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車上, 薑星秀才有空閑詢問是怎麽回事。研究員問他:“您知道斑鱉嗎?”薑星秀想了想, 搖搖頭:“我不太了解——也是保護動物?”“對, 斑鱉,古人稱為癩頭黿, 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是龜類最頻危物種之一。全球已知存活僅四隻,其中蘇州動物園兩隻、越南還劍湖兩隻。”那是挺少的, 比熊貓還少, 至少熊貓現在沒有淪落到全球隻剩下四隻。薑星秀發散了一下思維:“我們國家剩下的這兩隻, 是不是一公一母?”對方嗯了一聲。薑星秀:“所以讓我去想辦法讓他們受精交配的?”研究員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不定。薑星秀:“嗯?”研究員:“遲了……”薑星秀想了想, “陽痿?陽痿我也可以治的。”“比這更糟糕。五年來, 我們陸續進行四次人工授精, 均未成功, 然後,這次是第五次。”薑星秀認真聽他說, 事實上, 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麽難的, 豪門老男人!沒有不行的!再難受精的物種到他手裏, 都是輕輕鬆鬆……研究員:“今年是第五次, 我們國家唯一的雌性斑鱉,在我們人工受精後死亡。所以,現在全球隻剩下三隻了。”薑星秀:“……”哦, 起死回生確實不是豪門老男人能做到的。因為旁邊有其他人,薑星秀用上一直沒動過的心靈通話:[係統,我們有“修仙回來後我當上了豪門老男人”這樣品種的豪門老男人嗎?]係統十分可惜地告訴他:[並沒有。][你們真是不與時俱進,現在就流行這個。]係統[呸,現在流行修仙回來進娛樂圈,星際回來當學霸,當我沒調查過市場嗎!]唉,好吧,現在的係統越來越不好騙了,懷念早些時候流行的軟萌係統,宿主一騙一個準。聽到薑星秀歎氣,研究員有些緊張:“是不是斑鱉不適合用男性懷孕的藥?”薑星秀含糊:“先到那裏,讓我看看。”他不敢誇下海口,研究員便也緊繃著神經,默默祈禱藥物能成功——越南那邊僅存的兩隻斑鱉,屬於性別不詳。如果不能成功育種,等斑鱉壽命到了,這個物種說不定就滅絕了。車子駛到地方,研究員走得幾乎快要飛起來了,讓薑星秀幾分鍾之內,就看到了還活著的那隻公鱉。薑星秀打眼掃過去,斑鱉還挺大,至少有一米六了,看來剖宮產不用太擔心——他一開始還以為是那種四五十厘米的小鱉,要人微操開刀呢。“有熟悉斑鱉身體構造的醫生嗎?到時候肯定要剖宮產,隻熟悉人體的,可能比較難以操作。”薑星秀一邊問,一邊脫掉外套,穿上防護服,戴上手套,走進暫時讓斑鱉呆的房間裏。研究員跟進去:“這個國家那邊會給準備的,肯定有。”薑星秀讓人將斑鱉翻出小腹,給它按了按,神情嚴肅得讓人下意識屏住呼吸。這位醫生是通過按幾下就能探查出斑鱉體內情況,從而確定它能不能懷孕嗎?研究員想到自己小時候生病了,就是被父母帶去診所,撩起衣服,讓老中醫按幾下肚子,對方就能神通廣大地刷刷刷寫下藥方。原來意大利出生的人也走的中醫的路子?係統更是驚奇:[你什麽時候學會了這個?]薑星秀麵不改色用腦電波回他:[哦,我就隨便按按。]係統:[???]薑星秀:[不這樣,我上來就給它登記家譜,那也太像騙子了。]雖然現在也很像招搖撞騙的。沒辦法,他總不能跟別人說,我其實是豪門老男人,會點偽言靈術,不需要病人吃藥,也不需要我會望聞問切,隻用說的就行了。那別人真的要把他當騙子打出去了。按完之後,薑星秀回過頭,對著眼含期待的研究員皺起眉頭:“不太理想。喂了藥之後,頂多五成的可能性可以懷上。”等真的懷上了,以後拿出藥來就可以說是十成了。經過國家的決定,五成也不錯了,打算拚一拚。畢竟沒有母斑鱉讓他配種,這個種族遲早會滅亡。在薑星秀喂藥之前,研究員想起這是一個不關注斑鱉的人,趕快詢問:“斑鱉小夥已經九十多歲了,之前配種也有幾次成功,但是或許是精子活力不行,卵都在胚胎發育初期就死亡了。您看,這樣還行嗎?”九十多歲……薑星秀望著那隻四百斤重的斑鱉,拎著裝雞脯肉的桶的手一抖,差點將一整桶的肉給摔出去。這題有點超綱了……雖然說斑鱉可以活到三四百歲,但是此刻確實是步入了老年沒錯。豪門老男人那也頂多四十歲啊!平常三十五歲的男主/攻都會被讀者嫌棄年紀大好不好![係統,真的沒問題嗎?那麽老……][放心!豪門“老”男人!九十也可以的!]有係統的保證,薑星秀可算放心了,把雞脯肉桶拎到斑鱉旁邊,熟練地扯謊:“我怕它不吃藥,就把藥磨碎了,加到肉裏。”再特別熟練地對著斑鱉一本正經:“好,一樹梨花壓海棠……”薑星秀頓了頓,他剛想起來,這詩用得不對,斑鱉姑娘也有九十多了。算了,湊合吧。“……有點本事。男龜,你配懷我們老羅家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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