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同樣沒有被李堯的神識覆蓋過,不清楚這人究竟多少斤兩,但見他年歲不大,想著也不會有什麽過高的修為。一時間眾人皆蠢蠢欲動。那可是一百顆上品靈石啊,夠他們好吃好喝過個幾十年了。劍拔弩張之際,一含著怒氣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你們在做什麽?!”雲升黑著一張臉走到人群中央,先對李堯作了一揖,“老師。”話一出,周圍的人皆是抽了一口冷氣。老師?!他居然是這裏的老師?!“你們掌門傳消息挺快啊。”李堯抄著手,看向雲升,“雲桉呢?二位辦事可以啊,這就是你們答應的照顧?”雲升後背生起一身白毛汗,“實在對不住,這件事還是交給小修處理吧?”“成啊,你說說怎麽處理?”任務在身,李堯不願在這裏鬧得太大,但若是雲升說的不好,那也別怪他翻臉。雲升暗舒了口氣,適才師叔才千裏傳音,告知他李堯的事,多事綜合,是個要供著的祖宗。對比之下,他看向宋雨煙和唐碩的態度變差了許多,“冬晟派有冬晟派的規矩,等人到齊了自然會有比試,非比試時間私鬥乃是違規。滋事者擔全責,還請這位公子和這位姑娘,及姑娘的兩位友人從冬晟派離開,終身禁止涉足本派。”“你怎麽能?!”宋雨煙的聲音瞬間被後麵兩個人的掩蓋掉了。“為什麽我們兩個也要走?!這件事我二人並沒有參加啊?!”那兩個和宋雨煙同批的人瞬間不服了,他們望向少女的眼神都多了絲怨恨。“你二人與他們相識,見他們犯錯卻不加製止,罪名連坐。”雲升回道。“你可知我父親是誰?!”宋雨煙怒道。雲升輕笑,卻未至眼底,“我等會將此事傳訊給宋家族長,想來宋家也是善解人意的。”“還請幾位早些離開,天要黑了。”雲升未曾壓製,開光期大滿的威壓釋放,他不像李堯,那威壓是除了李堯三人全方位覆蓋的。多數護送子弟的長輩早已憑著手裏的黃牌離開了,這些聚起來看戲的人竟是沒幾個是雲升的對手。那宋雨煙白了臉,落魄的跑走了,末時還狠狠的瞪了君清肆一眼。雲升問李堯:“老師可滿意?”“嗯。”不得不說,這雲升擺起架子還挺像那麽一回事。“待這次大典結束,我與雲桉自會到掌門哪裏領罰。”李堯知道他是在說君清肆兩個人受傷的事,輕點了一下頭,回道:“你忙吧。”等雲升離開,圍觀的人噤聲悄然散去,李堯這才又回到君清肆身邊,看他確實沒什麽大礙後,又看了一下柳尚清,幫他治療了一下。“君兄,這次多謝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雖然我力量綿薄但隻要需要我幫忙,我就是拚了命都會去做!”柳尚清扶著君清肆,難掩的感激。李堯在旁認同的點頭,好孩子!知恩圖報!徒弟你快學學。“徒兒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君清肆搖搖頭,張了張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怎麽回來了?”“啊?我不回這裏我去哪兒?”李堯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個冬天,那是原主第一次出現在反派麵前,也是最後一次,這回君清肆又以為他要走?李堯心中一軟,伸手想揉揉他的頭,頓了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上,“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你有自保能力。”君清肆眼睛睜大,原本在臉上就顯大的眼睛此時又大了一圈,看著滲人,可到李堯眼中就隻剩下心疼和愧疚。看這孩子瘦的。他抬起手,傷口已經不流血了,隻是手上還殘留著黏糊糊血跡,捏了一個淨身咒後,處理幹淨,這才用手握住了李堯的手腕。李堯想抽回去,完了,太放肆了,這是過肩摔前奏!君清肆緊了緊手,後者不敢動了,他撇了一下嘴,有點不爽,這還是他第一回 露出來這樣的表情,接著他握著李堯的手上移,極為緩慢的放在了自己頭上。少年發絲細軟,被打理的很幹淨整齊,摸著很舒服。李堯表情隨著他的動作逐漸僵硬,嘴巴微張,手不住的發抖,也不敢用力,虛虛的放在上麵,少年不滿,點腳蹭了一下,之後扭頭拉著柳尚清去了旁邊,“你可帶了帳篷?”李堯保持著原先的動作呆愣著,什麽都聽不到了,他整個世界隻剩下殘留在掌心的觸感。娘哎……爸爸養的崽終於讓摸摸頭了!李堯用另一隻手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心中暗道:‘這手,我不洗了!’現在好感度一路飆升到了-5,李堯看著君清肆和柳尚清在一邊麻利的整理,臉上的笑收斂了下來。他發現小反派的好感度提的出乎意料的快,他每次都是抱著目的去做各種事,也並沒有做到什麽有效的事,甚至因為私自離開導致反派孤立無援而受傷。可好像他隻要拍拍馬屁,說幾句話就可以把那些好感度哄回來,他忽然覺得這些好感度有點灼燒他,那是赤。裸裸的信任,幾乎沒有怎麽刁難和懷疑,就給了他。“君兄,李兄是不是有什麽話想給你說啊?”柳尚清和君清肆合力將帳篷撐好,見李堯目光灼灼的看著對麵的少年,小聲提醒。君清肆聳肩,似乎已經習慣了,“不知道。”剛說完,李堯就奔過來,在他麵前站定,硬擠出來兩滴鱷魚眼淚,“徒弟,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把你養成世界上最正直最好的人。”“……哦。”君清肆站遠了點。“搭好了!”柳尚清從帳篷裏彎腰走出來,“這是我阿爹專門備的,隔音效果很好,裏麵的毯子都是獸皮,我剛遇到李兄你們的時候就想和你們一起住了,但看你們夜裏好像習慣席地打坐,便想著我也不能過的太嬌貴,就一直沒機會拿出來。”柳尚清長的幹淨,一頭紅發更是襯得人特別有活力,熱情,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全是李兄二人已經這麽強了,還無時無刻不在修煉要求自己,我卻貪圖一時的享受睡帳篷,真是太不該了!“那怎麽又撐了帳篷?”李堯心情好,忍不住開玩笑道。柳尚清滿臉單純,看向君清肆,“君兄說李兄最近睡的不舒服,反正已經到了目的地,安心睡帳篷也沒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