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秦疑惑的打開,就看見浮現出一行字:“你是不是和喬以桐喬師兄不睦?”


    肖秦莫名奇妙,寫道:“幹什麽?”


    那邊謝新的符紙上就也浮現出了肖秦的回覆。


    謝新寫道:“我有喬以桐的絕密消息,你買不買?一塊上品靈石。”


    肖秦心下暗沉,還是寫道:“你先說是關於他的什麽消息?”


    謝新:“他的娘……反正不是什麽好消息就對了,你肯定感興趣。”


    肖秦內心冷哼一聲,右手食指和中指雙指合併,一個引火決就沖謝新撲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著火了!”謝新大叫道,手忙腳亂地撲滅他的符紙,但是畫好的符咒還是全部毀掉了。因此被長老罰畫一百張。


    “你給我等著!”下課後,謝新警告道。


    肖秦道:“你這種販賣他人消息的行為,若是被各位長老知道的話……”


    謝新自是不敢冒這個險,隻是嘴上罵罵咧咧個不停。


    肖秦一直在關注著謠言這件事情,它總體來說還是在下層流傳得比較廣,而上層卻比較少有人知道。但是往往地位越低的人,對於上位者的中傷就越是惡劣。他們嘴裏的話,總是往著越來越難聽的方向發展,在某一日聽到一個肥胖的男弟子說,喬以桐的娘就是被人玩弄的貨色,也不知道喬以桐長得那麽妖的一個賤-貨,有沒有被其他真傳弟子或者是長老們玩過之後,肖秦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震碎了那弟子的丹田,廢掉了他的全部修為,然後將他扔下山去,讓他在深山野嶺中自生自滅。


    辦完這件事後,肖秦立刻去了鳳鳴樓,想要告知喬以桐這件事。然而卻撲了個空,被歸去和來兮兩個人告知喬以桐帶著他那隻鳥下山去了。


    “喬以桐因為什麽下山?”他問道。


    來兮知道自家公子最近和他關係不太好,於是嗆道:“關你什麽事?這也要問。”


    歸去也道:“就算我們家公子有事情做,也不用你來管。”


    有事情做?什麽事情?難道喬以桐已經知道謠言,所以下山去散心嗎?


    肖秦仔細觀察著歸去和來兮,可見他們的神色十分平靜,不像知道什麽的樣子,想來是鳳鳴樓遠離喧囂之地,謠言還沒有傳到這裏。


    不管怎麽樣,先控製事態發展,然後再去找喬以桐吧。


    肖秦回到自己的住所,想了想,提筆給喬以桐的大師兄以玄寫了一封信,告知了他最近遇到的一係列事情。讓道童幫忙送至以玄住處。


    而他本人,則也下山去了。


    鳳棲梧十七


    雖然喬以桐絕對是一個能讓人從萬千人之中一眼把他認出來的人,但他難保沒有做了偽裝,要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喬以桐,肖秦一時間也覺得毫無頭緒。


    這時肖秦突然想起來喬以桐曾經送過他一瓶丹藥,他一直收在幹坤囊中沒有拿出來,也許可以憑藉上麵喬以桐的氣味而使用尋蹤決找到他,於是立即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小而潔白精緻的玉瓶,他因為不喜喬以桐的態度,所以從沒有打開過。現在將它打開,裏麵是幾顆碧綠色的丹丸。正是凝元丹,對於那時候剛要築基的他應該很有用處才對。


    沒想到喬以桐那麽用心,肖秦一時默然。


    不想這些,肖秦手心上翻,出現一團綠色的火焰,他將這丹瓶投入火焰中,丹瓶很快化為灰燼,這灰燼指向東南方向。


    肖秦踏上飛去,循著灰燼的指引而去。


    喬以桐帶著麵具,穿著青布衣,心情不快地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肩膀上站著一隻紅色的斑鳩。


    他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敢傳播他的壞話。


    今日早晨,他帶著蛋生在竹林裏挖竹筍,哦不,是“靜修參悟”,卻聽到幾個看守竹林的人在背後嘰嘰咕咕地說他的壞話。當即抓了人綁了起來盤問,那幾個人一見正主來了,忙不迭地把謠言來源全招了。原來是負責採辦的弟子下山時聽到的,然後就在風雲渡內流傳了起來。


    喬以桐一尋思,定是有人對他不利,故意散布的謠言。絕不能放任不管。立即給歸去和來兮飛書傳了封信,然後便帶著蛋生下山了。


    人間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但喬以桐此次的心思卻不在玩鬧上,而是密切關注著周圍的動向,看看是否有特殊情況。畢竟,敢非議誹謗天下第一修真門派風雲渡的真傳弟子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動機和目的應該也不單純。


    喬以桐打探了一會兒消息,覺得自己這樣效率太低了,想了想,還是去了之前去的那家酒樓。那家酒樓是這座城中最大的一間,人流量最大,平時各種各樣的消息都會在那裏流進流出。


    他這次喬裝打扮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要打聽消息,自然也不會像上次一樣坐在二樓雅間,而是與普通百姓一樣,在大堂上點了些小菜。


    說書先生還在唾沫橫飛地講著書,這次沒有了老道士打擾,他興奮地眉飛色舞。


    喬以桐注意聽了一下,果然有人在討論他。於是湊了過去。


    “哎哎,我怎麽聽你們都在說那個喬以桐的事,他到底怎麽了?”喬以桐一臉興致勃勃,活脫脫一個市井小民。


    那說的中年男子頓時更加來勁了,故弄玄虛道:“你以為那修真之人都是根骨高貴的嗎?其實他們也不過與我們凡人別無二致,也有些隱私見不得人的東西。”


    喬以桐暗自發笑,卻催促道:“怎麽說?”


    “譬如那風雲渡的真傳弟子,據說是鎮門長老的兒子的一個人,從小沒了娘,但其實呢,他不是沒了娘,而是……”


    喬以桐不耐煩打斷道:“你說的這些都是過時的老新聞了,我早就聽說過了,有沒有點更刺激的?”


    那大漢頓時不樂意了:“不愛聽別聽。”


    “別這樣兄弟,”喬以桐道,“要不你和我說說這消息打哪兒傳出來的?我再去問問那個傳出來的人有沒有什麽更勁爆的消息?”


    正在此時,大門口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赭黃色身影,正是上次那個叫白翎的少年。身邊還跟著一個黑衣的青年。


    喬以桐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感。果然,那大漢手遙遙一指那兩人,一拍桌子大聲道:“說曹操曹操到,就是聽他兩人談話的!”


    大漢嗓門大,心情激動一下聲音更是如驚雷炸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整個大堂的人都看著喬以桐那一桌。


    喬以桐趕緊低頭,不與赭衣少年對視。神識掃到那少年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又混不在意地移過去了。喬以桐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是來打探消息的,又不是來惹麻煩的。


    然而,他不惹麻煩,卻有人能幫他惹來麻煩。


    蛋生似乎覺得突然安靜了的大堂很是奇怪,於是悄悄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啾啾。”


    就是這一瞬間!那黑衣青年迅速飛身而起,突然向喬以桐襲來,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赭衣少年在一愣之下也躍身飛來,從側旁封鎖住喬以桐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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