涼之息還有提神醒腦的作用。


    不!不會這麽簡單。莫問不信邪的將藍玉小劍握在手心,閉目再次運起了無名心法,絲絲天地靈氣從頭頂沒入身體,轉化為精純的劍氣,但手心的藍玉小劍卻再也沒有了動靜……


    莫家,鑄劍山莊。


    一間昏暗的密封石室中,莫天跪坐在一座香案前,還未燃盡的香柱升起嫋嫋青煙,但香案供奉的卻不是靈位也非神位,而是四座劍台和一副山河畫卷。


    四座石質劍台中有兩座為空,隻有第一座和第四座上各擺放著一柄無鞘長劍,一柄劍身通體青翠欲滴,有如一根翠竹,一柄則是烏黑如墨,如黑洞一般深邃。在劍台之後,便是一幅山河古圖,圖中的景物頗為怪異,中心位置有一座孤零零的山峰,山的右邊是一片青翠竹海,一隻青狐在竹林裏嬉戲;左邊是萬仞懸崖,一隻奇異的白鳥在罡風中作出撲擊狀;山體的正前方則是一片火紅楓林,有一隻渾身赤紅的怪牛臥在一顆楓樹下打盹;後麵則有一條蜿蜒的河流,一條黑色巨蛇潛伏在水底。


    望著那副山河古圖,莫天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沉痛和無奈:“列祖列宗,這就是莫家最終的歸宿嗎?為什麽?為什麽要落到我莫天頭上?為什麽?”


    青煙嫋嫋,寂靜的石室內沒有人回答。


    腳步輕響,柳慧心柔弱的身形出現在石室中,盯著莫天的背影痛苦的道:“為什麽一定要這樣?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莫天的肩膀動了一下,沒有回頭:“隻有這樣才能讓問兒跟鑄劍山莊撇開關係,雖然對他殘酷了些,但卻能給他兩年自由的生活,他本不該來到這個世上,莫家的一切也不應該由他背負。”


    “這樣他們就一定會放過問兒嗎?”柳慧心眼中溢出淚水,哀怨的聲音讓人心酸。


    “十六年都等過了,何必多等這兩年,如果這點耐心都沒有,那他們也就沒什麽好在意的了。”莫天冷冷一笑,帶著一抹濃濃的嘲諷之意,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嘲諷別人。


    聽到身後似乎有低涕聲,莫天歎了口氣柔聲道:“你不用太擔心,有暗堂的高手隨行保護,還有老吳在他身邊,他們即使真想動手也不是那麽容易。”


    柳慧心不再說話隻是低著頭抹眼淚,莫天張了張嘴也沉默下來……


    荒原上,一隊由近五十輛車馬組成的車隊緩緩行進著,在車隊末尾處的一輛馬車中,莫問手指輕撫著指間的藍玉小劍,低頭沉吟。已經五天了,他還是沒有弄明白這隻藍玉小劍到底有什麽隱秘,除了五天前那次修煉,這隻藍玉小劍一直非常安靜,任憑他如何擺弄都沒有反應,哪怕是注入劍氣,用劍氣刺激!唯一確定的就是這藍玉小劍非常堅固,因為哪怕是一塊頑鐵經過這麽折騰也變成渣了,但藍玉小劍卻絲毫未變。


    莫問搖了搖頭,將藍玉小劍收了起來,閉目繼續參悟劍式“冷月”。“冷月”是烙印在小黑的靈性中最深刻的記憶,隻有出劍的那一刹那影像,卻沒有具體的劍訣心法,莫問隻能從中盡量領悟其出劍的神韻,但想要真正成劍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這隊龐大的車隊正是五天前莫問他們借宿的那隊,主導的商隊擁有三十六輛貨車,目的地是渝州州城,正好順一段路程,吳伯為了安穩便決定跟隨商隊而行。這些天莫問幾乎都是在馬車中度過,隻有休息時間才出去與林奕三兄弟聊會兒天。五天前三兄弟夜間出去捕獵有驚無險,都安然返回。幾天相處下來,雙方的相處融洽也結下了相當的交情。每次聊天莫問都不錯過一個字,從三兄弟的話裏盡力了解和熟悉這個世界,三名劍客也看出莫問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都盡量講一些江湖行走的常識忌諱等等,莫問貪婪的吸收著這一切,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對外麵世界一無所知的小白。


    車隊的行進速度並不快,但五天下來也走了近四百裏的路,路上沒有遇到什麽特別危險,因為江州城是江州的中心,方圓幾百裏之內的厲害妖獸早被清空,一般的低級妖獸根本不敢對這樣大型的車隊下口,即使餓瘋了衝擊車隊也僅僅是給車隊的劍手們練手。真正危險的地方是各州的邊緣地帶,尤其是兩州之間的接壤處,那裏屬於人類勢力範圍的空白地帶,並不乏高級妖獸,真正的妖獸肆虐。


    “就要到洛城了!”


    接近中午的時候,路邊出現了碧綠的田野,在外的行旅都知道,這是快要接近城池了。因為野外妖獸橫行,為了保證穀物安全,耕地都是緊鄰城池開墾,看到耕地也說明城池不遠了。


    中午短暫的休息了一下,車隊就再次上路,前行了近二十多裏後,一座城池的輪廓出現在車隊正前方。莫問站在車轅上遙望這座城池,可惜不能給他太多震撼,因為在鑄劍山莊時他時常在山莊後山最高的山巔上眺望江州城,江州城的規模和氣勢遠比這座城池宏大,眼前的城池比江州城明顯小了很多,莫問估算了一下,江州城的麵積起碼是這座城池的兩倍以上。


    “文墨小兄弟,我們要隨行商隊住宿,先就此別過,兩天之後再見。”


    在排隊入城之時,林奕三兄弟得空催馬來到莫問馬車前,拱手告別,文墨是莫問如今使用的化名,他已被逐出山莊,莫問這個名字已不能再用。


    “三位大哥兩天後見。”莫問學著三人的樣子拱手,商隊要在洛城休整兩日,後天才會走,未進城之前商隊便派人說清楚了,想要跟隨商隊繼續上路的,就要在後天清晨到西城門外集合。


    洛城是江州治下一座中等規模的城池,東西長七公裏,南北長八公裏,固定人口三十萬,作為江州通往西方州城的必經之地,往來客商極多,也極其繁華。吳伯駕著馬車走在寬闊的街道上,絡繹不絕的行人和街邊五花八門的商鋪攤位看的莫問眼花繚亂,什麽都覺得新鮮。


    走了兩條街,吳伯在一家客棧外停下馬車,客棧的小廝立刻殷勤的跑過來:“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住店。”吳伯道。


    “那客官隨小的來。”


    小廝引著吳伯來到了客棧的後院:“客官把馬車停在這裏,我們這兒有專人照看馬匹。”


    吳伯扔給小廝一錠銀子:“用上等草料喂馬,再準備兩間相鄰的上房。”


    “客官您放心,包您一百個滿意。”小廝捏著那塊銀子,臉上快擠出一朵花來。


    “客官,這兩間怎麽樣?不僅通風很好而且向陽,打開窗子便能看到大街。”小廝將吳伯和莫問帶到客棧二樓,指著兩間相鄰的房間問道。


    吳伯點了點頭:“不錯,你再準備兩份清淡的食物送過來,剩下的都給你了。”


    “哎呦!多謝客官,多謝客官!”那小廝興奮的連連作揖,吳伯給他的那錠銀子足有三兩,扣除一切至少還能剩下一兩銀子,他一個月的工錢也不過才八百銅子。


    “吳伯,我想在外麵吃。”莫問突然開口道。


    吳伯看了莫問一眼,這三天,莫問身上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了,身體早不是之前那樣弱不禁風,甚至每次莫問趁著他不在偷吃林奕三劍客的烤肉他也知道,跟以前簡直判若兩人,如果不是看著莫問長大,他幾乎以為這是別人假冒的。活了大半輩子的他敏銳的發覺少爺身上發生了不尋常的事,隻是他一直沒有詢問而是裝作毫不知情,他明白,如果該知道的時候,莫問一定會告訴他。


    “好,不過不要太晚,早點休息,我們明天還要上路。”吳伯叮囑道。


    “知道了,吳伯。”莫問笑了笑,便向樓下走去。


    這座名為悅來的客棧規模很小,隻是一座三層小樓,一樓大廳供客商們吃飯,二樓三樓都是住房,後麵一個小院停放貨物車馬,一般有身份的人都不會來這裏,在此吃食留宿的都是一些底層的普通客商、流浪劍客。此時一樓大廳便坐滿了這樣一些粗鄙豪放的漢子,談話時百無禁忌,一到盡興便爆發出豪野的笑聲。


    莫問坐在一個角落中,靜靜的聽著眾多旅客們喝酒打諢。


    “聽說了嗎?定北侯方野一個月前暴死在雁山城,北方燕國大軍蠢蠢欲動,隨時會揮軍南下,大戰就要來臨了。”一名中年漢子侃侃而談。


    “趙國四大軍帥之一的方野?他不是八階劍師嗎?今年好像剛四十多歲,正值壯年,怎麽會突然暴死?”一名旅客發出了疑問。


    “這個誰知道?朝廷公文上就是這麽寫的,現在狼牙營群龍無首,燕國肯定會抓住機會南下。”那名爆料的漢子道。


    “難道真的要打仗了?”很多客商都露出憂色,戰亂一起不僅生意不好做,即使劍客們也可能受到朝廷征召北上參戰。


    “非也,非也。”一名普通行商打扮的中年人搖頭晃腦的道:“半個月前朝廷已經派出虎賁營北上,抵達邊疆接手狼牙營的防務,燕國是沒有機會的。”


    “虎賁營!”眾人臉上立刻露出如負釋重的表情。虎賁營跟狼牙營一樣,同為趙國四大劍士營之一,軍帥白宇龍更是八階巔峰靈劍師,據說隻差一步便能成為九階,而且虎賁營作為拱衛京城的皇家劍士營,實力比狼牙營隻高不低,兩大劍士營同震北方,燕國沒有任何機會。


    “據說定北侯方野有一子一女,女兒方柔清麗脫俗,被譽為京城雙姝之一,不知會便宜哪隻王八。”一名劍客猛灌了一口酒恨聲說道。


    眾客商的臉色立刻古怪起來,方柔姿色傾城,對她有想法的肯定多如過江之鯽,以前有一個定北侯父親在背後站著,大部分人隻能想著不敢下手,現在定北侯一死,誰還能再忍得住?恐怕被那些**熏心的人連皮帶骨的吞下去,那些王公貴族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這方麵的話題大家有心猥瑣一下,但定北侯方野一代名將,守護北部邊疆十數載,談論人家的女兒實在有些褻瀆了英靈,所以眾人的臉色憋的都很古怪。


    “吳伯,定北侯方野是誰啊?有父親厲害嗎?”莫問小聲的詢問吳伯,他對這個傳說中的八階靈劍師有點好奇。


    吳伯淡淡一笑,撚須道:“定北侯方野是趙國四大劍士營之一狼牙營的軍帥,據說早年有奇遇,偶獲古靈劍師衣缽,修為深厚劍法超絕,不過自然比不上姑爺,你們莫家焚天劍訣乃當世頂級的劍訣之一,姑爺又有絕品靈劍赤霄,實際實力已不弱於一般九階強者。不過方野一手‘鬼劍’詭秘莫測,也當得起一代宗師,隻可惜死的太早。”


    “那二伯三伯呢?”


    “你三伯家的狂雷劍訣剛猛霸道,正好克方野的鬼劍,兩人同為八階,若是交手,你三伯的勝率大些。你二伯家的雲柳劍訣跟方野的鬼劍同屬輕靈飄忽一類,他們兩者不好比較,勝負應該是五五之數吧。”


    莫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名手提長劍的劍客走入了客棧,此人年歲在三十歲左右,身材消瘦,臉色枯黃,一身黑色劍手服滿是風塵,看樣子是趕了不遠的路。


    “小二兒,來一壺好酒,二斤上等牛肉。”


    “哎,客官,您稍等,酒肉馬上就來。”小二兒招呼了一下跑去後堂取酒。


    黑衣劍客環視了一眼大廳,整個一樓大廳差不多坐滿了人,空位不多,恰巧莫問身後就有一張空桌,黑衣劍客便大步向這裏走來。


    吳伯微眯的眼睛露出一絲精光,瞬間看透黑衣劍客的虛實,隻是一名二流劍客,在他麵前威脅為零,眼中的精光隨之斂去,低頭垂目,跟一名普通的老人沒什麽區別。


    黑衣劍客一步一步走來,很快不足莫問的座位兩丈,莫問心中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憑空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他警醒的挺直了背脊,目光轉動打量著四周,想要找出突然給他這種感覺的源頭。左右客桌上的客人都自顧自的喝酒聊天,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那名向自己這邊走來的黑衣劍客雖然是向這裏走來,但從頭到尾對方似乎都沒看過自己一眼,而是盯著自己身後的空桌,目標明確。


    到底在哪裏?莫問不會認為自己的感覺是無中生有,三天來他對自己的“新”身體已經非常熟悉,除了化身為靈劍外,還擁有極為敏銳的靈覺,這靈覺的敏銳程度甚至遠遠超出吳伯,方圓百米以距離內任何事物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探查,對危險的預知更是一樣強大,這在昨天夜裏就已經證明。那夜淩晨時分,有一頭三階妖狼対營地發動了襲擊,之前有一段時間他都心神不寧,直到妖狼襲擊心中的躁動才消失,而徐伯發覺危險要晚很多。


    黑衣劍客保持著勻速,一步,兩步,三步……


    當黑衣劍客踏入莫問一丈距離內後,莫問心中的悸動在那一刻達到了頂峰,也就是這時,一直平平無奇的黑衣劍客整個人瞬間氣勢大變,一股凶厲、絕然、冷冽、森寒的氣息狂湧而出,黑衣劍客仿佛一刹那化身成了絕世凶劍,體內仿佛蘊藏著一股龐大的力量。


    “嗆!”


    在聽到拔劍聲的那一刹,一道銀白的劍光已經出現在莫問麵前,無法形容這一劍有多快,就連對麵坐的吳伯都反應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黑衣劍客拔劍刺向莫問的眉心。


    莫問的眼睛也在這一刻整的老大,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劍尖在自己眼中急速放大,死亡的感覺刹那籠罩了他的全身,他再次體會到了幾天前的夜裏得知自己是天生殘脈之後的那種絕望,這種絕望讓他發狂!發瘋!


    不!莫問的精神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然後波的一聲,仿佛什麽東西破了,整個心神一瞬間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安靜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四周的一切都非常寂靜,所有事物都仿佛放慢了無數倍,眼前離自己眉心已不足三寸的劍尖在這一刻慢如龜爬,三寸的距離仿若永恒。


    一條條軌跡憑空出現在莫問的腦海中,這些軌跡包含了這一劍的前進路線以及所有變化,莫問的心神停止了所有情緒波動,像一台冰冷的機器一般迅速準確的計算出應對的方法,然後找出最合理的一種傳遞給自己的身體執行。


    哢!莫問身下的椅子腿突然折斷,而後身體向後仰倒,整個過程流暢自然,沒有一絲人為的跡象,就仿佛一場真的意外。黑衣劍客的劍尖從莫問後仰的額頭刺過,帶起一撮發絲,一劍落空!


    “賊子爾敢!”


    躲過一劍的莫問感到整個心神都被抽空,在身體向後倒的時候,恍惚間聽到吳伯一聲驚怒的吼聲,和猛烈的勁風鼓動,便完全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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