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端木飛揚有些吃驚,蕭淩挑眉,“嗯。”


    “嗬嗬嗬……真是什麽事都瞞不了你的法眼。”


    “你該回自己屋了。”


    端木飛揚看了眼天色 ,“嗯,休息吧。”說完,一個輕吻落在了蕭淩的額上。


    鬥轉間,朝堂之上,爭鋒再起。


    “父皇,兒臣覺得不可。”端木飛揚往前一步,字厲圓睜。


    “三皇兄是否顧慮的太多了,公主的話,四弟自會好好照看妥的。”端木清明也是半步不讓。


    “那四弟是不是想的太過簡單了,”端木飛揚側首嚴正以對。各自心思,路人都知。而那左相被滅一事一時之間竟被這二人給攪了 過去。


    端木文孝看的熱鬧,好人自得有人要做,“三弟,四弟不用如此爭執,此事,父皇心裏自有定數。”端木文孝一說完,端木飛揚和端木清明都轉過頭來,俱是黑臉一片,不吃他那套。


    “此事不用再議,清明和淩兒隔日便起程。”


    秦帝的話頓讓端木清明喜上眉梢,輕揚 嘴角,雙手瞎,“是,父皇。”


    “父皇。”端木飛揚心頓一慌,復又叫道。秦帝慍怒而起,端木文孝一笑,說道,“父皇,左相被滅門一事必是事有蹊蹺,望父皇能徹查此事。”端木文孝悠悠道來,卻是猶如冷水蓋頂,端木飛揚頓被澆了個透心涼。納蘭容若狐狸眼裏也是變之一色。


    “此事朕一定會派人嚴查,現在左相職空了位,不知各位愛卿有沒有什麽可薦之人?”秦帝一語四兩撥千斤,不過,看似各位應該實對左相一職比左相的死更感興趣,也更熱情。


    “兒臣認為大學士李興善可,而他本也是左相的門生。”端木文孝可不願落於他人之後。


    “老臣認為今科狀元張進乃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右相緊接而出。二人話音一落,兩邊的臣子頓時交頭接耳,不時地點頭,或搖頭,看應該是各為其主。


    “其他愛卿認為呢?”秦帝問的似乎不甚在心,湛眸淡淡地掃視著底下的眾人。


    左相一事會被不了了之吧,皇上果然厲害。此次插人的機會,淩兒定也不會庭,但是,她要插誰呢?納蘭容若看著已亂成一團的朝堂,心已 飛往他處。最後,不可開交的議事被秦帝一句“此事明日再議”就給推了下去。


    睿王府中,蕭淩待天明之時才起了來,不過,沒多時,院外便來了一位不速這客,卻是被侍衛毫不客氣地給攔在了外麵。“側王妃請留步,王爺有令,不準任何人進來。”


    可惡,這間院子自己苦苦哀求了他多久,現在,他竟然就這樣給了那個女人。楊宛如憤恨地看著院外牆上深刻的雲霄院三個字,更憤怒著裏麵的蕭淩。“哼!”討不到半點的便宜,再較勁下去也隻是徒勞無功而已,楊宛如橫甩了把衣袖,轉身就欲離去。身邊的貼身丫環此時卻拉住了楊宛如,輕聲道,“王妃,來了。”說著,眼角暼向了身後。


    楊宛如頓時停了下來,接著就轉過了身看去。遠處,蕭淩正在往這邊走來。哼!來的正好,楊宛如淺笑上揚,一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不知又想打什麽鬼主意。


    楊宛如,蕭淩也看到了她,鳳眸頓時微眯而起,又要來找麻煩嗎,這個笨女人。殺了她?相信之間,櫻紅突變的嗜血,袖下的手緊接也是一陣洗劫,不過好像早了點,青澀的果還不夠成熟。蕭淩別有意味地看了眼楊宛如的腹部,比之楊宛如的一時之念,蕭淩的壞更的更遠,也更深,更徹。


    “公主昨日睡的可好?”楊宛如掛著招牌似的笑,慢迎了過去。


    “公主,馬車已經備好。”


    “嗯。”蕭淩對著侍衛輕應一聲,隨即朝著楊宛如也揚起了笑,鳳眸中多的是一種“玩”,將人玩轉鼓掌中的玩。蕭淩也是開口一句,但比起楊宛如的虛情假意,蕭淩的話卻是猶如寒天加霜,冷死人,“你還沒死啊,楊側妃?”


    侍衛,丫環臉色隨之大變,這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明哲保身,沉默是金,書中有雲“低人三分”,現在,這些侍衛,丫環又何止是低三分。


    “你。”楊宛如亦是麵如調色盤,五花十色輪番上,被蕭淩氣的可不輕,“蕭淩,你這是什麽話?”楊宛如也不裝客氣了。


    “隻是問候你死了沒而已,楊側妃又何必大驚小怪。”蕭淩風輕雲淡地一筆帶過,順帶著將楊宛如也帶了過去,擦望而過,看見也當沒看見。


    “蕭淩,你給我站住。”楊宛如被無視的夠可以,每次的落於下風,心中的那鬱結之火可是越結越多了。蕭淩既然選擇了無視,自然是無視到底。旁邊的侍衛在楊宛如叫的時候,很反射地稍頓了一下,乍見蕭淩竟然沒停,這腸子怕是都要悔青了,現在好歹蕭淩比之楊宛如大了一級,半個的主子沒有停,他們倒先骨子裏作踐自扁之。雖然隻是一瞬,但是鳳眸眼角已經收了進來,淡淡一笑,蕭淩未理睬分毫。


    呼,侍衛們左右相看,暗呼了口氣,王爺早前就吩咐過不得側王妃踏入雲霄院半步,更不得側王妃與公主碰上,現在倒好,兩件事都給湊齊了,現在隻能期盼側王妃不要再找麻煩,公主快點離去。


    蕭淩,你夠狠。楊宛如見是蕭淩根本就當她成了耳邊風,眼裏一厲,自己朝著蕭淩追了上去,不多會兒,二人便並肩而行。


    “蕭淩,你殺了蕭玉瑩竟還沒事,本王妃不得不佩服你,福大命大。”楊宛如說此話時,麵色已平。


    “楊側妃,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蕭淩顧著自己的路,淡淡道,


    “亂講?”楊宛如嗤笑,媚眼斜視著蕭淩,“別人不知道你蕭淩什麽樣,但是本王妃可是清楚的很,蕭淩,在本王妃的麵前,你還裝什麽呢?”


    裝?蕭淩微勾唇,確實要裝。“懷孕的女子,脾氣都是怪的很,本公主不怪罪於你。楊側妃還是回去好好地養胎吧,這偷天換日的事還是少做為妙,這“種”可不是好生的。”


    媚眼大睜,什麽意思?楊宛如頓時停住了腳步。似料到了楊宛如沒怎麽明白,蕭淩又好心的解釋道,“種子是要倆個人才能播下的,可是原配的說那種子不關他的事,那麽……”蕭淩言未盡,而意已該。


    什麽!楊宛如大震。


    “王妃?”丫環看著也心驚,忙小心地輕喚道。


    端木飛揚竟然……可惡。楊宛如寒眸如刃似要貫穿蕭淩而去,卻是忽閃清明澈底,蕭淩,但是你還 不知道另一件事。楊宛如似jian而笑,朝 著蕭淩又走了去。


    這女人,要跟到什麽時候?鳳眸斜視已是顯不耐。


    “不管偷什麽天,換什麽日,他也是顆好種子。”楊宛如撫摸著腹部笑的深沉,媚眼頓一挑,“你說,要是這種子沒了會怎麽樣呢?”


    不好。聽著楊宛如的語氣,再聽其深意,蕭淩心裏頓時一個驚雷響起,這等庸俗的事不用想也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了。此時,蕭淩身上的每個細胞都燒了起來,鳳眸精芒一過,轉瞬之間,蕭淩轉身一把抓住了楊宛如的手,淡道,“你想怎麽樣?”想怎麽樣?楊宛如得意之態頓現,卻是還未過一秒,鳳眸突然閃過一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時候。“啊。”蕭淩故伎重演,自己將自己先摔了出去。與其等楊宛如做戲,再到這個結果,還 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


    怎麽會這樣?楊宛如頓被蕭淩這一下給搞懵掉了。


    這時,上早朝的人正好趕了了這絕好的時候,隻因所有的人都隻看到了蕭淩摔倒墜的那一刻。看著蕭淩被楊宛如推倒在地,起碼端木飛揚的腦海裏是這麽想的,頓時急呼道,“淩。”


    淩兒,納蘭容若一驚,也疾步走了過去。


    表妹,宛兒?端木清明也是一震。先入為主的這個習慣果然很可怕。楊宛如怕是要被永遠打上惡類的標籤了。


    “啪”端木飛揚走過去,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甩了楊宛如一個耳光。“淩,有沒有傷到?”端木飛揚緊接便將蕭淩扶了起來。


    怎麽這麽巧?蕭淩拍了拍衣擺,心裏是疑惑又樂哉,“沒事。”


    “王妃。”楊宛如被重重地拍倒在了地,丫環大驚失色,急忙俯身去將楊宛如扶起,“王妃,你有沒有事?快去請太醫啊,快去啊。還愣著幹什麽?”丫環對著旁邊的侍衛使喚著,可那些侍衛卻是個個如石柱般,不動未動。端木清明看著皺眉而起,對著侍衛道,“還不快去。”


    雖然連端木清明也發話了,但是侍衛還是有些遲疑,畢竟這裏是睿王府而非明王府。此等情形立刻讓端木清明怒從這起,臉色霎時就是一變。端木飛揚陰沉著臉看著楊宛如,似乎並沒有想要派人的意思。


    這場麵也太僵了點,蕭淩拉了拉端木飛揚的衣袖,這解鈴還需眼前人啊。“快派人去請太醫吧。”


    蕭淩!楊宛如知道,她現在又掉到蕭淩的慈麵網了,再要是向上次一樣出言辯解,那也是猶如火上澆油,越燒越旺而已,她現在所能做的隻有忍,右手恨然間已深深地掐入了旁邊的泥地裏。


    “去請太醫。”端木飛揚終於開了金口,侍衛猶如大赦,急忙跑了開去。


    “宛兒。”端木清明有點失望。“清……明王爺,我是無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楊宛如看著端木清明的臉色,頓時急從心來,委屈至極,那動人楚楚的眼眸快似要滲出水來了。


    “不關楊側妃的事,一個誤會而已。楊側妃還是快點回去讓太醫看看有沒有摔著了。”在端木清明的麵前,蕭淩永遠都隻有一麵……善麵。“丫頭,還不快扶你家主子回去。”


    楊宛如恨恨地看著蕭淩轉眼卻是欲淚嬌楚地對著端木清明。端木清明看著心似已動,多年的情不是說除就能除的,“回去讓太醫好好瞧瞧吧。”端木清明的話頓讓楊宛如展顏一笑,對著在場的幾人施了下禮,便在丫環的攙扶下離了去。在其轉身的那一瞬,楊宛如的臉卻是戾氣異常。蕭淩,難道老天爺次次都幫著你嗎?


    “表妹,我們回去吧。”端木清明看了眼端木飛揚,對著蕭淩說話。


    “來接我的?”蕭淩詫異,端木清明的行為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嗯。”剛才的不快走的快,端木清明話說間已是微笑掛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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