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會做到的。”指揮使感覺更加古怪了,這薑星秀莫不是香餑餑?那他是不是去了同樣示好一下?還是說……這是左相和右相的暗號?結黨營私?指揮使暗暗記下來,隻等著離得遠些就用信鴿將異常報告給惲知帝。左相和右相隔著一離多遠的地慢悠悠牽著馬往回走。京城裏正新來了個路歧人,在空的地方耍戲法。吞雲噴火,變龍虎獅象之形,看得人好不痛快,眼睛都舍不得眨。左相最愛看這個,他停了下來,站在不遠處看,一看,就等來了右相。左相與右相四目相對,皆是露出個友好的笑容。內心裏也都是得意,嘿,這老頭兒,還不知道他偷偷去堵錦衣衛指揮使了吧。等薑家小子來了京城,直接拜了他,看左相/右相怎麽辦——那表情一定很好看!*卷子被送往京城的時候,縣試已經發榜了。縣案首是一名八歲小孩。怕薑星秀被人質疑,縣官還將他的卷子貼在了榜單旁邊,原本還嚷嚷著有內幕的人看了卷子答案後,徹底閉上了嘴。心胸寬大的,已經默默拿出紙筆,去記上邊的答案。整個州府皆是聞風而動。縣案首不重要。重要的是年齡。八歲啊!不是十八歲,是八歲!這才是小神童!薑家的親朋好友,生意上的往來客戶,收到消息後都上了門來恭喜。“薑兄,恭喜啊,平日裏隻怕沒少用心督促孩子吧?”“你們家可要出一位大狀元啦,說不定還會給令夫人請封誥命呢。”“那麽聰明的孩子是怎麽學習的?薑兄能否透露一二?”“你們薑家太有福氣了,薑家八位郎君,大郎在商,赫赫有名,盤活了好幾家商業。二郎闖蕩江湖,一身天下有名的輕功‘踏雪無痕’,據聞還有好幾名紅顏知己。三郎和四郎是雙胎,一位擅詩,一位擅畫,無一不是傳世佳作。五郎醉心醫術,連‘賽華佗’亦要尊稱一聲神醫。六郎與七郎年紀尚小,然而端看其風姿卓越,也知日後是何等風華。八郎,更勝其兄。”對此,薑聞先非常不屑,“小時了了,大未必嘉。現在誇神童,說狀元太早了,誰知道他以後會怎麽樣呢。而且,小孩子誇不得,他會驕傲的。”又喊來女兒,推給客人們看:“這是我唯一的女兒,是我們家的珍寶。”他一臉驕傲的神情,“這孩子聰明得很,又孝順,前兩天背下了一本論語,說要給我個驚喜,讓我高興高興。”小女孩紮著包包頭,粉雕玉琢地,像個無害的雪團子,隨著父親的話語,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望著客人。客人怔了怔,手指撥了一下果盤裏的烏棗,笑道:“是個孝順的孩子,瞧這眼睛,一看就知道是有靈氣的。看得我都想把她抱回家去了。”薑聞先也高興地笑了,“小九以後定然是名動天下的大才女——我跟你說,你可別想搶我女兒,想要自己和人生去!”客人似乎是開玩笑:“反正你家老八和老九是雙胎,不然我抱走老八好了。”薑聞先還沒有反應,聽不出來是開玩笑的小女孩先護食了,“不給!那是我哥哥!”像隻炸毛的貓兒。兩個大人都哈哈笑了。薑聞先逗她:“可是他不走,你就要走了啊,囡囡舍得爹爹娘親嗎?”“不舍得。”薑順心咬了下唇,“但是,小哥我也不舍得,我們不是一家人嗎?”那大人也逗她:“不是啊,其實你哥是撿來的,所以才那麽聰明。你看,你前麵幾個哥哥,都沒有去考科舉對吧,隻有你小哥一考就考上了。”看小女孩懵逼臉,兩個大人再次哈哈大笑,完全沒有看到小孩子害怕到蜷縮起來的手指。送走客人後,薑聞先喊來管家,“今天家裏多做些菜。”管家認真聽著,用眼神詢問該做什麽菜。“往常是做四冷十二熱,今日去問問小少爺想吃什麽,在原來的基礎上再添。”說這話時,薑聞先嘴角直翹。管家聽罷,退了下去。薑聞先接待了一天的客人,眼角都帶著乏意,然而魚尾紋裏填滿了笑意。他舉起女兒,“囡囡,你哥哥可厲害了,他考上了童生,哈哈哈,八歲的童生。”薑順心茫然:“爹爹你很高興?”“傻姑娘,爹爹當然高興啊!”“那剛才……”薑聞先不覺得之前自己的態度有問題,反而覺得自己很對:“那是為了讓他不要驕傲自滿!得到一點成就就被誇上天,遲早摔下來,現在就需要我這個當爹的幫他穩重穩重。”小女孩眨了眨眼睛。是……是這樣嗎?外麵不知道是誰急衝衝過來,腳步過重,破壞了一室雅靜,讓薑聞先皺起眉頭,“什麽事?”管家進了門,提高了音量:“老爺!小少爺不見了!”這麽慌張的樣子,不見了,指的可不應該是出門了。“難道是綁匪?有人留紙條,說要多少贖金嗎?”薑聞先很鎮靜,如果是圖錢,他兒子至少目前來說,還是很安全的。“不是……”管家動了動嘴,沒有說下去,隻遞上一張紙條。上麵是薑星秀筆鋒潤流的字跡。——童生已初步證明我的能力,往後我會繼續參加科舉,直到狀元。這個地方,我就不住了,多謝八年來的款待。薑星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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