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啦,嚴家主,我還有個請求。”嚴家主剛放鬆的神色倏忽又緊張起來:“鬼主請講。”祁決沒皮沒臉的,自然不會客氣:“舟哥哥回玄寂山之前,我也想在津渡山住著,可能要叨擾嚴家主一陣了。”嚴家主沒料到是這種奇怪的請求:“…好,我們既然是合作關係,就無需如此客氣。”祁決笑:“多謝。”“我會安排人給鬼主備好客房。”“不用,我和舟哥哥同住。”嚴家主一愣,有些為難的看向荊舟,荊舟唇角抽了抽,對嚴家主點頭:“可以的,不用麻煩了。”“那…就如此安排了。”眾人見事情已至此,不甘之餘又隻得暫且忍下,其中幾位脾氣暴躁的修士甩了甩袖子,怒氣衝衝的離開九渡殿。祁決的視線掃過其中一位,突然冷聲開口:“沈家主,請留步。”沈家主正踏出大殿門檻的腳步一頓,正要回頭,祁決已經拔出長寂直抵他喉頭。祁決的劍太快,沈家主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劍尖陷入他的皮肉,沈家主不敢動彈半分,驚恐又憤怒的望向祁決:“你什麽意思!”沈家人紛紛拔出佩劍,迅速擺了陣法將祁決團團圍住!祁決心情似極好的滑動劍尖:“沈家主,你可知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嗯?”原本雲裏霧裏的荊舟恍然大悟,上次他被眾仙家押往天刑塔,沈家主就是如此用劍抵著他的喉頭,說出這句惡心人的話。沈家主麵上憤怒之極,聲音卻有點抖:“我不知!請鬼主明說!”祁決嘖了嘖:“你現在這個態度,是什麽意思?”一模一樣的台詞,荊舟麵上嚴肅,心裏早笑開了花,原來當時祁決竟暗中跟了一路。這會兒,沈家主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更生氣了:“你…!”祁決卻耐心又溫和的笑了笑,得意十足:“我怎麽了?”“你們這對狗男男!”“嘖,看來沈家主這條舌頭不想要啦。”大殿上眾修士噤若寒蟬,沈家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們家主的命在祁決手裏,隻稍有差池就一命嗚呼了。躲在暗處的鬱辭悄悄握住了埋泉劍鞘,雖然久霖城沈家雖待他刻薄,但沈家主畢竟是他父親一輩子效忠的主子,他作為鬱家人,自小被教導忠義二字,如今自然不能毫無作為…正當鬱辭正欲拔出埋泉時,荊舟出聲了:“熹兒,不要搞事。”祁決怔了怔,而後笑嘻嘻的將劍一劃,沈家主的胡子被他截了一半:“好啊,我聽舟哥哥的。”沈家主其實也是怕的,此刻被切得整整齊齊的胡子簌簌抖著。被人削了胡子羞辱至此,若非技不如人,沈家主恨不能將祁決削成人棍。最後他撿起所剩不多的胡須和顏麵,氣籲籲的走了。祁決回到荊舟身邊:“舟哥哥看懂了?”“懂,多謝。”荊舟心裏十分歡喜暢快,臉上也表現出了十分的歡喜暢快,完全不在意自己是正道人士的身份。“不客氣,我剛到玄寂山的時候,舟哥哥也是這樣為我出氣,給沈家人打臉。”荊舟想了好久才想起來,是辦完合籍大典不久,沈家人送三萬靈石嫁妝那一次,一位沈家修士罵還是‘鬱辭’的祁決是代嫁賠錢貨,荊舟直接在那個嘴巴不幹淨的修士臉上印了兩道掌印。“這麽久的事,你還記得。”“記得啊,舟哥哥不是叮囑過我,就算下了黃泉,也別喝孟婆湯麽。”“…哦。”荊舟沒太想起來,但記得話本裏有這麽一段。當時是中元夜,天色向晚,他和祁決提著一小盞夜明燈,走在通往夜瑩崖的山路上。他認認真真叮囑對方,別忘了自己,可轉過頭來——“反倒是舟哥哥翻臉不認人,把我給忘記了。”祁決轉過身朝殿外走去,“大殿太熱了,舟哥哥隨我回房吧。”“做什麽?”“一起睡覺啊。”第51章 前夕從九渡殿到荊舟所住的客房,不過是一盞茶的路程,荊舟跟在祁決身後,腳步越來越慢。祁決覺察出不對勁,轉過身來,看到荊舟滿頭滿臉的汗,嘴唇卻是煞白。“你怎麽了?”“沒事,大殿上太悶了。”荊舟一屁股坐在回廊的地上,重重歎了口氣。津渡山地處東南域,盛夏時節悶熱潮濕,荊舟靠在身後的柱子上,頭疼欲裂,身上濕黏黏似能立刻化作一灘水:“你先回客房吧,我在這吹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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