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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份,在人族世界裏身份是非常重要的,在這個講究身份地位的等級社會裏,身份的層次直接關係著地位的高低,身份往往是能夠超越規矩和秩序之外的特權的象征。


    在人族世界裏地位是由身份決定的,而身份則是有諸多因素導致的。貴族的身份決定著他們有著超越法律和規則之外的崇高地位,即使是隻擁有一個虛權貴族的身份一樣能夠享受不錯的待遇,當然,身份也是有高有低的,身份這個詞更多的是一種以俯視的角度出現的詞匯。對於下位者來說,身份是不可逾越的,但是對於上位者來說,身份就是他們行使特權的理由。如果下位者自恃身份對上位者行使特權,那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上位者對下位者施以與社會等級不符的禮遇,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一種對身份的褻瀆。大多數人的身份都取決於他們的血統和家庭出身,天生的優越感讓大多數貴族成為了嬌傲不遜的特權人物,而他們的身份卻也並不如他們表麵上表現出來得那樣風光無限。


    ----------我是穿越古今的筆者----------


    在哈圖城的城主府裏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需要城主大人親自處理,早就已經處變不驚的約奎伯爵處理起各種事務來都是得心應手的,但是今天不得不說奧康納男爵給他了一個大大的驚喜。在處理提米斯的事情上約奎伯爵是傾向於奧康納的,畢竟他一開始覺得奧康納同王儲妃的關係匪淺,尤其是在森特管家發現布瓦爾的身份以後他更是不惜說動城裏的兩位伯爵一起對這件事有了一個統一的意見。庫斯伯爵在確認了布瓦爾的身份以後更加認可了他們三位伯爵共同做出的決定,那就是將提米斯的事情同維森男爵區分開來,讓這件事成為一件單獨的殺人案件,而不是同貴族家族的尊嚴聯係起來的貴族事件。


    可以說三位伯爵不會去在乎提米斯的死活,他們更多的是希望在確認奧康納的身份以後,讓這位年輕人學會適可而止,畢竟在他們看來奧康納處理起事情來非常的衝動,不保證他不會連帶著要追究維森家族的意思。畢竟在他們的眼裏,在奧康納背後撐腰的是王儲和王儲妃殿下,這就讓他們對奧康納的衝動找到了理由,雖然有意偏袒奧康納,可是如果奧康納不會適可而止的話,三位伯爵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於有所偏向。沒想到的是奧康納這個衝動的小夥子卻非常的懂事,雖然抓捕提米斯的事情上非常的衝動,但是表示隻追究提米斯,不會牽連下去的做法讓三位伯爵對奧康納的看法又有所改觀。


    剛以為這件事可以就這樣解決下來的三位伯爵緊接著又被奧康納說的話給噎了一口,奧康納告訴他們自己封地的人已經將提米斯押到城中心的廣場上處決,估摸著這個時候就算讓人趕過去也救不下提米斯來,當然,他們也不會派人去。就算提米斯按照公國的法律必死無疑,但是這樣被當眾處決的處理不得不說是肯定無法善了的,要是讓維森男爵知道自己的家族武士被當眾公示罪狀處決的話,估計就算奧康納息事寧人,維森男爵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三位伯爵這時候看著奧康納都有些不知道怎麽說,如果說奧康納衝動,但是他卻知道息事寧人,但要說他懂規矩,他這番作為卻一點也不像是守規矩的人。


    “很抱歉,三位伯爵大人,這件事我也有欠考慮,但是烏拉作為我封地的子民,白白冤死這筆血債不能就這樣當作沒有發生過,這關係到公國的法製,所以我才會這樣做的”奧康納站起來滿是歉意的說道。


    “哎…!”饒是約奎伯爵這樣見慣市麵的貴族也不免得無奈的搖頭無語。


    “奧康納男爵,這件事就算是要處置提米斯,你們也可以等評判會以後再處理,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冒失啦!”果維伯爵同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得不說奧康納的做法對他來說不是一般的冒失。


    “這件事恐怕是…”早就已經有所對策的庫斯伯爵這時有些犯難的沉思不語。


    “三位伯爵大人,這件事奧康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欠考慮,奧康納願意接受懲罰”奧康納說道。


    “如果三位伯爵要處罰的話,我願意同我家兄長共同受罰”蘇越站起來很認真的說道。


    “不,三位伯爵大人,沒能勸阻到我的主人,這都是布瓦爾的失職,如果要受罰應該處罰我”布瓦爾也非常歉意的對三位伯爵這樣說道。


    “哎!”奧康納的自動請罪更加讓三位伯爵有些犯難了起來,相視著苦笑的不知道怎麽說下去。


    “三位伯爵大人不用為難,按照規矩,雖然提米斯罪有應得,但是我處決他有欠周全,我甘願領受責罰”奧康納非常認真的抬起頭對三位伯爵說道。


    “這…”奧康納越是誠心領受責罰,三位伯爵就越是不好對他施以責罰。


    “三位伯爵大人,我有句話,不知道…”這時候蘇越有些遲疑的看著奧康納他們說道。


    如何處理奧康納當眾處決提米斯的事情真是件棘手的事情,如果認定提米斯有罪的話,貴族私自殺死囚犯即使不會受大罪,也是免不得要圈禁訓誡一番的,如果提米斯是無罪的話,那麽奧康納殺死平民,尤其是這樣當眾殺死無罪平民的行為卻是很嚴重的。嚴格按照公國的律法來說,奧康納免不得要被象征性的囚禁幾個月,還要向貴族聯誼庭交納一定金額的贖罪金才能夠免於其他刑法,不過這件事並不是隻有這樣一個處理的辦法。隻要約奎城主他們三位伯爵認定提米斯有罪,那麽奧康納最多隻是被禁足在封地幾個月,派人經常訓誡他就行,這對於奧康納這樣的貴族來說,這種懲罰幾乎是無關痛癢的。


    “說吧!”看三位伯爵沒有阻攔的意思,奧康納對一旁的蘇越說道。


    “三位伯爵大人,這件事既然已經認定提米斯就是殺人凶犯,那麽我兄長處決提米斯的行為隻是私自處死必死的囚犯,按照規矩可以將我兄長圈禁禁足在封地三個月,有庫斯伯爵每月派人到封地訓誡,這樣的處理不知道三位伯爵大人覺得…”蘇越看著三位伯爵如是說道。


    “這…也是最合適的辦法吧!兩位伯爵,你們說呢?”見蘇越都這樣說以後庫斯伯爵問道。


    “嗯…!這個處罰很合理”約奎伯爵聽完以後掂量後點點頭說道。


    “嗯…!我也同意”果維伯爵也在一旁對這個處罰的決定表示讚同。


    “那奧康納伯爵你覺得呢?”庫斯伯爵這時候看著奧康納問道。


    “無論怎麽樣的處罰,奧康納都願意接受”奧康納這時非常真誠的說道。


    “嗯!奧康納男爵的態度非常好,念在他剛獲得爵位不久,做事上自然沒有那麽周全,我看看就罰奧康納男爵禁足封地三個月吧!兩位伯爵大人,好嗎!”庫斯伯爵再次對兩位伯爵問道。


    “好”兩位伯爵都非常讚同的相視笑了笑這樣對庫斯伯爵回答道。


    “以後布瓦爾先生還要多多費心,奧康納男爵還年輕,作為管家,你要做到管家應盡的職責,知道嗎?”庫斯伯爵用並不嚴厲的口吻對站在一旁的布瓦爾這樣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庫斯伯爵”深諳貴族規則的布瓦爾心領神會的回答著庫斯伯爵。


    “那就好!既然這件事是提米斯的個人行為,作為凶手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麽事情就不應該再擴大下去,不知道兩位伯爵大人覺得呢?”庫斯伯爵最終將這件事定義為個人行為。


    “嗯!這樣的事情隻是提米斯的個人行為,事情不應該再擴大下去”約奎伯爵這樣說道。


    “是啊!提米斯的事情應該這樣,不過維森男爵那邊…”果維伯爵看著兩位男爵這樣問道。


    “維森男爵這邊不妨請庫斯伯爵派人向他講明事情的始末,相信維森男爵也是被提米斯蒙蔽的”老於世故的約奎伯爵這時候很是簡明的對庫斯伯爵說道。


    “這是肯定,維森男爵肯定是為提米斯蒙蔽的,甚至我懷疑他那個家族武士的身份都是欺騙維森男爵得到的,城主大人,你說呢?”庫斯伯爵這時候意味深長的對約奎伯爵說道。


    “對,提米斯不僅蒙蔽了維森男爵,騙取了他的信任,還殺死了無辜的平民,這樣的凶手理應受到嚴懲,奧康納男爵不過是代為處罰,雖然行為上有欠考慮,但是畢竟他是為了維護國法和正義,為此奧康納男爵也願意為他的行為接受處罰,這件事應該就是這樣的”約奎伯爵明確的說道。


    “事情卻是是這樣,不過被提米斯虛偽的外表蒙蔽的人有很多,如何讓大家知道提米斯的罪行那就要果維伯爵為大家說明,果維伯爵,你看呢?”庫斯伯爵轉而對一旁的果維伯爵如是說道。


    “當然,這是應該的”果維伯爵也是心領神會的點頭說道。


    “事情的真相終於弄清楚啦!”三位伯爵這時候竟然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同樣一句話。


    這時候坐在房間裏的奧康納同蘇越相視不免得都有些莞爾,三位伯爵之間的對話讓他們更加明白了一些事情,不得不說三位伯爵比他們更加懂得如何處理這種事,他們這樣的處理已經不能用默契來形容,用駕輕就熟,輕車熟路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奧康納甚至在想三位伯爵究竟處理過多少類似的事情,以至於三人間竟然不用太多的交流就明確了自己的分工,提米斯的事情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被三位伯爵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這也隻能說是奧康納他們太過於年輕。三位伯爵之所以會這樣幫助奧康納他們無非是他們認為奧康納背後有王儲和王儲妃的原因,再加上奧康納雖然處理這件事上稍有些欠妥,但是懂得息事寧人,沒有讓三位伯爵難做,所以他們才會對奧康納這樣優容。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恐怕奧康納要麵臨的就不僅僅隻是圈禁封地禁足和派人訓誡這樣無關痛癢的處罰,這一切都莫過於他背後那個身份在作祟。


    城主府高高的圍牆裏到底隱藏著多少這樣的秘密,被那堵高牆隔開的人們是永遠不知道的,用貴族們的話來說,那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樣的身份,有資格知道得那麽多嗎?哈圖城的城中心廣場上如今已經聚集起了上千人,往來絡繹不絕的商旅隻是匆匆駕馭著馬車不經意間看了看這裏,而後便索然無味的催促著自己夥計趕緊上路。處決殺人凶手的事情對於這些商人們來說是沒有半點吸引力的,這些圍在平台四周看熱鬧的多數都是那些平民,甚至連一些傭兵都會去圍觀,但是上千人的圍觀還是讓安大列和他麾下年輕的護法隊隊員們覺得壓力倍增,對於他們來說,當眾處決觸犯小石城城法的凶徒,對於大多數才加入護法隊的隊員們來說還是非常陌生的。站在簡易搭建起來的行刑台上的安大列已經讓人把提米斯從木籠子裏揪了出來,囈語不絕的提米斯或許是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嚇得體如爛泥的他就這樣被丟在一塊大圓木樁前。


    護法隊的隊員們扛著昨晚才磨好的刑斧靜靜的站立一旁,擦拭一心的刑斧還帶著凜凜寒光,似乎在向世人昭示小石城城法神聖不可侵犯的無上威嚴。幾個護法隊員熟練的將提米斯按照每天訓練的方法給綁了起來,過去這幾個月裏安大列沒少讓這些新加入的隊員們練習,捆上以後的提米斯更是如同爛泥一般。就在剛才安大列讓護法隊裏幾個嗓門大的隊員輪流將提米斯的罪行當眾朗讀了幾遍,幾乎在場所有的圍觀者都知道了這個提米斯犯下的罪行,在場不少人都對這件事有了大致統一的看法。提米斯自恃自己是貴族家的家族武士,在奧康納男爵的封地裏殘忍的殺害了一名無辜的少女,事後逃回城裏準備逃走,如果不是奧康納男爵搶先以後帶兵抓住了他,恐怕提米斯如今就要逍遙法外,這件事讓在場不少人都對這個看上去俊俏的年輕人投來了狠厲的眼神,甚至還有不少之前就知道這件事的圍觀者止不住憤怒的唾罵了起來。


    “想不到這個家夥看著不壞,做起壞事來真是壞透啦!”圍觀者們知道提米斯的罪行後說道。


    “這誰說不是呢!長得好看有什麽用,那些貴族家的人那個不是長得不錯,穿得幹幹淨淨的,可是欺壓起我們這些平民來一個個心黑手狠的,貴族家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被欺壓的平民唾罵道。


    “沒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貴族養來欺壓咱們的”平民們飽受貴族欺壓之苦。


    “是啊!這些人就算本事再大也沒用,就知道幫助貴族欺負我們”圍觀者們唾罵道。


    “貴族家的都不是好東西”這些平民們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人。


    “我看也有好人,你看剛才那個大嗓門的小夥子說的,那位奧康納男爵不就是個好人嗎?知道這件事以後帶著人一隻追到城裏,要不然的話非叫這個混蛋逃了不可”也有平民這樣說道。


    “是啊!這些貴族沒幾個把咱們平民的死活當回事的,像他說的那位奧康納男爵這樣的貴族老爺還真沒有聽說過幾個”平民們聽到事情始末以後也都對奧康納的行為予以了肯定。


    “但願吧!但願這位貴族老爺是個好人吧!”也有平民對這件事和奧康納持飽受態度。


    “是啊!就算這位奧康納老爺是個好人,也不保證他能好多久,真正對咱們這些平民好的貴族能有幾個人啊!”這些人對貴族們的意見顯然都是年深日久擠壓來的,也免不得對奧康納有所懷疑。


    “是啊!”這些被貴族們欺壓的平民們都對貴族們失去了信心,不免得一個個的都充滿了疑惑。


    看著台下這些或是對提米斯指指點點的,或是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人,安大列都沒有多去理會,用奧康納他們的話說,他們的路從來都不是每個人都會理解的。這樣的事如果發生在其他任何一個貴族的封地裏,最終的結果都是不了了之,即便貴族會去處理,不過也隻是賠償幾個金幣而已,不但貴族殺人不用受罰,甚至一些貴族的家奴殺人也不用受罰,貴族們為了包庇自己的家奴甚至會矢口否認。作為封地的主人的貴族們他們甚至不會為了一些平民去得罪另外一位貴族,在貴族們的天平上平民的數量再多也不會壓過一個貴族的。大多數這樣被欺壓、殘害的平民都自能忍氣吞聲,真正像奧康納這樣會為了一個平民去得罪另外一個貴族的另類,在哈圖城裏估計都找不到第二個,大多數貴族都是盤剝平民的。


    平民們相對貴族的恨意並不如對貴族們的爪牙這樣咬牙切齒,貴族們充其量隻是盤剝和欺壓他們,但是貴族們的爪牙卻是直接對他們造成傷害的元凶。貴族老爺一聲令下,這些人爪牙就會對他們輕則揮拳相向,重則揮刀斬來,大多數平民更恨這些幫助貴族欺淩平民的爪牙。在平民們眼中貴族家的家仆和家族武士都是一樣的貨色,像這樣貴族處決家族武士的事情在哈圖城裏格外的少見,即便是兩個貴族之間因為這種事要處理一方的家仆,那也是秘密處理的,這樣公開處決一位貴族的家族武士,無論是否合法合理都是罕見的。這樣做無異於是在當眾扇了對方貴族的臉,試想有多少貴族會這樣去做,因此這種事情在哈圖城裏幾乎幾十年也未必能夠見到一次,而這樣的貴族更是幾十年未必能有一個。


    “仲裁長,馬上就要到時間啦!”守在行刑台旁的鮑爾利看了看天色對安大列問道。


    “嗯!有一會兒,讓大家都準備準備吧!午時三刻,斬首祭法”安大列沉聲說道。


    “是”說著鮑爾利就下去讓人準備行刑的事情,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朝正午時分推進。


    自從安大列被奧康納任命執掌封地的法紀以後,這個兄弟五人中年紀最小的夥伴扛起了一副重擔,小石城仲裁所到升級為仲裁庭,麾下護法隊隊員從20人擴編到如今的100人,所有人已經習慣了安大列這個仲裁長的稱呼。小石城城法頒行的區域越來越大,封地內建立起了一套較為完整的執法體係,小石城內推行的法令也越來越多,這就造成了一個非常奇特的現象,那就是封地裏的一切都必須符合小石城城法的規定。烏拉的死按照小石城城法是必須要處死提米斯的,但是這個世界並不僅僅隻有小石城一個地方,走出小石城以後小石城人奉行的城法自然也就形容廢紙,但是奧康納他們還是要倔強的捍衛城法的尊嚴。小石城更像是一個被理想化、道德化、法製化的小天地,而僅僅是小石城之外的世界就未必是這樣的,所以當小石城的世界同外界對立的時候,小石城城法就會倒逼著奧康納他們去同外麵的世界對立。


    “又在想什麽?”馬赫走到安大列的身邊看著他思索的背影平靜的問道。


    “喲!忙完啦!”安大列看著才趕來的馬赫嚇了一跳,微微有些啞然的看著馬赫。


    “你很少這樣”跟安大列最是親密的馬赫依舊還是少言寡語的,一句話難得多說幾個字。


    “是啊!難得發會呆又被你看到”安大列有些茫然的看著馬赫,低落的撓著頭尷尬的說道。


    “後悔啦!”馬赫每每說話都不多,不過他的話還是讓安大列聽到後身子微微一愣。


    “沒有,我隻是覺得我們的理念缺乏堅實的力量作為後盾,我們還沒有能夠捍衛理念的力量”剛才還有些失神的安大列沉思片刻後說出了自己內心最大的疑惑。


    “是,我們的理念缺乏後盾”馬赫非常讚同的對安大列說道。


    “這件事處理以後我們得好好想想,這次我們或許能夠躲過,但是不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如果我們的力量不足以捍衛我的理念,或許…”安大列用於年齡不相符的語氣說道。


    “嗯!我記下啦!”馬赫隻是點點頭,並沒有說太多的話,靜靜的站在馬赫的旁邊。


    “一生護法…,一生護法…!”此時的安大列更像是一位老者,頗為無力的這樣念叨著。


    “記得我的話嗎?”馬赫看著安大列如此一改往日活潑的樣子平靜的問道。


    “記得,世人無法偏設法,然,知法犯法”安大列長舒一口氣後似乎振作了不少。


    “那就好,到了”馬赫難得擠出一絲笑容,用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陽對安大列說道。


    “好,謝啦!四哥”安大列振作起精神以後看著自己這個不怎麽說話的兄長謝道。


    “開始吧!”馬赫隻是淡淡的笑著,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提醒安大列了一句。


    “好,鮑爾利,時間到啦!準備行刑”振作以後的安大列高聲的喊起了一旁的鮑爾利。


    隨著安大列的一聲令下,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護法隊隊員們也開始忙碌了起來。這次行刑安大列讓鮑爾利挑選了專門的行刑手,在護法隊內部叫這種專門處決死刑犯的人為劊子手,也就是護法隊裏唯一有資格使用刑斧的人。在平時他們會跟護法隊員們一起訓練,但是他們的訓練項目裏卻有一項非常特殊的項目,那就訓練用刑斧行刑,訓練了這麽久的他們終於在今天找到了用武之地,但是對於安大列來說,他甚至寧願這些劊子手永遠都不要有用武之地。不過自從接掌小石城的法製體係和護法力量以後安大列就知道,護法隊的隊員們肯定會有用武之地的,從阿勒其的刑殺到處理封地裏的各類觸犯城法的事件,再到現在刑殺提米斯的事情,這種事情今後隻能越來越多,護法隊員們指不定以後還會更加忙碌的。


    “鮑爾利,現在由你宣讀對提米斯的判決,開始吧!”安大列嚴肅的對鮑爾利命令道。


    “是,來人,把犯人提起來”隨著鮑爾利的一聲令下,兩個壯碩的隊員就把提米斯架了起來。


    “現在,我代表宣布對奧康納·華夏男爵治下華夏莊園內凶殺案人販提米斯的判決”鮑爾利拿起手中的羊皮卷,站到行刑台前看著癱若軟泥的提米斯,一臉鄙夷的轉過身當眾宣讀道。


    “經查;殺人凶犯提米斯在奧康納·華夏男爵的封地,南石村內以殘忍的手段殺害了村民烏拉,依照莫茲公國賦予貴族自治封地的特權,依據奧康納·華夏男爵頒布的小石城城法:無罪殺人者,私刑殺人,未定罪殺人者——殺:奸淫婦女,偷竊搶奪他人財物、食物者——殺的規定,現判處殺人凶犯提米斯死刑,驗明正身後立即執行,來人,驗明正身”宣讀完以後鮑爾利非常嚴厲的命令道。


    “報告,已驗明正身”押著提米斯的護法隊員莊嚴的對鮑爾利匯報道。


    “好,報告仲裁長,殺人凶犯已驗明正身,可以執行死刑”鮑爾利轉過身來對安大列請示道。


    就在鮑爾利向安大列請示的時候,台下的圍觀者們看到被架著的提米斯大腿兩側有不明液體流淌了下來,明顯得已經被嚇得癱軟無力的提米斯被嚇得小便失禁。不少原本就對提米斯就充滿了不屑和鄙夷的圍觀者們現在更是對他越發的不屑起來,原來這樣一個為虎作倀,殺害平民的貴族幫凶在麵對死亡的那一刻居然也會被嚇得屁滾尿流。這些仗勢欺人的貴族爪牙平素都是趾高氣揚的,擺出來的架勢甚至未必就比貴族老爺們的威勢遜色,如今看到行刑台上不成人形的提米斯,不少平時苦於被貴族爪牙欺淩過的平民們都大為解恨。行刑台上的提米斯在圍觀者眼中就是這樣的一個貴族家的爪牙,至少大多數圍觀者都已經將他認定為了這樣的人,因此對於他的不屑也就是更加的無以複加。


    “欸!看看,看樣子好像要動真格的啦!”看著安大列他們正規的舉動,圍觀者驚奇的對同伴這樣說道。


    “我看見啦!我又沒瞎”被碰了下膀子的壯漢撇著嘴,言語雖然不悅,但是眼神卻目不轉睛的盯著。


    “嘿!還沒見過真有這樣的貴族欸!他真要砍啊!”圍觀者這時候反而有些不可思議了的說道。


    “你這不說著玩嗎?他們出動這麽多人,能是在這裏表演的嗎!”壯漢盯著那柄閃亮的刑斧說道。


    “有意思,有點意思嘿!”圍觀者同樣看著那閃亮的刑斧,嘴裏不住的嘟囔道。


    圍觀者們對這件事大多數都是報著看熱鬧的想法,像這樣當眾斬殺貴族家族武士的事情非但是絕無僅有的,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都還有人不相信。安大列他們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打臉,就像是一個大人當著另一個大人的麵打對方的孩子一樣,雖然提米斯還沒有這個資格,但是刑斧沒有落下去之前,不少人都還以為這是在鬧著玩的。真要是讓安大列把提米斯給一斧子給砍下了腦袋,那可就是哈圖城裏真正的大熱鬧,一些膽小怕事的平民們甚至在這個時候還生怕惹上是非的把身子往後縮了縮,站在後排的平民甚至還有悄悄溜走的。這種事平民們可不保證氣急敗壞的貴族們不會把怒火撒到他們的頭上,不過這樣的人畢竟不是大多數,至少圍觀者們大多數都還是希冀的看著安大列他們的進一步舉動。


    “斬…!”安大列看著提米斯的樣子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說道。


    “行刑!斬…!”鮑爾利接令後對自己身邊的護法隊員這樣命令道。


    “斬…!”在場所有護法隊的成員們都異口同聲的齊聲大吼道。


    “啊…!”作為受刑者的提米斯這時候心頭一驚,腦袋一耷拉的就暈了過去。


    “仲裁長,他暈過去啦!”鮑爾利探了探提米斯微弱的鼻息後說道。


    “不管他是真暈還是假暈,斬”安大列非常嚴肅的對鮑爾利說道。


    “是,行刑…!”鮑爾利對駕著提米斯的兩個隊員示意者,對一旁準備著的隊員們點了點頭。


    “嗚嗚嗚…!”行刑台兩側幾門號角發出了低沉而莊嚴的號角聲。


    “咚咚咚…!”號角聲想起的同時還有隊員們重重的敲響的戰鼓。


    “殺…!”見自己的隊員們都做好了最後的準備後安大列用盡力氣大吼道。


    隨著安大列的奮力的嘶吼,被擦拭得閃閃發光的刑斧在劊子手的揮動下陡然落下,一道殷紅飛濺而出,鬥大一坨從木樁上就滾落了下來,猩紅的液點飛濺得老遠,讓站在不遠處第一排的圍觀者們下意識的退了幾步。一顆鬥大的人頭陡然落地,在場所有對這次行刑還有所質疑的人們都閉上了嘴,倒是讓知道這件事的不少人心頭大為暢快,但在場的卻並沒有任何的叫好聲。這些圍觀者們不過都是普通的平民,這時候對處決貴族家的人叫好,誰也不保證會不會有人在背後告密,不過看到這一幕的人不少人的心裏都大為暢快。對於他們來說,即使今天被處斬的不是當時欺壓他們的貴族爪牙,但是看到貴族爪牙被殺也讓他們非常的激動,被壓抑多年的平民們口中雖然沒有叫好,但是心裏指不定有多少人會在心裏歡呼雀躍。


    在大家還沒有來得及多想的時候,安大列就已經走到了這顆鬥大的人頭邊,如同在地上撿起石頭一般,將提米斯的頭顱丟進了一隻簡易的木籠子裏,殘留的血跡很快的就浸紅了木籠子。這時早已等待良久的麥斯走過來,拿著早已準備好的一張羊皮布將木籠子嚴密的包裹了起來,安大列則是從腰間掏出一麵象征著奧康納貴族身份的令牌遞給了麥斯。同奧康納同來抓捕提米斯的卡拉奇在抓捕提米斯之後便回城主持大局,但是他讓麥斯拿著木籠子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裝提米斯的人頭,至於羊皮布和令牌則是讓麥斯可以順利的通過哈圖城的城門,現在的小石城封地更需要提米斯的人頭來告慰逝者的亡魂和小石城的城法。


    “麥斯,麻煩你立刻趕回去,如果城門的士兵阻攔你大可以拿出令牌,實在不行丟下幾個金幣走就是,一定要把他的狗頭送給我三哥,我相信他知道該怎麽辦!”安大列遞過令牌鄭重的對麥斯說道。


    “是,仲裁長,我們大隊長已經做好了準備,那我這就去啦!”說著麥斯看了看安大列。


    “好,去吧!別耽誤了時間”說著安大列就讓麥斯立刻上馬離開。


    “好,仲裁長,那我先走啦!”翻身上馬擰著羊皮布袋子的麥斯說著就要走。


    “這樣,麥斯,你給我擰著這個出城以後要給我大聲的喊:護法懲凶,殺人凶犯提米斯狗頭在此”安大列這時候突發奇想的對麥斯正色的說道。


    “這…”麥斯聽到這話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道是否應該答允下來。


    “不用擔心,照我說的辦!”安大列渾然沒有去在意麥斯的遲疑,隻是這樣說道。


    “是”麥斯聽完以後隻能答允了下來,而後按照安大列的話執行了起來。


    作為曾經也是經曆過戰場廝殺的軍人,麥斯可以說是奧康納他們購買來的戰俘奴隸裏麵最年輕的幾個人之一,加上為人還算是機敏幹練,因此也得到了卡拉奇的器重。對於安大列的要求麥斯之所以遲疑並不是因為恐懼和害怕,見過戰場上殺得血肉模糊的慘烈景象,對於這樣的事情麥斯早已有了承受的能力,自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所擔憂的是恰恰是這樣做以後帶來的後果。作為卡拉奇身邊深受器重的左膀右臂,麥斯自然會擔憂,畢竟提米斯的人頭已經砍了下來,按照大陸上的規矩,即使在嚴重的罪行也很少有這樣做的,因為將提米斯的頭顱跑遍全城無疑是把這件事鬧得更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麥斯能夠想到的奧康納他們自然也能夠想到,安大列這個狡猾的機靈鬼又怎麽會想不到這個,不過現在對於奧康納他們來說,砍了提米斯就已經是跟維森男爵和伊巴斯男爵他們結下了死仇,這個時候就算安大列對提米斯的死再如何的極盡哀榮都是沒有用的,用安大列的話來說,反正都已經得罪了這個死敵,那麽幹脆得罪徹底點。


    當然,安大列這樣做也不完全是個人自作主張,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奧康納也不反對這樣做,作為新晉的貴族,尤其是還有封地的實權貴族,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奧康納,隻怕這背後還有不知道有多少人準備伸出黑手,奧康納可不願意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與其善待一個提米斯,不如嚴刑峻法徹底的嚇退這些背後的黑手,在這種非常時期,過度的講究道德感化,以德服人的舉動那簡直就是在拿小石城所有人的性命做犧牲,奧康納是絕對不願意這樣做的。就是要讓提米斯的頭顱警示所有覬覦小石城的人,即使不能永遠嚇掉他們的想法,至少也能夠震退一時,給小石城的發展爭取足夠的時間,要不然的話,光是處理這樣的事情就足夠讓奧康他們頭疼的。麥斯拿早已準備好的木籠子將提米斯的狗頭裝了進去,原本還準備用白布包裹的他也給安大列攔了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以後安大列安排了10個護法隊的隊員跟著麥斯就這樣揚長而去。


    “殺人凶徒——提米斯狗頭在此!”馳馬離開的時候護法隊員們還喊著安大列早就吩咐給他們的話。


    “真...!真的砍了!”當麥斯和護法隊員都已經離開行刑場以後,還有幾個被嚇出了一身好歹來的圍觀者愣愣的回過神來,口中喃喃自語的這樣說著,還真沒有想到貴族家的家族武士的頭這麽好‘砍’的。


    “是啊!太厲害啦!”圍觀者不少人倒不是害怕這血腥的場麵,他們隻是驚訝於原來家族武士沒有這麽不可侵犯而已。


    “該!”久被欺淩的居民們含著對所有欺壓過的憤怒小聲,卻惡狠狠的看著提米斯那顆遠去的狗頭唾棄道。


    “四哥,你看看他們!”站在行刑台上的安大列看著台下這些敢怒不敢言的圍觀者們對馬赫說道。


    “壓抑太久”對於百姓們的敢怒不敢言,馬赫說得也不多,或許也隻有安大列了解這其中的含義。


    “四哥,我料想今天這件事情以後,城裏的那些家族武士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吧!”安大列如此想道。


    “當然,不過你覺得這是好事嗎?!”馬赫隻是淡淡的掃視著這些圍觀者有點起伏的說道。


    “當然不是什麽好事,他們算是消停了一會兒,城裏的百姓們算是能夠得到短暫的安寧,可是等過一段時間,這群城裏壓抑的餓狼隻怕不會放過我們吧!”安大列微閉雙眼有些感慨的說道。


    “你說,怎麽辦”馬赫也明白這件事帶來的另一個負麵的效果,有些好奇的對安大列問道。


    “有什麽辦法!要不我們每隔三個月,半年就抓一個罪大惡極的這種人來砍了,給他們提提神,長長記性?”安大列有些促狹的看著馬赫這樣說道。


    “試試?”馬赫知道安大列在開玩笑,反倒是一臉正色的對安大列這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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