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玨一看小家夥兒真急眼了,怕自己真把小家夥兒氣壞了,連忙一把將穆雲熙連人帶被子都摟進了懷裏,柔聲討擾道:“好好好!是本王無恥!本王是騙子行了吧!熙兒,別生氣了,當心氣壞了身子!”看著這樣嬉皮笑臉一點沒有正經的蕭銘玨,穆雲熙的肺都要氣炸了,立刻就伸手推開了某“醋王”。此刻的某“醋王”,良好的發揮了沒皮沒臉的精神,厚著臉皮又貼了上去。就這樣,一個推,一個抱,這個美好的夜晚,就在這對小兩口兒的打打鬧鬧中慢慢的過去了……翌日,天還未亮,戰王蕭銘玨就已經早早的起來了,交代了管家套好了馬車,蕭銘玨也沒叫醒穆雲熙,就用被子將穆雲熙卷好,一把打橫抱起上了馬車,上馬車之前,還不忘吩咐下人將小野貓的衣物也備好!天色將明,宵禁還未解封,戰王府華貴的馬車,就已經穩穩當當的駛出了王都城。直到晌午,太陽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炙熱,穆雲熙才在馬車的搖晃中迷迷糊糊的醒來。穆雲熙睜開雙眸,傻愣愣的看著微微搖晃的車頂,一時半會還沒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哪?昨晚明明是睡在戰王府裏的,怎麽一覺醒來就躺進了馬車裏了?蕭銘玨看見小家夥兒一副睡懵了傻愣愣的樣子,忍不住嗬嗬的笑出了聲。聽見了蕭銘玨無恥的笑聲,穆雲熙才算是回了神,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賞了某戰王一個大大的白眼!平白無故受了白眼的蕭銘玨也不惱,細心的倒了一杯溫茶,遞到了穆雲熙的唇邊,柔聲說道:“睡了這樣久,定是渴了吧?快喝吧!”看著眼前這張線條硬朗的俊臉此刻滿含柔情,穆雲熙心裏也不免有些動容。他恍惚記得,那日,這個男人把他從雲南接回來的時候,他醒來的那一刻,這個男人也是這樣,溫柔的一點一點將溫水喂進了他的口中。直到後來聽暗一偶然提起,穆雲熙才知道,那時,蕭銘玨剛剛和西戎大軍苦戰了一場,來不及養好身上的刀傷,一聽到有自己的消息,便帶著所有暗衛,日夜兼程的趕去了雲南,將重傷的他接了回來!穆雲熙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更做不到鐵石心腸,這個男人為他所做的一切,穆雲熙都實實在在的看在了眼裏,這讓他如何能不動容,又如何不有些微微的心動!這樣想著,昨夜蕭銘玨折騰他的氣,穆雲熙也算是消了,也不想再和蕭銘玨歐氣了!“我們這是要去哪?”穆雲熙微微有些臉紅,連忙開口詢問轉移了下心思。蕭銘玨看著小家夥兒臉上可疑的紅暈,微微有些訝異。這小家夥兒今兒這是怎麽了?臉怎麽突然就紅了?發燒了?抬手摸了摸穆雲熙的額頭,見他沒有發燒,蕭銘玨也就沒再往心裏去,隨口回了一句:“本王今日帶你去城外大營轉轉!”穆雲熙又忍不住的甩給了蕭銘玨一個大白眼,有些無奈的問道:“你帶我去大營幹嘛?”蕭銘玨笑了笑說道:“現下已經是春日了,城外山上的桃花杏花什麽的都開的正好,本王想著,你每日都窩在戰王府裏,定是覺得無聊了,今日本王休沐,便帶你出城去踏春,順便帶你去看看本王麾下的那些將士們!怎麽樣?熙兒,本王是不是很貼心呢!哈哈哈……”嘴上是這樣說的,蕭銘玨心裏想的卻是,與其看著自己家老五一天天的總往戰王府裏鑽,還不如趁著休沐把小野貓拎出來溜溜呢!穆雲熙無語了,頭上兩道長長的黑線劃過……兩人正說著,馬車就已經停了下來,看來是已經到了大營之中。“參見將軍!”馬車外突然響起了將領們的聲音。穆雲熙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剛才光顧著鄙視蕭銘玨了,穆雲熙這才想起來,他現在還沒洗漱穿衣服呢!穆雲熙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現在這個情況,讓他怎麽下車去啊!蕭銘玨看出來了小家夥兒的窘迫,又一次無恥的低低笑出了聲。笑夠了,才不慌不忙的拿出了給穆雲熙早就準備好的衣物,慢條斯理的幫著穆雲熙穿起了衣服。這時候,穆雲熙也顧不上害羞了,在蕭銘玨的幫助下,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又用溫水洗漱了一番,長發用發帶草草鬆散的綁在腦後,這才由蕭銘玨扶著下了車。腳才一落地,穆雲熙就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幸虧蕭銘玨手疾眼快一把抱起了穆雲熙,才避免了穆雲熙在眾將士麵前“拜個大年”!穆雲熙感覺他的腰和腿簡直都不是自己的了,實在是酸疼的要命!在心裏刨了無數遍某戰王的祖墳之後,穆雲熙還是老實的由蕭銘玨抱著,滿頭黑線氣鼓鼓的進了營帳中。簡單的用過午膳之後,穆雲熙身上才算是恢複了些力氣。午後,戰王蕭銘玨領著穆雲熙看過了三軍將士後,便帶著穆雲熙騎馬去踏青了。五月春色,漫山遍野都盛放著無盡的濃濃春意。穆雲熙有感而發,順口就說出了幾句古詩詞讚美起來這漫山遍野的花兒。走到桃樹下,穆雲熙輕輕撫了撫粉紅色的花瓣,隨口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杏樹下。“杏花疏影裏,吹笛到天明!”梨樹下。“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海棠樹下。“一從梅粉褪殘妝,塗抹新紅上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