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一一嚐過,那青菜吃著有點像扶手瓜苗,很嫩很脆很好吃。 男人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東坡肉和紅燒獅子頭的水準已經很高了,孜然肉片的肉片很嫩,裹上孜然也很香,但因為孜然不是粉末狀……差了點。 王金吃著不由感慨了一聲:“要是有研缽就好了,可以把孜然磨成粉,那炒的孜然肉片……肉片上就會裹上一層的孜然粉,嘖嘖,那味道就香了。” 王金眯眼,似是回想那滋味,一臉的垂涎。 男人看了那肉片一眼,抿唇開口問道:“什麽是研缽?” 王金眨眼比劃道:“大概就是石碗加一根骨頭類似的石錘,然後可以把孜然放進去搗成粉,也可以把粗的粉菓搗成更細的口感。” 男人聞言,想了想道:“明天我做一個出來。” 王金聞言揚眉,男人說做那肯定就是能做出來的了。 吃飽後,王金捂著圓滾滾的肚子,看著忙碌的男人問道:“你連孜然都采回來了,那我說的那些藥草呢?” 男人動作微微頓了頓,點了點頭道:“采了。” “真的嗎!”王金一下跳了起來,拉著男人道:“那你把它們加到藥泥裏麵去啊!” 男人無奈的看著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罐子交給王金道:“已經加了,藥泥在這裏呢。” 王金迫不及待的拿到了手裏,打開聞了聞,跟上輩子的香味一樣,他挖出了一坨往男人臉上抹,卻被男人輕巧的擋下了,男人看著王金手上紅腫的地方道:“先塗你手上的。” 王金搖頭,手靈活的繞開了男人,為男人的傷疤上藥道:“我這個不礙事。” 經過一個下午,這傷口早就不疼了,現在重點是要看看這效果跟碧生膏是不是一樣,若是一樣的話,男人這疤頂多五天就能好。 何況這疤痕之前一直有上藥,已經有些淡去了。 王金心心念念著藥效,但這話聽在男人耳中又是另外一回事。 男人猶記的這瘋子剛到家的時候,被蔓藤輕輕劃了一下都好像天要塌了一樣,嚇得麵色發白,嬌氣得在哪裏喊疼,還想自己去請動藥師為他治療。 可現在,他滿手都是細細的劃痕,有些地方看起來還是嚴重的紅腫了,可這次他不僅沒有喊疼,還專注的想把藥往他的傷疤上抹。 男人心中一陣感動,同時心裏又有些難受,都是他不夠優秀,才不能讓這人過上他想要的生活。 男人伸手拉過了王金的手,也挖了一坨藥泥,輕輕的揉散在了他的手上。 王金一愣,手指微蜷的從男人手裏抽回了手,將藥罐還給了男人道:“要記得每天塗,估計三五天就好了。” “嗯。”男人輕聲應,目光柔柔的看著王金,看得王金渾身不自在。 “我……我去洗澡了。” 說罷,王金逃似得衝進了房間,這段時間,男人都是提前把熱水備好的,方便王金洗澡。 其實,男人是想他自己在廚房忙碌的時候,那小瘋子能把澡洗了,這樣他才能摒棄腦中的一些綺念。 往日王金都是洗完澡直接上床的,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娛樂,他不上床也無事可幹,可今天他就想和男人待一起。 可誰知,當王金洗好澡想出來找男人的時候,卻發現男人並不在屋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麽噠!我也想加更咩~~可是我得壓字數呀!等我入v了我就挑戰日萬或者日九一個月哈!!!這個成就我還沒有get到~~~等我~~~另外,求收藏咩~~第25章 王金奇怪,噠噠噠的把屋裏逛了一個遍,都沒有看見男人。 他走出屋外,天已經暗了,四周一片黑,王金舉步想要往前走,可他前方是一片的黑暗,黑暗中似乎還藏著魑魅魍魎……就等著他走近走入時伸手抓住他,將他拖入深淵。 王金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他渾身抖了抖,感覺有些涼一般摟了摟自己,前輩子他每次夜晚出門,前後的都有丫鬟為他掌燈,哪裏真摸黑過? 王金伸出的腳縮了回去。 算了,回屋裏等男人吧。 王金滾回了床上,等著等著就睡了過去…… 許是沒有男人在身側,王金睡得不大安穩,他就著淺眠的狀態睡了一晚,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便沒什麽精神,他本能的去尋男人的身影。 昨晚屋裏洗澡後的狼狽已經收拾幹淨了,但屋裏並沒有男人的身影,王金跳下床,跑到外麵去尋。 外堂裏卻坐著木哥兒,木哥兒正在擺弄織布機,布比昨天多了許多…… 他看見王金醒來,高興的朝他招呼:“阿金,你醒了,快來看,我找到一種能夠加快速度的辦法了。” 加快織布速度? 王金跑過去看了看,發現其實就是手法熟練了而已。 他興致缺缺的坐在了木哥兒的旁邊,木哥兒放下織布機,給王金擦臉整理後,從廚房端出了一碗粉菓糊糊和一碗很精致的薄肉片道:“來,阿金吃早餐了,這是恒哥給你做的。” 恒哥?男人? 王金眼閃了閃,終是沒忍住,抿唇開口問道:“他人呢?” 木哥兒笑得一臉的促狹:“恒哥狩獵去了,他讓我跟你說一聲,他傍晚才回來。” “哦。”原來是狩獵去了。 王金搞不清楚自己心中那股沒由來的失落怎麽回事,但在聽到男人不在的當下,他整個人就顯得無精打采的。 木哥兒瞧著又是欣慰又是驚喜,心裏想著,這阿金終於是開竅了。 到了傍晚,男人回來了,王金就“咻”的一下坐直了,那精神的模樣和上一秒癱在椅子上宛如爛泥的模樣天壤之別。 木哥兒暗笑著,告了辭。 男人照常跟王金做吃的,燒水洗澡,王金像個小跟屁蟲似的,屁顛顛的跟著男人。 男人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有些無奈的打趣道:“你這小瘋子,這樣就好像離不得我似的。” 王金眼閃了閃,出奇的沒有反駁。 他確實離不開男人啊。 要男人給他做飯吃,要男人給他燒水洗澡,晚上男人不睡在旁邊還睡不安穩。 王金撇了撇嘴,低聲嘟囔道:“可能真的離不開了。” 嗯? 王金說得小聲,男人沒有聽見,他看向那小瘋子。 隻見那小瘋子在他麵前低著頭,長長的碎發遮住了他小半邊的臉,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目…… 男人伸手,撥開了他的碎發,別在了耳後,碎發一撥開,那張讓人驚豔的臉瞬間映入男人淺色的眼瞳中。 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就好像蜻蜓的羽翼,在羽翼下方,黑亮的眸子清澈得似稚兒,純粹的讓人心動,嫩色的唇好像隨時隨地都在向外展示著它的嬌嫩,邀請人來一嚐芳澤。 男人眼神一暗,為王金別頭發的手指顫了顫,指節輕微一蜷,手便收了回去,攥緊別在了身後。 “夜深了,睡吧。”男人柔聲開口。 那話似是帶著某種特殊的魔力,讓王金不由自主的聽從,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被男人牽到床上躺下了。 而男人則在收拾。 手掌仿佛還殘留著那人的餘溫,與自己的手不同,男人的手布滿了繭子,還有一些起皮的硬繭,相握的時候,王金總感覺刺得慌,但除了刺,還有一股宛如過電一般的酥麻。 酥酥麻麻的直傳進心裏,讓自己的心不受控製的快速鼓動,王金指節一縮,用力的把手攥緊了,似乎這樣就能把這酥麻的感覺驅趕出去一樣,但是並沒有…… 王金感覺麵上有些發熱,他猛的把手塞到了蓋著的獸皮裏,自己翻身背對著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上前為了掖了掖獸皮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又不見了男人,木哥兒已經坐在外麵繼續擺弄織布機了。 王金眉頭微皺,男人這一天兩天的怎麽都不在? 他在家裏走了一圈,發現屋裏的糧食是夠吃的,根本沒必要這樣去狩獵。 那男人幹嘛這樣? 王金一整天悶悶不樂的,木哥兒對那織布機的興致正上頭,也沒有察覺出來他的不對。 這次,男人比之前回來的還要晚,晚餐是木哥兒做給王金吃的,連熱水都是木哥兒燒的。 洗完澡躺在床上了,男人還沒有回來,木哥兒一直守著他…… 迷迷糊糊中,王金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看見的又是木哥兒,男人又不見了! 第三天…… 第四天…… 好幾天過去了,每天醒來都隻見木哥兒,並沒有見到袁恒。 要不是每天早上能吃到那人做的美食,王金都要以為這個人從他生活裏消失了! 王金從開始的不開心到氣惱,到了現在,他隻想知道男人到底為什麽?! 這明擺著就是躲著他啊! 木哥兒這幾天把細線都織完了,拿過布一看,才發現已經有了好長。 他高興的找王金分享喜悅,卻發現王金連嘴皮子都不扯一下,而神色很是頹廢。 木哥兒終於意識到了王金的不對。 “怎麽了?阿金。”木哥兒放下了布。 王金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覺得讓一個人為了躲著自己連家都不回了的……這種事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他強打起精神道:“沒什麽,我在想你布做好了,得教你做衣服。” 王金在地上畫了衣服的樣式,大概講了一下怎麽縫製,木哥兒有所領悟的點了點頭,把布抱在了懷裏。 “行,這布我拿回去縫縫看,到時候給你送過來,不過……”木哥兒話鋒一轉,湊近王金開口道:“你剛剛想說的不是這個事吧?” 王金一頓,木哥兒笑得親和道:“你我都這麽熟了,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說說看,說不定我能幫上你。” 王金張口,半響,又給合了回去,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木哥兒恨不得自己替他把心事都說出來。 他開口問道:“是因為恒哥嗎?” 王金黑臉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麽麽~~晚上還有一更撒,求收藏,麽麽麽麽噠~~~評論我看拉,謝謝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