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隻需要稍微去跟那些人提點一下,然後做些證據出來,一口咬定自己是為了維護金家的麵子和妹妹的安危才去醫院的。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金琳教金蕭怎麽布置,既然段柔讓金惜在金家給她難堪,那她就讓段柔先失去一臂。


    金蕭趁著天還沒亮就匆匆去安排了一切,而金琳就等著金蕭的好消息了。


    第二天早上,有人來帶走了金蕭,說要配合調查,這個時候的金蕭有些無所畏懼了,就順從的跟去了,但是卻死不承認。


    即便是段柔提交了錄音,他也不承認自己唆使他人破壞段柔的工程。


    一直熬了一天。金蕭覺得苦情戲也做夠了,才緩緩道出“實情”,說自己是為了妹妹打掩護。


    說一切都是金惜做的,他隻是知道後,擔心金惜會受到懲罰才會去威脅病床上的年輕人。


    總之劇情發生了大逆轉。


    那天傍晚,金惜也被人帶走了,顯然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金蕭卻拿出了關於她的證據。


    比如說她銀行取走的錢剛好就是給孫柏林的那一筆,甚至還從她的辦公室發現了和孫柏林聯係的國外電話。


    至於孫柏林害怕金蕭的勢力,一口咬定和他通電話的是個女人。證實了金蕭的話。


    金惜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段柔知道這件事已經是兩天後了,金家的人竟然用金惜頂罪,她不用細想都知道此刻金惜的心情。


    放下手邊所有的事情,她準備去看金惜,而顧晚不知道怎麽也知道了,找到了段柔。


    “金惜打電話給我了,她說她不知道該找誰。”


    所以她打電話給了顧晚,因為她覺得顧晚的身份一定有辦法幫她。


    至於段柔,她不敢找,因為害怕自己的事情把段柔牽扯出來。這樣她們之間的關係也會隨之曝光。


    “先去看看她再說。”


    雖然還沒定罪,但是四十八小時內,金惜必須留在警局。


    事情一下變得棘手,更何況這個警還是段柔報的。


    “你怎麽來了?萬一被金家的人看到了,說不清楚。”金惜看到段柔第一眼就是讓她趕緊離開。


    段柔安慰她沒關係,既然金家讓她定罪,那她來“興師問罪”似乎也沒什麽關係。


    這時金惜才冷靜下來,她渾身上下都很頹廢,因為她肯定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金家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


    “你先不用擔心,這件事一定有別的辦法。”顧晚收起自己的壞壞的一麵,變得很嚴肅。


    金惜隻是假裝堅強的笑了笑,顧晚以他的名義保釋了金惜,也將金惜安頓在了沒有金家人的地方。


    段柔讓顧晚陪著金惜,自己去處理這件事。


    擺在她麵前的一共兩條路,私了放過金惜,也等於放了金蕭。


    繼續追究,那金惜很有可能變成金蕭的替罪羊。


    還有一個問題,金家人是決定放棄金惜了?還是覺得她會放過金惜?


    這是一個很模糊的問題,甚至連段柔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照道理她和金惜的關係金家不應該知道。


    ☆、第八十三章 人心


    金惜住在了顧晚安排的酒店,但是不能夠離開蘇城一步,任何時候都需要等待被傳喚。


    她坐立難安的樣子,顧晚都看在眼中。


    金惜不是嬌弱的女人,她甚至可以強悍的打倒五六個男人,但是此刻被家人出賣的她,變得異常敏感。


    哪怕是門外有什麽人走動,她都會一驚一乍。


    顧晚坐在她身邊,“你別擔心,段柔一定會找出救你的辦法。”


    除了這樣的安慰,顧晚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去幫你買點吃的,你在這裏等我。”


    顧晚起身準備離開房間,金惜卻突然拉住他的手,受傷的看著他。


    就像她突然出事第一個想到的是顧晚一樣,此時她不想顧晚離開半步。


    顧晚隻能喊了客房服務,等人送來吃的,金惜才鬆開他勉強吃了點食物。


    “我會怎麽樣?如果段柔救不了我?”


    金惜放下叉子,看著顧晚希望他能說實話。


    但是顧晚卻不知道怎麽開口,按照起訴的程序,她唆使他人破壞他人利益。加上造成人員受傷,等等加上去這樣的結果問嚴肅會比較合適。


    顧晚笑著,“我又不是律師,我哪裏知道?再說了,我還能讓你出事?”


    麵對顧晚的安慰,金惜倒了一杯酒店送的紅酒一口喝完,眼角都濕潤了。


    她是該傷心,比以前更傷心,那個家竟然能這樣把她當做替罪羊送了出去。


    “我好恨他們!好恨!”


    又倒了一杯紅酒,金惜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緩解自己心裏的恨意。


    就像當初她被趕出金家一樣,她的恨意無處發泄,她唯一學會的就是偽裝自己。


    但是那是的恨意都及不上此刻的傷害,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樣的話。


    顧晚任由她發泄,直到她喝醉,眼淚就像是斷了線,劃過她的臉頰。


    手舞足蹈的在房間亂走,顧晚隻能跟著她,護著她。


    喝下最後一杯紅酒,她全身都輕飄飄的,看著顧晚湊近他,一張邪氣的臉。


    埋進了他的懷裏,“我什麽時候才能有自己的家?”


    顧晚愣住,任由她哭訴,的確她是這件事中最委屈的人。


    最後疲倦的依偎著他就睡著了,怎麽掰開她的手就是不鬆,像是黏住了一樣。


    顧晚認命,兩個人隻能這麽靠著床睡覺了。


    但願她酒醒了別折斷他的手,至少以前的金惜就辦得到,他還挺懷念的。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金惜不利,誰也沒想到金惜會被金家的人倒打一耙。竟然還有親人眼巴巴的奉上證據的。


    再去找孫柏林,可能也會被人說成逼供,所以段柔想不到該怎麽幫金惜。


    她趴在辦公桌上,想著初見金惜,帥氣的像個男人,然後一步一步走進金家。


    其實說不上幫金惜,更像是金惜幫了自己,因為隻有金惜的身份才能讓金琳永遠處於一種尷尬的身份中。


    如今金惜陷入了困境,她除非鬆手,不然就隻能看著金惜成為金蕭的替罪羊。


    但是若是幫了金惜,那就前功盡棄,而且會引來金家懷疑,錯失讓金家受挫的機會。


    陷入選擇難題的段柔,繼續趴著,努力回想,希望自己相處可以拯救金惜的辦法。


    就這樣,段柔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直到手機在耳邊異常刺耳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清醒過來。


    是顧晚的電話,一連三個,如果不著急他不會這麽找她的。


    “金惜不見了。”


    顧晚的聲音顯示出了他的著急,明明昨天還好好睡在旁邊的人怎麽會不見了?


    顧晚試著打電話給金惜,但是無法接通,詢問櫃台的人,才說十幾分鍾前見到一個灰白頭發的女人出去。


    段柔聽聞,原本疲倦的身體也已經完全清醒,金惜現在能去哪裏呢?


    仔細一想,覺得不對勁。


    “顧晚你快點去警局,金惜可能想認罪。”


    金惜如今心灰意冷,她沒有別的辦法,想讓金家同樣受到傷害,那她就隻能自我犧牲來抹黑金家。


    同歸於盡。


    這樣的想法竄進腦子裏後,段柔就坐不住了,起身準備去找金惜。


    路上她撥通了嚴肅的電話,“我要撤訴,用最快的速度幫我撤訴!”


    對付金蕭,以後有辦法,但是失去金惜,段柔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尤其是知道金惜的性格之後,段柔更不願意失去金惜。


    一路狂飆,總算是趕到了警局,顧晚比她快五分鍾到了這裏,攔住金惜。


    嚴肅的辦事效率很高,所以金惜看到段柔的時候,衝上來抱著她。


    “你這麽這麽傻?我反正不足畏懼,這樣你就失去了對付金家的機會!”


    金惜已經知道了段柔撤訴,所以才會如此替段柔不值得。


    段柔安慰她,“金家是你的,別忘了我們的交易,所以我現在對付金家沒有必要。”


    更何況是失去金惜這樣的好隊友。


    警局的人讓她們兩個簽字,這件事就算是平息了。


    金惜對段柔有愧疚,但是她性子又不會讓她說出太好聽的話,隻能表示請客吃飯。


    劫後餘生,飯量都大了。


    顧晚舒了口氣,“你們兩位大小姐,以後做事能不能顧及一下我這個手下?”


    他知道金惜想定罪的時候,心都差點蹦出來。


    還好段柔及時刹車,不然金惜這進去了誰也救不了了。


    “但是不能夠對付金蕭,我心裏很嘔!”金惜恨恨的開口。


    用她頂罪,這件事不用猜也知道是金蕭想出來的。沒想到親兄妹竟然是這麽利用的。


    段柔還不忘加上一句,“不僅如此,我想金家應該是知道我和金惜的關係了。”


    至於他們是怎麽知道,已經不重要了,這說明金惜會暴露,以後做事就會多了一層麻煩。


    金惜沉默,說到底還是因為她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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