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認識的人當中,顧隨安無疑是最為博學的人,同時在書畫鑒賞方麵非常有一手,也是因為如此,傅庭深才會想讓顧隨安幫忙看看。“你的畫中的景象雖然不多,但可以看出,場景非常真實。”顧隨安說這話的同時,手指緩緩指向了畫麵上的幾個位置。一是畫麵一角著墨不多的屋簷,一是兩名男子身上的衣著,一是站在畫麵一側,應當離兩名男子不近的一個人影。若不是顧隨安指出,傅庭深甚至自己都沒發現那一處人影。“真實?”傅庭深回味著顧隨安給出的這兩個字。這個真實指的是?“是的,真實,”顧隨安點頭,再一次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 ,而後解釋,“真實到我差點以為這是你親眼所見後,所畫下來的實景。”第八十四章 親眼所見而後畫下來的實景!傅庭深瞳孔縮了縮, 終於明白自己看到這幅畫後內心那種奇怪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不過——“顧老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傅庭深心中略有疑問,顧隨安又是從什麽地方看出來的?“你要知道, 在華夏的古代,等級規定十分森嚴, 什麽樣的身份用什麽樣的物品, 有著非常森嚴的規定。”端起一旁的茶杯, 隨意喝了一口, 顧隨安說起了一個看似無關的話題。“這個我知道。”傅庭深點頭,比如隻有帝王才能穿明黃色,皇後衣服能用鳳凰圖案,平常百姓人家不得用玉器等。“所以一般我們可以通過古人的隨身物品以及衣物的紋樣, 來確定他的身份背景。”顧隨安點頭,依照傅庭深的閱曆與博識, 這方麵的知識他並不需要細說。“現在不少考古學家就是用這樣的方法, 通過隨葬品來確定無名古墓墓主的身份。”傅庭深點頭,知道顧隨安所言非虛。但是這些問題,和這幅畫有什麽關係呢?“你看……”顧隨安的手指動了動,最後停留在了站立男子的手掌之上。。這幅畫耗費了傅庭深兩個小時, 可以說是非常細致, 在顧隨安所指的地方,男人的拇指處戴著一個玉扳指, 而上麵隱約可見雕刻的紋樣。那是……“龍?”傅庭深仔細觀察著,語氣略微有一絲不確定。扳指不大,落在紙上便顯得更加微小, 但不知是否紋樣過於特別,依稀可見上麵的龍紋。“是龍,”反而是眼睛視力略有退化的顧隨安對於這一點非常肯定,“原本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從其他地方,便能窺探一二。”說著顧隨安的手指又在男子身上不顯眼的地方指了指,例如袖口、衣袍下端、以及露在外麵的鞋麵。這些物品上,都隱隱約約地露出了一些龍紋。隨著顧隨安的動作,傅庭深開始仔細觀察著這幅畫,果然看到了很多一開始並沒有注意的細節。畫中人這樣的衣著打扮,到底是什麽樣的身份,答案不言而喻。“而且就從這個人的形態也能看出,此人的身份。”顧隨安說著指了指那一道隱藏在遠處,一開始就連傅庭深也沒有注意到的人影。仔細觀看便能發現,此人頷首低眉,脊背微彎,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而被擋在花叢後的臂彎中仿佛掛有一拂塵。“太監?”傅庭深略微思考,便將這個人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沒錯,是個太監,”顧隨安點頭,要不是剛剛無意間看到了這個隱藏在遠處的太監,他或許也不會發現這幅畫中的諸多細節,“在古代,能讓太監伺候的,隻有一種人。”皇親國戚。不需要顧隨安明說,傅庭深也能知道答案。難怪顧老爺子能夠非常肯定地說出玉扳指上的圖騰是龍。“至於為什麽說這幅畫真實,”見傅庭深的目光一直落在畫上,顧隨安也不賣關子,“是因為這畫上的東西雖然在華夏的曆史上從未出現,但又邏輯完整。”若說沒有在華夏曆史上出現過的古代場景,現在不少粗製濫造的古裝劇可謂是一抓一大把,但是那些一抓一大把的場景之中,不少都存在漏洞。“無論是這兩名男子身上的錦衣,還是這太監的衣著、位置與姿勢,亦或是這花園中花木的種類與擺放,亦或是這僅僅露出一角的屋簷。”顧隨安說話的同時不忘指引傅庭深的目光,隨著顧隨安的話,傅庭深也發現了這幅畫的與眾不同之處。“都遵守著一種非常嚴格的規則,若非這裏麵有不少東西老兒我聞所未聞,甚至會誤以為是那一副古畫的拓本。”說到這裏,顧隨安便有些失笑,但也絲毫不否認自己在看到這幅畫時最初的錯覺。傅庭深沒有給顧隨安回應,仿佛還沉浸在麵前的畫麵之中。既然邏輯完整,內容真實,那麽這些東西就一定不是他能夠想象出來的。傅庭深了解自己,他在藝術方麵沒有什麽天賦,對曆史同樣沒有多少研究,自認為是沒有本事臆想出一個畫麵瞞過顧隨安的眼睛。那麽他為什麽會畫出這樣的一幅畫出來?想到這裏,傅庭深閉了閉眼睛。腦海深處似乎又開始零零散散地出現著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麵,隻不過場景過於虛幻與碎片化。一時間竟然讓傅庭深抓不住任何線索。……“七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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