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您對我很好奇,但是一切答案的真理就埋藏在時間中】


    【隻是我未曾想到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的厄運竟然會在時間的河海中,試圖刻舟求劍】那聲音中帶著幾分詫異,古怪以及無法理解的疑惑。


    本源力量從何而來?從何而去?沒有人能猜透。


    甚至那意識的載體都是生於虛無而消失於虛無的,他不理解生物的情感,甚至他的感情要來的比那些神明更加淡漠。


    那時將喬清疏帶走,隻是覺得他身上的純白氣息恍若不屬於這個世界,可若如果待在塵世間中,遲早有一天純白會被染黑。


    隻是他未曾想到,即便是純白同來自深淵的怪物在一起——


    純白的顏色依舊亮麗,閃爍著自己的光芒,沒有一絲絲染黑的跡象。


    這簡直就是神跡。


    不,這簡直就是宇宙級別的瑰寶。


    “所以你一聲不響的把我帶走了,讓我沉浸於那夢幻的夢境之中,甚至無法醒過來,對嗎?”喬清疏倒是不在意對方所說的那些奇怪的話,而是一把抓住了該話題的命門。


    “我所感知到那些情緒都是你編造出來的虛假的東西,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如果她沒有進入那虛幻的世界之中,那是不是裴周妄也不至於力量失控,也不會造成之前的那樣嚴重的後果。


    說來一切都是這個奇怪的寶石作怪。


    【人類小姐,情緒並不是虛假,夢境也不是虛假,就如你們之前在夢裏所經曆的那些……】那股渾濁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泄露出一聲輕笑,【一切正在發生並且被你們認知到的事情,那就是真的。】


    【你難道覺得你碰到的那些人都隻是夢境中虛幻的存在嗎?喬清疏,你是這麽覺得的嗎】


    喬清疏猛然抬頭。


    那時候她就覺得夢境很奇怪,怎麽和夢魘說的有些不太一樣,並且夢中的世界太跳躍了,跳躍的讓她覺得恍若不是一個夢——


    現在聽眼前那閃爍著白色光亮,如同白玉一樣的東西所說的話,她的內心突然有幾分明了。


    【裴周妄可以通過時空裂縫去往過去,現在,未來我自然也可以帶著你去,我過去現在未來,隻是我很困惑,困惑到甚至出現在你們麵前也要想知道答案。】本源力量分明是可以躲在藍星的地殼深處猥瑣發育的,但他卻出現了。


    【愛,是什麽】


    因為它的存在隻是能量載體,就像是人類需要空氣呼吸一樣,它的存在甚至可能是受益性的。


    隻不過它有自己的思緒而已。


    “……你都是非人類意識存在了,你了解這東西做什麽?”喬清疏依舊覺得對方不安好心。


    【雖然我感受不到愛,但我隻是好奇,好奇這種奇怪的情緒為什麽能改變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意識】


    比如不可能有心髒的神明生出心髒。


    對人類從不會憐憫的奈亞斯竟然變得心慈手軟。


    按照人類的慣性分明是會以小換大,可是卻沒有直接囚禁喬清疏,竟然會在他們無法把控一個人的情況下選擇讓喬清疏成神,再比如它無法理解的友情,親情……


    從遠古到現在,從現在到未來。


    那些寫的詩歌裏被歌頌成史詩級別篇章的故事落在他的眼前也不過是一行行文字。


    喬清疏抿了抿唇。


    難道,她之前想的那些都想錯了嗎?


    小厄運並不是裴周妄的記憶,那屠神的厄運也不是裴周妄,甚至那變成本體差點被沙漠吞沒的厄運,也不是裴周妄?


    不,她分明從那些家夥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同頻——


    那是當時來到這個世界所謂的“厄運”和裴周妄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他們是同一個物種,甚至是同一個人,同一個經曆,可是他們就不是同一個人格——


    那些不是夢境的夢裏所出現的厄運就是裴周妄。


    在靠近千次萬次,在拯救千次萬次,她所遇到的——


    是裴周妄,是那個有著兩個人共同記憶的裴周妄。


    其他的“厄運”靈魂的底色是不一樣的。


    裴周妄卻側了側身子擋住了喬清疏的視線,他遮住了本源力量傳過來的大半部分的蠱惑。


    見喬清疏雖然情緒有波動,可是依舊是堅定的選擇站在自己的身邊,他那股不可察覺的緊繃感鬆懈了下來。


    他的聲音放的輕了一些:“疏疏,別聽他胡說,他隻是想要擾亂你的思緒。”


    裴周妄的警告意味更是明顯了。


    隻是如同本源力量無法傷害到裴周妄一樣,裴周妄也無法傷害到那股力量。


    如風一樣無形,如海一樣潮濕,的的確確的處於頂尖之上,可又如同悲憫的拂過山川,漠然的注視著每一隻螻蟻。


    它是力量的根源。


    是每一個時代必將出現的能量。


    甚至放在不同的世界可以有不同的叫法——


    天道,意識,本源力量,世界核心都是它。


    ‘……放心,我不會對你的小伴侶做什麽。’本源自然是接收到了厄運的警告,隻是他的聲音要比剛才來的更歡快一些。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我說這些話的目的,但是如果你說這些話隻是讓我感到害怕而逃跑的話,那不得不說你的感知出錯了。”喬清疏抬眼。


    她隻是喜歡鹹魚,不代表喜歡逃避現實。


    世界就在腳下。


    雖然又無法用腳丈量全部,可是世界隻要在,她能去自己任何想去的地方……帶上那醋精小狗。


    【好吧,用你們人類的語言來說,一切事情有因便有果,就算我沒有這麽做,但是有一天你們在未來發生的某件事情又同樣會有這樣子的因果——當然用更簡單的話來解釋就是,算你倒黴。】


    喬清疏:“……”


    前頭的話玄乎的不行,後半句話倒是直白的讓人哽住,也太通俗易懂了。


    “你想做什麽?”裴周妄隻是將身邊的人摟的更緊了一些,因為係統之力恢複身體健康的他來的無比強大,體內力量充盈的讓本源力量也感覺到吃驚不已。


    這片土地還未完全覺醒。


    按理來說厄運的力量不可能恢複的這麽快,這不符合命運的定理。


    【厄運,你成功打破了命運】


    【可是打破命運又何嚐不是命運?】


    【為了避免重複,我甚至避免了所有的開端,可是……】本源力量明顯也不想重現幾千年前的舊日覆滅。


    這抹純白從未在命運的計劃之中。


    卻是大霧所引,光耀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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