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右邊來一點!”一留著絡腮胡額頭上還長著一個大痣的男人一手叉著腰另一手指著大門上的牌匾,喊道。“這裏?”“對對,就這裏。”一身淺藍色衣袍的少年手握著紅綢操縱著仙劍又向右移了移,搭在牌匾上。“你們冬晟派的人幹活還挺麻利的。”絡腮胡從一邊放茶水的桌子上到了一杯茶遞給對方。“這與我們平日裏的訓練相比輕鬆多了。”少年從劍上下來,接過水茶水後,看著滿院紅綢,問:“前輩,我在師兄們那裏聽說,此次舉辦喜事的是從我們冬晟派出來的兩個師兄還有一位老師。你知不知道他們的事啊?我師父總是在我們麵前提起他們呢,都說讓我們向他們學習,但我覺得師父有點誇大其詞。”“那還真是有夠巧的,你說的這三個人,他們經曆的事,我都不知道,我那時不在村子裏,保不齊我知道的還沒你們知道的多嘞。”絡腮胡將人拉著坐到一邊,一臉求知的問:“你們師父都怎麽說那是三個人的?”少年雖然有些失望,但並沒有拒絕絡腮胡的要求,他坐直了些,口上說著不相信,提起來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不止一個度。“前輩有所不知,我那位未曾謀麵的老師,聽說是位入神期的修士,平日最喜歡裝扮成元嬰期欺騙別人,被騙的不止一個人哦,我師父是在他走後才知道的。而且聽說在一開始他連禦劍都不會,還是我師父教的他,平時什麽都不幹,每天就是躺在躺椅上曬太陽。不過聽說這位老師的廚藝特別好,在別人過生辰的時候會做一種叫“生日蛋糕”的食物,我們修仙者根本就不需要吃什麽東西,我覺得那就是浪費,有那時間不如多念一會兒清心咒。但是如果有人欺負到冬晟派,他都會為我們出頭,特別是他離開後,還留言說以後都不會讓人欺負冬晟派,我師父特意從意識裏截取了他的那句話,放在大堂,隻要有別的派別來挑事的時候,他就會放出來,每次都有用。話說那個聲音和你的還有幾分相像呢。他還有個唯一的徒弟,聽說當時就是因為這個徒弟他才會來冬晟派的,真的特別寵他徒弟,連雷劫都幫忙扛。關於這位君師兄的消息並不是特別多,但我還是打聽出來了!”少年得意的看向絡腮胡,也沒察覺出來對麵這個人情緒發生的轉變,慢悠悠喝了口茶,潤潤嗓子,興致頗高。“你那位師兄做了什麽?”絡腮胡耐著性子問。“害——君師兄就像是一座冰山,平日上課的時候就是一副冷淡冷冰冰的樣子,誰也不搭理,也從來不知道放水,不管男女,體術課上沒人願意碰上他。我師兄師姐他們聽上一屆沒有通過曆練留下來的師哥師姐們說,君師兄露在外麵的是冰山一角。通俗點說就是冷,不搭理人,還凶。沒有露出來的那一塊巨大的冰塊,下麵全是冰刺,不知道怎麽惹著他了,逮住就是一頓毒打。上屆留下來的兩個君家的師兄就被他揍過,還有已經出去了的黃師兄,也被他揍過。還有就是他修為升的很快,除了他在臨走前的那場壓倒性的比賽外,剩下的好像也沒有說什麽了。”“還有最後一個師兄啊……”“不用了,這個我就不聽了,時間快不夠了。”絡腮胡站起來,握了握拳。少年意猶未盡的歎了口氣,“行吧,我覺得咱們兩個挺能談得來的,要不……”“談什麽?”一低沉的聲音傳來,少年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來自心底深處的恐懼突如其來的翻了起來,怎麽壓都壓不住。“你別嚇著人家。”絡腮胡揮了揮手,一陣清風拂麵,那種不適感瞬間在少年心中減退了許多。不知何時,絡腮胡背後出現了一個模樣十分俊美的男人,臉上未帶幾分表情,卻有著透骨的涼。“你去幫忙吧。”絡腮胡及時的放人走了。少年跑遠後,忍不住好奇的扭回頭去看,隻見那個絡腮胡小鳥依人般的縮在了那個男人懷裏。一股惡寒從腳尖直接傳到了他的頭發尖。師父!!!柳家村的人都好奇怪啊啊啊啊!!!“你這是什麽裝扮?”君清肆拽了拽李堯臉上的絡腮胡,這胡子麵積極大,將人的臉直接遮了大半,若不是自己了解李堯身上的味道,可能他也認不出。“我這不是便裝監工嗎?順便打聽打聽消息。”李堯撕下臉上的胡子,露出來一張俊美無鑄的臉。“那你打聽到了什麽?”君清肆滿含柔情的看著他,不管對方說了什麽,自己都會仔細聽。李堯握著拳扭了兩下,冷哼一聲,“咱們離開這麽久,冬晟派傳了咱們兩個不少傳聞啊,那三個掌門挺給力的哈,特別是冬禮。”“要教訓他們一下?”君清肆笑著,陪著他鬧。“走,說幹就幹。”李堯抄著手,直接衝向柳尚清專門為三位掌門準備的房間。到的時候,柳尚清也在現場,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見到李堯過來,紛紛望過去。李堯回看了幾人,率先問:“發生什麽事了?”大掌門冬仁手握著椅子把手,道:“前幾天丸惡派被一晚上滅了頂,也不知道是誰幹的。”“丸惡派?沒聽過。”李堯搖搖頭。“是僅次於冬晟派,混埃派,季露派三大派的一個門派。”二掌門冬義解釋道。“哦~真慘。”李堯有些唏噓,“也不知道是惹了誰。”“對啊,全門派所有人全部被廢了修為,還在頭頂正中間剃了個圓,咳。”柳尚清說著,忍不住笑出聲。“他們派本來就到處樹敵,要拍不招人待見的除了魔族第二個就是他們派。”三掌門冬禮冷哼了一聲,“現在淪為這個地步,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